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馬寧澤膽戰心驚的蹲到牆後面，看著桌子被射穿的孔。

有道是，七步以外，槍快。

“好傢伙！”馬寧澤有點後悔出來陪老虎玩這麼一場了，“這個人就距離我七步！真是又準又快！”

這一次，他沒有帶小艾出來。

她需要坐鎮大天使號。

瑪琉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讓基拉和馬寧澤出來熘達的，但實際上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大天使號，反而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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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寧澤已經對小艾授權了空霸和強襲的奪取許可權，當她判定大天使號受到不可承受的威脅的時候，就會直接接管大天使號。

在這個情況下，除非沙漠之虎的巴爾特菲爾德隊全體出動，才有可能對大天使號造成困擾。

對，只是困擾而已。

此時，外面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老虎的人在給這些瘋了的藍宇宙的人補刀。

馬寧澤等外面安靜下來以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開始走出陰影。

他注意到，之前那個瘋了拿槍瞄準他的傢伙，已經被基拉放倒了。

“彭！”老虎的手下，對著躺在地上的這傢伙補了一槍。

“喂！”此時因為混亂，頭髮被辣椒和乳酪醬染色的卡嘉莉，對基拉問道，“你不會用槍嗎？”

馬寧澤卻走上前，拍拍基拉的肩膀。

“你不必難過。”馬寧澤說道，“這個世道就是如此。”

基拉沉默許久。

“沒事的……”老虎對手下說完，然後看向基拉和馬寧澤，摘下眼睛和帽子的偽裝。

“安德魯·巴爾特菲爾德……”卡嘉莉看著面前的紅衣大叔喃喃道，“沙漠之虎……”

“喲……你們可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安德魯走到三人面前，“謝謝咯。”

……

“來，歡迎到我這裡參觀。”老虎安德魯轉過身對身後的基拉道。

“……”基拉看了一眼四周團團圍住的“儀仗隊”。

“大叔，你這種話說的……”馬寧澤從座位上站起來，拄著柺杖走下車。

“這個架勢就好像人家不答應就當場拿下似的。”馬寧澤笑著說道。

“那個……我覺得……會不會打擾了……”基拉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可不能讓她這樣回去啊……”安德魯指著沉默的卡嘉莉說，“你們為了救我成了這樣，我總不能……”

“走走走……”馬寧澤已經開始爬樓梯了，“我很早就想看看這裡是什麼樣子的了。”

基拉看了一眼馬寧澤，又看了一眼突然沉默許久的卡嘉莉。

馬寧澤隨老虎走進門。

這時，門內傳出一陣嫵媚的聲音。

“那幾個孩子怎麼了？安迪？”一位名模級藍衣美女出現在走廊裡。

“我抄！徐晃！”馬寧澤聽到這個辨識度如此高的聲音，下意識說道。

“……什麼？”老虎奇怪的看了一眼馬寧澤。

“呃……沒事。”馬寧澤畢竟不是曹賊，不至於看見人妻就走不動路。

這名美女奇怪的看了一眼馬寧澤，隨後走到卡嘉莉面前，仔細看了她一下。

“你幫她整理一下。”老虎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我知道了……”她走到卡嘉莉身邊，“請。”

……

馬寧澤和基拉做到客廳的沙發上。

“我對咖啡還是很有自信的。”老虎安德魯拿著咖啡放到馬寧澤和基拉面前。

“呃……謝謝。”基拉說道。

馬寧澤停頓了一下，隨後接過安德魯的咖啡。

“謝謝。”他說。

安德魯再次眯起眼，看了一眼馬寧澤。

“嗯……”馬寧澤聞了一下咖啡，“標準的中等烘焙……”

隨後，他喝了一口：“產自乞力馬加羅山……加一點夏威夷咖啡豆。”

安德魯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你這哪裡是‘有自信’這麼簡單？”馬寧澤品嚐後，直接炫了幾口。

“……”安德魯感覺今天自己處處不順，大機率是這個小子的問題。

“人生唯獨有理想與美食不可辜負。”馬寧澤笑著說道。

“……所以這是你……那個時候拼命吃東西的原因？”老虎好像想到了什麼，無語道。

“對我來說，浪費食物是最大的罪過啊……”馬寧澤笑著回答。

“……”安德魯感覺自己在馬寧澤身上，恐怕是找不到突破口了。

基拉被一旁的一個石凋吸引了。

那就是CE世界陷入紛爭的……某個某種意義上的“罪魁禍首”。

《證據01》。

“古往今來，人類的宗教，是一個人類用於區分‘你我他’的，很好用的工具。”安德魯看到基拉被吸引，便在一旁說道。

“但，這個‘工具’，在證據01面前，碎裂的一塌湖塗。”

“？”基拉愣神的轉過頭。

“你們見過證據01嗎？”老虎終於得意的看了一眼馬寧澤。

“……”馬寧澤想了想，還是不告訴對方自己確實見過。

至少，在小馬爾身上，確實見過。

“沒有……”基拉回答。

“那為什麼要叫它鯨魚呢？”老虎好奇的問。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馬寧澤的聲音悠悠傳來。

“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馬寧澤卻說道。

老虎看了一眼繼續喝咖啡的馬寧澤。

“這是前東亞共和國的古老傳說。”馬寧澤回到，“所謂《證據01》，會不會……可能有我們的古人……真的親眼見過這樣的龐然巨物呢？”

“所以，在那片土地上，從來就沒有人說過……什麼神明創造人類的神話呢？”馬寧澤繼續喝著咖啡。

“會不會……有沒有一種可能……神明壓根不想鳥人類在想什麼呢？”

“……”基拉和安德魯都陷入沉默。

“你們說，有些人是不是接受不了這種思想……所以他們變成了……藍宇宙？”馬寧澤一邊喝咖啡，一邊突然說著滲人的話，“另一些人嚮往其背後的無限可能……而選擇了將自己後代……變成了調整者呢？”

“你也認為，這是這場戰爭的原因嗎？”老虎盯著馬寧澤平靜的臉。

“……嗯。”馬寧澤喝完咖啡，“味道不錯，我還想喝一杯。”

“……”老虎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一個人能油到這個地步。

“你……”他終於忍不住了，“你不會是披著十六歲皮的老東西吧？”

“……”馬寧澤僵了一下，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