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蔡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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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此物,大漢可興,大漢可興啊”蔡邕激動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臉上早已是老淚縱橫。

看到蔡邕如此,張蘭立刻抓住機會朝他拱手一拜說到“請大學士助我為大漢之崛起一臂之力”

蔡邕顫抖著摸了摸手中的紙張,又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淚說到“好,好,好,你說,我該如何助你”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請大學士移步府上一敘”

“好”蔡邕很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來到張蘭府中,兩人進入了書房,張蘭的家裡都是準備著兩套裝備的,他自己是習慣坐椅子,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習慣跪坐,所以這次張蘭也沒有選擇坐椅子,而是陪同著蔡邕一起坐在席上。

“說事情之前,我想問大學士一個問題”

蔡邕點了點頭,很欣慰的對張蘭說“問吧”

張蘭也點了點頭開口說到“敢問大學士,若這紙張、印刷之術皆成,國家若大肆招攬寒門之士可否”

此時蔡邕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聽到張蘭這個問題,他思考了一下說到“若紙張、印刷之術大成,以極低的價格大肆印刷書籍,寒門之事倒是可以考慮”

張蘭的頭又有些大了,心中嘀咕到‘這蔡邕不安套路出牌啊,方才還哭得稀里嘩啦,這會又成了可以考慮了’

想歸想,到了這份上,還是得硬著頭皮上“我欲實行科舉制度,以招攬寒門賢才為國效力,不知蔡大人意下如何?”

“何為科舉?”

“士子應舉,透過考試來進行初步的評判....”張蘭將科舉制度的結構給蔡邕講了一遍,聽完後蔡邕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一會後才緩緩說到“科舉制度乃冒天下之大不韙,此時不可行也”

張蘭急了,趕忙說到“方才大學士還說招攬寒門之士如潮為官可以考慮,這會怎麼就否決了”

“我是說過可以招攬寒門之士,但卻並非科舉,科舉制度同舉孝廉與之悖論,絕世家之基業,況且名士多在世家土族,更是斷了賢才之傳承,此時斷不可為”

“那我且問大學士,舉孝廉之初心乃是為何”

“為國家推舉賢才,使國家之強盛”

“賢才是論其才能還是出身?”

“自然是才能”

“若一人為世家之子,無半分才能,另一人為寒門之士,有經天緯地之才,何人更適合舉孝廉”

“自然是寒門之士”

“那麼說來舉孝廉的初心也是不論身世,只論才能了?”

“這...”蔡邕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好“算是吧”

“那麼說來科舉制度更勝舉孝廉一籌,科舉制度不論出身,貧富貴賤皆可行之,而舉孝廉傳承至今卻已經演變為掌權之人為己謀私的工具,這麼來說的話科舉制度更是勢在必行”

蔡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那些世家是不會同意的”

張蘭猛然站起身,義正言辭的問到“這天下是大漢的天下,還是世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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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蔡邕嘆了口氣,這世道還真已經變成了世家的天下,但是這話卻是不能說的,所以只能無奈的說到“自然是大漢的天下”

“既然是大漢的天下,只要有利於大漢,就無需那些世家的同意”張蘭也不傻,自然知道現如今的大漢王朝如同虛設,但名義上卻還是天下之主,都是明白人,這層窗戶紙雖然薄,但還是要借用的。

“如今的大漢經不起折騰了,若科舉制度一處,各州郡皆會應聲反對,反叛自立也說不定啊”蔡邕有些惆悵,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大漢已經是垂暮之年,就像是一個孩子摔倒了,可以爬起來拍拍塵土就沒事了,三四十的摔了個跟頭也就疼些,最多也就是個骨折,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不至於送命,而老人卻不同了,要是摔了個跟頭可能會是致命的打擊。

張蘭有些苦笑的冷哼一聲反問到“不推舉科舉制度他們就不反叛,不搞獨立了嗎?”

“這...”蔡邕盯著張蘭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沒有反駁張蘭而是深深地嘆了口氣“哎”

“如今大漢只能破而後立,以猛藥圖之,方才科舉制度您老也聽到了,我只問您一句話,願不願意陪我賭一把,成了大漢的盛世近在眼前,若不成,也只是將暗中的隱患提前展現出來罷了,如今我坐擁三州之地,怕是那些諸侯不敢做的太過分”

張蘭的這番話要是讓朝中其他的大臣聽到,一個不臣之心、權臣的帽子是脫不了了,就是蔡邕之前聽到也會如此認為,但是經過之前的那番經歷後,張蘭在蔡邕的心裡已經變成了大漢的忠臣,所以也沒有追究張蘭話語中的問題,而是再次陷入了沉思。

張蘭看到蔡邕在消化吸收自己的話,也沒有打擾,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看著蔡邕那不斷變換色彩的臉,心中也是起伏不斷。

“好,你將科舉制度詳細的寫出來,明日上朝我便將此事稟報與陛下”蔡邕知道張蘭的意思,無非是借住自己的名聲來推動科舉制度的程序,經過深思熟慮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陪著張蘭賭一把,哪怕不成,史書上也會深深的刻上自己的名字。

“蔡邕,字伯喈,曾協助漢相張蘭欲行使科舉制度,雖最終失敗,但卻大大的推進了選拔制度的進度”

以上當然不是蔡邕想出來的,反正自己的名字會留在歷史的舞臺上是必須的了。

“好”張蘭忍不住叫好出聲“蘭替天下寒門之士多謝大學士的恩情”

“哎,真不知道今天的決定是對是錯啊”

張蘭只能微微一笑說到“必不會讓大學士失望的”

歷史上的最早的選舉制度——科舉制就在兩人的談話中決定了下來,同時,隨之而來的是全國上下幾乎所有世家土族,還有各處州郡長官的一致反對,為張蘭日後的一次的危機做了最為完美的鋪墊。

當然,現在的張蘭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全心全意的在籌備如何將科舉制度推廣開來,還有如何對付所面對的土族世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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