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從驕傲到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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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經過了三浦優美子的斡旋,結衣姐得以在最後的演出時請假,得以全心全意地參加雪之下陽乃的樂隊最後訓練。對於年f班屬於級現充的這個圈子來,他們內部的成員自然是支援由比濱結衣的。

雖然據有部分男生為支援由比濱結衣還是支援一色彩羽產生分裂,但在葉山的大手一揮下,這爭議也就煙消雲散了。雖然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特別喜歡陰謀論的我總覺得這是葉山隼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示好,但是,至少結果上還不錯,就不必太在意這些了。

當然,既然姐姐不在,演出結束之後我也沒有了任何留在年f組的理由,至於某個遇到了會對上幾句話的陰鬱前輩,沒有必要特別費心地和他交流。

但是,問題在於,當我大跨步地離開教室的時候,雪之下也緊跟在我身後,離開了教室。

就這麼不打一個招呼就先行離開是不禮貌的。

“所以,接下來準備去哪裡?”雪之下似乎很自然地問道甚至給了一種似乎我們兩人是在結伴逛文化祭的錯覺。

“呃,準備先回自己班,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和我下午一起逛”

看到雪之下挑了一挑自己的眉毛,我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如果雪之下需要我一起幫忙檢查文化祭第一天的各個班級的展示情況的話,我也很樂意奉陪的。”

“第一天不會出什麼亂子的,畢竟是學校內部的活動,問題在於第二天和延長的第三天,第二天會對校外的人開放,第三天有兩校聯合的文化祭演出,要檢查,重也應該放在後兩天。”

我開始不明白雪之下的意思了。

“那我就一個人先回教室了?”

“但是提前檢查一下問題也不大,大概是這樣。”

雪之下甩了甩頭髮,率先往前走去。

好吧,姑且就把剛剛的那番話理解成雪之下特色的傲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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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進行檢查,但是當我和雪之下站在一年f組的門口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頗為尷尬的首先檢查我的班級,這真的可以是雪之下的惡意嗎?

“你們班級的企劃是鬼屋?”端詳著被佈置得很好的教室,雪之下若有所思地問道。

“請不要得這麼一副不清楚情況的樣子,當初我可是就這件事情對你提出過申請的。”

“嗯,似乎有印象,向我要求過要幫你的班級拿下鬼屋的企劃,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沒有特殊的理由,實現競選執行委員的競選宣言而已。”

“嗯。”

“所以,要檢查嗎?”

“檢查?啊,嗯。”雪之下頭,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檢票的同班的大和同學幾乎是帶著呆滯的表情看著我與雪之下走進教室的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是“由比濱果然和委員長關係很好呢!”還是“由比濱和雪之下前輩到底是什麼關係?”,順帶一提我希望是後者。

從雪之下剛剛在教室門口的猶豫來看,她顯然不是一個對類似的場景沒心沒肺的女生不過,考慮到學生準備的鬼屋的水準,我可以不用擔心某些情況的發生。

學生的鬼屋,一般都是用較為誇張的化妝以及光影效果形成不知所措的落差情況,或者是用角落裡突然出現的驚嚇對人造成視覺上的衝擊,不過,一般最能夠調動人的恐懼氛圍的聲音這一要素,對於學生式鬼屋來就太困難了看恐怖片如果不開聲音的話,效果會下降一倍的。同時,因為教室的空間的有限性,在學生鬼屋遊玩,所需要的時間也不是很久,這就進一步降低了鬼屋的存在意義。

所以,實際上,文化祭中的鬼屋雖然熱門,但是要成為一個具有好評的班級展示節目,這並不是一個太靠譜的選擇,如果當時由我來定一年f班的展示專案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採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專案的但是對於一般學生來,他們不太在意投入產出比,也沒有必要在這方面做太多計較。

總而言之,對於理性主義者來,分析清楚這些套路,鬼屋的可怕指數也就下降了一半。

“由比濱你有參加班裡的對於鬼屋的準備活動嗎?”雪之下走在我的身前,一邊聲地問道。

“並沒有,應該我的時間全部花在為雪之下委員長盡心盡職上了嘛?”

“那你也就不清楚什麼地方會有機關了,是這樣嗎?”聽上去是稍微有些失望的語氣。

“如果事先知道什麼地方有機關,就沒有任何檢查的意義了吧?所謂的檢查,難道不是親身體驗才最有評價的價值嗎?”

“話是這麼”雪之下有些猶豫地著。

隨後,她的身前,一個披著白布的“幽靈”突然站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雪之下雪乃迅速展現出了她的良好的反應能力,幾乎在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同時,她已經完成了從站在我的面前到與我並肩站著同時用力捏住我的手指沒錯,沒有抓住整隻手,而是僅僅抓住了我的一根食指的轉變。

難能可貴的是,整個這一過程中,她沒有發出一聲音。

當我向那一團“幽靈”頭,示意“你已經嚇不到我們”之後,雪之下的聲音才輕輕地響了起來:“的確,從實際體驗的角度來看,事先無法得知情報才是最好的。”

話雖然這麼,但是在那之後,雪之下再也沒有走到我的前面去過。

不過,正如之前所分析的那樣,學生自己設定的鬼屋,如果排除了意外性,那就只剩下“恐怖”屬性才能嚇唬到人了。而總武高的學生當中畢竟沒有專業的化妝師,即使真的想要化妝出一副足夠恐怖的面孔也往往不能盡如人意。

按理鬼屋應該越靠後越讓人感到害怕,但是到了最後,最開始的套路失效之後,結果就是一路暢通了。

讓人可以遐想連篇的抱住胳膊,或者靠緊我的劇情並沒有發生,雖然雪之下一直和我保持了很親密的距離,但是我們兩人的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一開始我被她捏住的那一節食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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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效果上來,沒法給由比濱你們的鬼屋打太高的分數呢!”從鬼屋出來之後,著比平時蒼白許多的臉孔,雪之下毫不留情地給了這麼一個評價。

“畢竟是學生的鬼屋,委員長同學不要要求太苛刻嘛?照這個道理,剛剛葉山的那一臺話劇,我的評價也不怎麼高呢!”

“嗯,考慮到你們至少還是嚇住了我一次”雪之下在“一次”上重重地強調了一下,繼續道,“那至少還能起到最基本的效果,不過對於校外的遊客來,這還是偏一般了,這一你也必須贊同,不是嗎?”

“無力反駁。”我聳了聳肩。

“看上去你對你們自己班的節目一也不用心?”

“不是了嗎,我的有限的時間,都被投入到了為雪之下服務上了嗎?”

“駁回我並沒有看到你有幫助到我多少。”

雪之下輕輕地抿了抿嘴,眼睛也稍微眯了眯這種有些隨意的笑容,應該是相當長一段時間以來她所露出的最輕鬆的表情了吧?

這就是所有人都達到理想狀態的世界呢!在理智的人的指引下,所達到的一個排除困擾的理想的世界。

但是,也會有人拒絕這種理想狀態。

比如迎面走來的,那個最終選擇拒絕我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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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尊重一色當時選擇與我決裂的選擇,是因為我對自己,也對她有著充分的自信。我選擇了正確的道路,一色當然可以選擇獨自一個人為了自己的未來撞得頭破血流,但是,當她最終醒悟過來的時候,她會明白,她所能選擇的道路,只有一條。

所以,一色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足夠讓我感到驚訝了。尤其是,當這種諷刺的情況出現:本應該是三人中最活躍的她,現在的表情是最尷尬的,而本應該是三人中最冷淡的雪之下,現在卻籠罩著一絲柔和的色彩。

“雪之下前輩,嗯,還有和也?”如果是之前,可能一色還會饒有興致地打趣一番,但是現在,她只是有些愕然地,但又很平淡地打著招呼。

“一色同學啊,你與由比濱是同班的呢,之前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

“大概是因為和也太成熟了吧?”一色有些苦笑著道。

“有一部分,應該是這個原因。”

隨後,氣氛沉寂了下來。

本應該在簡單的打一個招呼之後立刻各走各路,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所有人卻都覺得應該再些什麼。

從原本的一色的輔助位置抽身離去,再到現在的雪之下的“支持者”,在這種情況下相互碰面,的確有一種前女友見現女友的不適的感覺。我相信,在場的兩位女生,也會有類似的想法。

“一色同學,在文化祭的閉幕式上的發言,準備得怎麼樣了?”許久之後,雪之下問出了一個缺乏意義的問題。

“應該沒問題,雪之下前輩不用擔心。”

“嗯,那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好的。”

“那就先告辭了?”

“嗯,沒事,雪之下前輩應該也挺忙的吧?”

最後,交流還是成為了不痛不癢的綴品。

我依然無法和一色有交流雖然我一直不知道一色彩羽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發現,現在,我已經距離瞭解她的真實的想法,更加遙遠了。

“一色同學,剛剛是一個人呢!”一色離開後,雪之下若有所思地,輕輕地道。

“是啊,真的難以想象,那個傢伙會是一個人呢!”

“一個人,是很糟糕的狀態吧?”

“難以想象這是之前還宣稱要一個人完成所有工作的雪之下前輩所的話呢!”我打趣著回應道。

但是,回應我的,不是我所預料的雪之下的冷冰冰的反駁。

雪之下轉過頭來,碧藍色的瞳孔愣愣地注視著我。

“呃,雪之下前輩”

“由比濱,我想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然後,雪之下的臉迅速地轉了回去,“我的意思是,一個人去鬼屋的話,那的確會很糟糕的。”

“啊,也對呢,一個人去鬼屋的話。”

我重複著雪之下的話,但是,我能夠意識到,這不是她的真實想法。

如果一個對自己充分自信的人首先想的不是一個人解決問題的話,那麼,她的驕傲和自信,到底還剩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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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兩個時勉勉強強地碼出來了,質量一般,但是湊合看吧總而言之,大家要好好享受爆炸前的平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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