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斷絕口鼻呼吸,內呼吸啟動。
陳風身體迅變輕,賴北斗的樓船距離岸邊近二十米,幾秒鐘之後,陳風感覺自己已經輕如柳絮,當即就霍然向前……
“叭叭叭……”
雙腳連番向前踏出,腳底每一次踏在水面上都只陷進去薄薄的一層鞋底,每一次踏在水面上,都會形成一圈圈的圓形波紋擴散開去。
六腳之後,陳風風一樣上了賴北斗的樓船。
“什麼人?”
樓船二層觀景臺上跑出兩個持劍的護衛。
“呼”
陳風雙腿驟然力,就飛身上了二層。
“噗噗”
一道半徑近一米的狹長劍光掃過兩個護衛的脖子,鮮血噴泉一樣從創口裡噴射出來。這兩個剛剛跑出來的護衛手裡的長劍一鬆,掉落在甲板上,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脖子,能緩下鮮血激射出來的度,卻是只能出嘎嘎的破嗓聲了。
因為剛才那一劍已經劃斷了他們的喉嚨。
賴北斗的臥室就在樓船二層,五天前陳風看見過他從二層的房間裡出來,在腳下這個觀景臺上駐足過。
“怎麼了?”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房間裡的男人,一個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傳出來。聲音裡透著不豫。看來房間裡的人很不高興外面這個時候有人打擾了他睡覺。
陳風判斷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賴北斗,儘管陳風還不曾聽過賴北斗的聲音。
沒有理會觀景臺上踉踉蹌蹌,還沒有倒下的兩個護衛,陳風沉著地走過去推開房門。
外面的月光隨著房門被推開,灑進了門內。
“你是什麼人?”
房間裡的大床上,一個圓臉的中年男人從床上挺身坐起,在他旁邊,一左一右兩個光溜溜的年輕女人揉著惺忪的眼睛也坐了起來,不過這兩個女人大概不覺得推開門進來的黑衣持劍男人能打贏賴北斗,所以這兩個一苗條一豐腴的女人居然一個也沒有驚叫,而只是眨著好奇的眼睛打量在門口站住的陳風。
也許,在她們眼裡,又一個自不量力來星宿海送死的人吧!
陳風雖然高大矯健,但月光下,他年輕的臉龐卻無法讓她們能相信他能打贏年近四十的賴北斗。
她們作為賴北斗的枕邊人,自然深知賴北斗的武功。
也許,在她們眼裡,門口那個持劍的黑衣人即將就是死人,所以,她們居然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任由胸前的春光洩露,一也沒有遮掩的意思。
陳風沒有回答賴北斗,但賴北斗沒有大呼大叫驚動整個星宿海的人,讓陳風頗感滿意,所以,陳風沒有立即殺他,而是平舉起劍,指向還坐著床上的賴北斗。
“呵呵,不話?這麼有性格……”
見陳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賴北斗嘴角一翹,輕笑一聲,隨手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他的下身居然穿著一件短褲,下床後,就渾身放鬆地微笑著向陳風走來,隨著一步步走過來,他腹下丹田之處漸漸變黑變烏,他向陳風走過來三步的時候,他腹下丹田處的黑氣就擴散到了他的全身,其中尤以他的雙臂和雙掌黑色最重。
房間裡光線昏暗,但也不是漆黑一片。陳風推開的大門外有月光灑進來,房間的兩邊四個窗戶外也有月光灑進房間。所以陳風能清楚地看見賴北斗全身的變化。
微笑著一步步走過來,賴北斗輕鬆的聲音問身後床上的兩個女人。“翠兒、蘭兒,你們想看我用星宿掌打死他呢?還是用抽髓掌?”
問兩個女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含著有趣的光芒上下打量陳風,腳步依然在接近陳風。
“用抽髓掌!我想看他全身精血被你抽乾後的樣子,北斗哥,我都很久沒有看你用抽髓掌殺人了,我想看了……”
苗條的女子嬌滴滴的這麼。
豐腴一些的女人卻:“北斗哥,用連環腐屍功吧!把他化作一灘血水,省得大晚上的還要喊人進來搬他的屍體……”
“呵呵,好好好,翠兒想看他被抽乾精血的樣子,我就先賞他兩記抽髓掌,蘭兒想看他被化作一灘血水的乾淨樣,我最後再賞他一掌連環腐屍毒就行了……呵呵……”
賴北斗輕笑著,完全沒有把陳風放在眼裡的樣子。
陳風一直冷眼看著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這裡,陳風嘴角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無聲地將寶劍插回劍鞘。
“我倒想試試你的抽髓掌和連環腐屍毒究竟有多厲害。”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出口,一甩手就將插回劍鞘的寶劍往腳下的木質船板插下。
“咔嚓”一聲響,包在鞘裡的寶劍插進船板中,像一根木棍插在沙灘上似的豎立在那裡。
“嗯?”
賴北斗眉頭一皺。
“臨死還弄破我的船板!真是可惡!”
賴北斗不豫地出這句話,雙腿就突然加快,前一秒還閒庭信步,後一秒就如猛虎撲食一般撲向陳風,三四米的距離眨眼的工夫就完全消失在他腳下,烏黑的雙掌一上一下轟向陳風的面門和腹。
轟陳風面門的那一掌擋住了陳風的視線,這一掌勁風撲面,卻只是為了遮掩拍向陳風腹的那一掌。
瞭解人體結構的人都知道,腹下面就是盆骨,盆骨很脆弱,一個成年人的盆骨被一個十歲大的孩子一掌都可能打得碎裂。何況是武功可能三品的賴北斗?
只是,他太看陳風了。
武功練到陳風這個地步,有勁風襲來,哪怕只是一絲,陳風皮膚也能感覺得到。
只見賴北斗兩掌一上一下襲來,陳風腰胯一沉,坐成馬步,雙爪一上一下扣住賴北斗襲來的雙掌手腕。
“唔?”
賴北斗一驚,立即力想要雙掌繼續往前打,但卻紋絲不動。
“唔?”
一次力無效,賴北斗更加驚異,雙掌立即再次力,不過,這次是把雙掌往回收,但用足了力,卻依然紋絲不動。這下,他終於面色大變。他雙掌全力往回收,力道有多大,他自己清楚得很,就算是朝廷神捕營的枷鎖,他這一下也盡可以完全掙開。這他是做過實驗的。
但現在被眼前這個黑衣青年扣住雙手,卻像被鐵箍箍住了一樣。
無須懷疑,他心裡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黑衣青年武功絕對在他之上。
這不可能!
賴北斗心裡震驚,但卻還記得另一個殺手鐧,以前也有比他武功高的對手,但只要他那殺手鐧一出,形勢立即逆轉。
所以這個時候賴北斗還沒有絕望。但見他牙齒驟然緊咬,丹田內的腐屍毒源源不絕地湧向他的雙臂,經由手腕湧向陳風的雙爪。
陳風依然只是扣著他的雙手手腕,依然沒有力反擊。
賴北斗心裡竊喜,以為形勢馬上就要逆轉,勝券已經在握。
但幾秒鐘後,他臉色迅變得煞白,額頭冷汗直冒。
只因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手腕上湧出去的腐屍毒一也沒有湧進對手的雙爪中去。
“怎、怎麼可能?”
賴北斗眼神恐懼地望向陳風的臉。
卻看見陳風嘴角淡淡的嘲諷。
“這就是你的抽髓掌和連環腐屍毒?”陳風淡淡地問出。
“不……”
賴北斗看見陳風的臉色微變,頓時驚恐地叫出聲來。
陳風哪裡會聽他的?雙爪把賴北斗的雙掌往左右兩邊一推,收回的雙爪霍然收回轟擊在賴北斗的左右胸口。
“蓬”
賴北斗胸口立即塌陷下去,同時雙腳離地,像被急行駛的火車頭撞到一樣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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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木船的船壁被撞破,賴北斗拋飛出樓船,隨即重重地摔進樓船幾米外的湖水裡,又出一聲巨響。
這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去很遠。
“啊……”
“啊……北斗哥???”
“快來人哪!二爺被人打死啦……”
“快來人救命哪……”
還在床上的兩個**女人驚見她們眼裡絕對會贏的賴北斗被門口這個黑衣青年一招打敗、撞破船壁摔出去,看戲一般的笑臉立即變得驚恐起來,淒厲怕極的聲音終於徹底打破星宿海今夜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