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炎火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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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過後,幷州便再次陷入忙碌之中。

不過相對幷州,兗州的曹操,青州的袁紹還有豫州的袁術。

大家都挺忙的。

特別是袁紹,若非有兗州曹操,和公孫瓚的牽制,恐怕他都無法在青州立足,因為劉備會追著他打。

而今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

曹操和公孫伯圭自然不會看著劉備做大。

初平三年(第二十二年),很快便過去。

好消息是,大漢朝廷,貌似更加穩定了,關中有恢復的希望,壞消息是,丘志清入主關中的計劃失敗。

且大漢朝廷的情況,並沒有那麼妙。

劉虞和公孫瓚鬧翻了,正在對峙。

在師兄弟和宗親之間,劉備果斷投了劉虞一票。

雙方正在對峙,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要火拼。

初平四年(第二十三年),早春時節,丘志清和往常一般,帶著幾人做早課,而今的黃敘,已經不再想著。

和“安民署”一起出任務了。

倒有一種出塵之感,就是對武藝,一如既往的熱愛就是了。

這是家族傳承,從小的夢想,沒那麼容易改掉。

只有讓他得到了,他才能知道如何放下。

見其已經將《基礎心法》,修煉的越發的圓融,丘志清打算再過些時日,便開始教他下一步的《全真心法》。

一步步來,之前丘志清本來以為。

黃敘只需要大概兩年時間,便可以開始修煉《全真心法》。

可經過丘志清的改動,黃敘修煉越慢了。

導致而今都修煉三年,依然不是蔡琰的一合之敵。

“鐵柱,讓為師給你把把脈……”

“師父,我給自己把過脈了,好得很!”

雖然這麼說著,可黃敘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的手,遞到丘志清面前,讓丘志清給他把脈,還真如他自己所說,好得很。

片刻之後,丘志清收回手。

“可以了,而今你也與正常人無異,可以開始修煉本門入門心法《全真心法》了。”

這話倒是讓黃敘有些不解,自己不是早就入門了嗎?

“師父,我之前修煉的,不就是入門心法嗎?”

對於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傢伙。

丘志清只好順帶科普了一番,門中內外門的制度問題,準確來說,要擱在以前,他現在才可以正式拜師入門。

只不過而今就丘志清一人。

抱著這些規矩也沒多大意義,這才沒有按照規矩來。

畢竟規矩都是他定的,因地制宜改一下亦無妨。

要是當初把之前重陽宮的規矩說出來,那黃忠指不定以為丘志清看不起他。

雖然嘴上肯呢過不會說什麼,可心中難免有些疙瘩,合著我兒子,就只能當個外門弟子唄?

除了修煉之外,黃敘必不可少的。

自然還有道醫的修習,以及應用。

平時除了修煉,學習之外,便是到城中,由州牧府開辦的醫館,進行學習,說是學習,其實就是在其中打下手。

州牧府開辦的醫館,名為“正心堂”。

是每個城池必備的機構,名字也很好理解。

不過因為世界特殊,因此除了一些基本醫術之外。

還有一些其他的,帶著點驅邪破煞之類的手段。

有的是一些醫者自家傳承的,有的是丘志清總結傳授的,如“三陽指”,“封門三針”等,主要還是手上功夫。

第一個可以輔助號脈,同時有驅邪之用。

第二個是輔助施針所用,同時還有破煞之用。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專門搞這個的,實在難纏的。

也可以找“安民署”解決,畢竟他們是專業的。

“正心堂”這邊,只是處理一些比較輕微的症狀而已。

相對的,“安民署”中,也有精通醫術的存在,例如蔡琰,張寧,以及那些原太平道弟子們,只不過論專業測度,還是“正心堂”比較專業。

著這個木匠都要求會一點破煞驅邪手段的年頭。

大家交叉會一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剛開始,黃敘去“正心堂”當學徒之時。

大家還有的點不習慣,畢竟這位聽說可是州牧的弟子。

而自家這位州牧,大家都多多少少有過瞭解,他孤家寡人一個,要論當下最親近之人,非眼前的這位小個子了。

徒弟也是有繼承權的,這點很好理解。

看看丘志清他師弟王志桂就知道了。

他可是繼承了他們師父的一座道觀。

因此,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眼前這個還有些病懨懨的小個子,以後極有可能,便是他們的新州牧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袁紹都敢自領青州牧。

曹操也可以自領兗州牧,沒什麼不可以的。

慢慢的,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這位真的是來學習的。

這才慢慢的熟絡起來。

這些正心堂的醫者,一開始,多數都是之前追隨丘志清,治療疫情之人,後來丘志清乾脆把他們組織起來。

在學院之中開始教學。

剛開始,大家還有些抗拒,畢竟這個。

可是大家吃飯的本事,怎麼可以隨意教授他人。

只不過礙於丘志清的要求,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也慢慢的改變著想法,畢竟自己的進步,是可以明顯感覺得到的,不斷交流,水平自然會有所提高。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都不需要丘志清怎麼推動,他們便自己推動起來。

至於學術壟斷的問題,不存在的。

丘志清本人擺在那裡,便是整個幷州的學術巔峰。

而今在教徒弟之餘,偶爾也會教黃敘醫術。

慢慢的,培養他對醫術的興趣,畢竟這可是他們全真的傳統藝能,這個可不能丟掉,到時候不說別的,混口飯吃是絕對沒問題的。

除了內丹術之外,丘志清最為重視的,便是道醫。

曾經在他當掌教那會兒,可是幾乎把所有入道的師兄弟。

都逼成了一個好的醫者。

沒辦法,榜樣的力量,太過強大。

誰讓醫術是真的和他們的內丹術,很搭呢?

對於黃敘能夠沉下心來,丘志清是相當的滿意,這算是基本具備一名真傳弟子的心性了,只需要後期不出什麼問題。

自己在這地仙界,大機率是不用再收徒。

只希望,黃敘不要長歪了才好。

蔡琰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她老孃的魔掌。

主要原因,還是童淵這廝,帶著趙雲上州牧府提親來了。

至於說,趙雲比蔡琰大了十來歲這個事情,沒多大關係,本來蔡琰是抵死不從的,奈何,趙雲的大黃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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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那股機敏的樣子,讓蔡琰很是喜歡。

後來蔡琰才發現,原來不僅大黃的樣子很是討喜。

就連趙雲看著,也很是順眼。

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卻是有稜有角,很陽光的感覺。

後來蔡夫人再次問她的時候,便由最開始的“還想陪孃親幾年”,變成了後來的“全憑母親做主”。

丘志清就不行了,而今一副中年道人模樣。

鬢角都有些斑白,可丘志清卻是有些不太滿意。

照這個程度下去,高低還需要二十多年,才能蛻變完成。

至於楊嬋,看著蔡琰出嫁,眼中卻並無失落之感,丘志清只感覺,她變化好大,想當初,初見之時。

楊嬋真的就像是一位大家淑女一般。

當時的她,給丘志清的感覺便是。

她只有兩面,神的一面,和人的一面。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仙人該有的樣子。

“仙子真是越來越出塵了……”

“是不是越來越像仙子?越來越有神女的氣質了?”

“是如此!”

丘志清下意識的點頭,而後反應過來,貌似這麼說好像不太對勁,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剛想解釋一番。

楊嬋的話音,便響在耳旁。

“衝和,我一直有個疑問。”

“貧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嬋點頭,“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說話,是真的很不討女孩子歡心……”

丘志清有些無言,這個,和他討不討女孩子歡心,有什麼關係嗎?

他又不娶老婆,在座的各位,包括站著的,都知道。

此時,就連一邊的張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以前她也沒感覺到,自家這位師叔,確實是不太會討女孩子歡心。

你看這位楊姐姐,一看就是仙子。

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都十多年了。

可他們見面,最多的,竟然還只是論論道。

自家這位師叔,竟然連一句節日祝福的話語都沒有。

就連鐵柱這個呆子,在見面之時,都會知道要向她這個師姐問好呢,而他這位師叔,平時見面竟然只是點頭示意。

對於這個問題,丘志清沉思了片刻後。

認真的答道:“沒有,倒是有人說過我很討喜!”

這下倒是讓楊嬋有些好奇了。

“誰啊?”

她好奇的是,誰會這麼沒有眼光,或者說是,本就是開玩笑……

“我七師叔,在我還小的時候,她就很喜歡我……”

楊嬋:“……”

張寧:“……”

偷聽的黃敘:“……”

一本正經的,就跟我們說這個?

丘志清見大家都不說話,他也便乖乖閉嘴了,默默看著黃敘修煉,溫故而知新,孔老夫子的話,也是至理名言啊。

看著黃敘,便如同自己從新修煉一遍一般。

丘志清此時,忽然有一種感覺。

自己以後,估計會重新走一遍修煉之路。

此感覺,來的很是突然,卻是很強烈。

不過這都不重要,而今只需要教導好黃敘即可,說不得可以從黃敘這裡,得到啟發,以期可以加快自己的蛻變過程。

初平四年(第二十三年),二月。

丘志清這些天,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具體的,怎麼個不對勁法,他又有些說不出來。

推算一番,也只是得出個“炎火蒸騰”的提示。

或者說是讖言,這人丘志清很是無奈,正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事情,只能說,算命這種東西,是真的不靠譜。

事前怎麼都理解不了,事後又能一一對應。

你說這氣不氣人?

哪怕是仙人,也是一樣,照坑不誤。

就這個問題,他就曾經和“清源”以及楊嬋討論過這個問題。

他們都說,這是不太靠譜,頂多測個吉凶,讓自己有個準備,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事這種事情,在三界之中,是不存在的。

哪怕是女媧娘娘,以及三清道尊。

也不具備這種能力,不過他們對即將發生在,

自己近前的事情,倒是能夠推算的比較準確。

可只要是道行與他們相近的,基本都無法推算。

當然了,凡人的一生,這個是比較容易算的。

只要有些造詣之人,都可以推算出近年來的大致運勢。

可是他們這些修行之人,本質上,便相對來說,變數更大,推算起來,自然也是難上加上,更別說丘志清。

他自己本就是修行中人,道行還不淺。

再加上,推算自己,本就比推算他人更難。

就如同醫者不自醫一般,學推算之人,想要給自己算命,那也是難上加難。

因此,丘志清想要給自己推算,簡直是……

無奈,他又給自己算了一卦,沒別的意思,就是測測吉凶,得到的結果,依然是一片迷霧,也就是說,吉凶由心。

這……

丘志清徹底無語了,直接放棄,教授徒弟去也。

丘志清這般想,可有人顯然不這麼認為。

正當丘志清打算處理完這幾份公文,便去看看在“正心堂”學習的黃敘,順帶看看“正心堂”的醫者水平。

看看有沒有退步,有沒有砸了他們的招牌。

可丘志清剛拿起公文之時,一名侍衛,邁著穩健,而又輕盈的步伐。

踏破早春的寧靜,卻未能趕跑築巢的春燕。

侍衛來到丘志清處理公務的書房門口。

拉響了丘志清設定的傳喚鈴。

“進來!”

侍衛入內,雙手呈遞上一份信封,一邊呈遞,一邊解釋道:“使君容稟,適才有城外汾水岸邊,龍王廟之廟祝,

送來一封信,言大旱將至,事關幷州糧食生產,事關重大,務必送遞使君手中,吾等不敢獨斷,已然驗看無誤,這才呈上,請使君決斷。”

丘志清手一抬,信封飛入其手中。

侍衛對此,已然見怪不怪,侍立一邊,等候丘志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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