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你屁股沒摔裂吧?”
“氣死我啦!”2號機提著雙絞槍又開啟了衝鋒。
兩人一人對付一隻,奇怪的是,兩個使徒分身攻擊基本同步,或者保持對稱的動作,兩者配合精密無比,簡直就像雙人舞,帶著詭異的節奏。
真嗣跟明日香都是練過格鬥的,兩人左衝右突,還是被打得節節敗退。
使徒分身頭部突然發著紅光,“小心了!”
兩道射線攻擊齊齊發出,初號機跟2號機一個側身險之又險躲過了,之前討論作戰策略的時候,明日香已經知道了使徒的攻擊特點,做好了防備。
“不愧是雙核驅動,果然厲害!”真嗣在激戰中感嘆著。現在至少要先重創使徒爭取時間,明日香也能多攢點作戰經驗,不然就麻煩了。
使徒分身悍不畏死,身上被捅了幾十個口子仍然生龍活虎的樣子,生命力之強可見一斑。初號機跟2號機也雙雙掛彩,正面裝甲幾乎都被打殘了,露出白色的皮膚,滲出了大量的血跡。
“我還有52秒活動時間。”明日香看著倒計時投影,面沉如水。
“我們必須同時擊中他們的核心才行。”真嗣也劇烈喘息不止,吞吐著LCL溶液。
“行,直接衝刺吧,硬挨著一擊也無所謂。”明日香果斷道,她已經明白靠自己絕對無法戰勝使徒了,只能在最後這一擊挽回點顏面。
“1!”
兩臺EVA同時爆發出強勁的衝擊。
“2!”
他們抓緊手中的武器,完全不考慮防禦,竭盡全力對準使徒的核心刺去,氣勢一往無前。
“3!”
噗嗤,兩把長槍同時插進了使徒的身體。
“成功了?”明日香心中一喜。
“不好!”
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使徒分身又合成一個,他們刺中的是完全體的使徒。
在一聲劇烈的爆炸中,初號機跟2號機同時挨了一發射線攻擊,這麼近的距離根本無法躲避。好在音樂天使的射線攻擊雖然出其不意,但威力較小。
初號機跟2號機都被炸飛了,強烈的衝擊波經過AT力場的衰減和LCL的緩衝,還是震得他們大腦一陣發蒙,反應過來時手腳已經被使徒分身齊齊盤住。
“什麼?!”真嗣感到十分意外,音樂天使竟然還有這種攻擊方式。
“啊!”明日香也被同樣的手法制住了,根本沒法躲,她控制2號機極力扭動著身體。
使徒分身動作太快了,在不到0.1秒的時間內,同時限制住了初號機跟2號機。
沒想到音樂天使也懂得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又一分為二,身體軟化,手腳死死盤住初號機跟2號機的四肢,變成外骨骼裝甲一樣的東西,完全限制住了EVA的行動。
“不好!”
LCL傳來的運動感知,讓真嗣感覺身體突然完全失去控制,被一股非人的巨力所限制著,就好像大人那捏住小孩的手腳一般。
“真嗣……”指揮所裡的眾人心中一緊,美里幾乎捏碎了手中話統,現在彈射口被堵住也無法強行逃離戰場。
突然,直接初號機跟2號機身體一僵,同時面向對方,在一瞬間投射出對方的武器,即初號機的音速矛跟2號機的雙絞槍。
“瞄準的是頭部,快躲開!”美里吼道。
在NERV的EVA作戰系統支援下,密密麻麻的探測器實時採集著戰場的光學訊號,迅速判斷出使徒的攻擊路線並做出告警。儘管如此,留給真嗣他們反映的時間也不過50毫秒。
“不——”真嗣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在雙絞槍射出前稍微偏離了一點點位置,結果雙絞槍擦著2號機的頭部飛過,這種接近逃逸速度(11.2km/s)的攻擊,產生的引爆聲讓明日香心驚膽戰,幾乎連反應都沒時間,她能感覺自己的頭皮火辣辣的灼痛。
沒辦法,2號機的AT力場完全被使徒中和了,無法阻擋這個攻擊。
真嗣在危急之中爆發了干擾救了明日香,代價就是完全沒機會躲過雙絞槍的攻擊。
唰——初號機的雙目被雙絞槍擊穿,沿著眼睛連線,初號機上半部分頭蓋骨直接被掀飛,噴灑的血液如同下了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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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的眼睛!!!”初號機頭部通訊裝置被擊毀,地下指揮所大廳跟明日香都無法聽到真嗣的慘叫聲。
只見戰域圖上彈出密密麻麻的紅色警報:初號機頭部受損,程度嚴重!
大屏幕上,初號機直接跪倒在地,渾身劇烈抽搐著。
“初號機無法繼續行動。”
“報告情況!”美里吼道。
“同步波形反轉,神經脈衝正在逆流!”伊吹的聲音非常緊張。
“截斷迴路,把它堵起來!”律子指揮道。
“不行,訊號被拒,無法傳遞!”
“真嗣怎麼樣了?”
“內部監視器沒有反應,生死不明!”日向語速飛快道。
“初號機完全沉默。”青葉茂說道,大屏幕上的初號機徹底失去動靜了。
“停止出擊,優先保護駕駛員,強制彈射插入栓!”美里優先考慮的是真嗣的安全。
“沒有辦法,遠端控制訊號完全沒有反饋!”伊吹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你說什麼?”美里的臉色一片慘白。
使徒分身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明日香趁機掙脫開機體的束縛。
“變態真嗣,你怎麼了?!”明日香著急道。
語音通道裡一片沉默……
看著初號機的慘狀,明日香強忍住嘔吐的衝動,揮舞著僅有的裁紙刀(高振動粒子刀),猛地一劃,使徒分身被開膛破肚,裡面卻是實心的粉色肌肉截面。
然而沒有什麼卵用,計時歸零,2號機沒電了,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了。
2號機被使徒分身抓住了手腳,當做拔河的繩子,承受著手腳關節即將脫位的痛苦。
咔咔咔,紅色的裝甲發出碎裂的聲音,那是軀體被劇烈拉伸的結果。
“啊……好痛……救命啊!”
語音通道裡傳來明日香的痛叫聲,因為她承受的是堪比五馬分屍的折磨。
使徒的兩個分身同時揮起手臂,正要將2號機切成幾段……
“不要!”指揮室內的伊吹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大屏幕。
“明日香快彈射插入栓!”美里下令道,此時2號機背朝地,即使彈射插入栓肯定一頭扎進地裡,還是難逃一死。
“等等。”律子冷靜道。
紫色的身影一閃,初號機瞬間出現在大屏幕,狠狠一腿踢飛了其中一個使徒分身,揮舞著高振動粒子刀快如閃電把剩下的那個分身切成幾塊。
“沒有了眼睛,我還有AT力場探測能力……”
在小Q的輔助下,真嗣獲得了暫時的視力,與SH之戰相比,精度大大提高,整個視界像一幅立體的黑白畫,甚至能感知到大部分物體的內部。
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體驗,儘管要忍受大腦幾乎裂開的劇痛,只要保持著神經連線,就一定會共享一部分機體的感知,當然包括痛覺。
“太好了,真嗣看起來沒事。”美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種攻擊速度,S2機關融合度又提高了嗎?”律子喃喃道。
“融合度?”美里疑惑道。
“沒錯,與S2機關的融合度越高,就越能發揮其作用。”
掛著下半個腦袋的初號機殘影急速奔走,現在正在發揮出超越四艘重型核攻擊潛艇核動力總和的威力,把使徒的兩個分身完全剁碎。
初號機撿起一塊音樂天使的肉塊,往自己的頭頂直接一按,這塊肉馬上與初號機的傷口融合,然後迅速長出腦殼,接著是眼睛,最後連外骨骼裝甲也恢復如初,包括那根長角。
“怎麼可能?!”律子驚得眼鏡都掉了。
“果然,EVA是違反科學的存在嗎……”伊吹也十分震驚,畢竟皮肉可以長出來,無機的複合裝甲可是人造材料。
接著,初號機扛起帶著兩個罐子的二氰乙炔噴火器,噴槍對著地上的碎肉,噴射著藍白色的高溫熱焰。採用液氧點燃的二氰乙炔,火焰溫度能達到4990攝氏度,該火焰的溫度比任何已知物質都要高,所以噴嘴經過特殊設計,承受的溫度遠遠低於這個值。
藍白色的火光照耀著初號機染血的頭部,儘管傷口已經長好,看起來仍然非常恐怖,明日香已經被初號機血腥又殘暴的攻擊驚呆了。
“明日香,你沒事吧?”大廳裡又傳來真嗣的聲音。
“我……我很好。”明日香的聲音有些嘶啞。
“這說明通訊裝置也一起恢復了,連這麼精密的電子設備也能復原麼?”律子喃喃道。
海灘的戰鬥現場飄出一股詭異的肉香,不知情的還以為那邊有燒烤活動。
2號機已經躺屍很久了,真嗣弄了半天使徒燒烤仍不解氣,儘管沙地已經成為熔融沸騰的玻璃,高溫仍被一層紅色光膜擋住,音樂天使根本沒死,肉塊反而又重新結成一大坨,還在不斷扭動著。
“AT力場全開!”完全中和掉了使徒的AT力場,高溫火焰終於直接作用在使徒身上,肉色開始發黑碳化,空氣中傳來一陣哀鳴。
“使徒圖樣消失,確認殲滅!”日向報告道。
真嗣終於撐不住了,陷入了昏迷。他剛才受到了不輕的神經損傷,已經是強弩之末,初號機仍維持著噴槍的噴火狀態,直到燃料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