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觀戰的艦隊，大部分人只是看熱鬧，看著炮彈落個不停，只有稍稍懂得一點的軍官沒說話，有一些機靈的，甚至看出來了點什麼，很小心的沒有進入到討論之中，但是他們很清楚，米可可能真的攤上大事了。

舍爾旁邊，沒有人去關注米可，他們更加關注這個指揮系統，短短一兩個小時的演習，指揮系統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刮目相看，作為海軍資深的軍官的，戰列艦的艦長特混艦隊的指揮官，高階軍官們非常清楚，這麼一套瞄準系統，對於一個艦隊的重要性，這簡直是艦隊的倍增器。

首先讓他們接受的是瞄準器的瞄準，瞄準的好處最多就是打的準而已，今天的演習，表現了更多的東西，瞄準器和指揮系統的整合的能力，在艦隊沒有組成戰列線的前提之下，把艦隊的力量組合在一起，加強了攻擊，戰艦沒有必要非組成戰列線，自由運動的時候，卻可以被融合在一起，可以的增加的攻擊或許不多，存活能力是大大提升了。

打個比方來說，現在的戰列艦對決，一如幾十年前的，排槍時代，雙方都是站成排，進行互相的槍斃，戰列線就是排成排，以集中的火力，增加命中率，都知道這樣是在送死，站成排，肯定會被擊中，這是當時最佳的方法，足夠密集的火力，造成更大的殺傷力的，以彌補射擊的不足，排成排越堅決，越不怕死。就越能夠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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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列線也同樣這樣，組成戰列線的話。保證足夠多的投射，保證相對密集的火力密度。是海戰之中佔據上風的表現。可是現在，使用這一套瞄準系統，就像是後面利用射速更快，射程更遠，在分散的情況之下，得到同樣的射擊精度，這種情況下，誰還會站成排，首先躲在站好之中。保護了自己的前提之下，打擊敵人，壕溝站等才逐步發展起來。

如果有了整個，在每一艘德國戰艦上安裝好了這個，這是什麼概念，那是絕對的謀殺，絕對的佔據上風，得到她，一定要得到他。不惜一切代價，這是所有高級將領公認的選擇。

舍爾立刻找到負責測試這一套系統的工程師，要求引進這個瞄準系統，被工程師拒絕了。他只是負責這一次的測試，剩下的，就要跟西北高層來談。

舍爾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工程師也決定不了。立刻坐了驅逐艦，前往v2艦上。見到了還在那裡的程璧光，這一次瞄準系統的事情，是他親自負責的。

程璧光很平靜的告訴他，支援可以，引進不可以。舍爾很奇怪，這跟之前西北的表現完全不一樣，難道他展示這一套系統，並不是為了賣，或者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

程璧光卻平靜的告訴他，集中了西北全部的高精度加工，加上一些幸運，這才得到了一套系統，這代表了西北最高科技，幾乎不存在複製性的，所以無法普及，而且為了保證這一套系統的保密性，全部的過程之中，都必須要西北操縱，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寧願放棄這一套系統。

看程璧光說的這麼堅決，讓舍爾有些詫異，卻沒多說什麼，心中權衡著，到底西北是怎麼樣的打算，可接下來，程璧光繼續說下去，裡面也設定了保安系統，一旦出現任何問題，裡面的指揮員會毀掉這一套系統，整個世界，這樣的系統只有一套，連中國本身都沒有。

把關係一切的命運交給西北，這是舍爾不甘心的地方，只好終結了這一次的談話，回到艦隊，其他的軍官都上前詢問結果，當舍爾說出了西北的要求的時候，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哈瓦里，他如同被人踩住一樣的大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這個指揮系統，關係到了我們德國命脈，讓他們操縱，不是等於把我們的性命交在別人的手上麼，這絕對不行！”

其他的軍官，大體上，也是同樣的想法，既捨不得這一套系統，又不願意把這一套系統控制在西北人的手中，哪怕是盟友也一樣，他們的艦隊雖然是得自中國，德國也付出了不小的利益，最關鍵的是，這可能是皇家海軍最強大的戰艦了。

“或許？”舍爾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卻突然的閉嘴了的，有些東西，說多了不行，在場的軍官們，有資格知道的，也就是哈瓦里一人，看來只是私下說吧。

演習結束了，只是一個上午，一場精彩的演習下來，艦隊的心態稍稍的放鬆了一點，接下來是收拾東西回去，軍官們有軍官們的任務，而水兵們則在討論，到底西北的瞄準系統是怎麼神奇的系統，為什麼會做的這麼的出色。

舍爾的辦公室之中，被叫來的哈瓦里有些明白舍爾心中的想法，還沒等舍爾說話，就首先的問道：“你是想同意麼，你在開什麼玩笑，把我們命脈掌握在中國人的手中！”

舍爾沒有說話，正色的看著哈瓦里，平靜的問道：“哈瓦里，就你現在所知道的，加上我們的艦隊之後，皇家海軍是否是英國海軍的對手！”

哈瓦里沒有想到，舍爾會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都是海軍的高級將領，英德兩國的海軍實力到1914年的比較，差不多是29艘比18艘，即便加上他們的9艘，數量上德國還差一點，哪怕是西北戰艦比較強大，誰知道英國有沒有隱藏起來的實力，真要開戰的話，勝率上面，可能德國還要稍稍的佔據上風。

即便是平分秋色，兩敗俱傷之後，對於德國來說，恢復能力和造艦能力，也遠不能跟英國相比，這樣戰略目標還是沒辦法達成，對於德國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打敗英國，而且是在損失小，較為大勝的情況之下，打敗英國。

哈瓦里知道這一點，他跟舍爾都是高階軍官，他還有容克的背景，他比舍爾知道的更多，哪怕是特混艦隊表現出色，德國也不太可能有資金，繼續的增加戰艦了，27艘主力艦，超過190艘大小各種艦船，德國海軍實力相對於戰前，幾乎膨脹了一倍，這對於財政的壓力相當的大。

海軍艦隊，永遠是一個吞金猛獸，多少的資金，都可以吞下去，完全看不到填滿的可能，戰爭爆發之後，德國的支出激增，可是收入不但沒有增加，甚至減少，這也是德國不顧面子，也要打下巴黎，從巴黎搜刮各種的財富的，原因就在於沒錢了。

特混艦隊雖然好，可是太貴了，幻想級按照價格上面來算，比最新的巴伐利亞級幾乎貴了20%，獵戶座改也差不多比過國王級貴，他們知道西北給的也是良心價，海軍經費增加的不多，甚至在陸軍大戰上風的前提下，一些軍方的將領對海軍已經有些微詞了。

想到這裡，哈瓦里說話的底氣，就沒有那麼的足了，還是抱著一定的顧慮，對舍爾說道：“特混艦隊是皇家海軍之外，最大的一隻主力艦艦隊，這個指揮系統又可以統籌全域性，幾乎等於把德國的命運都寄託到了這只艦隊上面，這樣合適麼？”

舍爾的眼睛之中，精芒一閃，說道：“你注意到了沒有，今天的測試，雙方的距離，最小也在8.5海里之上！”

“8.5？”哈瓦里也是資深的軍官，敏感的想到了這個資料，換算成公制大概是15公里以上，他突然有些明白了舍爾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為了避免問題，我們可以在15公里以上，甚至是12公里以上，使用它的瞄準和指揮系統，到12公里之內的時候，我們還按照之前的套路來打！”

這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哈瓦里都不得不承認，舍爾的切入點極好，12000米是一個坎，哪怕是有了幻想級和獵戶座改，再加上舍爾的提議，火炮的射程，才從6000米，逐步的提升到1萬米，甚至是接近12000米，這比起德國之前的有了巨大的提升，以傳統的瞄準方法來說，超過12公里，依然是一個禁區，幾乎不可能達到的禁區。

用這個禁區來換取使用西北的瞄準系統，瞄準系統在8海里之外，12海里之間表現相當的驚豔，哪怕有問題，他們也可以及時的調整，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容兩套系統的，會讓人員上有些臃腫，可是對於5萬噸，人員在1500人之間的戰列艦來說，多幾十號，甚至是上百號人，這是問題麼？

這當然不是問題，舍爾最終，還是說服了哈瓦里，兩個人在一兩個小時之內，達成了統一的意見，並且以特混艦隊的名義，發電報給了柏林，同時，有關這兩次演習的詳細的紙上和圖片資料，也在當天晚上，由一艘快速戰艦，運往了巴格達，按照快速戰艦的速度，可能10天左右，就可以運到巴黎，這件事情，需要德國海軍部，甚至是德皇親自來處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