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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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不覺間,便由面對而立,變成了雙雙坐在田壟之上,促膝長談。

剛開始,還只是言語討論。

後來便乾脆變成了術法演示,相互探討。

最後,兩人面前,各自立著一個由術法神光凝聚而成的小人,正相互爭鬥,神威雖然不顯,可其術法玄妙程度,卻是各有千秋。

初時丘志清還一度落於下風。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漸漸的,拉平的距離。

開始變得相互促進起來,剛開始,他們是半天演示一次。

後來,卻是一個月一次,一年一次,十年一次……

直到丘志清都不知道自己過了多長時間,這時,對面之人這才主動作罷,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番,此番論道所得。

丘志清同樣如此才對。

“好了,此番論道,便暫止於此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罷,來人起身,剛欲離開,忽然似想起什麼一般,看著丘志清鄭重行了一個道禮。

這是來人第一次行此番禮節。

出於禮貌,丘志清亦是回了一個道禮。

這才聽其道:“世間兇險,道友珍重,此番論道,大有收穫,如道友有難,可捏碎此玉符,其內有我全力一擊,應當能相助道友一二……”

說罷,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丘志清。

看著是從懷中取出,實則是從空間中取出一塊空白玉石。

在遞給丘志清的一瞬間,便製作完成。

這不知多少年的論道中,丘志清的道行,亦是有了不小的進步,一眼便看出了對方的操作,本有心拒絕。

可想到還惦記著自己身子的貌美婦人。

丘志清還是從心的道謝,收下。

突然丘志清像是想到什麼,臉色微變,扭頭去看自己侍衛。

還好,沒有變成累累白骨。

這才臉色稍緩。

對面之人見丘志清臉色變化,心中一笑,知道丘志清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並沒有解釋,直接化作遁關飛走了。

“我在這和人論道多久了?”

一侍衛前,疑惑道:“啟稟太守,太守已再次沉思十日有餘,我等按太守一貫吩咐,並未上前打擾。”

一個人沉思?

他可是記得,至少百年。

百年前,這些傢伙,還把人家圍在中間來著。

這一轉眼,就成了自己發呆了,看來那位也不是什麼招搖之人……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此時,已是中平四年(第十七年)的深秋。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比丘志清的記憶中要來的快,想來也是,本就是不同的世界,就算推演的再完善。

也總有不期而遇的意外。

劉虞的平叛,不說順不順利,至少在涿州立住了腳。

曾經一度差點打到青州的張純張舉叛軍,

也在劉虞只誅首惡,從者無罪的政令下,由之前的如火如荼,瞬間變成了苟延殘喘。

而此時,被徵調的南匈奴,這才帶著東胡各部,堪堪來到晉陽城下。

聽聞需要犒賞的南匈奴。

幷州刺史張懿,不免有些警覺,之前丘志清的信件,還是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雖然張懿沒有全信,卻也留了個心眼。

果然,養不熟的白眼狼差點把張懿給揚了。

也幸虧他本人沒有出去勞軍。

否則,南匈奴單于羌渠,便要問他借點東西用一用了。

南匈奴反叛,圍攻晉陽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幷州,傳到了洛陽。

洛陽朝廷瞬間譁然,紛紛上書天子,彈劾丘志清這名使匈奴中郎將,以及張懿這位幷州刺史,一個御下不力的罪責是跑不了的。

然而現在朝廷已是無兵可用。

讓丘志清去,倒是很好的選擇。

可劉宏他不放心。

此時,大徹大悟的盧植,站出來給劉宏解了圍。

南匈奴叛亂,乃是丘志清管控不力的結果,本應丟官罷職,下獄問罪,然念在其兢兢業業,一心為國的份上。

可給其一個將功折過的機會……

十月中,這個機會,便擺在了丘志清面前。

商議片刻後,決定由徐榮親自帶隊。

畢竟他也是多年沒有大戰,有些手癢。

徐榮領著十個營,兩萬人,連輜重都沒帶,便直接出發了。

同時,丘志清命令正在定襄郡整編部隊的吳獻,帶著關羽和趙雲,以及胡來,加上其本部八千人,直插西河郡。

直搗南匈奴王庭,如東胡諸部舊事。

所謂東胡諸部舊事,其實就舊事把部落上層搞掉。

然而重新給他們編戶齊民。

能在種地的種地,不能種地的,給爺去草原上放牧,要是既不能種地,又不能放牧的,那就參軍,隨漢軍一起打戰。

至於朝廷的命令是平叛,沒有提滅掉南匈奴這件事情。

滅了南匈奴不就是子啊平叛嗎?

再說了,南匈奴王庭,也曾經是他這個護匈奴中郎將的駐地。

並不算是私自出兵。

對於外界的紛擾,丘志清下令之後,便不再管他們,他相信,就南匈奴那幾個傢伙,徐榮和吳獻他們,能拿捏的死死的。

而今,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悟。

別看西河郡,號稱是一個郡,實際上,城池並沒有幾座。

大多都是荒無人煙之地,整個南匈奴的叛亂,被反應過來的張懿,以及來援的徐榮的幫助下。

很快便平息下來,而張懿,也接受了徐榮的建議。

沒有再立什麼南匈奴單于,而是在會合吳獻之後,直接宣佈,所有部族,就地編戶齊民,不再以部族相稱。

這一舉動,自然是在西河郡,以及上郡之內,引發軒然大波。

大家只是來漢朝混口飯吃,你竟然想著吞併我們,是否太過了?

過了嗎?

以前張懿或許會如此覺得,不過而今,他並不這麼覺得。

雖然大漢經常不把胡人當人,抽調他們大戰是常有的事情。

可之前西涼羌人叛亂,烏桓人叛亂,南蠻叛亂,山越叛亂,而今連這些,之前大家以為,已經被馴服了的南匈奴也開始叛亂。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叛亂和鎮壓,再一次開始……

此次鎮壓叛亂,編戶齊民的行動中,

擁有一個憨憨坐騎的趙雲,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搞得和他一起行動的吳獻,和關羽等人,亦是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定要去草原之上,抓來一匹他們所說的什麼神馬。

都叫神馬了,怎麼也不可能比趙雲的大黃差吧?

叛亂總是旋起旋滅,這些東西,有時候比想象中來的要意外很多。

中平四年(第十七年),張純張舉的叛亂被平定,劉備被封了個定邊候,駐軍代郡,也就是平城隔壁的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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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都不用說,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劉虞被授大司馬,位列三公,封襄賁侯,依然當著他的幽州牧。

董胖子這邊,平定涼州叛亂有大功,被朝廷冊封為新任並州牧。

而現任幷州刺史,張懿這個倒黴蛋,則是直接被擼了,實現了他回家養老的願望,就連丘志清也跟著倒了黴。

罰俸一年,下詔申飭。

不過這點處罰,對丘志清來說,和沒有一樣。

劉宏想的很美好,一個董卓擺在太原,一個劉備擺在代郡。

一旦丘志清有異動,董卓立馬便可以北上,封鎖雁門。

劉備也可以及時堵住丘志清東進的道路,可謂是既要讓丘志清繼續給他弄錢,又要防著丘志清暴起發難。

可惜,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天先來。

劉宏生病了,病的很重,比正常歷史中,還要早。

這其實要歸結於丘志清,他為了讓劉宏多活幾年。

每次給劉宏進貢之時,都會往裡邊加不少的大補藥材。

劉宏吃了這些東西,身子是好了不少,可也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丘志清自己沒有老婆,劉宏可是有的,還不少。

進補的多了,難免自信便多了一點。

自信這種東西,有時候過頭了,也是一種悲劇。

劉宏就相當的悲劇……

要是丘志清知道了這個結果,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興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好心辦壞事吧,他也是實在沒想到。

劉宏也是有修為在身,為什麼就不煉化一下藥力呢?

他也不想想,皇宮之中,什麼珍貴藥材沒有。

再加上他精心進貢的,呵呵……

劉宏的病倒,引起了一系列連鎖反應,先是董胖子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拒絕把兵權交給皇甫嵩,拖延上任時間。

而後便是丘志清身邊的劉備了,那是相當的緊張。

畢竟丘志清所在,雁門五郡的實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一時間,天下目光都聚集在洛陽,聚焦在那位自幾位以來,便風雨不斷的大漢天子身上。

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各家之間,也走動的更加頻繁了。

這幾日,洛陽的大道,承受了它往日中,不該承受之重。

興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幾番極限拉扯之後,董胖子終於把手中的軍隊指揮權交給了皇甫嵩,隻身帶著六千人,前往幷州上任。

他之所以不願意放棄兵權,自然是因為丘志清的原因。

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有丘志清那種資源,早就扯旗造反了。

怎麼可能還當著大漢的臣子。

因此他斷定,就算此時丘志清不反,那之後只要劉宏一走,他定然會造反,他這個所謂的並州牧,就真的是排頭兵了。

與他同樣擔憂的,還有劉備和劉虞。

原本他們只是路過雁門,雖然看的仔細,可難免有所疏漏。

可經過田疇,和一眾在雁門遊學的學子們的介紹,他們才知道,他們見到的,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據他們所言,雁門五郡,人口有五百多萬。

編成的部隊,不下十萬之眾。

而且,都是有事沒事,就到草原上熘一圈的主。

董胖子磨磨蹭蹭的走到河東(運城一帶)之時,他收到一封密信,看完密信後,而後董胖子便稱呼病,不願意往前走。

此時,已是中平四年(第十七年)的年末。

年關將至,東邊的雲縣,卻是稟報了東邊的定邊候劉備的部隊,正在向交界處集結的情況。

丘志清有些不明所以,於是派了個人,去詢問情況。

使者回來稟報,說是為了防備鮮卑入寇。

呵呵,丘志清是半個字都不信。

鮮卑入寇,能從平城這邊入寇?

這就是沒人的難處了,十常侍雖然收丘志清的禮物,有人黑他,他們也會幫丘志清所說好話,不過這種事關他們小命之事。

他們是不會向丘志清透露半分的。

此時,又有人來報,幷州刺史,丁原率部隊南下了。

這下丘志清更是不懂了,丁原是張懿被罷免之後,接任的幷州刺史。

可後來,朝廷又任命了新的並州牧,也就是董卓。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董卓到任,丁原和董卓交接之後,再走嗎?

而且他沒有新的任命,不應該直接帶人前往洛陽嗎?

怎麼帶著部隊南下了?

中平五年(第十八年),丘志清正召集各級官員,做著今年的年度預算,以及工程項目等等,卻被一聲彙報打攪。

“報……京城急遞!”

一瞬間,這名差役手中,特殊形制的文書,便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要是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哪位薨逝的專用文書吧?

一個個的,盡皆面面相覷,都忘了去接過文書。

倒是丘志清比較平靜,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才好。

接過文書一看,丘志清心都涼了半截,難道自己送了那麼多珍貴藥材過去,就一點用都沒有嗎?這不應該啊……

徐榮見此,心下一個咯噔。

小心翼翼自丘志清手中接過文書,一目十行的看完。

“這……”

徐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幼年,或者年輕的皇帝,容易夭折,這個大家理解,畢竟沒有實權嘛,夭折的因素自然就多了。

可作為一名成年的皇帝,不說活個百八十歲。

你哪怕如同一幫平民一樣,活個六七十也行啊。

劉宏的死,彷彿在防洪的堤壩上,開了一個小口子。

口子雖小,可隨時有潰堤的可能。

而今,在場諸人,多看向丘志清。

最擔心的,莫過於徐榮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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