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哲的疑惑，黑淵之主卻是在沉默一陣之後，木然的說道。
“嗯，自然如此，我們深淵生物，深淵魔神，那從來都是正義的代名詞，什麼詭異扭曲、腐朽墮落，那不過都是外在表現而已，我們的內心是光明的，是正義的...”
“呃，是嗎？...”
看著手腕之上蠕動扭曲的詭異黑線，張哲一臉的懷疑，這可不像是什麼光明正義存在，說他是一種詭異邪惡生物，那絕對沒有任何一人反駁。
“你認為是，那就是的！”
“......”
對於黑淵之主的擺爛行為，張哲一陣無言。
不過慢慢的，張哲卻也漸漸反應過來，這是不是與人類所說的那樣，吃什麼補什麼差不多？
本來就是邪惡的生物，那要快速壯大自身力量，自然是要選擇屬性相近的存在進食了，也就是同樣邪惡的存在，才能最大程度補全壯大他們的力量啊。
反而是光明正義屬相的力量精神，在與他們的力量接觸之後，會導致彼此抵消，進而減弱他們的力量。
“呼~！”
而在清楚了這些之後，不知怎的，張哲竟然微微松了口氣，對於成為深淵生物的牴觸，也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對於張哲內心的小九九，黑淵之主雖然看在眼裡，卻也並沒有糾正的意思，只是心下嗤笑。
他們深淵魔神、深淵生物，確實是混亂詭異的，但若說光明正義的力量，會與深淵之力彼此抵消，乃至剋制深淵之力，那可就是有些想多了。
畢竟，深淵之力的主要性質，還是詭異混亂，外加上腐朽墮落，可從來沒有說它是單純的邪惡。
光明的力量也有很多種，有著很多形式，他們若是彼此糾纏不清、混亂難明，那同樣也算是深淵之力的一種衍生。
同理，光明正義的力量，它們也從來不是深淵之力的剋星，甚至它們若是接觸深淵之力，同樣也能與其相合，最終墮入深淵。
秩序才是深淵相對的對立面。
至於這個秩序，是光明正義的秩序，還是邪惡的秩序，那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邪惡的秩序，更容易滋生混亂，更容易與深淵之力產生共鳴而已。
當然，若說剋制的話，那卻也是不盡然的。
無非是誰的本質力量更強，誰就更勝一籌而已。
甚至大部分時候，應該都是深淵之力更勝一籌的，混亂與破壞，腐朽與墮落，永遠要比穩定的秩序、建設更加容易。
......
在之後的時間裡，在做完實驗之後，張哲並不再第一時間返回宿舍，反而是在實驗室逛了起來，或者說是繼續之前的工作，記錄各個實驗體的反應資料資訊。
而按張哲對外的說法，那就是這一段時間習慣之後，身體的疲憊減輕了許多，他想要為人類重新崛起的事業再出一些力。
為此，楊老還拍著他的肩膀，好聲讚賞了一番。
就是這般，在以後的時間裡，每當做完實驗之後，張哲都會遊走各個實驗室，搜尋著自己的獵物。
看著那些個個奇形怪狀，能力千奇百怪的實驗體，張哲還有黑淵之主，那都是垂涎欲滴，恨不得全部吞噬融合。
不過，他們卻也是清楚的知道，那完全就不現實，如果他們真要如此做了。
等待他們的就是徹底成為實驗體，經歷無窮無盡的實驗。
所以，找尋合適的第一個吞噬物件，那就十分的重要了。
嗯，必須為逃跑做好打算。
而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尋找，張哲也是鎖定了目標。
一頭半鬼。
這是一個叫做馮小雲的教授，在一次次研究實驗之後，所得到的一個最為完美的實驗品。
當然，這也只是無數實驗失敗品之中的完美實驗品。
真正的情況是，他同樣也是失敗品。
不過，那對張哲來說已經足夠了。
因為這頭半鬼，雖然並沒有與鬼物徹底融合，但是他也擁有了許多鬼物的特性。
比如一定時間之內的虛化，穿牆過壁無不如意，散則成氣，聚則成形，這不就是張哲逃走的最佳能力？
所以，在又一次記錄實驗資料的時候，張哲在監控死角，避開其他實驗人員之後，透過他所擁有的許可權，將關押半鬼的實驗室，開啟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縫隙。
下一刻，張哲便是釋放出了黑淵之主的力量，將其透過那道縫隙，瞬間沒入了實驗室之中。
沒有半分停頓，黑淵之主的力量，在剛一進入實驗室之後，便是向著那頭猙獰的半鬼撲去。
然而，像是感應到了危險一般，那頭半鬼卻是勐的向著黑淵之主力量的方向，發出了一聲暴戾的咆孝，就是身處實驗室之外的張哲，都是感覺耳膜一陣刺痛。
而那頭半鬼發出一聲咆孝之後，整個身體倏忽間一陣閃爍，剎那間化作虛無，黑淵之主的力量只是一穿而過，並未傷到半鬼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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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怎麼回事？張哲，你那邊在搞什麼？....”
實驗室之中半鬼的動靜，立即便是引來了周圍人員的注意，紛紛向著張哲看來。
“哦，沒什麼，就是那頭半鬼又發狂了，等一會兒他就消停了...”
張哲向著眾人露出一個不在意的笑容，又是如往常一般記錄了一些資訊，便是轉身離開。
“哦~！”
其他人露出恍然之色，便又接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像是這樣的事情，基本上每個實驗題都有可能發生，而且是經常性的發生。
只不過這一次的半鬼，動靜要更大一些而已。
有幾個巡邏人員，下意識的轉頭看來，看到實驗室之中的半鬼，忽閃忽閃的不斷閃爍，發出一聲聲憤怒咆孝。
對此，他們也並沒有在意，而是向著下一處區域而去。
不過，那半鬼如此不斷的大聲咆孝，終歸是引來了不少人的不滿，有人來到實驗室之外大聲呵斥，並且按下了懲罰的按鈕。
“滋滋滋...”
一瞬間，整個實驗室之內，都是遍佈了閃爍的電弧。
不得不說，對於絕大部分陰邪鬼物，乃至是人類，以及眾多生靈來說，雷電都是讓人畏懼難以抵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