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昊天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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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夏滅商立之際,封神量劫已然進入最後階段,這一日,正是昊天與瑤池九萬元會誕辰,天庭一眾兵將,早早於天池之地忙碌起來。

作為天庭首次顯威於洪荒,蟠桃仙會端是為天庭之人看重,不敢有絲毫差池,無數侍者、仙女忙碌其間,受邀的各大神通者以其尊位,安排了相應的座次。

其最上者,莫過於天帝與帝后之位,位於上方高臺正中,其左右兩旁,又分別有著六個金座,分別對應天道六聖,至於其他大神通者,則只能位於高臺之下。

如此安排,既彰顯了天庭之主的尊嚴,卻也不讓聖人直接發作,無論如何,昊天與瑤池聖人師弟、師妹的身份,得自於鴻鈞道祖,試問眾聖何敢與道祖相違?

又兼之作為此次蟠桃仙會的主辦之人,天帝與帝后之位,位於高臺正中,倒也勉強解釋的通,至於那些聖人門徒、弟子,便只得居於高臺之下,自不能與聖人並列而坐。

待無數仙女出入蟠桃園,後便有無數仙桃送至仙會,其小者多被用於天庭本身將領,中者可予大羅金仙強者,至於最優者,則將被送至準聖以上大神通者,亦或聖人門徒、弟子。

於南天門處,太白金星、勾陳帝君與清虛帝君三位大羅金仙,早已躬立於一旁,以便接引四方來客。

能被邀請至蟠桃仙會的洪荒大陸強者,多數修為都在大羅金仙以上,唯有太白金星等大羅金仙相迎,方才彰顯天庭重視之意。

人族燧人氏、有巢氏與淄衣氏三位首領,較之其他大神通者,還更早一步到來,普一現身,便令太白金星急忙上前迎道:“天庭太白見過三位道友,且隨貧道而來,前去天池之地。”

雖未曾見過人族三位首領,但觀其氣度,以及修為,太白金星也將對方身份猜個差不多,須知洪荒大陸上面,儘管有著許多強者,然而三位準聖一同而來,卻唯有人族三位首領。

“貧道燧人氏/有巢氏/淄衣氏,見過太白道友。”

說著,三位首領便隨太白金星前去天池,並不在南天門多逗留片刻,作為天庭門戶,今日肯定會有許多大神通者前來,燧人氏等人自不願為他人怨。

待燧人氏、有巢氏與淄衣氏於高臺近前安坐,太白金星方才再次返回南天門,以便接引其他大神通者。

天庭之內僅得三位大羅金仙,因此為今日蟠桃盛會之故,勢必將異常忙碌,其儘管有心,卻也根本無有時間與人族三位首領結交,只得急匆匆返回。

其後又有冥河老祖、鯤鵬老祖等人前來,倒也一一被安排至相應座位,至於早已退出洪荒舞臺的巫族,則派出祖巫帝江前來,倒令天庭之人不禁有些歡喜。

須知自從天庭創立以來,便於洪荒之內佔據大義之份,然而此一大義,尚須洪荒生靈認可,遙想當初妖族天庭如何強盛,都不曾令巫族前來拜訪,如今昊天繼位,首創蟠桃仙會,倒令祖巫前來,經此一事,天兵天將無不對天庭信心更盛。

待受邀的大神通者多數到齊,而蟠桃仙會即將開始之際,昊天與瑤池方才一同現身,安坐高臺之上。

“微臣拜見天帝、帝后!”“貧道見過昊天、瑤池道友!”

前者自然是天庭之人所言,後者則為各大神通者講出,只見其僅僅作一道揖,其後便各自安坐。

眼見於此,昊天與瑤池心中雖有些惱怒,卻也發作不得,因為以洪荒規矩而言,對方所作所為,根本無有絲毫差池,不為手下,自可以道友稱之。

“眾卿平身!”

為彰顯天庭威儀,昊天竟以此言回之,隨後也不管臺下眾人,但和瑤池於高臺之上安坐,竟直接閉目不言。

如此倒令各方賓客有些不爽,昊天之言對於天庭之人還罷,卻根本不能用於各大神通者身上,這般回覆,天帝心中倒覺很爽,然而卻在不自覺間,惹下了眾人小怒,之所以不曾發作,只因時機未至罷了。

昊天此刻故作姿態,所為者莫過於天道六聖,原本他也不曾奢望,聖人會提前而至,然而卻不曾料到,眾聖竟然於蟠桃仙會即將開始之際,仍舊未曾現身,竟令己身等候對方,如此昊天更為惱怒。

待女媧現身之際,天池之上端是祥雲萬道,瑞氣千條,只見聖人居於五彩金鳳上方,好似一步邁出,便直接來到高臺之上,其後才假意言道:“女媧來遲一步,望天帝、帝后見諒!”

“無妨,無妨!師姐可居於右側第一金座。”

待女媧現身後,昊天方才再次睜眼,隨後起身與瑤池一起,將其引至右側,洪荒之內以左為尊,是以左側三個金座,明顯是為三清而留,女媧以師妹之身,只得屈居右側金座。

這般安排倒也合乎洪荒情理,因此女媧並無太多惱怒,便直接來到金座前面,隨後安然落於其上。

“大仙赤腳棗梨香,足踏祥雲更異常;十二蓮臺演法寶,八德池邊現白光。壽同天地言非謬,福比洪波說豈狂;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閒極樂是西方。”

“大絕金仙不二時,西方妙法祖菩提;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大法師。”

隨著一陣陣天花亂墜,異香襲襲,西方兩位聖人接引與準提,方才姍姍來遲,其後如女媧般言曰:“接引/準提來遲一步,望天帝、帝后見諒!”

“無妨,無妨!兩位師兄可居於右側金座。”

昊天話音剛落,西方二聖便兀自居於女媧之後,至於其身後弟子,則由太白金星負責安置,自不會委屈聖人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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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主化見天開,地醜人寅上法臺;煉就金身無量劫,碧遊宮內有多才。”聞其作偈聲,便知三清之末通天已至,只見他騎一夔牛而來,然後言曰:“通天來遲片刻,望天帝、帝后見諒!”

“無妨,無妨!通天師兄可居於左側第三金座。”

如此又是一陣忙碌,方才將通天與其弟子安置妥當,究其原因,卻是通天之徒為數太多,竟不比受邀的大神通者少上多少,直接佔據偌大一方地盤。

這卻非通天本意,其原只欲攜四大弟子前來,卻不料門下萬仙無不眼饞蟠桃靈果,以致紛紛入碧遊宮哀求,最終方才為通天同意,與之一道參與盛會。

在通天之後,天邊又有一位聖人前來,隨身紫氣萬道,異香襲襲,卻是乘坐九龍沉香輦的元始天尊,此輦作為極品先天靈寶,威勢自也不凡,前方九條黃龍,修為均已達到太乙金仙,比之十二金仙也無有多少差距。

然而受元始自身觀念之故,九條黃龍的待遇,卻遠不如十二金仙,只能充當牽引香輦之人罷了。

“元始來遲片刻,望天帝、帝后見諒!”

口中雖然如此說辭,元始面上卻無有絲毫愧意,好似理所應當。

既如此,昊天亦與瑤池一道回曰:“無妨,無妨!元始師兄可居於左側第二金座。”

“騎牛遠遠過前村,短笛仙音隔隴聞;闢地開天為教主,爐中煉出錦乾坤。”隨著作偈聲而來的,自是瑞氣千條,異香襲襲,此後又有一頭青牛現世,背上馱一老道,卻是那三清之首老子。

老子身後唯有玄都一人,其出現後也不言語,以致昊天只得首先言道:“大師兄可居於左側第一金座。”

其後太白金星迎向玄都,將之安置於臺下近前,僅次於冥河、鯤鵬等老祖。

眼見一眾賓客已然齊至,昊天方才高聲言曰:“今日首次蟠桃仙會,一則慶祝天庭復立,順勢管理洪荒,二則也為本座與瑤池生辰,八方賓客至此,本座與瑤池先一步謝過!”

原本昊天提到天庭之事,眾人倒還覺無有不妥,直至聽聞其與瑤池誕辰一事,賓客方才感覺被對方戲耍,須知修道之人雖外表平淡,心中卻自有傲骨,更逞論大神通者乎?

天庭復立為鴻鈞道祖所命,為此事前來天庭還罷,然而昊天與瑤池作為後生晚輩,竟以自身生辰為由,令洪荒各大神通者前來相賀,端是不為人子。

因之此前尚未宣之於口,是以對於此事,即便天道六聖也無從知曉,今日普一聽聞,其便無不怒火高漲,自覺於昊天處大失麵皮。

聖人失了麵皮,自然要從昊天那裡討回,只見老子首先起身言道:“貧道突有要事,不便久留,是以先一步告辭。”

不待昊天與瑤池挽留,老子的身影便緩緩消失不見,眼見於此,其徒玄都自然不便多待,亦追隨聖人的腳步而去。

此後元始等人有樣學樣,根本不與昊天多言,便一步邁出,直接返回各自道場,再加上緊隨其後離去的聖人門徒、弟子,以及心生怒意的大神通者,偌大的天池之地,一時間竟變得異常空曠,其間唯有天庭之人,與少許大羅金仙以下者停留。

此二者均惹不起天帝與帝后,因此方才強自留下,須知此前一事,已令兩位天庭之主大為惱火,如若己身犯錯,註定會遭受池魚之禍。

當此之際,昊天心中即便有再大的怒火,卻也不得不強壓下來,令蟠桃仙會繼續進行,既已定下,戲演的再差,也須按步驟演完,否則此一盛會,將會成為洪荒笑柄。

面對著這般詭異之境,即便是靈果蟠桃,卻也引不起眾人食慾,待將蟠桃仙會草草落幕,昊天與瑤池方才一言不發,直接閃身離開天池,進入凌霄寶殿之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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