現在的雷毅全身是血，摸了摸他的骨骼，發現手臂已經別折斷了，手筋也被挑斷了，這操作手法極為專業，一看就只有職業殺手才能做得到。

林鵬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將靈力灌入嗓子，發出略有些沙啞的聲音：“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回應的並不是枯木和尚，而是後趕過來的，那傳說中的灰暗第一度，如果說枯木和尚的千里取人生命，並無人見過其真容，那麼這灰暗的第一度就更為神秘了。

因為根本沒人見過他出手，並不是因為他出手太快，而是因是迄今為止，還沒有足以讓他出動對付的目標，灰組織的其他人並不是大白菜，反而都是極為強橫的存在。

但就在剛才，這灰暗第一度並不知怎麼了，龐大的殺機湧現，就連一旁的枯木和尚都被嚇壞了，老大只有在暴怒之後才會透出這股氣勢，在場究竟是誰惹到他了。

枯木和尚在一旁也不敢在大喘氣，一直低著頭腦袋，還故意向後退了一步，生怕是自己惹怒了這位煞神，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老大並不是針對自己，反而將那龐大的、令人生畏的氣息鎖定在了一旁的大樓高處，赫然是依舊在憐愛撫摸著那大提琴盒子的雷毅。

灰暗一度沉厚的嗓子發出一聲悶哼：“哼！就是他開的槍吧，找死！”那找死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原地出現了一道殘影，他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緊緊一秒鐘的時間，兩棟大樓之間的小樓、樹尖、路燈上方，皆出現了一號的殘影，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已經到達了這棟大樓，僅僅走一步，就猶如縮地成寸一般，剎那間，接近對方，將雷毅拎了起來。

雷毅雖然只是普通人，但畢竟是狙擊手，危機意識絕對不弱於武修者，可在他剛剛察覺到危機的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自己已經被人捏住脖子拎了起來。

他不禁駭然起來，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

滿臉化為驚恐，這面具的圖案誰都清楚，灰組織啊！

一股絕望的窒息感蔓延全身，嗓子艱難的發出聲音：“你……你要幹嘛？”

灰暗一度的嘴角扯起危險的幅度，面龐掛著冷霜，絲毫不比那剛剛被瓦解的寒流氣息弱，“你不該開槍傷他的，不過既然你都已經做了，那麼總該要付出一些代價。”

僅僅靠著凜冽的殺氣，這大名鼎鼎的雷毅就已經被嚇昏了過去，一度對著一旁趕來的枯木和尚，略帶吩咐的語氣說道：“手筋挑斷扔給他們！”

枯木和尚哪兒敢反駁，當即手持飛刀，刷刷刷，很是迅速的準確的將其手筋挑斷，隨後將其扔了過去。

灰暗一度發出回聲：“本不應該留你們的狗命，但如果我出手的話，他會責怪我多管閒事的，所以你們的生命，還是留個他吧。”

話音剛落，便帶著一頭霧水的枯木和尚消失在了原地，枯木和尚雖然一頭霧水，但其實能隱約猜的出來，老大口中的他是誰，當然就是洛桐了，這可就不得不讓他警惕起來了，從老大的語氣裡，她可是清楚的聽出了對洛桐的異樣感情。

那麼也就是說老大不可能和洛桐是兄弟或朋友了，難道……難道老大喜歡男人，而且還喜歡洛桐那樣的小白臉。

內心生起一抹駭然，媽的罪過啊，現在更為慶幸起來，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傷害的了洛桐啊，不然就單單以自己傷害了老大的呃……男朋友，自己幾條命都不夠死的啊。

兩人連續越過幾棟大樓，灰暗一度停下了腳步，枯木和尚自然也就莫名呃停下腳步，本還想問一句，難道老大不打算會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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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前方背對著自己的老大眸子凝望著遠方，這棟大樓還算高大，可以看清楚天都城的面貌，從高出看上去，這天都城還真的挺美的。

前方的老大緩慢的摘下黑袍上的帽子，並且緩慢的將身上的黑袍撤了下來，然後緩緩轉身。

此時的枯木和尚已經滿是震驚了，連續倒吸了幾口涼氣，因為……因為老大的頭髮竟然是長的，而且、而且怎麼看，怎麼都覺著這身軀有些窈窕，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那隆起的胸口也是最讓她震驚的地方。

難不成？老大是和自己一樣也是女人？這尼瑪世界也太瘋狂了。

灰暗一度緩緩摘下在灰組織中從未摘下過的面具，露出溫和的笑容，眉毛彎彎成小月牙，顯得極為可愛，橋嫩的臉蛋兒帶著紅潤，就像是初入凡間的仙女，美豔至極，溫和的風兒拂過，出動她的龍鬚劉海兒，轉身後的那一抹風情，彷彿令天地都能失色。

紅唇微翹，發出極具誘惑的聲音：“小瀾！”

枯木和尚一直處於發愣的狀態，嬌小的身軀筆直的僵住，隱約有液體從面具的嘴角露出來。

灰暗一度不禁幽怨的斜了她一眼：“幹嘛？我可是正常女人，不是蕾絲邊兒！”

小瀾被拉回現實，緊忙也將灰組織的黑袍撤下，面具也摘了下來，可愛的臉蛋兒帶著欣喜：“老大……您……您好漂亮啊！”

本以為她會問自己為什麼竟然也是女孩兒呢？沒想到開口竟然是說這個，灰暗一度當即再次斜了她一眼，“你就沒別的想說的？”

小瀾小手摸著下巴，在她周圍來回轉圈打量著，這身高差還真像是一個小女孩兒在觀察大姐姐的身材，忍不住發出聲音，假裝的撫摸著下巴莫須有的鬍子：“嘖嘖！老大的身材果然是沒得說啊，誰能想到那威震江湖的灰暗第一度竟然是一位絕頂美女，就連老夫的心動了呢。”

灰暗一度在她小腦袋上狠狠的點了一下，“死丫頭！你還不是一樣，誰能想到枯木和尚是一位小蘿莉？”

提到這個，小瀾不滿的撅起來小嘴兒，“唔！還好意思說，灰組織中就只有您知道我是女孩兒，也只有你見我我的樣貌，就連絕影那廢物都以為我是一個矮個子小老頭呢，而老大明明這麼漂亮卻不告訴我，真不講義氣。”

這要是在灰暗一度摘下面具之前，她是萬萬不敢說話這麼隨意的，此時也忘記了面前的絕美女孩兒是掌管生殺大權的灰組織第一人，而是將其當做了一個漂亮姐姐。

“好好！是我不對，這不今天就在你面前表露身份了嗎。”灰暗一度掩嘴笑著。

小瀾好想想明白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拉了個長音：“奧——！怪不得，怪不得老大你這麼袒護洛桐那小白臉呢，原來是您喜歡他啊，弄得我還以為老大您喜歡男人呢。”

這也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麼老大看到洛桐受傷，會這麼緊張，甚至發怒的將雷毅手筋挑斷，原來老大喜歡洛桐啊。

“只不過據我觀察，洛桐好像是有女人吧，而且這次之所以會引發這種大戰，原因就是洛桐為了救一個女孩兒吧，老大您……”

小瀾的話忽然斷了，因為感受到一旁凜冽的煞氣，這讓他猛地一激靈，這才想起來，這可是灰暗第一度啊，那可是所以灰組織成員在其面前都不敢大聲喘氣的存在啊，殺伐果斷。

別人或許沒有見過她出手，可灰組織成員不可能沒見到過，灰組織的排序可都是真實的，沒有令人信服的實力，她又怎麼會穩居第一度灰，。

在灰組織創立之初，所有加入灰組織的一百零八位之間發生過一場大戰，而大戰的所在地就是妖山，被擊敗者自動退出，排名也就定了下來。

最後枯木和尚和絕影聯手對付這最神秘的人，最後在其手中堅持不超過百招，枯木和尚本以為靠著詭異的飛刀可以重創她，卻是沒想到在她面連施展飛刀的機會都沒有，而對方的手掌已經貼近了她的脖子，只要在向前幾寸，世上就已經沒有枯木和尚了。

期間也有人為了提升排位而挑戰名次，就連枯木和尚都被絕影挑戰過，卻並無人敢去挑戰第一度灰。

小瀾好像回想起了第一次被制裁的陰影，身軀猛地幾個哆嗦，想到之前如此和老大抱怨，還如此大膽和說她的私事，她的心微微扭曲了一下，這是在找死啊，老大平時不苟言笑的，咋會允許有人這種沒禮貌的和她說話。

小瀾當即單膝跪地，誠惶誠恐說道：“老大！我……我不是故意的，您……”

灰暗一度嘆了口氣，將其攙扶了起來，搖搖頭：“也不怪你，你說的也是事實，這傢伙的確女人很多，但……但我不在乎。”

說著她的眸子有些暗淡了下來，呼吸都沉重了起來，可能是腿有些軟吧，在身後天台的臺階上做了下來，纖細的小手被枕在腦後，抬頭凝望著上空被風兒吹動的雲彩，龍鬚劉海也隨之浮動。

“如果……如果這輩子真的能和他在一起，他就算有幾個女人有如何，可……我真的有這樣的機會嗎？”語氣透著無盡的患得患失，失落感讓她呼吸更是沉重起來。

如果！如果洛桐知道自己是灰暗第一度，真的還會理會自己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