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誓師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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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點了點頭,看著這十幾人一起下了樓,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到蘇小壞耳邊輕聲道:“不好意思啊,我,我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一會實在不行我來結賬……”

“強哥見外了!”強子的嗓門天生大,就算是壓低了聲音,還是讓他旁邊一個光頭大漢給聽見了,他的嗓門比強子還大:“我們願意來陪強哥吃飯!飯錢算我們的!”

“就是就是!”另一個瘦長的漢子也大聲道:“強哥和你這位朋友,我們也一併請了!”

一個矮個黃毛也不甘人後:“媽滴!雖然老子窮,就是拿碼借債今天也要請強哥吃飯!”

頓時好一陣山呼海嘯,蘇小壞突然覺得自己就到了水泊梁山,身處聚義廳內,這正好差不多一百零八條純爺們!

強子起身說了幾句什麼,蘇小壞沒仔細聽,他在很仔細很認真的觀察身邊的這群人,這群人的年紀各異,最大的四五十歲,最小的十四五歲,但個個都對強子畢恭畢敬,言必稱強哥,而且神色間帶的都是正正經經的欽佩之色,完全不是江湖上那走馬觀花的虛套。

這究竟什麼情況?

這幾天不見,強子感覺就成了武林盟主似的。

“不好意思啊,菜來的有點慢……”軟妹子滿頭大汗的端著一個大鍋送了上來,一邊急切的解釋:“人手有點不夠……”

“嫂子哪裡話,咱們就是在這裡等一天,也不敢催您,來來,我去幫忙。”

“嫂子!我也去我也去!”

“嫂子!算上我!”

轉眼下去十幾號人,這軟妹子聽見這麼一大幫人喊她嫂子,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嗵嗵的,也不敢看強子,匆匆忙忙的溜了。

“沒有菜先喝酒!”光頭大漢完全把這當作自己家了,秉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優良傳統,自個去牆角搬了件啤酒往桌下一放,就開始用牙咬蓋子,一咬一個脆,片刻間,滿桌人手一瓶,其餘幾桌有樣學樣,都抄起了瓶子。

“吶!我們從看守所出來,這還是第一次聚的這麼齊,來!我敬強哥一瓶!”光頭大漢二話不說起身就開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喝酒從來不用杯子。

“我也敬強哥!”

“還有我!”

整個二樓片刻間齊刷刷站起一片,人手一瓶開始吹,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全都是喝酒從不用杯子的主。

強子也不含糊:“幹!”

蘇小壞也陪著他呼啦啦幹了一瓶,強子一口倒完,大聲道:“大家吃好喝好,今這頓算我的,都別跟我爭!諸位兄弟來,那是給我強子面兒,可不能掃了我的面!”

眾人鬨堂大笑,紛紛入座。

蘇小壞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湊到強子身邊低聲道:“這到底……”

他的問題沒有問完,就見光頭大漢又端起一瓶,向他伸了過來:“沒請教?”

“噢!”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是我的朋友,蘇小壞。”

光頭大漢眼睛一亮:“強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光頭阿六的朋友!蘇哥!來!我敬你一瓶!”

實在是很難理解,為什麼喝啤酒一定要用瓶子……

蘇小壞沒有來得及問問題,不過片刻,這一桌上的人,就一人和他幹了一瓶,蘇小壞雖然酒量不錯,可也不免一肚子都是水。

這場面走完,光頭等人才算是放過了他,轉頭又把瓶子對住強子:“我光頭阿六活了這麼些年,頭一次看到強哥這麼有血性有擔當的漢子,真是讓我光頭汗顏,我光頭阿六說了,以後強哥就是我老大,老大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誰敢欺負強哥,我第一個跟他拼命!”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條子也不行!”

桌上那個瘦長的漢子聞言‘噗嗤’一聲笑:“那時候在看守所,強哥受罪的時候,可沒見你光頭阿六站出來說個啥……”

光頭阿六大怒,‘騰’的站起身,一拍桌子似乎想要發怒,轉頭又頹然坐了下來:“那的確是我光頭阿六的不是!可那時候我哪裡知道強哥是如此人傑!我要早知道,就算拼了這條老命,有怎能看著不管!”

瘦長漢子也有些笑不下去,頹然嘆道:“是啊,我竹竿七活了這麼些年,也是頭一次見到強哥這樣的英雄好漢……”他頓了一頓,用力一拍桌子:“其他的廢話我也懶得說了!我竹竿七說了,以後強哥就是我老大,老大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誰敢欺負強哥,我第一個跟他拼命!就是條子也不行!”

矮個黃毛拍案而起:“我黃毛八說了……”

蘇小壞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吃的不是飯,是一場誓師大會,是這一群人向強子表忠心的誓師大會,強子是絕對的主角,揮手間能地動山搖,強虜灰飛煙滅,這幫人只要強子一聲令下,能衝到北極去跟愛斯基摩人玩命!

好不容易等這一桌子的人都表完了態,大家都把蘇小壞看著。

蘇小壞使勁咽了口唾沫,索性也拍案而起:“強子!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眾人:“……”

“今天不談這件事。”強子有些羞澀的擺了擺手:“今天喊大家來,就是吃個飯,主要是出來的時候答應他們了……”他咳嗽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蘇小壞,低聲道:“主要是想借你個秋風,我實在是沒有那麼些錢……”

“強哥!”光頭阿六使勁的搖頭:“你是低調已成習慣,可你不願說我們又怎麼會忘,你不提我們怎能不提?”

“就是就是!”竹竿七可喜歡在他後面補充了:“條子的那些門道,可撂倒了我們多少好漢,就說那招不讓睡覺,就特別狠,我熬了兩天就不行了……”他雖然說的是我不行了,但看他面上的得色,卻愣就是赤果果的炫耀,蘇小壞當然知道這個法子,一般人能熬住二十四小時已經難能可貴,別說兩天,這竹竿的確已經算是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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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那是文的!”黃毛八可喜歡在他後面補充了:“我是倒在那招撐牆下的,那才叫狠!我只不過熬了一天就不行了……”他雖然說的是我不行了,但看他面上的得色,卻愣就是赤果果的炫耀,蘇小壞當然知道什麼是‘撐牆’,那是讓犯人離牆四五英尺遠,兩腳分開,手臂向前,只用手指支撐在牆上承擔全身重量,絕不允許變換姿勢。一般人能熬住一個小時已經難能可貴,別說一天,這黃毛的確已經算是不錯了。

光頭阿六可喜歡總結性發言了,他長嘆一聲:“誰能和我們強哥比?足足四天四夜沒閤眼,還在哼山歌。”

“強哥撐牆也撐了兩天兩夜!”竹竿七可喜歡在他後面補充了,他長嘆一聲:“還在哼山歌。”

“那些條子拿強哥沒辦法,連裝箱這招都用出來了!”黃毛八可喜歡在他後面補充了,他長嘆一聲:“強哥在裡面呆了一天一夜,還在哼山歌。”

蘇小壞當然知道什麼裝箱,它有個學名,叫狹窄拘禁。即關小號,把嫌犯塞在狹小的黑暗空間裡,讓他伸展不開。原則上關在小箱子裡不準超過兩小時,關在稍大的小房間裡不準超過十八個小時。

這麼說,強子是待足了十八個小時才出來的。

蘇小壞沒有說話,從這幾人說書接龍般的敘述裡,他已經瞭解了一個大概。

強子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被關進了看守所,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遭遇了一系列的刑罰,剛才這幾人說的,都是看守所裡慣用的伎倆,讓進去的人活受罪,身體表面又看不出什麼傷痕。

一般犯人被這幾種法子輪番上陣,基本上你說他爸爸是女的就是女的,說他媽媽是男的就是男的。

蘇小壞吸了口氣,眯了眯眼,看向強子的眼神登時有些不一樣起來。

人最難忍受的就是睏倦,疼痛,無法舒展,這些都是中情局教科書上折磨人的法門,百試百靈。

能夠把這些全部扛下來,還在哼山歌……

這……

簡直就沒辦法形容!

蘇小壞自問也能做到,但他是打小受過嚴格訓練的,而且在那種時候他也哼不出山歌,頂多就是唱唱十八摸什麼的。

作為一個普通人,這強子的精神意念該有多麼強大,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強子只是在喝酒,一瓶接一瓶的喝,看起來很豪爽很氣度。但蘇小壞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他捏住啤酒瓶的手在幾不可察的微微顫抖,很明顯即便是他扛過來了,這也絕不是什麼美妙的回憶。

“這個該死的霍扒皮!幸虧他死的早!”光頭阿六又開始總結性發言:“不然我轉頭就把他砍了!”

“就是就是!”竹竿七可喜歡在他後面補充了,可是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打斷他的,是蘇小壞。

蘇小壞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張得很開:“霍扒皮?你們說的,是不是以前丹鳳街派出所的所長?”

“咦?你也認識他啊?”竹竿七搖動著他竹竿一樣的腦袋:“就是這個混賬!……”

他後面說的什麼,蘇小壞沒有聽見,他只是怔怔的轉過頭,看著還在一個勁喝悶酒的強子。

蘇小壞是一個特工,這證明他有嚴謹的推理能力。

事情說到這裡,他甚至不需要再去問強子,就能推測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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