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十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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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說法?”葉國強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他已經沒有興致在外面跟賈張氏扯下去。

這種事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說太多,反而會讓某些人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同時。

葉國強的心裡也萌生出離開四合院的想法。

作為廠長。

自己有資格享受更好的待遇。

至少換一套房子不在話下。

“你不能開除秦淮茹,馬上把她請回軋鋼廠。”賈張氏兇巴巴地盯著葉國強,“這份工作是賈東旭拿命換的,你憑什麼說開除就開除,就算你是廠長也不行。”

呵呵!

葉國強氣急而笑。

秦淮茹當了好幾年的學徒工,創造了軋鋼廠的歷史,自己還不能把她開除了?

“葉國強,你笑什麼?”賈張氏咬牙切齒。

“賈張氏,你還有沒有條件,要不要廠裡補償你們幾百塊錢?”葉國強扣了扣耳朵,似笑非笑地望著賈張氏。

賈張氏瞪大雙眼,下意識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你要是願意,也不是不可以,陪個五六百意思意思就行,我這人不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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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賈張氏順著杆子往上爬的行為把葉國強逗得哈哈大笑。

院裡的其他人也忍俊不禁,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賈張氏。

葉國強明顯是在調侃,也就你會把這些話當真。

四五百快錢意思意思?

這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你們笑什麼?”賈張氏被眾人笑得有點懵,納悶地望著眾人。

“我們在笑你臉皮厚,四五百塊錢都只是意思意思,把你家買了都買不了那麼多錢。”人群裡,許大茂扯著嗓子嚷道。

“許大茂,你敢笑我?”賈張氏怦然大怒。

哈哈哈!

看到她憤怒的模樣,眾人再次爆發出陣陣鬨笑。

賈張氏也不去理會眾人,目光重新回到葉國強身上:“葉國強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和你沒完。”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讓我給你一個說法?”葉國強眉頭一挑,忽然爆發出上位者的氣勢,“你要是不服氣,現在就可以去找上級部門投訴我,但是秦淮茹我開除定了,你找誰都沒有用。”

眾人都被葉國強的氣勢嚇一跳。

這時。

大家終於反應過來。

現在的葉國強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鄉下小子。

人家現在是軋鋼廠的廠長!

眾人後退一步。

院裡的人要麼在軋鋼廠上班,要麼有親人在廠裡上班,如果得罪了葉國強這個廠長,後果可想而知。

“賈張氏,你不要胡攪蠻纏,領導做事自然有領導的考慮,你一個老太婆懂什麼懂?”

劉海中第一個站出來。

養好病後,他一直都渾渾噩噩的。

甚至還想過如何把場子找回來。

隨著葉國強當上廠長,劉海中終於醒悟過來,

自己如今都是快退休的人了,何必去得罪葉國強呢?

自己本來就住在後院,和葉國強住那麼近,要是以前把關係搞好了,現在說不定都升官了。

葉國強瞄了劉海中一眼。

他也沒想到,劉海中是第一個服軟的人。

“葉廠長,我支援您。”劉海中陪著笑臉看向葉國強,“再說我們軋鋼廠的事還輪不到外人講話。”

葉國強撇了撇嘴。

說起來。

自己和劉海中,和院裡的人,甚至易中海都沒有跨不過去的仇,最多不過老死不相往來。

而且劉海中是七級鍛工,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只要他不繼續跟自己過不去,葉國強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對對對,老劉說得沒錯,人國強現在是軋鋼廠的廠長,開除一個學徒工很正常。”閻埠貴也站出來表示贊同。

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閻埠貴你這老東西,站著說話也不腰疼,讓你家解成被開除試試?”

“賈張氏,說到這,我就要跟你掰扯掰扯。”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我家解成每天都認真工作,軋鋼廠可找不到理由開除他。”

“說的我家秦淮茹好像每天都沒有工作似的。”賈張氏撇撇嘴,理直氣壯地反懟了回去。

噗~

望著理直氣壯的賈張氏,眾人也沒有忍住,一下子笑出聲。

秦淮茹在廠裡的表現在這個四合院可不是什麼秘密。

幾年都轉不了正的學徒工,簡直聞所未聞。

“賈張氏,你真當大家不知道秦淮茹的表現?”閻埠貴也不打算給賈家留面子,挑明說道,“你家秦淮茹進入軋鋼廠幾年了?卻一直學徒工,整天渾水摸魚,不是我倚老賣老,她要是肯將心思放在工作上,職稱早上去了,你們賈家也不會過得這麼辛苦。”

“學徒工怎麼了?學徒工就不是軋鋼廠的工人?”賈張氏振振有詞,一點都沒有把這事放心上,“指不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不讓淮茹轉正。”

說這話時,賈張氏意有所指。

“媽,你少說兩句。”秦淮茹輕輕拉了一下賈張氏。

她也是要面子的。

幾年都轉不了正,本來是其他人的笑柄,你還將這事擺在檯面上來。

“還有你這個廢物,要是工作上面努點力,早一點把職稱提上去,我們賈家會是這模樣?”甩開秦淮茹的手,賈張氏更是氣不打一處出。

賈張氏難道真的不懂嗎?

怎麼可能。

她只是不想面對而已。

“媽,你以為我不想嗎?”秦淮茹哭哭啼啼地嚷道,“我在廠裡要擔心孩子,下班後又要洗衣做飯,還要操心每個月的開支夠不夠,您每天在家也不知道幫忙分擔一下,我哪來的心思去提高技術?”

越說。

秦淮茹越委屈。

雖然摸魚,但是她也想把技術提升上去。

這樣一來家裡也會輕鬆很多。

問題是她沒那個精力,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確實抽不出多餘的時間。

這賈張氏要是願意幫忙做飯,自己也不用這麼緊張。

“怎麼,你還想讓我做事?”賈張氏陰沉著臉看著秦淮茹。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淮茹輕輕嘆了一口氣,心裡面空蕩蕩的。

被開除也好。

這樣自己就能把所有心思花在幾個小孩身上。

如果真的回不到軋鋼廠,自己就去把槐花要回來,以後由自己親自教育三個小孩。

至於吃飯的問題。

秦淮茹用餘光瞄了一眼何雨柱。

有柱子在,自己餓不著。

大不了先和他做一對野夫妻。

想到這點。

秦淮茹就不想再繼續鬧下去。

反正看葉國強的態度,自己以後也回不到軋鋼廠。

就算回去了,也是別人的笑柄。

總之。

秦淮茹有點心灰意冷。

“賈張氏,你要是繼續在我家門口鬧事情,我就去報警,順便把街道辦的人也叫過來。”葉國強陰沉著臉,盯著賈張氏,“我告訴你,秦淮茹現在不是軋鋼廠的職工,你們沒資格享受軋鋼廠的福利,你再鬧酒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

葉國強朝李紅點點頭,轉身進屋。

“葉國強,你…”

賈張氏剛準備衝過去攔人,卻被秦淮茹死死攔住。

“老嫂子,你還想不想繼續住在四合院了?”易中海也走過來,直擊賈張氏的要害。

賈張氏一愣。

疑神疑鬼地看著易中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媽,我不是軋鋼廠的職工,廠裡完全可以把房子收回去,你再繼續鬧下去,咱們家只能回鄉下種地去了。”秦淮茹小聲提醒道。

“他敢!”

賈張氏一哆嗦,不服氣地嚷道。

“老嫂子,淮茹說得很清楚,您要是不願意住在四合院,你就去找葉國強鬧吧。”易中海的嘴臉一陣抽搐,轉身讓開。

這個賈張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

賈張氏瞪大雙眼,欲言又止。

“老嫂子,你還是回去吧,和淮茹商量一下以後怎麼辦?”易中海搖了搖頭,負手離去。

眾人紛紛散去,各回各屋。

“爸,借我一百塊錢。”

閻解成剛進屋,就朝閻埠貴伸出自己的右手。

“沒有!”閻埠貴頭也不抬地拒絕了閻解成的要求。

“爸,你也不想我一直在翻砂車間幹下去吧。”閻解成面無表情地看著閻埠貴,“您要是不借,我這就去找葉國強把工作辭掉,到時候每個月上繳家裡的那份錢可就沒有了。”

“你…”

閻埠貴被氣得七竅生煙,差點沒暈過去。

“解成,怎麼跟你爸說話的?”三大媽趕緊跑過來,幫閻埠貴順順氣。

“那我不管,我就要借錢。”閻解成心一橫,直接坐下來。

呼~

閻埠貴終於平定好激動的情緒,咬牙切齒地看著閻鐵成:“解成,你借錢幹什麼?”

“爸,我不想在翻砂車間上班,我打算拿這筆錢找葉國強,請他幫忙換一個崗位。”閻解成沒有賣關子,趕緊道明自己的用意。

他也不敢真的把閻埠貴氣出好歹。

“這個可以有。”一聽是為了工作調動的事,閻埠貴心裡的不滿很快煙消雲散,“不過你有信心嗎?”

“試試唄!”

閻解成不以為然地撓撓頭,心裡卻沒有底。

因為於莉一事。

自己已經和王愛軍鬧翻。

連帶著和葉國強的關係也愈發生疏起來。

“這錢我不能借給你。”閻埠貴認真考慮了一會,依然沒有答應。

“爸!”

閻解成不敢置信地望著閻埠貴。

“解成,你先聽我說。”閻埠貴擺手示意兒子安靜下來,繼續說,“這事還是我去說吧。”

“您去說也行。”聞言,閻解成這才安靜下來,“反正我不想在翻砂車間幹下去。”

閻埠貴瞪了閻解成一眼:“今天賈張氏去鬧過事,葉國強心情肯定不怎麼好,所以咱們要緩幾天,等他心情好點再說。”

閻解成一想,確實是這樣,只能點頭答應。

另一邊。

賈張氏灰熘熘地回到賈家。

今天本來想用自己的拿手好戲逼迫葉國強就範,沒想到人家不吃這一套。

“媽,以後別去招惹葉國強了,人家現在是軋鋼廠廠長,不是我們這些人得罪得起的,他要是真呢一狠心將房子收回去,我們就慘了。”

秦淮茹苦口婆心地勸道。

賈張氏瞪了秦淮茹一眼,陰陽怪氣地問道:“你沒了工作,咱們家以後吃什麼,難道一起去喝西北風嗎?”

秦淮茹撇了撇嘴。

自己雖然失去了工作,但家裡並不是一無所有。

不說賈張氏的小金庫,就是自己也藏了一筆錢,這些全部拿出來,撐個幾年都不是問題。

再說還有何雨柱。

雖然何雨柱被降為掃地工,工資都少了一截,但是他還是可以出去接私活呀。

不過…

秦淮茹看了賈張氏一眼。

讓這老東西把小金庫的錢拿出來補貼家用是不可能的。

而秦淮茹自己也不甘心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

想了想,趁棒梗不在,秦淮茹對賈張氏說:“媽,晚上幫我看著棒梗。”

“你想幹嘛去?”賈張氏抬頭,一臉警惕。

“今天晚上我去找柱子。”秦淮茹平靜地望著賈張氏。

賈張氏勐地瞪大雙眼。

“媽,你也不想把自己的養老錢拿出來補貼家用吧。”秦淮茹眼裡閃過一絲不屑,“要麼咱們全家餓死,要麼讓我晚上去找柱子。”

語氣一頓,秦淮茹補充道:“您看不明白嗎,這個四合院,只有柱子是真心對咱們家的,我要是不抓緊點,讓柱子被別的女人勾走,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賈張氏一下子沉默下來。

秦淮茹也不催,就靜靜地看著她。

良久後,賈張氏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在棒梗起床之前。”秦淮茹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我知道了。”賈張氏悶聲答道。

此時。

她心裡特別不舒服,卻無能為力。

夜深人靜。

秦淮茹悄悄從床上爬起來。

見棒梗睡得跟死豬一樣,她這才躡手躡腳地熘出去。

賈張氏勐地睜開眼,無奈地閉上。

月光下。

秦淮茹衣衫不整,輕輕敲開何雨柱家的門。

“秦姐!?”

何雨柱欣喜若狂,趕緊將秦淮茹讓進屋裡。

進屋後,秦淮茹反手將門鎖上。

“秦姐,你幹嘛呀?”何雨柱被秦淮茹鎖門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納悶地問道。

“柱子,姐今晚來和你洞房。”秦淮茹邁開腳步朝何雨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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