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天上掉下一頭小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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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花從未想過,那般人畜無害的月花師妹,竟然能在短短時日內要從無垢境突破到琉璃境了。

“月花師妹身上有雷劫的氣息?”謝鏡花緊皺眉頭問道。

王葳蕤再三確定:“我的感受不會出錯的,畢竟這般大的事,怎麼可能感受出錯?!”

此時,謝鏡花坐不住了。

先生對月花十分看重。

既然先生在離開泉城前,特意囑託將月花交給她們看護,必須保證月花不會出現差錯,否則根本無法和先生交代。

“走。”

“你的公務……”

“回來再處理。”

謝鏡花與王葳蕤急匆匆出了泉城司天,前往月花修煉的地方。

現在的月花盤坐在石床上,她的魂魄凝固的幾乎嶄新的肉身。

只是肉身上電光繚繞,雷劫的氣息正在越來越濃厚。

渡雷劫定然不可能在泉城。

天知道她要渡過的雷劫威力是怎樣的。

必須出城。

只是現在出城,她的氣息萬一亂了,興許雷劫馬上降臨,明明不想在泉城渡劫,反而陰差陽錯的促成她必須在泉城渡劫。

瀏覽著先生留下的種種手段,以及鬼修經文記載的秘術。

月花苦笑的搖搖頭。

沒有任何一種手段適應眼下的情況。

修煉經文上只傳授了功法和與之相對應的大術,而陳禪壓根沒想過月花會如此快速的突破進琉璃境。

另外,鬼道中人突破到琉璃境,並非一定渡天劫的。

大部分鬼修資質和修煉的功法壓根到達不了引來雷劫的地步。

月花不一樣了。

她的資質以及修煉功法,全部符合降下雷劫的條件。

思來想去。

無計可施。

月花揮手將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手機拿過來。

撥通通訊錄唯一儲存的電話號碼。

那是陳禪的手機號。

離開泉城前,為了儘可能的照顧到月花,陳禪將他的手機號留下來。

撥通。

陳禪一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這個手機號,哪怕正在佈置的大陣到了關鍵時刻,他以真氣暫時封印,先接通了電話。

“先生,是我,月花。”

“你給我打電話可難見,是在修行上遇上難題了嗎?”陳禪問道。

月花輕輕的點頭,說道:“這次打電話叨擾先生,的確是修行上的問題。”

“嗯,儘管說便是了,你是我的弟子,怎會不竭盡所能的解答呢。”

“先生,我馬上要突破琉璃境了,雷劫初現,現今我仍在泉城,十分擔心在城內渡劫。

此次打電話,我想問先生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我帶著雷劫前往城外了無人煙的地界進行渡劫,不至於在城內渡劫,造成不必要的生命財產損失。”

陳禪愣了下,似乎沒聽清月花說的話:“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旋即,月花完整的將陳禪離開泉城後她的修煉進度說明白。

她的修行速度已然不是一日千里能形容的了,而是一日萬裡。

饒是陳禪見多識廣,短短時日從一個很假的肉身也難練出的鬼道初入門的小修行者,步步穩紮穩打,用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修煉到即將突破琉璃境,陳禪也是只聽說過,沒見過。

拿他自己舉例,陳禪自修行路始,修煉到琉璃境,所用的時間肯定比月花多。

“你沒騙我?”

月花旋即點了下通話的影片按鈕。

她魂體上如同蜘蛛網密密麻麻的雷電,證實她說的皆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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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稍等我一下。”

陳禪傳音問裴柳萱。

“你有沒有確保鬼修毫髮無損完美突破至琉璃境的手段?”

裴柳萱訝異的問道:“你沒有?”

“我對鬼修瞭解的並不多。”

“有倒是有,只是極為考驗那位鬼修的心境。

怎麼,不會是你的那位鬼修弟子,真的要突破進琉璃境吧?”

陳禪並不開心,畢竟月花渡劫是一件極其、極其兇險的大事,一著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依照本來的設想,當月花渡劫之時,陳禪本人是必須守在她身邊的,做好護道人的身份。

委實未曾料到,他在京城走不開,身處於泉城的月花奇蹟般的接連突破境界,馬上就要渡劫成為琉璃境的鬼修了。

裴柳萱平靜的傳音道:“我建議你即刻做出決定。”

“好,給我你的秘術。”

她立即將鬼修如何平穩渡過琉璃境雷劫的術法告知陳禪。

消化完這個術法,陳禪察覺術法已經特別的成熟,不需要他修修補補。

方才開口說道。

“月花,你千萬不要馬虎,大意不得。”

“先生放心吧,我知曉此次雷劫的威力。”

“嗯,那就好,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記在心裡,現今你來不及熟悉術法了,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順順利利渡過雷劫。”

“我準備好了先生。”

月花冷靜的彷彿終年不化的雪山。

其實陳禪與月花相處的日子不多,現在能聽到她如此穩重的回答,不由得放下了一半心。

遠在關外,陳禪渡劫時,他根本不會去擔心自己的安危。沒想到換成自己的弟子,卻是比月花本人更加憂心忡忡。

陳禪將裴柳萱告知他的秘術,反覆的轉告給月花。

說完後。

他不嫌麻煩的叮囑道:“月花,你是第一次渡劫,萬萬不可有恐懼的情緒,同樣絕對不許有驕傲的心態。

前者能令你在雷劫中進退失據,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資質驚才絕豔之輩,正是心境不過關,明明再堅持一會兒就能渡過雷劫了,沒成想隕落在了雷劫之下。

後者是讓你拿百分之百的實力渡劫,現在沒誰知道你到底是渡哪種雷劫,有的雷劫開始時威力弱小,隨著時間愈來愈強大,有的雷劫開始強、中間弱、最後時強,我不允許你剛剛走完了一小步,就把雷劫視若無物,你會吃大虧的。”

月花將陳禪教給她的秘術爛熟於心,誠懇的回答:“從成為先生的記名弟子那天起,月花就發誓將來一定會成為先生真真正正的弟子,雷劫僅僅是成為先生弟子前的一小步,月花絕不會小覷。”

“好,我要的就是這個回答。”

“先生可算是放心了?”

陳禪長出一口氣,鄭重其事:“為師等你的好消息。”

知道還要留給月花準備時間,陳禪主動結束通話電話。

聽著手機傳來的嘟嘟嘟聲。

月花的心境依舊平靜的彷彿一潭未有微風吹亂褶皺的湖面。

她身上的雷電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增強,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催促月花趕緊爆發出積攢的力量衝擊琉璃境,事不宜遲!

她修煉的地方就在一座泉眼附近。

靈氣盎然。

乃至屋前漸漸生長了靈氣充沛的天材地寶。

不過這些天材地寶露了個頭,距離達到使用標準還有一段格外漫長的歲月。

謝鏡花與王葳蕤著急忙慌的趕來。

當見到淡淡帶笑的月花,兩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反倒是落了地。

主要是謝鏡花的一顆心落地了,王葳蕤此前就見過月花數面,自是知曉月花的狀態如何。

可以說月花的精神面貌遠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的多。

“師妹,你……”謝鏡花開口,頓了頓,忍俊不禁的提心吊膽,畢竟是自己的師妹,萬一渡劫出了岔子,她得心疼死,“千萬、千萬要小心!”

月花起身,帶著美好的微笑,將先生傳授給她的秘術,重複了一遍。

一方面是讓兩人放心。

另外,好東西不能獨吞,儘管是鬼修才用的秘術,但謝鏡花跟王葳蕤可以參考一番,觸類旁通。

“適才我給先生打去電話,先生已經告訴我了破解死局的辦法。”

月花輕輕笑道。

之所以將雷劫稱為死局。

再沒有人比月花感受的更加深刻,繚繞在她身上的電光雷芒,蘊含著難以理解的死意。

“你們……你們便放下心就好啦,等我度過雷劫,有了足夠的戰力,就去司天幫大師姐處理事情。”

王葳蕤拍手叫好:“泰山司天還有鬼子、鬼母當家做主,咱們泉城司天可不能墮了自身的威風,必須也有一個響噹噹的鬼修。”

說起來,月花與王葳蕤的關係更加親密。

謝鏡花和魚嘉忙於泉城的事務,表面看腳不沾地的王葳蕤,實際上有更多的時間關心其他事。

照顧月花的責任就順理成章的落了她的頭上。

要知道月花修行的泉眼本不是這座,為了給月花更多充沛的精粹靈氣,王葳蕤硬生生幫月花爭取來了這個名額,或許會得罪很多人,可照顧修為最弱的月花,她顧不上這麼多。

月花想握住王葳蕤的手,隨即擔心自己身上雷劫氣息,輕笑道:“時候不早了,雷劫都在催促我快點,我們稍後再聊。”

謝鏡花與王葳蕤出了屋子,讓開道路,“小心!”

月花點點頭。

頓時運轉裴柳萱傳下的秘術。

她的心境陡然震動了起來。

月花御風而起,即便她真氣微微的激發就引來大片大片的劫雲,仍舊運轉秘術,“勾引”雷劫往泉城城外的方向迅速轉移。

電閃雷鳴。

月花恍惚看見了自己的身前。

她嘴角的笑容越發濃厚,不理心境由此產生的種種負面情緒。

……

王葳蕤低聲問道:“師姐,你認為月花能不能渡過雷劫?”

謝鏡花白了她一眼:“算我求你了,對月花有點信心!”

“哎呀,說什麼你也不懂。

實話和你說吧,我查閱了鬼修在琉璃境渡劫的記錄……”

“嗯,寫了什麼?”

“提前和你說好,我查閱的記錄都是挖掘出來的古史!

書上清清楚楚記載了,天資十分深厚的鬼修突破琉璃境才會引來雷劫。

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鬼修與我們不同。

最大的不同點,在於我們是活人,絕大部分鬼修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活人渡劫相對容易一些,無限的死意裡總歸會孕育著一些希望。

而死過一次的鬼修,大道看來,他們是投機取巧,只會變本加厲的強化雷劫,讓這些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次,連轉世輪迴的機會也不留給他們。

師姐,可想而知,月花面對的是怎樣的絕望場面。

真正的十死無生啊,能不能渡過全看她自己,就算先生傳給她的秘術真的有用,僅僅是幫她穩住陣腳,搏殺一條生路。”

遙遠的遠古年代,人傑輩出的大年份,以鬼修身份羽化成仙的存在屈指可數。

無一例外,任何一位鬼修能夠擺脫大道為其設下的無數必死之局,活生生的殺出來,他們的力量也會比尋常的真仙強上一截。

這便是有失必有得。

謝鏡花呢喃道:“我相信先生的眼光向來不差的。”

王葳蕤仰頭遙望著一片掉了隊的劫雲,劫雲中電閃雷鳴,沉悶的轟鳴聲,好像是要把凡夫俗子的耳膜震壞。

天威!

天威難測啊!

與此同時。

劫雲的出現,讓好不容易重歸平靜的泉城,再度掀起了一波討論熱潮。

身在泉城的修行者們,進入當地論壇,激情發帖。

“不是我吹,泉城真就是塊人間極致風水寶地,要不然,泉城何以成為各方神聖的爭搶之地?你們看,居然有人在泉城修煉引發了雷劫,而且此人一定是天驕人物,能夠吸引雷劫去往城外,不至於造成無畏的生命財產損失,老夫特別期待此人到底是誰!!!”

底下回帖。

“老爺子,年紀大了吧,語無倫次的。

老祖宗早就把結果告訴您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您出城一趟,親自去看看,就明白誰在渡劫了。”

能渡劫的人物萬中無一,渡過雷劫意味著此人的戰力遠超同輩。

“我說,泉城藏龍臥虎,大家能不能保持點威儀,不必一驚一乍的,不就是渡劫嗎?

我王符把話撂在這兒,不出兩年,我必渡雷劫!”

“路上的,行了行了,收收味兒,別大言不慚!渡劫是你想的如此輕鬆嗎?我實話告訴你,渡劫過程間,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下一個滿盤皆輸的局面。

你和咱們修行者打鬥,打輸了,跪下喊爺爺饒命,興許人家看在你誠意的份上,不與你一般見識。

老天爺就不同了。

輸了,除了死,再無第二個下場。”

“諸君可能不信,我從雷劫裡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鬼氣,當真奇怪。莫非渡劫之人是鬼修?”

“別胡說八道了,鬼修哪敢渡劫?不怕老天爺讓他死第二次嗎?”

“樓上敢不敢打賭?”

“把話說明白點,謎語人該死!”“假設渡劫的人是修行界有名有姓的天之驕子,我輸給你一千萬神州幣,倘若渡劫的是位當今天下特別稀罕的鬼修,你喊我一聲爸爸。”

“鬼修?我賭了。”

“好,算你是個男子漢,我現在就私信你我手機號,你最好也將你的手機號發給我。”

剩下的帖子樓層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

一把把的添火。

生怕兩人打不了賭。

而在泉城一座上了歲月的民居,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房間開闊的陽臺,眉頭緊皺的望向劫雲離開泉城的方向。

“有點意思,靈氣復甦到這個程度便出世了一位了不得鬼修。

或許為數不多的鬼仙名額,被她得到了。

我得判斷一下,她接下來面對的雷劫是什麼。”

中年男人自言自語。

背後傳來甜美的女子聲音:“別看啦!有什麼好看的,快來吃飯啦!”

中年男人馬上取消了所有想法,規規矩矩的坐在餐桌旁,笑眯眯的對女子道:“辛苦你了。”

“伺候你這麼多年,我覺得一點都不辛苦。你又不挑食,我做什麼你吃什麼。真正辛苦的是她……”

明明來到了中年,保養的卻彷彿剛二十出頭的她,努了努嘴,指向懶散趴在貓窩裡的大胖橘貓。

有句話說得好。

大橘為重!

橘貓就沒有不胖的,而中年男人養的這只橘貓,胖的程度令人瞠目結舌,四肢貓腿,成了和柯基一樣的小短腿。

中年男人端著飯碗問橘貓:“吃不吃?”

似乎吵醒了橘貓的美夢,它不耐煩的說道:“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罵罵咧咧的打了個哈欠,施施然自貓窩中爬出來,身手敏捷的爬到另一張椅子上。

散出一團橘黃色的霧。

猶如最深沉的夢境裡才會出現的詭譎霧氣。

胖成四肢小短腿的橘貓,化身成為了一位唇紅齒白的少女。

少女端起碗,扒拉著菜,毫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往嘴裡塞。

邊吃邊還砸吧嘴。

中年男人最討厭砸吧嘴,不過這次的人是少女,肚子內再多的埋怨,只好成了對飯菜的不瞞,和少女一般無二,丁點沒有教養的大口吃菜。

大概是中年男人妻子的女子,笑呵呵的問道:“過幾天你走不走?”

明顯是問少女的。

少女搖頭:“不走,在泉城待了快十年,早就把這裡當成家了。”

“堂堂只進不出的貔貅,居然有了戀土情懷。”

“你不懂。”

“我確實不懂,誰會料到即便是在崑崙仙界同樣算是顯赫種族的貔貅,竟然天天扮演起了大橘為重的橘貓。”

“哎呀,你煩不煩,忘了十年間誰替你們遮擋自身氣息的啦?”

女子開玩笑的中指點了下她的額頭:“小丫頭,我們夫妻明白你的辛苦,所以就不追究十年間你吞了我們這麼多氣息的事。”

少女扒拉著飯碗裡的菜餚,含糊不清的說道:“讓我吃,是你們的福氣!要是陳禪那老東西,知道你們早早來到了人間,還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定會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

這樣的吵架,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中年男人充耳不聞,眼前的飯菜才是他嚴陣以待的敵人。

似乎二十出頭美女子的夫人,忽地悲傷起來,坐在餐桌的對面:“世事無常,天上掉下來的貔貅成了橘貓,你我夫妻二人東躲西藏,前些年藏在域外,這些年躲進人間,何時才是個頭啊。”

少女將沾滿油的筷子仔細舔了一遍,咳了聲,示意中年男人不要再吃了,她馬上要發表非常重要的講話啦。

中年男人照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扒碗中菜,吃完一碗、還有一碗。

丟了面子的少女用胳膊肘頂了頂他。

“嗯?啥事?”

“我要給你們提意見!”

“你說!你說就是了,我聽著呢!!”

“不行,你先別吃!”

“為什麼?”

“我說話的功夫,陸姨辛苦做的飯菜都被你吃光了!”

“好好好,我不吃了,你說吧。”

少女神色極其嚴肅認真,似乎這般嚴肅認真的樣子,細細想來,猶如在昨日。

不錯,昨天少女已經提出了建議,今天重新說一遍。

“不如投靠陳禪,陳禪再怎麼小心眼,你們的身份地位戰力擺在這裡呢,急缺高階戰力的陳禪,一定捏著鼻子認下你們!

到時候讓神州司天隨便給你們個身份,還不是天地寥廓,何處皆可去得?!”

陸姨搖搖頭:“遠古年代我們和陳禪大戰過,他不太可能接受我們。”

“哎呀,此一時彼一時,當年你們是什麼立場?現在又是什麼立場?”

中年男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少女如被蠍蟄,突然大喊大叫:“完了完了,我被玷汙了!我髒了!陸姨!!!你看他,老是碰我!!”

“嘶……”他氣不打一處來,“說你胖還喘上了,吃下我們的氣息確實辛苦了些,你得到的好處可數不勝數!”

“你完全不明白我為了煉化你們的氣運胖了多少斤!”

陸姨嘆氣道:“既然要給自己留退路,那就給陳禪送點好東西。”

她看向中年男人:“老徐,北山在蓬萊島撬動的氣運,能不能送給那個鬼丫頭?”

儘管小丫頭一口一個十年,其實兩人來到泉城遠不止十年了。

所以,當陳禪在泉城最初露出氣息時,兩人便知曉了,靠著這些年網羅的勢力,左打聽又打聽,才知道謝鏡花是他的弟子,王葳蕤是他的弟子,還有一個道行低微的鬼丫頭是他的弟子。

老徐瞥了眼窗外的天際:“散去了不少……也正好,再多的話,鬼丫頭承受不住這般龐大的饋贈。”

“嗯,就這麼說定了,等會鬼丫頭正式渡劫,我助你一臂之力,籠絡散在魯州天地的氣運,送到鬼丫頭的魂魄內。”

“我自己來吧,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動手。”

“嗨,一不留神,那場大戰居然過了這麼多年。”

小貔貅不瞭解夫婦二人說的是哪場大戰,她只知道,兩人讓她吞進肚子裡的氣息,美味無比,且還能讓她這頭天上掉下來的小貔貅快快長大。

至於他們的氣息在哪?

就在小貔貅大口大口扒拉的飯菜中。

老徐神色一怔,苦笑道:“鬼丫頭有麻煩了,是白骨羅剎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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