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觀南一愣，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乖女兒啊，我殺過的人多了，記不清了。”

“我當年也和你一樣，先在西域歷練的，這片峽谷一直也都在，不管是夜都人還是其他位面的人我都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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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心裡一涼，理智也知道霍觀南說的有道理，人族與妖獸，位面與位面之間都有爭鬥，沒有人在戰域還能雙手不沾染鮮血。

“那邊有個深淵，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司冥給她講的是他和傅叔叔打架弄成那個樣子的。

現在宋阮非常懷疑這個說法。

霍觀南回憶一番：“這都很久了，大概三十年前吧，在哪裡鎮壓了一個妖皇，大了三天三夜，我還差點掛在哪，不過我們人多，最後還是那妖皇被封在哪裡了。”

師父不可能是妖皇？

還有時間線也不對，師父不是三十年前消失的。

“時間從你穿到這個位面的時候，或許已經發生過偏差了。”

“不過，時間能偏差，但物種不能偏差，你師父是妖獸嗎？”

宋阮蹙眉：“不是，末世什麼時候有妖獸了。”

“那就奇怪了。”

一人一系統正在討論。

霍觀南突然開口說道：“你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妖皇可以隨意化為人形，男人似乎正是白衣黑髮，長的挺好的。”

宋阮手指輕顫，從傅淮北身上爬起來，然後在通訊器的介面上畫出來一個小小的人形狀：“是這樣嗎？”

霍觀南定眼一看：“就是他，他是我遇到最厲害的妖皇，我對他印象還挺深。”

宋阮默默的收了通訊器。

往傅淮北的方向靠了靠，再看向霍觀南，心情太複雜了。

霍家人對他的愛是真的。

可師父對她的好她也不能忘記。

她現在還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成為妖皇的，但僅僅那個片段，他可以確認那人是師父。

霍觀南皺眉：“阮阮，你怎麼了？”

她要怎麼說，他鎮壓的妖皇是把她帶大的師父！

人族和妖族勢不兩立，死在師父手下的人不少。

站在人族，霍觀南做的並沒有錯。

宋阮頭都快蒸發掉的感覺，咬著牙搖頭。

但是人一點點不往霍觀南的方向過去。

霍觀南覺得事情不對，疑惑了一會。

霍修齊上前沒事，金絲眼鏡摘掉，男人溫和說道：“遇到什麼事情了？可以告訴哥哥。”

宋阮搖頭，看到霍修齊沒有看到霍觀南那麼怕，還能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

“大哥，我沒事。”聲音比一起柔弱許多，哭腔還未消。

霍修祁聽的心裡軟軟的：“那缺什麼告訴哥哥，哥哥給你準備。”

穆雲州聽到霍修齊的話，腦子懵懵的。

他本以為宋阮和霍修齊什麼曖昧關系，沒想到竟然是霍家人。

穆雲州最近幾日都沒睡好，聽到這些話已經沒有反應了，看似沒什麼表情，其實是震驚的反應不過來。

宋阮聽到霍修齊的話，輕輕一笑：“謝謝大哥了，不過不用。”

在師父的事情沒有結果，她不想再使用霍家的資源。

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霍觀南。

宋阮往霍爸爸的方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