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流光溢彩，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正是李天義的那把辰光劍。而持劍的人，也是瞭然大師再熟悉不過的。

“師弟……”

白亦然的臉上還帶著那副溫和可親的笑容，任是誰都想不出來，他會這麼做。

颯。

他把劍拔了出來，帶出一道飆血的傷口。

瞭然大師仰面倒下，剛剛被震驚到了的眾人趕緊上前去扶。

“白亦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老頭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當然是知道的啊。”白亦然輕輕嘆息，彷彿他們才是做錯了的那個，“要怪，就怪瞭然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還偏偏破壞了我的計劃好了。”

“你的計劃？這些魔族，難道都是你安排的？！”

白亦然不承認也不拒絕地笑了笑，他的手指一彈，一團光點沒入到兩界之門中，剛剛已經被修復好了的兩界之門重新變得裂痕斑斑。

“果然是你！”老頭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繼續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啊。”白亦然看著面色蒼白的瞭然，說道，“為了追求永恆的、不朽的力量。”

“你這樣完全是錯誤的！”老頭嗤笑道，“你已經走上了一條魔道！與魔族為伍，難道就能得到力量嗎？！”

“那是當然！”白亦然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狂熱，“我從很早以前就發現了，魔界有著奇特的物質，它是讓魔族擁有現在這樣強大力量的根本原因。只要我能夠找到那物質是什麼，那麼人類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大！”

“所以……你在封印上……做了手腳，打算……毀掉兩界之門？”瞭然大師斷斷續續地問道。

“是的，可惜兩界之門建造得太牢固，而我也不敢太過激進引起封印的反彈，只能一點一點地來消磨。”白亦然無奈地說道。

“你瘋了！”老頭拼命給瞭然嘴裡塞進去丹藥，一邊震驚地看著白亦然，“你知不知道，兩界之門一旦被重新開啟，人界和魔界將再次掀起戰爭！你難道已經忘了那些前車之鑑嗎？！”

“你們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魔族的智慧低下，根本不足為懼，當初能夠那麼輕易地趕走它們，這次當然也可以。你們放心好了，等我得到了力量，自然會把這些魔族趕回魔界。”白亦然不以為意地說道。

老頭還想說話，被瞭然大師攔住了，他聲音虛弱地說道：“他已經被魔族感染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我知道了。”老頭寬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抬頭說道，“白亦然，你與魔族為伍，妄圖開啟封印，我不會饒恕你的！”

“那你就試試好了。”白亦然冷笑。

“諸位！我們一起殺了他！”老頭不傻，白亦然雖然比他們晚入門，但是天資卓絕，單打獨鬥恐怕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白亦然既然敢暴露自己，當然也不是沒有準備。他大手一揮，從兩界之門內躥出無數黑影，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眾人。

韓馳飛快地後退，順便拖著倒在地上還有半口氣的李天義。

說來這個小夥子還真是慘，他也不知道啥時候白亦然就看上了李天義背上的劍，剛剛突然過來拿走了這把劍。韓馳當然是看清楚了他的動作，但是李天義怎麼看得清，不僅慘遭奪劍，還被打了一掌。如果不是韓馳好心給他套上的盾，此刻已經一命嗚呼。

（省略一千字打鬥場景描寫。）

雙拳難敵四掌，白亦然到底還是有些左支右絀，在不慎被一個法寶打中後，他有些惱怒了。

“這是你們逼我的！”白亦然眼睛一眯，一掌拍向了瞭然。

“小心！”老頭抱著瞭然大師就地一滾，躲開了這一擊。

然而，白亦然真實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他，而是兩界之門。

“轟！”

兩界之門發出一聲巨響，在猛烈的衝擊下，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封印終於還是徹底被開啟了。

“後退！都後退！”老頭的反應是最快的，他一蹬地，人已經往外衝了幾百米。

有人沒反應過來，還在愣神之際，從兩界之門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巨口，對著離它最近的那個人就咬了下去。那人也不是沒有護身的法寶，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他整個人被攔腰咬斷，鮮血飛濺，接著就被大嘴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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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吞天魔！”

有人認出了這個魔族，當下不敢再猶豫，轉身就跑。

“跑？你們一個也跑不掉！我苦苦謀算了數百年，怎麼能在你們身上功虧一簣！”白亦然大笑，一直圍繞著峽谷的黑色煙霧彷彿活過來了一般，包裹住了整個峽谷，像是一道圍牆，任何碰上了煙霧的人都像是撲到了被燒紅的銅牆鐵壁上，慘叫著被彈了回來。

老頭及時剎車，才免於與其他人一樣在地上嗷嗷打滾。

“你這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嗎？！”老頭喘著氣，他能感覺到這些煙霧在吸收他的法力，時間一長，恐怕真的會在這裡隕落。

“哈哈，你們都以為這些煙霧是從魔界那裡洩露出來的氣息，其實，它們不過是我的一樣法寶而已。”白亦然有幾分得意，“沒辦法啊，我也不想把你們都殺了，可是，你們不死，豈不是要暴露我的計劃？放心，你們不會橫屍荒野的，因為這裡的魔，會把你們的屍體都吃得乾乾淨淨！”

老頭把瞭然大師放下，擺開架勢，沉靜地說道：“那麼，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現在到底有幾分功夫吧！”

前面打得正歡，韓馳在兩界之門附近找了個角落藏著。之前他使用了次元躍躲著，而現在，兩界之門旁邊已經沒有很厲害的魔族了，都是些小蝦米，小心一點也不會被發現。他的身邊也有黑霧環繞，他能夠感覺到這些煙霧其實也是一種能量，而且跟系統有些相像。他把李天義放下，嘗試著用吸收系統的方式，來吸收這些黑霧。

他的手指慢慢捻動，彷彿在抽絲，沒多久，有一絲很細很淡的煙霧被他慢慢吸引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