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母已經把飯菜準備好。

他們兩個把蘋果倒在牆角，哥哥撩起自己的衣襟，幫妹妹把手擦乾淨，又拭去臉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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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小臉笑靨如花。

女主人端著乾糧走進來，看到牆角的蘋果，質問哥哥：“這是哪來的？”

哥哥腦子轉的還是快，回答道：“從山裡摘的。”

“這山上還有蘋果？我怎麼沒發現過啊？”女主人從小就在山腳下生活，三十多年來，從未見過山上有蘋果樹。

“我們去的另外一座山，有一棵小蘋果樹，我們都摘下來了。”哥哥怕被媽媽責怪，沒敢說是在寺廟後的菜園裡偷的。

女主人也沒有過多責問，只是囑咐哥哥不要在山上亂跑。

第二天，哥哥又帶著妹妹一頭扎進深山。這次哥哥要帶妹妹去一個神秘的地方。

哥哥牽著妹妹的手，走了很長一段路，才來到這個地方。

這裡有一棵樹，樹枝上掛著白色的小包，就像是畫家特意為它點上去的一樣。

“可欣，來。”哥哥折下一段樹枝，遞給妹妹。

“哥哥，這是什麼啊？”妹妹接過樹枝。

哥哥笑笑：“回去插在水裡，你就知道了。”

跑這麼遠，真的就為了這麼一條小樹枝嗎？真的就是為了一條小樹枝。

這次哥哥沒有再帶她去摘蘋果，他怕回去惹的女主人懷疑。

回到家中，哥哥拿出早就用泥巴捏好的一個小罈子，裡面裝上水，擺在屋子裡面，把折來的樹枝放進去。

泥罈子好像是證明他蓄謀已久了。

不待幾天，樹枝上的花開了。個個嬌嫩透潤，星星點點的散落在枝條上，甚是美麗。

幾個姐姐雖然像男人一樣下地，但也擋不住少女的心，在家時，總是忍不住走過來聞聞瞧瞧。

可欣甚是喜歡，總是把鼻子湊的很近，但又保持一點距離，生怕把它們碰落。

本以為可欣只是會高興的哥哥，看到可欣如此痴迷，便心生一個想法。

哥哥跑到田裡，找到正在翻田，為即將到來的春種做準備的男主人。

“爸爸，我可以在這裡種幾顆種子嗎？”哥哥問道。

男主人蹲下，笑著問哥哥：“你要種什麼啊？”

“去年你帶我去山上抓野兔，咱們路過那棵樹時，我撿了好多種子。”哥哥在袖口裡掏出一小把種子。

男主人接過哥哥手裡的種子，又摸了一下他的袖口，裡面還有好多種子。

“如果種了這個，明年咱們吃什麼啊？”男主人問哥哥。

哥哥低下頭，默默地走開了。

那時候的山很難開採，有幾塊能耕種的地已經很不錯了。就這幾畝田，不種糧食，全家都要捱餓。這些事情，哥哥還是能理解的。

哥哥失落的回到家，可欣還在不厭其煩的看著那一枝花。看到哥哥回來，她跑到哥哥面前，扯著哥哥的衣服，把哥哥往那枝花那裡拉。

哥哥順著可欣的意思，來到這裡。

“哥哥，你看，這朵花也開了。”

哥哥對著可欣笑了笑。

幾天後，哥哥藏著的最後一個蘋果也被可欣吃完了，哥哥又帶著妹妹來到寺廟旁的那塊石頭那裡。本想來再摘幾個蘋果，誰知這寺廟裡的僧人都出來了，在寺廟的後坡上挖著什麼。

哥哥在這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僧人回去。哥哥只好帶著可欣回去。

哥哥也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第二天，他沒有帶可欣，隻身一人上了山。

來到老地方。

僧人好像已經挖完了，整個寺廟顯得特別安靜，正面大開，卻沒有幾個人前來燒香。

馬上進入農忙時節，農民都忙活著準備春種，自然人少了許多。

哥哥爬上那棵蘋果樹，摘完蘋果，正想下來的時候，看到寺廟後面有許多小坑。他兜好蘋果，走到一個小坑旁。這個小坑不大，也就十幾釐米深，卻遍佈了整個小坡。

哥哥嘴角微微上揚，兜著蘋果，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第二天，哥哥又是蹦蹦跳跳的回來了，嘴裡還哼唱著姐姐教的童謠。

他來到一個小坑旁，從袖口裡掏著什麼。把手在袖口裡抽出來，看著手上的一把種子，燦爛的笑容頓時充斥。

哥哥把種子放進坑裡，一個坑裡面放一個種子，直到把種子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