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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留香，青絲凌亂間合著淺淺的女子低唱，那懾人心魄的低聲呻吟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誘人動聽。房間中燭火微微跳躍，在那寬大的床上，雨柔曼妙的身形上下起伏著，時而輕緩，時而迅捷，伴隨著這上下起伏的，還有雨柔口中不斷洩露出來的悅耳呻吟，下一刻，她彷彿是被什麼刺中一樣，緊緊的抱緊了我的**的上身，口中發出了歡喜的悲鳴。

歡悅的巔峰持續了一分多鍾，她那緊繃的身體才緩緩的放鬆了下來，粉嫩小臉上寫滿了嬌媚，她看著我，幸福一笑，接著便主動的吻了過來，舌津生香，靈動的舌頭在我的嘴裡索要著溫暖。

“相公今天是怎麼啦？”吻完，雨柔細心的為我分開了我額前的長髮，她看著我，臉上寫滿了疑問。

“怎麼呢？”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雨柔，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相公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啦！”雨柔嬌嗔著，接著小手顫顫的握住了我還在張牙舞爪的分身：“而且今天相公也沒給我那個啦！”

我尷尬一笑，雨柔什麼時候都是心細如髮，而且她也很明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相公不會是又想柔兒吃掉他吧？”雨柔輕輕的低聲一嗔，接著小手在分身上輕輕彈了一下，差點把我刺激的從床上跳起來。

我默然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自從上次和雨柔在迴廊下激情之後，我和雨柔就保持著這種小情侶的關係，每隔三五天，這小丫頭就會溜到我房間裡和我纏綿，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顧忌，畢竟我們還沒成親，但是漸漸的她也就開始習慣了，而且似乎開始喜歡上這種近似偷情的感覺，雖然白天裡當著眾人的面她還是叫我張大哥，但是一到晚上，當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就開始相公相公的叫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雨若的，雖然雨柔似乎抱著和妹妹一起服侍我的想法，但是如果她真把這件事告訴了雨若，按照雨若的脾氣，估計會當場拿劍砍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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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雨若顫顫的將我的分身吞進去的時候，我差點沒當場叫出來，這個丫頭最近在床上也越來越大膽了，第一次為我做這個的時候，我差點沒嚇到，可是現在每一次她都會乖巧的為我做著這種大膽的服務，更要命的是，她的技術似乎是越來越好了。

所謂上的廳堂，下的廚房，雨柔還真是……....。

腦子裡的思緒被雨柔的持續動作弄的完全中斷，接連不斷的刺激從分身處傳來，接著便是火山爆發前那幾秒鐘的失神，然後在一陣嗡鳴聲之中，滾燙的岩漿從火上口噴湧。

不過更讓我驚奇的是，這小丫頭竟然……吞下去了。

雨柔輕輕的抹了抹自己的嘴角，臉上滿是嬌紅。

“相公別看了啦！”見我看她，雨柔嬌嗔著，從床前的桌子上取過了那杯早已準備了很久的糖水，接著便將糖水飲了下去，算是清理口中的殘渣。

我就說這丫頭今晚在床前放著這一杯糖水幹什麼的，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雨柔調皮的一笑，接著認真的看著我道：“相公你是柔兒的天，柔兒為相公能做的我都會做到哦！”

“傻丫頭！”我輕輕的刮了刮雨柔的鼻子，接著道：“那以後要多多為相公這樣哦！”

“相公喜歡這樣嗎？”雨柔似乎來了興趣，看著我，清純閃亮的眼睛裡閃爍著攝人心脾的光芒。

這回輪到我尷尬了，我搔了搔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話，倒是雨柔乖巧，她笑了一下，接著道：“相公喜歡就好啦，我還怕相公不喜歡了！”

我想只要是男人，應該沒有不喜歡這樣的吧。

心裡吐槽了一句，腦子又回憶起今天在指揮使府裡遇到的事情。

雨柔突然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接著道：“相公是不是在想流民的事？”

“這你也知道！”我看著面前的雨柔，她點點頭，只是輕輕的一笑道。

“我也是聽南宮戒說的啦，他說今天你被他父親召進了登州指揮府，說是有要事，我問他什麼事？他還支支吾吾的不說，我就猜想能讓南宮總兵大人出面的事，必定就是前些日子我和相公說的流民的事情了！”

我點點頭，和雨柔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我發現了雨柔除了在商業方面有著過人的天分以外，在情報方面也有著驚人的天賦，她對於情報的收集方式多的讓我驚訝，而且她總能在紛雜的資訊中分辨出自己需要的資訊從而對形勢作出準確預判，比如這次孫進要進軍登州一事，她早就在五六天前就判斷出來，甚至還分析出了孫進的進軍路線，而事後證明，她的判斷沒有一個失誤，孫進就像是根據雨柔畫的路線一樣按照他的方法乖乖進軍，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個丫頭要是換到現代，絕對會被國家安全部招進去當特工女王。

“朝廷要我阻擋孫進北上，兵部的說法是，如果不能在登州一線阻擊孫進，一旦出了山東，相公頭上這顆寶貝腦袋就要搬家了！”

雨柔似乎並不驚訝，她輕輕仰起頭：“相公是沒有信心阻擋孫進咯~”

我搖搖頭，關於孫進，雨柔之前多次提醒我，所以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套處理的計劃，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從那個南京來的王大人口中，我知道朝廷似乎已經注意到登州的事情了，這要是之後調集大軍去薩爾滸，難保兵部的那些人不會想起登州。

這是我最害怕的。

如果兵部下令前往薩爾滸，我的麻煩就來了，雖然那個時候我手中的登州神機營第一師可能會有相當強的戰鬥力，但是再強的部隊，攤上楊鎬那樣的指揮官，也只有給努爾哈赤送人頭的份。

“相公是在擔心朝廷的事？”雨柔看著我，修長的睫毛下，那雙清亮的眼睛裡，透著疑問。

見我不說話，雨柔的雙手輕輕勾住了我的脖子，笑著道：“相公與其擔心朝廷，倒不如先擔心擔心孫進啦，這個孫進雖然是小吏出身，但是據說是個人物哦，上次朝廷調兵在商丘會剿流民，卻被這傢伙用計給逃掉了，相公如果不認真對待的話，恐怕是要吃虧的！”

雨柔這麼一說，我就知道這小丫頭這幾天肯定是知道朝廷要我對付孫進，所以為了我做足了功夫，這個丫頭，平日裡乖巧可愛，完全是溫柔大小姐的樣子，這一到關鍵時刻，就變成了十分可靠的軍師了。

“那我的小娘子有什麼要告訴相公的啊！”我笑著看著懷裡的雨柔。

雨柔沒有說話，臉上突然浮現了紅暈，她慢慢的爬到我的身上，眼光有些迷離，接著道：“相公要想知道的話，那就先狠狠的懲罰娘子的小肚肚吧，說不定娘子禁不住相公的拷問，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我聞言一愣，看著懷裡的雨柔，接著也是一笑，翻身將雨柔抱在了懷裡。

就讓我來好好的問問有關孫進的事情吧。

****

根據雨柔這些天收集的情報，這個孫進本來是亳州府衙的一個書吏，流民到達亳州的時候，他奉命前往安撫流民，但是當他到達流民聚集之處之時，其中慘狀不忍猝言，於是他立刻請求亳州知府開倉賑濟，並說：“流民乃大明子民，今流離失所，不得安寧，其怨恨朝廷之情，已然不可抑制，朝廷若再置之不理，必然使百姓心中之怒到達頂點，人情洶湧，只需小小一隻火把，其薪必燃，到時連線各地，則南直隸一帶，必然一片大亂。”結果這番滿腔忠言卻給他帶來了一大堆麻煩，他不但沒有說服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挨了一頓打，丟掉了自己的飯碗。

但是孫進依然沒有放棄，自己拖著受傷的身體奔走於亳州附近，請求亳州的大戶商人，開倉賑濟災民，結果響應者寥寥無幾。沒過幾天，亳州知府以流民滋擾周進百姓為由，派出捕快大肆驅逐流民，這些捕快如狼似虎，劫掠流民，有的甚至藉機捉兒拐女，肆意妄為，其中十幾個流民因為不堪捕快的劫掠，憤而反抗，結果便被亳州府以陰謀造反之名，判處斬刑。在這樣的情況下，孫進終於忍無可忍，他將流民中精壯五百人組織起來，一隊由他的朋友劉政率領，埋伏在亳州府衙之外，另一隊則由他率領，混跡於刑場，在即將處刑之時，兩處同時發動進攻，毫無準備的亳州知府和他手下的巡邏捕快被這群憤怒到極點的流民給擊敗，知府孤身而逃，三十多捕快被打死，重傷百人，孫進控制城池之後，立刻開倉放糧，賑濟百姓和流民，同時又開啟武器庫，用其中武器武裝了一支近九百人的小部隊，並埋伏於城中，其後誘引前來鎮壓的亳州衛指揮使入城，然後關上城門，四處攻擊，最後殺死兵丁兩百餘人，其餘全數被俘虜。其後他又利用這些俘虜，輕易騙開了亳州衛所駐軍的武器庫，獲得大量的武器裝備，隨後他召集流民和亳州百姓，曉以大義，鼓勵流民加入起義軍之中，等他離開亳州的時候，手下已經有了一支近兩千人的部隊了。

其後孫進約束義軍，所到之處，秋毫無犯，只是專殺貪官汙吏，豪強劣紳，一時之間，南直隸山東一帶聞聽孫進之名，皆是望風喪膽。

“這麼說來，孫進此人，不但有情有義，還有勇有謀哦！”我一邊看著雨柔穿衣服，一邊喃喃的道。

每天快天亮的時候，雨柔都必須先起身，倒不是因為凌府需要她主事，而是每天早晨，雨若都必定會到我房間裡來叫我起床，若是看到姐姐一絲不掛的躺在我懷裡，她可能會當場拔劍將我砍成七八塊，雖然我倒是想過告訴雨若我和雨柔的關係，但是雨柔卻總是搖頭，可能是姐妹連心的關係，雨柔有些害怕雨若生氣，畢竟在她的心裡，她這樣陪我倒是像先搶走了妹妹的東西一樣，一直以來她都很疼自己的妹妹，所以生怕妹妹生氣。

“總之不是相公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就是了！”雨柔穿戴整齊，卻並沒有著急要走，她坐在床前，看著我的臉。“相公如果不認真應對的話，恐怕吃虧的就是相公了！”

“那我的小娘子有什麼主意沒有？”我側過身，拉過雨柔潔白-粉嫩的小手，笑著問道。

“我？”雨柔稍稍一愣，接著看著我的臉，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問。

雖然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套對策，但是不知怎麼的，我更想聽聽雨柔的建議，這個小丫頭能謀善劃，她的意見說不定會給我些啟發。

在我鼓勵的眼神下，她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這仗，能不打就不打，畢竟雙方都是大明的人，打得你死我活對誰都沒有好處，孫進這個人沒有什麼野心，這次起兵純粹是激於義憤，並非有心謀反，所以如果能不傷和氣，用計迫降此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但是問題是，怎麼樣才能迫降孫進，之前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至今沒有思路，畢竟孫進此人，在歷史書上也沒有記載，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孫進此人有勇有謀，自然戒心也會很十足，即使我放出勸降意向，他相不相信我都還是個問題。

“孫進這個人雖然是這次義軍的領袖，但是他骨子裡還是大明的文人，只要相公你能用自己的誠意去打動他的話，我想應該還不至於談不攏，我總覺得這個孫進和相公有好多相似之處！”雨柔一邊笑，一邊將頭髮束起來。

我微微一沉吟，看著雨柔的臉，也不說話，雖然不知道她這麼說，但是還是報之一笑，雖然雨柔這法子好是好，但是風險也是很大的，因為要想表達自己的誠意，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主動去孫進的軍中談判。這要是孫進是個好人還好，要是萬一孫進不是個好人，或者萬一談不攏了人家一惱火，把我直接給扣在那裡那就好看了。

“有點麻煩啊！”我搖了搖頭，看著一旁已經穿戴完畢的雨柔，她依然只是微笑，接著輕輕的起身。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談不攏的話，把人給綁過來了！”雨柔鬼鬼一笑，那一臉壞笑的表情，突然讓我覺得好像是雨若，果然是同胞兄妹，鬼馬精靈起來竟然連表情都這麼像。

“我的傻相公，你腦子裡到處是被人綁，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談不攏，把人家從敵陣中綁過來啊！”雨柔嘴角邊掛著微笑，似乎是在笑我腦子沒轉過彎。

原則上雨柔說的沒錯，可是我那是在人家的軍中，不被別人綁就謝天謝地了，還想著把人給綁出來，雨柔這小妮子倒是能說。

雨柔似乎並沒看到我臉上那有些責怪的表情，只是微笑著道：“這麼些年做生意讓我悟到一個道理，要想好好的讓別人聽你說話，尤其是那些一開始就和你談不攏的那些人，那就得想辦法讓他坐下來冷靜的和你談。只要事後好好的和人道歉，也不是不可以的啦！”

雨柔說完，我差點沒自己從床上滾下來，果然和雨若是雙胞胎姐妹，本來以為雨柔是那種溫柔可愛完全沒心機的女孩子，現在看來，果然是一母同胞，我還是太天真了啦！想來這些年，雨柔沒少用這種先綁後談的方式，雖然依照雨柔的個性，肯定是不會恐嚇對手，但是這過程的心驚膽戰估計就夠那些被綁的人喝一壺了。

我看著雨柔，不知道這個小妮子心裡在打著什麼鬼主意，不過看她一臉笑意，我突然有些明白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濃了起來，我起身抱住了眼前的女孩：“這麼說，你是有法子了哦！”

雨柔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看著我道：“這種事情我是沒法子的，但是我知道有個人肯定是有法子的！只不過還要請我們的指揮使大人屈尊降架，去請一個人！”

“誰？”

“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