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收斂了笑容，慢慢轉動著手中的蛤蟆：“如果我能控制別人三次，我也不會在第一次就殺了他，留著你的命，你反倒就變成了我們最致命的弱點……”
她抬起頭，犀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鏡片：“想要消除這個弱點，我想……只有現在就把你殺掉！”
實在很少有人能流汗流的像尼加拉瓜瀑布一樣，此刻大鬍子的臉就像是qq上那個加強版的流汗表情，怎麼擦也擦不完。
神秘女子站在大鬍子的對面，就像是一頭犀牛面前的梅花鹿，是那麼柔弱易碎，似乎隨隨便便吹口氣，就能把她吹到天上翻個筋斗。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大犀牛卻完全不敢動。
就好像站在他面前威脅著要殺掉他的不是梅花鹿，而是一頭恐龍，一頭很漂亮的霸王龍。
“瞧把你嚇得。”神秘女子表示自己肯定不是恐龍，噗哧一聲笑了：“我開個玩笑。”
大鬍子：“……”
沒有哪一天像今天一樣，不過一分鐘，大鬍子就覺得自己流汗已經流到脫了水，剛才鬱結的一股惡氣早被嚇得飛到了非洲大草原。
“如果不是蘇小壞，我們早就成功了。”神秘女子似乎有些惋惜，但從她的聲音裡卻聽不出什麼沮喪：“我們還是太急進了些，讓很多人都開始提防我們了，也許我們一開始就選錯了地方。”
大鬍子嘴唇蠕動了片刻，鬍鬚呈起伏的草叢狀：“我覺得只是我們太大意了。他那邊不過一個甄氏一族而已，我們這邊早就和陣門和丹門聯手，以我們的實力，若是真的開戰，區區一個蘇小壞和一個甄氏一族怎會是我們的對手？”
神秘女子敲了敲桌面：“你不過是個代理人罷了，懂什麼，道門的水比你想象的深！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關注我們的動作。你可知道，丹門和我們合作了這麼久，他們都還配不出這'操控之丹'，這已經失傳的丹藥，蘇小壞哪裡來的？”
大鬍子：“……”
“再有，陣門沒能在春花私房菜困住蘇小壞，而且整個景天白藥大廈都佈置下了遮蔽陣法，分明是不能使用道力的，蘇小壞又憑什麼破了陣，催動這'操控之丹'？”
大鬍子：“……”
“水已經渾了。”神秘女子嘆了口氣：“現在已經不適宜再有動作，景天白藥你也呆不下去了，收拾收拾，今天就走吧。”
“這就走？”大鬍子滿肚子都是不服氣：“我們花了這麼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就這麼走了？”
“道法自然，強求不得。”神秘女子盤膝坐在椅子上，在胸前捏了一個蘭花指，像是觀音菩薩：“記得，不要接近蘇小壞周圍一百米，那是'操控之丹'的有效範圍。”
大鬍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哪裡還有觀音菩薩的蹤影，與她同時消失的，還有桌子上那一大堆的蛤蟆。
神秘女子一消失，大鬍子就像是不見了主人的紐西蘭鬥牛犬，眼中閃現出擇人而噬的兇光，一雙手捏的啪啦啪啦亂想，看著窗外的遠方，惡狠狠的說了三個字：“蘇小壞！”
蘇小壞正準備溜走，突然就覺得鼻子好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媽的！
是哪個王八蛋這時候想我？
“蘇小壞。你還準備躲到什麼時候？”一個聲音悠悠的從頭頂上掉了下來，正砸在某人的天靈蓋上。
某人像是被誰戳中了穴道，渾身僵硬，邁不開步子。
“蘇哥，上來坐啊。”王沁一想起蘇小壞就很高興，探頭伸出欄杆，衝他很開心的揮手。
蘇小壞乾笑了兩聲：“啊啊，嗯嗯。”
逃跑計劃宣佈失敗，蘇小壞只得拖著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挪進了涼亭，眼看又要開始痛苦的抉擇究竟坐在哪裡，王凌雪已經指了指兩女中間的那把椅子：“坐。”
哎？這可是你說的！
蘇小壞興高采烈的就坐下了。
“如果換成是別的男人，王沁跟我說剛才那番話，我一定會把這個男人的腿砍斷。”王凌雪的殺氣是飈的毫無預兆，蘇小壞突然就覺得第三條腿好冷好冷。
“姐姐。”王沁趕緊攔刀子：“你就別給他壓力了。”
王凌雪主動把墨鏡摘了，用力白了蘇小壞一眼，白的蘇小壞渾身發軟，魂差點飛了，被狐狸白眼，那可是至高無上的享受啊！
“你是我的妹妹，親的！”王凌雪表示很不滿意王沁這麼快就把胳膊肘往外拐，王沁吐了吐舌頭，縮了回去。
“蘇小壞，我很鄭重的跟你說！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有多少女朋友！”王凌雪的殺氣升到了八十二：“你要記住，如果你敢讓她不開心，我一定砍斷你的腿！”
那個，為什麼一定要砍腿？
蘇小壞發誓今天回去一定打一條鐵褲子。
“我，我盡力。”蘇小壞咳嗽一聲，開始表態。
“嗯？”
在明顯感覺到殺氣就要突破臨界值的時候，蘇小壞改口了：“我保證一定讓王沁開開心心！”
“真的啊？”王沁雖然明明看見蘇小壞是在刀口下做出的承諾，還是很開心，小手兒直接摸到某人的胳臂上，笑眯眯的問。
蘇小壞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腿，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真滴！”
殺氣逐漸消散，王凌雪重新戴上墨鏡，不再理會蘇小壞，給王沁倒了杯茶，笑眯眯的，就好像剛才那個滿臉殺氣的根本就不是她：“我們兩姐妹好像很久沒有一起逛街了，吃完飯去啊？”
蘇小壞吃驚的看著這個翻臉翻得比電子閱讀器還快的女人，表示雖然我女人很多，但我還是不懂女人。
“好啊好啊！”王沁很開心：“真的很久沒逛街了！”
“菜來了！”神出鬼沒的宮裝女出現的永遠這麼合時，一聲喊，好多個宮裝女流水一樣的端著古時候皇宮裡才有的菜盤子出現了，轉眼之間就在几上擺滿了。
呃……芝麻南糖、怪味桃仁、椒鹽腰果、琥珀杏仁、五香大餅；京產桃脯、金絲蜜棠、浙東椰條、蜜餞杏脯、原汁板栗；熊貓祝福、金雞長鳴、酥盒香脆、黃橋燒餅、仿膳壽桃……
這可是傳說中的膳前乾果五品，膳前蜜餞五品和膳前餑餑五品……
我勒個靠！
這是要上滿漢全席？
三個人上滿漢全席？
“各位想喝點什麼？”宮裝少女表示她一點都不驚訝。
“威爾多夫炭燒啤酒！”
“八二年的拉菲！”
“十二年的愛爾蘭威士忌！”
三個人異口同聲，說的全是不一樣的名字，要喝啤酒的是王沁，要喝紅酒的是蘇小壞，要喝威士忌的是王凌雪。
三人對望了一眼，蘇小壞咳嗽了一聲，低下了頭；王沁咳嗽了一聲，也低下了頭。
宮裝少女啥也不說了，笑眯眯的喊了一聲：“十二年的愛爾蘭威士忌一瓶！”
這小妮子的動作，基本能和閃電奇俠有的一拼，話音剛落，酒已經來了，感覺像是從裙子底下變出來的。她正想說點什麼，王凌雪已經開啟了那漆黑的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宮裝少女：“……”
蘇小壞：“……”
愛爾蘭威士忌因為原料不用泥炭燻焙，所以沒有焦香味，口味比較綿柔長潤，適用於製作混合酒與其它飲料共飲。
但是王凌雪居然喝的是醇的……
蘇小壞當然不相信以王凌雪的身份會不知道這種酒應該怎麼喝，這種酒的口感雖然柔和，但是就這麼喝下去，唯一的感覺就是……
王沁似乎受了感染，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靜謐。
“哇！”王沁怔了半晌，終於一聲慘叫：“這是火嗎？”她大張著小嘴，急忙挾了幾筷子菜。
王凌雪跟沒事人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衝王沁舉起杯子：“本來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的，但是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蘇小壞嘟囔了一句：“一句盡在不言中就完了……”
殺氣！
有殺氣！
王凌雪並沒有掏出刀子砍蘇小壞的腿，她只是笑吟吟的給蘇小壞倒了一杯酒。
她給自己倒的時候，滿個底子就算完，給蘇小壞倒的差點從杯子上面滾出來。
“先敬你。”
蘇小壞：“……”
人有的時候總是不得不低頭的，尤其是在有殺氣的情況下，蘇小壞拼命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杯子。
“盡在不言中，先幹為敬。”王凌雪一仰脖子，下去了。
蘇小壞繼續哆哆嗦嗦的端著杯子。
眼看王凌雪又要開始摘墨鏡，蘇小壞把心一豎，膽子一橫，一仰脖子。
王沁對這種威士忌的形容，實際上還是比較貼切的，這種酒寡喝的時候，當真就像是把一團燃燒的火球丟進了嘴裡。
何況蘇小壞這一杯，還是起碼八個火球。
眼淚和汗水是一起出來的，如果他沒當過特工，很有可能會大小便失禁。
但是他居然忍住了！
沒有咬牙，沒有吃菜，甚至他控制住了臉上肌肉的顫抖。
沉默了三分鐘，感覺自己的舌頭重新回到了嘴裡，蘇小壞才若無其事的擦了擦眼淚。
“哇！蘇哥好棒！”王沁的小星星簡直就是從眼睛瀰漫到整張臉上，然後直接飛了過來，給蘇小壞又上了滿滿一杯：“蘇哥！該我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說完，她仰起了自己纖細的脖子，然後吐出舌頭拼命的拿著小手扇，拼命的吃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