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話畢,青兒還是覺得不妥,可她又拿捏不定。
但看向尤青竹時,卻發現她的神色頗為凝重,顯然是信了此事!
“我知道了!你先去趙右使那歇著吧!”
“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來!”
尤青竹輕聲說道。
曾軍聞言,如釋重負,趕緊起身,踉踉蹌蹌的出了愛心小屋的大門。
“小姐,這?”
青兒的面色嚴肅,知道這個訊息的她始終無法接受,但對尤青竹相當的瞭解,只是看臉色,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曾軍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尤青竹轉過身來,重新又坐回到了櫃檯中。
青兒一聽,神色頓時又緊張起來了。
“小姐,莫非你是說曾軍在說假話,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啊?”
不過尤青竹卻是搖了搖頭。
“曾軍說的未必是假話,只是他不瞭解事情真相!日星兩位門主的實力雖不一般,但我的位置,他們也不敢輕易動作,只不過的確有些想法罷了!”
“小姐,這也不行啊!教主之位是老教主傳給您的,這是大家公認的。可若真是閉關的太上長老,他要是發話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青兒無比激動的說道。
雖然尤青竹的實力天級之中,也是超凡脫俗,但她的真正戰鬥力,在拜月教中卻並非無人可敵。
至少她知道,那正在閉關的幾位太上長老,實力都要比尤青竹更強。
雖然相信以尤青竹的天分,將來絕對可以反超過,但顯然現在還不到時候。
“是啊!看來是時候該回去一趟,時間久了,他們怕是忘了,拜月教到底是由誰來當家作主了!”
尤青竹眉頭一皺,輕聲哼道。
“小姐,你要回去嗎?那我也要去,可是姑爺他……”
青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期盼,同時也有一絲憂慮。
“是啊!夫君怎麼處理?這事還得容我好好的想一想……”
尤青竹眉毛微微皺起。
拜月教的事雖棘手,可她卻並不憂心,她擔心的反而是該如何和王安說起?
何況即使能說清道明,她心裡卻還是深深的不捨。
……
南江城外。
王安在鄉下問診幾個老病人後,便著手返回城中,雖然心裡有一點癢癢,但還是忍住了,並沒有繞道去看埋在南江邊樹底下的重劍之鞘。
而在回城路上,一名青年男子身著道袍,嘴裡正不斷的嘀咕著。
“這南江城都快要炸開了鍋了,我到哪裡去請大夫啊?何況二位師姐遭受到的重創,絕非等閒人能醫治的!”
年輕道人碎碎唸叨,這時好巧不巧,一抬頭,同樣有一個年輕人正朝著迎面而來。
起初時他不以為意,只是打量著王安手中提著的藥箱,並且還聞到了一縷薄薄的香味,他確定無疑,這人絕對懂點醫術。
“你是大夫嗎?”
王安剛剛側過身子和青年打了個照面,年輕道士突然轉過身來,伸出手一把捏住王安的胳膊,但面色上還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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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大夫!”
王安打量了一眼年輕道士,開口回答道。
那年輕道士立時滿臉換上了恭敬的神色。
“在下是全真派的弟子黃松,來自宋商城白玉觀!”
年輕道士黃松十分有禮,衝著王安作揖說道。
“你有什麼事嗎?”
王安止住腳步,笑著問道。
“我與兩位師姐昨夜來到開元山,出師不利,兩位師姐遭遇重創,還望大夫能伸出援手,幫我一把!“
“開元山上的全真派?”
王安眉頭一皺,畢竟昨夜迫不得已,大開殺戒時,沒有絲毫的留情,那些不長眼的全真弟子,死傷在他手下的倒也不計其數。
想起來,心中多少有一些愧疚,畢竟年輕的子弟們也是出於無奈,一切都是聽令行事,和他們無關了。
此時見到,心裡倒有些不舒服。
“大夫,兩位師姐創傷很重,命在旦夕,還望伸出援手,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能替她們瓦解頹勢,我有重謝!”
這黃松小道說著,從衣袖子中拿出一錠銀子。
王安打量黃松一眼,伸手接過了銀子,此時的他可不是昨晚在開元山上大開殺戒的老道士,而是南江城中一個懸壺濟世的小大夫。
“既然你誠心誠意,那我就隨你去看一眼吧!只是不能保證,一定能幫你解救你的兩位師姐!”
“那多謝大夫!”
黃松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趕忙腳步歡快的在前方帶路,不多時便來到南江城外十里處。
此處距離開元山不多不少,正好也是十里。
開元山在白海洲富有盛名,乃是道教聖地,而在周圍的數座山峰之間大大小小的道觀也有不少,只不過名氣和開元山比起來,差的並非一星半點。
前方便有一處小道觀,名為旦元!
“這是我們在南江的落腳處,大夫,您裡面請!”
黃松在前方引路,王安迅速的跟了上去。
這處道觀佔地雖不大,但是分外的清幽,薄薄靈氣甚至比開元山還要更勝幾分。
恍若失神,彷彿這才是真正的修道之地,而去開元山,只不過是俗世之人,追名逐利崇拜的場所,反把修道放到身後去了。
跟隨著黃松穿過大門,跨過了天井,來到了內院後廳中。
“兩位師姐,我給請了一位大夫來了!”
黃松在門外輕輕叩動著,兩聲清脆的聲音過後,緊接著門內便傳出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把大夫請進來吧!”
聞言,黃松緩緩的推開那扇木門,房內透著一股清香氣。
抬腿邁進門,迎面便看到了一尊天尊畫像,畫像下方冉冉升起的檀香有一股極其獨特的味道。
彷彿能將一顆躁動的心撫平,只要踏入門檻便可讓人立刻靜下心來。
靠東處的一座床榻上,兩名年約二十名出頭的女子迎面而坐,兩人氣息格外萎靡,手對著手,掌心對著賞心,正在不斷的吐納調息。
“飛白師姐,飛虹師姐,這就是我請來的大夫!”
黃松一如既往的恭敬,施禮之後才緩緩開口。
床榻上的二人聞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轉過頭來打量王安,眼神中有一絲欣慰,但欣慰中卻又夾雜著一絲懷疑。
“師弟,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夫嗎?是不是有點過於年輕?”
“師姐,我……”
黃松一時語噎,畢竟在南江城中逛了一圈,沒找到一位大夫願意上門問診,幸好在回程的路上正巧碰到王安,如若不然,他恐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年輕又如何?年老又如何?難道非要找個老頭子來幫忙整治不成?”
看著黃松窘迫的樣子,王安笑眯眯的說道。
飛白飛虹二人聞言,眼神一對,倒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來。
“大夫說的分毫不錯,那是我冒昧了!”
“那就有勞您了!”
飛白同樣笑了笑道,但飛虹的面色上,很顯然更多的仍然是懷疑。
“那就讓我先來給兩位探探脈搏!”
王安話音一落,掏出兩塊白色的帕子直接搭在了飛白和飛虹二人手腕處,雙手齊動,兩手同時號脈。
隨後眼睛一閉,細細的感受著二人的脈搏的跳動。
其實王安不用感受,心中已然明了。
二人碰巧昨夜在開元山,他的強勢一擊卻並非等閒之人能承受,這二人是靠得太近,所以被強大的能量波及到了,所以體內有一股澎湃真氣。
這真氣若是能吸收瓦解,對二人修為自然大有裨益。
可若是無法吸收,留在各自體內,那就是一種煎熬。
二人實力雖已不錯,但也只是堪堪地級,想單純憑藉自己來化解吸收,那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