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成爍再次覺得老話說得對。
他現在要是有個百八十萬，砸都能砸出一條道來，也不至於撿這些邊角料和人競爭。
也不至於左一趟右一趟的亂飛，既要拍《劍雨》，又要兼顧到《聽我胡說》的宣傳。
專輯的線下之路已經開到了燕京，作為重點宣傳地區，糖人將燕京和魔都等城市都放到了後面。
依他們的考量，先用線上宣傳鋪熱氣氛，推動線下的熱銷。
等到熱度發酵，再在購買力大的城市展開籤售，同時營造出專輯熱銷門庭若市的場面。
事實也正如糖人的宣傳預期，現場人聲鼎沸，比之前江寧的首發籤售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說前期的宣傳主要仰賴胡戈的個人號召力，等到了現在，成爍的名頭也逐漸響亮了起來。
下了保姆車，四周也揮舞起起屬於自己的燈牌。
可能是被胡戈的粉絲影響，他們也將他名字中的爍字分開，分成火樂兩個字。
有點不通，但是至少也比臺下另一幫人燈牌上的“樂樂”兩個字看起來順眼的多。
樂樂有點像狗名，不過感受到這些粉絲的熱情，成爍也隨即釋然，畢竟相比什麼陳之行之類的詞像人多了。
走上狹窄的通道，四周人群不斷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一時不慎，衣領處的釦子就被揪掉。
他沒有什麼受歡迎的經驗，身後的胡戈就將自己保護的很好，弓著身子，身側助理護著，完全沒有受傷。
看著成爍那狼狽的模樣，胡戈第一時間出言嘲笑，“讓你找個助理吧，這麼下去以後不得讓人給扒了。”
“算了吧，我一個人還利落，至少能剩下些機票錢。”
“你缺錢啊，缺多少？”胡戈皺了皺眉頭，他當時也經歷過打拼期，自然知道兜裡沒錢的窘迫。
演員都是需要充門面的，再加上這娛樂圈畸形的審美，牌子大就能掩蓋美醜。
“缺個三五千萬吧。”
“那你歇著吧。”胡戈沒好氣地損了他一句，“你咋不說三五億呢？”
“因為我估摸著你最多也就三五千萬啊。”
“去你的。”胡戈笑罵著，跟隨成爍的步伐走到了舞臺上。
舞臺是木製鏤空結構，兩人跺在地上鼕鼕作響，這響動也讓臺下的歡呼聲稍稍熄滅少許。
看著這一望無際的人群，成爍盤算著今天可有的好忙了。
糖人對這次的宣傳不遺餘力，來的人很多，當然也不能一一合影。
只是兩人配合工作人員抽籤，抽出的前十名可以合影留念。
聽到主辦方說出這個訊息，全場都發出一聲嘆息。
這嘆息聲十分齊整，看著底下交頭接耳面露沮喪的一張張臉，胡戈有些於心不忍，衝身邊的成爍挑了挑眉。
成爍嘆了口氣，旋即點點頭。
胡戈面色一喜，將工作人員叫到身前，站起身耳語了幾句。
工作人員一臉疑惑，重新確認了一遍，再次舉起麥克風，“大家不要失望，受制於時間限制，我們沒有單獨合影的機會，但是我們會分批次進行大合照拍攝。”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歡呼，工作人員緩了口氣，繼續道：“但是籤售的時間很長，大家不要等得太晚，我們在燕京的宣傳地有七家，今天趕不上可以等著明天後天，十萬張紀念的時候也會有大型的回饋活動。
今天人來的很多，大家不要空等著耽誤了自己的事，各位學生朋友們記得天黑回家。”
工作人員雙手下壓，“大家聽我說，現在我們開始抽籤了，請大家確認自己腳下畫出的分割槽和位置號，不要隨意交換位置。”
這話根本沒用，他聲音剛落下，臺下就開始交頭接耳。
“我的幸運數字是十七號，你能跟我換一下麼？”
“我出五百塊，咱們換一下位置。”
...
工作人員也見怪不怪，任由他們調換了一陣，才將類似雙色球的抽獎箱放到臺前。
兩人走到舞臺邊，成爍做出請的手勢。
胡戈也不推脫，直接伸手進箱子，一陣摸索，隨即拿出一顆小球。
展現出來，是B區。
臺下頓時傳來一陣歡呼雀躍聲。
又抽了兩次，組合起來是B區3排5號。
一個小姑娘頓時揮舞著手，另一只手掩著面部，一副泫然欲泣的激動模樣。
成爍同樣照葫蘆畫瓢，抽出的事C區5排31號。
成爍挑了挑眉毛，這數字很巧合，正好是自己的生日，他甚至都有些好奇是不是工作人員暗箱操作了。
重新落座，兩個姑娘俏生生的走上了臺。
男子組合，女粉絲的佔比總是多一些，雖說老胡被稱為男粉最多的明星，可能到場湊熱鬧的畢竟還是少數。
舞臺前佈置了椅子，前來簽名的姑娘坐在成爍面前。
相比於胡戈面前粉絲的青春靚麗，成爍挑選的粉絲則更加成熟穩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妝容精緻。
興許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明星，她顯得有些激動，從肩上的包裡一陣翻找，最後索性一股腦地都放上了桌面。
“這些都要我簽名麼？”
“哈哈哈，不是。”這姐姐捂著嘴笑了一聲，“我以為我沒機會被選上呢，沒想到你們這真的這麼公開透明。”
成爍也忍俊不禁，指了指面前的麥克風，示意她此時的發言已經順著音響傳遍整個廣場。
姐姐愣了一秒，回頭一看，立馬更顯窘迫。
“我是因為沒帶什麼禮物。”她目光瞥向身旁給胡戈展示禮物的小姑娘，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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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也不太喜歡收禮物。”成爍擺了擺手，他倒也沒說假話，實在是沒有什麼收集癖，不如直接折現。
“對了。”她眼前一亮，又是在包裡一陣翻找，從中掏出一根短棒。
成爍定眼一瞧，這不是奧特曼的神光棒麼？
“這是我送給我兒子的，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順著麥克風的擴音，臺下眾人已經樂不可支。
旁邊胡戈和他的小粉絲也歇了下來，兩雙目光齊齊甩在這邊，好整以暇地看著熱鬧。
成爍緩了緩，溫聲道：“沒事，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對呀，我也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姐姐，你是來砸場子的是吧。”
這姑娘被成爍說的羞憤難當，閉著眼睛道：“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要啊，為什麼不要。”
成爍接過這玩具，握著柄，只稍稍用力，從中發出啾啾啾地動感音樂。
“這東西挺敏感的呀，我很喜歡，謝謝你。”
這姐姐沒接過話，反倒瞪著眼睛疑惑道：“原來你會笑啊。”
成爍臉色一垮，“謝謝，我會的。”
雖說平日裡都是冷麵系風格，但是也不至於傳達出機器人的感覺吧。
“你家裡小可愛叫什麼名字？”
“樂樂。”生怕成爍不信，她加重了語氣：“真的，我家狗真叫樂樂。”
“哈哈哈。”胡戈的笑聲順著麥克風傳出老遠，不斷地捶打在桌面上。
成爍擺弄著手中的玩具，這東西是逗狗的？呸！
是給狗玩的？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