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琦一人孤零零的跪在了大門口,除了懊惱便是懼怕,更有懺悔,各種心情百般糾結在一起。“你千萬不能死啊!唉!你死了我還要給你抵命!唉!——”這麼想著,她的眼淚便差點就掉了下來。
“嘻嘻!琦姑姑,你在幹什麼?”
“在練功的嗎?”
不知什麼時候,又來了幾個小孩子。這幾個先頭並沒在這,大約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事,見殷琦跪在院門外,十分稀奇,團團把她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著。殷琦頓時紅紫了臉,無話可說,也無處可藏,只好深埋了頭,不睬他們幾個。
一個孩子說:“我聽我哥說,人家練輕功就是腳上綁一塊大石頭走路,時間長了,石頭一鬆,嗖得一下,便能飛上房頂。”
“看樣子,琦姑姑好像也是在練功夫呢,就像那個蹲馬步一樣的基本功。”
殷琦聽了忍俊不禁,順嘴說道:“嗯!被你們猜對了,不過,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
“那,你練得什麼功呢?能告訴我們嗎?”
殷琦搖了搖頭,“等練成時,你們會就知道的。現在——天機不可洩露。”殷琦故作神秘的說道。
“啊——!我也要練。”
幾個小孩都回家拖了搓衣板來,一字排開的跪在殷琦身後。其中兩個是一家的,為爭搓衣板還吵了起來,最後一人跪半邊,一齊跪在上面。
殷琦看著自身後齊刷刷的跪了這麼多小孩,不由得捂了嘴,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沉痛悲傷的心情頓時輕鬆和緩了許多。不過,很快她又發現膝蓋處的疼痛如針扎般錐心刺骨,難以忍受。於是,她一會抬抬屁股,一會挪挪腿,在搓衣板上扭來扭去。
身後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只得放棄練功。但那兩個搶搓衣板的沒有站起來,反而是放聲大哭,一聲比一聲高。哭聲引來他們的爺奶,一下子便衝到殷琦家院門口問怎麼回事?
兩人便據實相告,說是琦姑姑教他們的,這樣能練出輕功來。
他爺奶氣得衝殷琦直瞪眼珠子,但嘴上也只能怪自家的兩個孫子太呆,怎麼那麼容易就上當了呢!
殷琦心裡蠻不在乎的哼了聲:是哦!誰讓你們家生了一對傻子的呢?能怪我嗎!
其他的孩子這時終於知道是殷琦捉弄他們的,於是一鬨而散,走開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炊煙縷縷的升起,像一群趕赴天庭的仙女,姿態優雅、嫋娜、輕靈。各家各戶的飯菜香都從自家廚房裡鑽了出來,四處遊走,填塞了村莊的每一處空隙。殷琦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
“報告司令官,你的老婆在臺灣,沒有褲子穿。撿了分錢,買了一塊布,做了三角褲。”
——院內傳來小滿那清脆稚嫩的童聲。
殷琦一抬頭,只見那樹梢頂上已掛上一輪薄月,再聽聽這琅琅而又歡快的童音,不禁暗自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殷堯滿,我為你忍飢挨餓在這跪搓衣板。你倒好,吃飽了撐著,還有閒心唱歌!就你那豁巴牙齒的還唱歌呢?呸!從此以後,我要再管你閒事,我殷琦就不姓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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