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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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巖哪吃這一套,便說道:“她看起來不想患病,你為何說她患病?”

“前些日子,有一個醉漢要非禮她,結果被我們攔下,沒過幾天他就換奇病,不治身亡。”

這事確實有,啟鵬想用這件事編造謊言欺騙赤巖。

赤巖卻說道:“為這傾世紅顏,風流一夜也值。”

赤巖出門叫了幾個衙役把可欣拉走。啟鵬一直在旁邊勸說,聽的赤巖有些不耐煩,抽出青忠身上的刀,說道:“你若再講半句,我便砍下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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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赤巖放下刀轉身之後,苓風和志凡從啟鵬身邊經過,啟鵬拉下他們。

啟鵬沒敢再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可欣被帶走。

赤巖走遠後,啟鵬回到房間,大姐問道:“剛才什麼事情,在外面吵吵鬧鬧?”

啟鵬嘆了口氣,說道:“可欣被他們帶走了。”

可怡一聽這話,問道:“可欣被帶走了?”

啟鵬回道:“是。”

可怡立刻情緒變得激動,上前去抓著啟鵬的衣服,問道:“你為何不攔下他們?”

“我可保你們,但我保不了她!”

可怡坐在椅子上痛哭,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是大姐主意多,坐到可怡旁邊,說道:“你不妨去天靈寺去找子辰,他隨已出家,但救可欣,也不算違背佛祖啊!”

可怡便跟苓風和志凡兩人連夜趕到靈山寺。

到了靈山寺,志凡上前敲門。圓之聽到急促的敲門聲,起床檢視。

寺門開啟,他們三人來不及行禮,問道:“幽塵大師在嗎?”

“在,施主請到大堂等候。”

他們三人來到大堂,焦急的等待著。

不一會,幽塵來了。

可怡見到幽塵,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下來,說道:“可欣被知縣的兒子抓走了!”

“施主,不必擔心。”幽塵說道。

“知縣的兒子禽獸不如,誰知他會做出什麼事!”

“我一生度她,佛祖會保她一世平安。”

“他能聽到你說什麼嗎?”看幽塵如此坦蕩,苓風指著佛祖吼道。

“施主請回吧。”

幽塵已經入佛門,豈能再參與這紅塵事。他本因可欣出家,只為度她一世平安,幽塵相信這是佛祖的安排。

幽塵轉身離去,留下大堂面面相覷的兩人和痛哭流涕的可怡,幽塵這種反應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看求助於幽塵無望,三人便回了山寨。苓風和志凡都是幽塵的好兄弟,幽塵出家後這種反應,讓他們兩個覺得幽塵已經入魔,不是入佛。

這兩人坐在馬廄裡,商量著去救可欣。沒過一會,兩人騎上馬,快馬加鞭趕往山下。

赤巖把可欣帶到知縣夫人買下的一個院子裡,這院子以前是一大戶人家,後來敗落後就賣掉了這個院子,又經幾次轉手,便到了知縣夫人手裡。

院子在買下之後,赤巖經常帶妓院妓女來這快活,所以對這裡很是熟悉。

赤巖把可欣帶到房間裡,關上門。

這房間以前是一位文人志士住的,裡面有筆墨紙硯,琴棋書畫,還有一把佩劍,上面鑲滿了寶石。這房間自從知縣夫人買過來後,就沒動過。這也主要是因為赤巖喜歡,裝作文人志士,更能博取妓女的興致。

赤巖把可欣推到床上,自己開始褪去衣服。可欣肯定死活不從。當赤巖再一次撲向可欣時,她側身躲開。赤巖更是高興,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不從的。”

赤巖摩拳擦掌,慢慢向可欣走過來。

可欣無處可躲,便拔出佩劍,指著赤巖,說道:“不要過來。”

赤巖拿起旁邊的凳子,說道:“你殺得了我?”

可欣看已無後路,自刎而盡,鮮血瞬間染紅了雪白的衣服。

赤巖嚇得後退兩步,癱坐在地上,大喊:“來人!來人啊!”

外面的衙役聽到叫聲,便衝了進來,看到自刎的可欣,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把她抬出去!”

兩個衙役上前,把她抬出門口。這兩個衙役不知把她放哪,便問青忠:“捕快,這屍體放哪?”

“先扔在拆房,明日再說。”青忠說道。

在可欣自刎那一刻,幽塵驚醒,又憶起與可欣的往事。不覺間,掉下一滴眼淚。

苓風和志凡兩人趴在圍牆上,看到了可欣的屍體被抬出房間。

他們兩人下山後,來到衙門附近,正好碰見打更的,從他那得知,赤巖來了這裡。

看可欣屍體要被抬走,志凡便從牆上跳下來,苓風也跟著跳下來。

他們下來後,被青忠發現,他們兩人也沒有躲藏的意思。青忠說道:“兩位前來何事?”

“何事?取你狗命!”志凡抬起齊眉棍,衝了上去。

苓風緊跟在後面。

他們兩人萬萬沒想到青忠武藝如此高強,眨眼之間便殺死了他們兩個。後面的十幾個衙役看的目瞪口呆。

青忠轉身向房門走去時,圍牆外又進來幾人。青忠回頭一看,原來是幾個僧人。

青忠笑笑,向幾個僧人行禮,問道:“不知幾位大師前來何事?”

“貧僧來接可欣姑娘回靈山寺。”一位僧人上前說道。

青忠哈哈大笑,問道:“我本以為僧人看破紅塵,沒想到你們還如此眷戀一個女子。”

“請施主把可欣姑娘給我們。”僧人說道。

“我如果不給呢。”青忠臉上露出殺氣。

青忠握緊劍柄,一個箭步越向僧人。

一剎那間,青忠被彈了回來,撞在牆上。

僧人的速度完全出乎青忠的意料。青忠從地上爬起來,推開過來扶他的衙役,說道:“去把屍體抬出來。”

僧人背上可欣和苓風、志凡的屍體離開。

第二天早上,僧人回到靈山寺,將苓風和志凡的屍體埋於山後,可欣的屍體放在大堂中央。

此時幽塵正在專心打坐,聲音根本驚動不了他。

兩個僧人放下可欣後,便守在門口。

不知是什麼驚動了幽塵,他轉過頭,看到可欣的屍體。他起身來到可欣面前,摸著可欣冰冷的臉頰。可欣像是沒有死一樣,身上一點血跡都看不到,只是臉色蒼白而已。

幽塵流下一滴眼淚,滴在了可欣臉上。他禁閉雙眼,不想再讓淚水掉下來。

他轉過頭,睜開眼睛,血絲已經佈滿。他在佛祖面前跪下,取下脖子上的念珠,跪了許久。

他抬起頭,拿起旁邊的齊眉棍。

“佛祖!我已皈依佛門,為何還換不來她一世安寧?”幽塵聲淚俱下,“既然你已背我,休怪我殺盡天下人。”

幽塵轉身向門口走去。門口的兩個僧人擋在門前。

幽塵吼道:“讓開!”

兩個僧人紋絲不動。

幽塵提起棍,與兩個僧人打鬥起來。昨夜如此厲害的僧人,沒過幾招便被幽塵打倒。其他僧人早已在寺門等候。幽塵上前,眼睛通紅,好像是入魔一般。

他提起棍子,一個一個把他們打倒。

圓之躲在牆角,不敢上前。幽塵看了他一眼,便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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