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省親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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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下職回到後宮的時候,沒有見到韓瑾蓉。

如今的大明朝廷工作都採用一週制,每週工作六天,休息一天。

官員每天早上辰時三刻,大約8點半上班,下午酉時一刻,大約5點十五分左右下班。

別看著相比較前世提倡的朝九晚五、雙休,這個時代工作的時間相比較長些。

但這種休息方法,讓很多京城公務員興奮不已。

要知道先前他們上值的時間那叫一個找,天還沒亮就上值了,一天工作十幾個小事。

如今這種工作方法簡直不要太輕鬆。

大家對新皇那種喜歡和感恩就不說了!

要知道大明特別是朱元章的時候,基本將官員看作勞工,每日工作時間那叫一個長,且假日很少,就是休息,有時候一個月歇一兩天就不錯了。

剛開始確實很嚴格,到了後來,一些有權利的官員可以摸魚,但是底層官吏因為有束縛,幹很多活不說,因為那些摸魚的官員,休息的時間更少。

有不少官員累倒在崗位上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的。

如今新皇規定了新的休息制.度,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底層官吏遇到休息日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休息一下。

秦邵也想過休息時間長些,節假日多些,讓官員多休息拉動內需,爬爬山,逛逛街,消費一下。

只是如今的大明百廢待興,很多事情要做,如今只能說先注重生產,以後再考慮增加休息的問題。

很多政策要上行下效,因為自己有很多工作要熟悉,還為了讓那些人養成良好習慣,他如今也是每日上職,方便做事。

皇上都這樣了,其他下屬更是不敢懈怠了!

如今的大明,雖然官員的工作日減少了,工作效率倒是比以前高了很多,很多工作按部就班,並未混亂。

“陛下,您回來了,娘娘正在灶房那邊做花糕,皇子和公主都在那邊!”

素錦端著托盤,裡面放著剛做好的花糕,還散發著熱氣,顯然剛從御灶那邊過來。

秦邵這才想起,過兩日就是重陽節了,按照大明這裡的習俗是要提早做花糕食用慶祝,等到了重陽日當日還要帶著花糕登高祭祖慶祝。

按照宮裡的風俗,他還要帶人親自到萬歲山登高覽勝,以暢秋志。

先前的皇帝到了重陽日這日會舉辦很重的禮節,還要率領不少官員一起到萬歲山登高覽勝,以暢秋志。

每次禮節因為太過於盛大,花銷更是不計其數。

秦邵在檢視宮中的賬本的時候,發現單純祭祀和各種禮節花銷算是大頭。

那些白花花的銀錢其實花到皇上本人身上並不是很多,說到底都是花在外在虛頭上面,至於誰得了大餘利,那些人自然得知。

秦邵上臺後,直接取消了一些不必要的禮節,至於祭祖什麼的,能精簡就精簡,不能精簡的,一般減少參加人員,少個人就少花些錢。

要知道這皇宮花的錢基本都是皇帝的私庫,不花自己的錢,那些人自然不會心疼。

就比如過兩日的重陽節萬歲山登高,秦邵就減少了文武官員的陪伴,只打算帶領家人內衛一起去,就算是郊遊了。

秦邵脫下外衣,換上休閒服,去了廚灶那邊。

剛到門口,就聽到孩子們稚氣的聲音。

“母後,這花糕怎麼一.股菊.花味?”

是小女兒福愛稚氣的聲音。

“因為放了菊.花,你真傻!”

二兒子朱載坦是個說話有些直接的小家夥。

“你才傻!”

“你才傻!”

兩個小家夥很快爭吵起來。

“堒兒,你帶弟弟出去玩會兒,別讓他們吵!”

韓瑾蓉的聲音響起。

三個孩子雖然可愛,但是免不了吵吵鬧鬧的。

“父皇!”

“父皇回來了!”

“父皇!”

三個小家夥聽到秦邵的咳嗽聲,一個個興奮地叫道。

大兒子朱載堒相比較大些,這一年來漸漸擺出長兄的架勢,相比較那兩個小家夥嘰嘰喳喳,只是含笑地看著秦邵,並阻止小妹妹跑得太快摔倒。

秦邵一手抱一個,到了大兒子身邊,將那倆小家夥用一直手臂包裹,騰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大兒子的頭,以示安慰。

“爺回來了!”

韓瑾蓉穿著圍裙走出來,猶如平常人家的家庭主婦。

“做什麼呢?”

“後日不是重陽節要去萬歲山登高嗎?就準備些花糕……孩子們都喜歡!”

晚間的晚餐很簡單,一些米粥、花糕、小素菜,八月十五南方送過來的螃蟹沒有吃完,養在池子裡,整了幾個。

蘸醋蒜,用來左酒,秦邵喝了兩杯。

晚上溫柔鄉裡折騰了一宿,第二日倒是神清氣爽。

第二日,早起練了一陣長戟,準備吃些早餐去上值,王寅就過來了。

“出了什麼事?”

這麼一.大早就過來,王寅定然是有事情要稟報的。

“張太后那邊要回來!”

王寅低聲說道。

“額?這不是沒去多長時間嗎?”

秦邵有些驚異。

是的!張太后如今不在宮中。

自從張延齡被判流放兩年,張鶴齡被打回原籍滄州,張太后就病倒了,纏.綿病榻好幾個月。

秦邵原本以為處理了張氏兄弟,張太后會來鬧一通,不想竟然自己先倒下了。

說到底那個女人就是個以前過得太順遂、色厲內荏的女人,真正遇到事情,一點也拿不起那種。

想起歷史上張太后就是張氏兄弟被殺了之後,然後生病慢慢就嗝屁的,秦邵內裡有些微微不舒服。

張氏兄弟一定要整治,孝宗已經養虎為患,讓那兩個成為刺頭,武宗雖然名義上壓制那兩位,但畢竟還是親舅舅,最多也就是口頭上懲治。

因為張皇後站在那裡,張氏兄弟有恃無恐。

秦邵想將兩個刺頭拔刺,但沒想過要他們的命,說到底,也就是貪些錢而已,那兩人倒不至於跟楊廷和之流罪大惡極。

畢竟是朱厚照的舅舅和老孃,秦邵倒不至於對他們下狠手。

只是那張氏著實有些太上不了檯面,這點事情竟然又承受不住了。

後來,韓瑾蓉去看了張太后回來,提議讓張太后去滄州孃家省親。

“那樣有用?”

秦邵不是太瞭解女人,聽了韓瑾蓉的話,有些不解。

“爺,你還是不太瞭解這女人心思!張太后算是過得比較順遂的,她雖然是長姐,但家裡只有她一個女兒,父母比較嬌寵,且她長相出色,成年沒多久就被選入宮中做了皇后,成為家族中的榮耀,孝宗對她太好了,還在皇宮中給她母親專門設定了住處,張太后雖然嫁給了孝宗,但心思一直在孃家那邊。”

“雖然張太后後來生了先帝,可是先帝一直由乳母和宮人照顧,張太后陪伴兒子的時間還沒有跟自己的小弟張延齡的時間長!相比較先帝,張太后更把張延齡看作自己的兒子一樣疼愛,她跟先帝後來的矛盾很多時候也基於此。先帝去世後,張太后更是將感情寄託於兩個弟弟,如今他們都離了京城,她自然也就少了精神寄託,我看她就是心病,太醫那邊也說了,心病還須心藥醫!”

韓瑾蓉說出自己的想法。

張太后自從張氏兄弟走了之後,倒是消停了不少,以前見到韓瑾蓉張牙舞爪、高高在上的,如今倒是跟洩了精氣神一般。

“她可曾有省親的想法?”

秦邵覺得這女人真是麻煩。

如果那張太后有省親的想法倒是倒是也好,宮中少了這麼個人也是清淨,心眼那麼小,別一病嗚呼了,弄得跟他苛待這孤寡老人一般。

“爺,那張延齡不是流放時間已經夠了嗎?如今也快改回來了,我讓人藉機探探她的口風,如果她願意去滄州那邊也好,倒是可以散散心。”

韓瑾蓉建議道。

秦邵覺得這想法不錯。

反正就一孤寡老太太,如今也卸去了滿身戾氣,別說她願意去省親,就是她以後要住在那滄州他也沒多大意見。

自從他上臺後,宮中的那些太妃以及朱厚照的那些後宮妃子,想去探親的,只要有正軌的手續和跟從人員,基本上都是批准的。

如果有子女的,想跟著兒子去住也是可以的。

至於回孃家省親,更是只要申請,就會被允許。

只是這皇宮寂寥,後宮的女子壽命太長的真的不多。

朱厚照的後宮除了皇后和兩個妃子,如今的後宮女人還真的不多。

秦邵曾讓韓瑾蓉試探,如果她們有回孃家的打算,也可以商量。

只是這個時代,女人出嫁之後,就是她們願意回孃家,孃家對於出嫁的女兒則看作是潑出去的水,覺得接回去不吉利,對家族運勢不好,倒是不很願意。

那些女子接受的教育很多也是從一而終,特別是這進宮的女子。

沒有辦法,只能出錢養起來。

養女人費錢,秦邵現在是真真感受到了。

隔了一日,韓瑾蓉讓人去張太后那邊探口風,果然是非常願意。

且原先還病懨懨的人,沒過兩日就生龍活虎起來,開始收拾去孃家的東西。

“陛下,我看這太后是打算將宮內自己的東西搬空去孃家兄弟那邊了。”

張左從太后宮中那邊回來,同秦邵稟報道。

秦邵只是笑笑,讓不用管她那麼多,反正都是她自己的東西,她想怎麼的就怎麼的。

折騰了三日,張太后跟秦邵這邊說了聲,就風風火火帶人去了滄州那邊。

秦邵聽送的人回來回稟人已安全送到後,就沒再關注這件事。

畢竟是走孃家,且他猜想這張太后那麼喜歡孃家,自然是喜歡在孃家常住的。

如果有人問起,自然是太后對京城的天氣過敏,去滄州那邊將養身體了。

不過如今的朝廷,沒有大臣那麼多事問這情況。

且張璁他們聽說皇上竟然批准張太后去滄州省親,都私下誇獎新皇心胸寬廣、仁義。

畢竟那張太后先前可沒少跟皇上添堵,且張氏兄弟也沒少惹事。

如今還能讓他們團聚,新皇可謂是宅心仁厚。

他們這樣想也很正常,在秦邵待的前世,女子回孃家,回什麼地方都是自由的。

而這個年代,即使是太后,也不是說想回孃家就能回去的。

嫁給了皇家,那就是皇家的私有財產,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

要知道先前老太妃他們連自己藩地的親兒子都不能相見,更不用說去只有兄弟的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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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璁這人早些年雖然因為科考不順,性格有些乖張,但絕對是性格剛正之人。

根據歷史記載,前世輔左那朱厚熜的時候,朱厚熜對張太后和張氏兄弟下死手,張璁多次直諫,希望善待先帝的老母和舅舅,只是朱厚熜並沒有聽他的。

這張皇後去了滄州大半年的時間,聽說好像在那裡住的也可以,秦邵本覺得至少要過了年才會回來,不想這會兒竟然要回來了。

“回來稟報的人說,張太后跟那兄弟倆都鬧翻了!”

“什麼?”

秦邵有些不解,那張太后將兩個弟弟,尤其是自己小弟張延齡看得跟自己親兒子一樣,不,他覺得那張天后對待張延齡比對親兒子朱厚照還要親。

張太后一直覺得自己兒子是皇帝,佔了大便宜,什麼都不愁,倒是自己弟弟可憐,所以,不停地從朝廷和朱厚照的私庫那邊劃拉東西給自己的兩個弟弟。

怎麼就跟自己弟弟鬧翻了?

就是跟大弟弟張鶴齡鬧翻,應該不至於跟自己小弟張延齡鬧翻,畢竟她對他可是有求必應的。

“張太后去了滄州後,張鶴齡倒是對張太后熱情接待,只是張延齡回來後,張太后要跟張延齡置辦宅子遭到了張鶴齡的反對,結果兄弟兩人.大打出手!”

“還打上了?”

秦邵聽王寅描述有些想笑,但想想張氏兄弟做人的態度,倒是像他們的作風。

那張鶴齡還低調懂些清理,不過也是個不吃虧的性格,畢竟縱然是兄弟,已經各自成家,都為自己的小家著想。

“聽說打得頭破血流,雖然張鶴齡年紀大了,可那張延齡畢竟瘸了一條腿,也佔不了多少便宜!兄弟倆直接就在張太后的房間開打起來,張太后在一旁太急,差點暈了過去!爺,張太后臨走的時候,您說可能會住上個一年半載,不會太長時間,真讓您跟料到了!”

王寅想起那稟報回來的人說的好笑情況,也忍不住笑了!

“爺,什麼時候接太后回來,我讓人去安排!”

王寅知道秦邵不喜那張太后,但倒不至於苛待她,就是看著朱厚照的面子,也會為她養老送終。

張氏兄弟不可靠,這張太后早晚還是要接進宮裡來。

“再等上幾個月的時間再做打算,找人盯著就行!”

“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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