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錕一心想將人找出來,拋開別的不談,光是她們手上的那張錦玉齋的黑卡,就足夠讓他鋌而走險的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更別提他們還在錦玉齋有過節。
黑龍珠在外面轉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上時,他的心在滴血。
這黑龍珠本就是靠著他的心頭血來滋養,他也足足滋養了十幾年,它才能有今天的殺傷力。
放在平時,他肯定捨不得拿出來擺弄。
黑龍珠有它的致命弱點,他用心頭血滋養了十幾年,可只要用一次,它的威力就會小很多。
若想再讓黑龍珠恢復到之前的水準,他至少要用心頭血再滋養一年!
每每想到這個情況,柳錕的心就在滴血。
他不明白,明明都是龍雪宮的人,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的本命寶珠是黑色的,而其他的師兄弟們,卻以白、橙、藍、綠為主。
也正是因為他的寶珠顏色和其他師兄們的不同,他才會想到將黑龍珠往毒上面靠。
平時,他是捨不得用的。
可今天不同!
光是經姒錦的“落葉繽紛”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更別提還有那個動不動就消失的詭異女孩。
更讓他吃驚的是那個拿著弓箭的女孩。
她身上明明什麼得力的法寶都沒有,可一到了林子裡,她竟然比一隻猴子還靈活。
明明前一刻她還站在樹下巧笑倩兮地對著自己笑,只要自己一動手,她就跑得比誰都快。
快到自己都追不上!
簡直就是一條溼滑的泥鰍。
他抓不到她,而對方,卻能抓住時機,朝自己猛射箭。
也不知道她學的是什麼箭術,一下就能射出十箭。
雖然到了他這種修為,這種低階的箭術也傷不了他,但是,從之前中箭弟子的表現來看,她的箭上也是淬了劇毒的。
柳錕氣得將後槽牙咬得硌硌直響。
“出來,你們這三個賤人,都給我滾出來!”
忽然,他身邊的一個弟子指著他的背喊道:“柳長老,你的背……”
柳錕凶神惡煞地瞪著他:“我的背怎麼了!”
“你的背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而且……”那弟子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它似乎越來越大了!”
直到這個時候,柳錕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連忙伸手去撓。
他不撓還沒什麼感覺,可他一開始撓以後,就越撓越癢!
“這是什麼東西!”
他細細的將手放在鼻翼下一嗅,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來,他神色大變:“這是……”
又不大確定地說道:“銅巖蟲?”
一聽到是銅巖蟲,其門下弟子竟然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接著,方才指出他身上有異樣的弟子叫道:“不好,這還不止一隻,至少有十幾只之多!”
“放你的狗……”
屁字還沒說出來,柳錕只覺得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不好,柳長老中了蠱!”
一聽說自己有可能是中了蠱,柳錕的臉烏黑一片!
“這怎麼可能!”
好端端的,他怎麼還中了銅巖蟲的毒?
平心而論,他一直以為才是玩毒界的扛霸子,怎麼可能奈何不了一小小的銅巖蟲。
他當即坐在地上,將神識浸到全身的筋脈中。
這一看不要緊,他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我體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銅巖蟲!”
他身上的銅巖蟲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若是憑以前的法子,他根本就來不及將它們都驅逐出體外。
“到底是誰下的黑手!”
古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下一喜,對經姒錦說道:“經閣主你看,阿璃的機會來了!”
經姒錦一雙鳳眸死死地盯著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暢快。
“我們讓阿璃一個人打頭陣,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你這是關心則亂!”古錚扭頭看了她一眼,“阿玉的箭術很好,當初,若不是她幫忙,我可能早就死在雲霧森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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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錚倒沒有說假話。
阿璃確實是有這個能耐的。
經姒錦聽不得別人說阿璃好。
一聽到別人說阿璃好,她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她似乎是在回應著古錚,語氣中又有些自豪。
“你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兒。”
“當然知道呀,她不是您的女兒還能是誰的女兒?”
經姒錦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怔怔地看著她:“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怎麼就看不出來了。”古錚說道,“阿璃大大咧咧慣了的,她身為當事人,她可能沒那個感覺,但是我不同,自從阿璃第一次進到觀星閣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經姒錦一臉的嘲笑:“我做的有那麼明顯麼?”
“你還別說,你做的也確實是挺明顯的。”古錚倒是一臉的輕鬆,“你為了討好阿璃,甚至連我都一併討好了。”
一想到她送給自己的萬鈞鼎,古錚還是挺感謝她的。
畢竟如此沒有她的萬鈞鼎,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走上丹道一途。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一道破空聲突兀響起。
古錚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十支箭支再次朝柳錕他們射了過去。
噗!
柳錕正在打坐,成了最好的一個靶子。阿璃也不負眾望,一箭射在他的後背處。
姜到底是老的辣。
柳錕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冷冷地指著箭支飛過來的方向說道:“她應該是在那邊,都給我去追!”
要是不給這幾個小娘皮一點顏色瞧瞧,自己還有什麼顏面面對自己的眾多弟子!
得了他的命令,龍雪宮的人飛快地朝那邊奔了過去。
古錚眼睛一亮:“阿璃好樣的!”
只有將他身邊的人都調走,那自己這邊的贏面才會更大。
等到龍雪宮的人都跑得差不多時,經姒錦再也受不了,直接拔出佩劍就朝柳錕衝了過去。
柳錕心裡那個悔呀!
早知道這個女人還躲在暗處,自己肯定不會如此託大!
現在好了,她們奈得住性子,一躲就躲到了這個時候才現身!
他冷冷地盯著經姒錦刺過來的劍,他已然沒有力氣再去抵抗。
一道寒光閃過,柳錕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三人匯合後,阿璃很是不滿地她們說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大家將人分一分嘛,現在好了,他們這一死,我連找個切磋的人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