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偷得片刻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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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一月過去,大雪封山的日子裡,日寇倒是給足了吳安發展的機會,兩支特戰隊頻頻出動,倒給日寇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好景不長,日寇的轟炸編隊不知道是怎麼的盯上了獨立旅的基地,偶爾的轟炸讓人煩不勝煩。

反正日寇的小炸彈根本沒有炸穿山體的程度,不需要太過擔心。

隨著一份山體地下軍工廠分佈圖被崗哨工廠搜查出來,吳安就明白,日寇的爪牙悄然滲入了獨立旅,這樣的間諜有多少呢?

哪怕是用唯一的技能共振,精神壓迫的篡奪了間諜的大腦,改變了被抓間諜的認知和一切思維,已經變成吳安死忠的間諜對吳安的回答是:真不知道。

間諜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間諜潛入太行山,而這個間諜,是從一個縣大隊整編而來的團裡抓出的,也就是說他本身不是獨立旅招兵招來的傢伙,既然縣大隊招兵都能出毛病,吳安可不保證自己這裡招兵不會出毛病。

那麼日寇兩個大隊覆滅在太行山,他們的動作又是什麼呢?根據地下黨方面的情報,日寇的糧草和武器補給未有較大的調動,那就是說日寇最近並不準備進行什麼動作嗎?

軍工廠的建設已經步入正軌,開始生產炮管、槍管和炮彈、火箭彈,只是原材料還是需要去外界購買,一旦日寇封鎖了太行山附近的路卡,那獨立旅就會面臨物資危機。

可外界這樣大的雪根本不可能去大肆收購原材料,要是獨立旅的基地在關東就好了,那裡有著充足的礦場,能提供大量的原材料……

真是令人頭疼!

當初還未意識到原材料進出方面的問題啊,運輸也不方便,僅靠特戰隊扮裝成運輸隊,遲早會暴露、不——現在特戰隊不能再伴隨卡車隊出去了,日寇的特務分子已經滲透進獨立旅,難免日軍不會知道些什麼。

保密措施必須提高,將普通士兵和軍工廠隔離開,就連特戰隊也不能過多露面,自動武器的設計一旦落到日寇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查!繼續查!一定要把日寇份子清理出來。

吳安下定決心的搜查,整個獨立旅從上到下都被普查,主要軍官更是一個不能放過,黨的同志覺悟就是高,非常願意配合吳安組織的一次普查。

營級以上包括營級的軍官都被吳安挨著清查,主要的特戰隊和火箭炮兵更是被吳安一個個洗腦。

實在是特務分子實在是可怕,其一個人就能挫敗一個師行動計劃,果然,特別審查中,步兵團營級的幹部裡面真有三個有毛病,還有四個是重慶政府的人!

不知道連、排、班級和普通士兵又有多少被腐敗,好在大雪封山,並未讓這些傢伙將重要的資訊洩露出去。

被洗腦的特務分子吳安將他們放到原本崗位上,讓士兵們舉報動向可疑的人,儘量清理特務分子。

除去部隊,還有落腳在太行山的村民,他們之中又難免沒有日寇的特務分子,好在他們離部隊有些距離。

聳立在峽谷中的風力發電機還未遭受日軍飛機的禍手,可備用電源需要重新設計一種以防萬一,熊熊燃燒的火焰,能提供不錯的暖氣時,還能發電。

吳安悠閒的在指揮部內喝著熱茶,這裡沒有窗戶只有進氣孔,光源是牆壁上的油燈。

最近的肅清工作讓旅級幹部到每一個士兵,都抱著嚴陣以待的心態,堅決執行內部肅清。

關於間諜的事情,八路軍總指揮部已經接到吳安告知,這猖獗的日寇特務分子就不存在被消滅,只有嚴加防範,肅清、小心來對待。

“報告!”呂獨秀工工整整的站在門口,外面太冷了,站崗的崗哨都從門外移到門內,這樣真的好嗎?

風雪像是刀子一樣撲打在呂獨秀厚厚的棉襖上,他看著這個半圓形的東西,這個像是混凝土工事的指揮部建在山腳下,整體像是墳墓一樣的圓頂,大小也和墳墓差不多,很難想象這裡面怎麼裝下一個旅部的,那麼旅長為什麼要把旅部修的像個墳墓呢?

不知道是不是關於身世清白的問題需要交代,腦海中說辭已經準備好,呂獨秀還是有些緊張,右手不停抓著衣角。

最近旅部的肅清看似全體上下一致堅決執行,但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肅清的,是不是自己。

“是炮團團長嗎?”

“是!”

“請進。”

呂獨秀上前一步推開冰冷的門,才看清楚這裡其實是一個水泥工事的碉堡內部,空間還不錯,有著兩個輕機槍組,一個班的警衛,原來旅部搬到了整個墳墓似的碉堡工事的下面。

旋轉門迎進人和外界的風雪,兩個位於觀察孔的警衛冷的一個抽抽,急忙關好旋轉門,不讓一絲風滲進來。

呂獨秀順著狹窄讓人心慌的樓梯又轉了一個警衛崗哨,才來到地下室,迎面而來的除了的寬闊和放縱,還有一挺牆角的機槍,不知道為什麼樓梯要建立在地下室的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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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獨秀鎮定的左轉,餘光瞟到燈火通明的地下室中,還算悠閒的幹部們在靜靜工作,這裡的桌椅都是新的,看起來建築不久。

深大概七米,整體長方形,牆壁是水泥的,大小和一個軍校的教室差不多,有著承重柱用來防止轟炸嗎?那裡還有著一個門,不知道通往哪裡的,但肯定不是通往地上,要是洞口的話兩個入口太近了,這樣的單門設計,關鍵時刻只會堵死退路,所以一定不可能是只有入口,那扇門後或許不是出口但一定有出口。

呂獨秀的腦子不自覺的對地下室展開分析,資料在他的腦子裡形成一副精準的立體圖形,他甚至能夠叫出每一張桌子的準確間隔。

來到最角落的辦公桌上,昏暗和壓抑讓呂獨秀的心臟嘭嘭嘭的跳動,目光不時瞟過那悠閒坐在那裡的男人,一臉的成熟。

“啊,你來了,坐,坐吧。”

呂獨秀苦臉說:“我還是站著吧,坐著不自在……”

吳安看一眼忐忑不安的呂獨秀,語氣輕鬆說道:“我讓你坐下是要跟你好好談話,讓你站著是要吩咐事情。”

呂獨秀急忙拉過椅子坐下,像是個認真的小學生,顯得有些拘謹的併攏雙腿,手也放在膝蓋上,看著吳安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知道了,他們說的事情吧。”吳安說完,看著呂獨秀睜大眼睛懵圈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因為腿病不咋滴出門的傢伙啥都不知道。

“放鬆點,放鬆點……”不知道沒關係,吳安就開始解釋道,我那個明天就要結婚了,也沒個啥親戚在這裡,而且全旅喝喜酒是原則上不能的,那個就讓啊,那個團裡的團長,出來代表一下。

呂獨秀依舊一副天崩地裂懵圈不變的表情點點頭,搞得吳安有些尷尬,就切入正題吧。

“你還有的救,動個小手術,你也照樣像其他同志一樣活蹦亂跳……”

“旅長你說是真噠?”

激動的呂獨秀都趴在桌子上,要不是桌子擋著,呂獨秀都想抱著旅長,誰特麼想要做一個瘸子被人看不起啊!

“團級幹部嘛,就你有點毛病,今天做個手術,明天就能跑啦~”

呂獨秀聽著吳安這麼不靠譜的說,刀子割條口子都得好幾天癒合呢,什麼叫今天動了手術明天就能跑了,心中自嘲的一笑,還以為吳安逗他玩,嘲笑他是個瘸子。

呂獨秀悲涼的笑道:“您這說話的語氣,我怎麼覺得,您是在忽悠一條狗呢?”

吳安看著說話突然變得流氓無賴的呂獨秀,認真的說道:“是不是逗狗,我不知道,但是治療的機會就一次,你要還是不要?”

呂獨秀眼神幾番閃爍,看著吳安最終狠狠地點頭,反正都瘸了,試一試又不差,而且獨立旅的待遇比一般中央軍都要好,還有野戰醫院的說。

“那就走吧!”

說幹就幹的呂獨秀跟著吳安,出了地下室,整個天地都被厚厚的風雪裹覆,堆積的雪齊腰般深,兩個人掙扎的雪地裡,來到了建立在兩座陡峰之間的醫院。

醫院的醫護人員也不多,十來個男女護士加上兩個土郎中,一個懂得手術的醫生,就是一個醫院的全部,就算是吳安想要擴張醫院也是有心無力,醫護人員是個部隊都需要,就是搶都搶不到。

沒有戰爭,醫院幾乎不會開動,吳安要到一間手術室,呂獨秀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躺到手術臺上,一針麻藥幹淨利落的扎到肉裡,呂獨秀一個激靈,對吳安說道。

“旅長,說好的醫生呢?怎麼他們?”

“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我就是戰地救急醫生?”

吳安看著一臉吃驚的呂獨秀大張著嘴倒在手術臺上,搖頭一笑,我看起來就那麼不靠譜嗎?

承載靈魂的容器,是肉體,肉體可以修補。

吳安手上多了一把手術刀,開始麻利的切除那病腿上病痛之處,完事之後不忘叫上一句“系統,修復傷口!”

奇蹟般的呂獨秀腿上的肉洞癒合,新生的肉塊是要比呂獨秀腿上的老肉看著好看一些。

“我說你到底多久沒洗澡了?”吳安看著眼珠轉動的呂獨秀,拍了拍他的臉就離去。

縱然心裡已經把旅長罵了千萬遍,可呂獨秀也只能苦逼的躺在手術臺上等待麻醉過效。

反正打定主意,等我能動了,一定要暴捶旅長一頓,狗日的連瘸子也欺負,旅長也太不是人,一天嘴上老叫著同志同志,淨幹不是人的事……

那一天下午,有人看見炮兵團長像是瘋了一樣在厚厚的雪地裡蹦著,放聲大哭著,撲倒在雪地裡打著滾,就像是一頭撲雪的熊一樣。

第二天,一間土房子的屋裡難得看到一抹別樣的鮮豔,比起外界銀裝素裹顯得喜氣洋洋。

按照一切從簡的原則,吳安和童柔柔的婚禮也省去那麼多繁文縟節,桌上唯一能過得去眼的,還是周衛國頭一天就讓徐虎送來的一頭野豬燉的湯肉。

今天是吳安和童柔柔的主場,兩人身著紅色喜裝洋溢著喜氣的笑容,迎著各位來客啊,感謝陳怡幫童柔柔收拾,不然這個小丫頭手忙腳亂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呢~

果然收拾一下的童柔柔變得更漂亮,齊肩的短髮額頭處留了齊眉的劉海,塞雪的肌膚恨不得讓人捧在手中,乖巧的瓜子臉上升起兩團迷人的粉暈,託著精緻的五官,會說話似的水靈靈眼眸偷偷的瞅著吳安看,佳人期盼終成眷屬,那凸起的精巧瓊鼻下,櫻花色似的粉色櫻唇撒嬌似的對身邊吳安呶動。

實在是美人佳色,吳安也刮了鬍子,剪了頭髮,不像往日流浪劍客似的邋遢模樣,一身紅色喜服繃得筆直,整個人如蒼穹支柱,看起來年輕又帥氣。

和童柔柔站在一起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要是她在高一點就好了。”周衛國看著齊吳安胸前高的童柔柔,目光又看向陳怡,恰巧陳怡的目光也投射過來,兩人的目光對視著,陳怡尷尬的別過頭。

拜過天地,眾人喜道賀,為蕭瑟雪景填了不少熱度,杯酒少許,三桌子二十來人開懷的吃著燉肉的黃豆,筷子都有意的避開大碗裡的肉,選擇燉的黃豆,桌上的燒地瓜管夠、或者盤裡的一少點花生米。

“吃啊~都吃啊,你們這麼幹嘛?”周衛國才不會客氣呢,不吃飽怎麼鬧洞房,又怎麼能打鬼子呢,反正久了沒見著肉,眼睛都要發綠的透著狼光。

“來!各位兄弟,感謝諸位參加我的婚禮,做一個見證人,今天大喜之日,大家也都痛快點吃!今天可是管夠啊。”

“那好,敬旅長一杯!”

“幹!”

沒有後世繁文縟節,沒有華麗的宴席和花俏的主持人,一切的言論均以勝利憧憬。

周衛國是個現實主義者,今天有肉今天吃好,節約子彈倒是聽過,可節約桌子上的肉那個就不太好吧,果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爽啊!

“來,走一個~”

杯子輕碰,眾人酒水下肚也不在那麼拘謹,如狼似虎對桌上的菜餚發動攻勢。

“哎呦!這肉可真香啊,我說,自打咱們來了這,野雞都快絕種了,野豬這可真是個稀罕物呢!”

“那可不是,咱們一個旅快有一萬五千人,就這麼大一點地方,野味能夠多少人吃的啊!”

吃著吃著吧,眾人就開始飄了。

三團長一琢磨上次打仗主要是我團裝備不行,差點叫鬼子衝破了防線,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須的搞明白,他對身邊張楚一臉正色的說道:“張廠長,上次你給我的那一箱手雷,裡面有十來個不炸的,喏,我給你帶來一個,你瞧瞧。”

一個團長將一枚手榴彈從懷裡取出來,臥槽他到底是怎樣把木柄手雷藏在懷裡的,手雷交給身邊的張楚,張楚好奇的接過手榴彈,還有這回事嗎?

立刻在飯桌邊拆開手榴彈,就像是在他的研究室一樣,兩個人伸著頭仔細看著手榴彈。

“臥槽!”二團長目光尖銳,一聲驚叫打翻了碗,差點掀了桌子,張楚手裡的手雷被他丟飛出去,桌上的眾人都愣神的看著二團長。

王杉激動的叫道:“你不要命了,那玩意兒要是炸了,咋們都得沒命!”

“哦。”張楚應了一聲,離開桌位去將雪地裡的手雷撿著,一頓搗鼓。

“這是怎麼了?”有人問三團長。

三團長老實的回答,上次作戰日軍差點衝破自己陣地一段戰線,就是因為有一箱手雷一個沒炸。

抓回手雷的張楚明顯感到不對,搖了搖,乾脆的扭開,火藥室裡裝著一個包著深土的紙張,開啟一看,竟然寫著一串串數字密文!

張楚不動聲色的收起手雷和紙條,回到屋裡繼續享用香氣撲鼻的燉菜,可他心中有事,在香的飯菜都是索然無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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