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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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敬的言語實在太讓謝鏡花震驚了。

“為什麼?”

無論謝鏡花如何追問,張宗敬只是搖頭再不發一言。

“張宗敬!我家先生是欣賞你的,雖然在京城一戰你和我家先生鬧了點不痛不癢的玩笑,但是你只要告訴我為什麼!我家先生絕不會坐視不管的!一定救你!”

謝鏡花最後說道。

張宗敬略微感到可笑。

他感到可笑的並不是謝鏡花以及陳禪,而是要殺他的人。

“謝姑娘,之前你是明白我對你心意的,不過此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為好,殺我的不是確切的幾個人,而是一整座龍虎山!”

張宗敬百般無奈的說道:“既然剛才與你說了,龍虎山要殺我,為何我能偷偷摸摸的跑地下山?”

“定然是有人放我走的。並且那人在我走之時勸我永遠都不要回龍虎山了,老天師走了,現今的龍虎山沒人能庇護的了我!我回去是死路一條!”

張宗敬唉聲嘆氣。

謝鏡花愈加不解,似乎張宗敬成了龍虎山天師府的對立面,殺他成了政治正確,然而張宗敬又能扛著刻畫在他身上的大陣下山來到泉城,著實讓人不可思議。

張宗敬終究無法以一種坦蕩的心態面對這位鍾情的女子,他緩緩說道:“與你說一點點倒也無妨。”

他見謝鏡花神態格外認真聽著。

心裡有了些許的慰藉。

“我身上有關於成仙的秘密。”

“什麼?!”

謝鏡花驚呼。

“你在騙我!”

“我或許欺騙過許多人,但絕無一次欺騙過你!謝鏡花早在我沒離開泉城時,你表面裝傻充愣,其實是明白我對你的心意的!”

謝鏡花震驚的坐在張宗敬對面,一時間感到手足無措。

張宗敬身上有成仙的秘密?

這怎麼可能?!

再說了,既然他身上具有成仙的隱秘,當初和先生在一起時,先生為什麼沒有指出來?

莫非是先生彼時修為不高,沒有看穿張宗敬身上的隱秘嗎?!

“我……我和先生說。”

“你想好了嗎?”張宗敬落寞的笑著,“先生能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

“如何才能救你?”

“將覬覦我身上隱秘的人趕盡殺絕!”

“不可能!”謝鏡花直接否認了,“知道你身上秘密的人,現在有多少?”

“整個龍虎山高層,他們都知道我具備某種成仙的隱秘,只要找尋到藏在我身上的秘密是什麼,不說能有羽化飛昇成仙的資格,修為道行一日千里還是能行的。”

張宗敬越說越多,幾乎毫無隱瞞的告訴謝鏡花有關他的一切。

謝鏡花突然心悸。

她似乎察覺到自己忽視了一絲詭異。

只是那詭異是什麼,專注聽著張宗敬話語的她,轉瞬拋諸於腦後,甚至稍稍感到的不妥,同樣忘記了。

張宗敬繼續說著什麼。

謝鏡花雙目陡然出現了暈眩。

她似乎看見張宗敬大笑,姿態癲狂,看向她的視線無比的兇惡。

緊接著天旋地轉。

謝鏡花倒在了地面。

閉上雙眼之前,她看到了張宗敬站在了身前,伏低身子,猶如在訴說著什麼。

她極其想聽清張宗敬在說什麼,可惜馬上所見的是無比深沉的黑暗,再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

地下河宮殿的兩位女祖驚醒。

“有大魔。”

“當今天下怎會誕生這般走傳統魔道的大魔?”

“要不要出世斬殺那頭大魔?”

“不必,魚嘉的修為道行應付的來。”

“不,姐姐稍顯大意了,既然是天地間低一頭走傳統魔道的大魔,恐怕他身上負有天大的氣運,興許魚嘉並不是其敵手。”

“唉,有正就有邪,自古便是如此,正道步入昌盛,邪道自然也會迎來井噴的狀態,就是不知道外面的天地之間,有多少能成為邪道大能巨擘的種子在默默的蟄伏,等待震驚天下的那一天。”

“上仙在,再厲害的邪道高手,也會煙消雲散了。”

“別忘了,單單是你我所知道的上古年代,就有許多邪道巨擘死在上仙的手中。”

“嗯,忘不了,其中還有彼時風頭一時無兩的邪道聖地魁首。”

上古年代是承上啟下的一個重要年代。

經過遠古年代大戰僥倖活下來的巨擘紛紛進入沉睡中,恢復著重創的身體。

天地間一掃而空,無數那個年代的人傑抓住難得的時機,縱橫天地,撰寫了極多慷慨激昂的壯事。

其中便有兩位天泉聖地女祖提到的邪道聖地魁首。

邪道包含的門類五花八門,但凡不符合正道理念的,皆劃分到邪道,魔道雖說是一條極其寬敞的大道,修魔的修行者數不勝數,還是將其統計到邪道裡。

“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魚嘉,她恐怕察覺不到泉城現在發生的變故。”

“也好,即便魚嘉知曉了有大魔身在泉城,我們既然得了她送來的黃龍衍生,自然的是投桃報李。”

……

傅紅葵一手指向泉城。

她所指的方向,正是泉城司天在的位置。

“那裡,詭異的來源就在那裡。”

站在身旁的柳慶年看著手機開啟的道行app,奇怪的問道:“傅姑娘當真認為不妥之處就在那兒嗎?”

“對啊,難道我還感覺錯了嗎?”

柳慶年不是柳臨安,若是柳臨安,眼下必然嗆一下傅紅葵。

他是傅紅葵一條卑微的舔狗,立即道:“哎呀,傅姑娘如何會出錯,看來泉城出現的詭異來源,頗有大來頭。”

“哦?那個地方難道有厲害的大人物?”傅紅葵奇怪的問道。

“不是,傅姑娘所指的地方,是泉城司天總部。”

“……”

與此同時。

離泉城司天總部不遠的一座民樓裡。

兩位年輕人站在窗臺。

從此看去,泉城司天盡收眼底。

“張宗敬差不多要入魔了。”

“呵呵,我們費煞苦心,蒐羅來了那麼多堪稱天地異寶的玩意兒,為他刻畫大陣,張宗敬要是再不入魔,薛長生非得宰

了我。”

“你這就將薛長生想的太小心眼了。”

“呵呵,薛長生不小心眼,藍鋒銳呢?!”

“藍鋒銳現如今可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若非藍鋒銳的脾氣比之遠古年代古怪的令人不解,我也不會離開薛長生身邊,做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哎,王兄,此言差矣。”

“差在哪?”

“我們在費煞苦心做的這件事,向來不是小事。”

“那是什麼?是大事嗎?!”

“當然,薛長生十死無生的京城局,如若想一錘定音,必須依靠我們在泉城的動作。”

“哼,虧他想的出來。”此人不屑的冷笑,“是啦,龍虎山追來的追兵處理乾淨了?”

“我親自處置的,保證這座道家祖庭探查不到。”

“唉,萬萬沒想到,龍虎山不光地底深處鎮壓著厲害玩意兒,連山上還有一個老東西苟延殘喘著,等薛長生完成了京城一事,非得讓他去一趟龍虎山幫我們找回場子。”

“想想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好。”

“沒有了,能做的都做了,倘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也白活這麼多年了。”

另外一人納悶道:“說起這件事,我一直問你,你總是不說,既然現在是靜等結果的時候,我再問問你,你是怎麼從山海年代活到現代的?人家陳禪自己是有真本事,你呢?”

“你真的想知道?”

“自然。”

“呵呵,倒也可以,只是得讓我看到你的誠實。”

“狗東西,沒老子你還不一定恢復到如今修為呢!”

“哎哎哎,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急什麼。”

“行吧,說說你的條件。”

“兩座山海殘界的座標。”

“你想攫取其中殘界核心?”

“為了快點恢復力量,非常時刻必須得行非常之事。”

那人左思右想難以下定決心,他手中有三座山海殘界座標,等到山海殘界迴歸人間時,那三個座標是必然經過的地方,只要早早在那等候,就能打入山海殘界,趁著還沒有融入人間依舊是一座獨立的殘界,靠自身的力量活著準備好的大陣,把山海殘界的核心精華煉化,那麼一來,精純且富有天地氣運的力量就能讓其快速恢復往日的修為。

“好!”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告訴你無妨,反正時過境遷你現在也做不成了。”

此人沉吟道:“你可知遠古年代大戰後,人間再無一人可成仙?”

“知道,我雖然是上古年代的修行者,對遠古年代的大戰還是知道不少的。”

“關鍵並不在上古年代,不然我這個山海年代初期的煉氣士如何媲美陳禪一直行走在人間?”

“山海洪荒年代不是分封人間嘛?把強大的神獸仙禽趕到人間之外,不使其傷害脆弱的人族。”

“對,另外,山海年代的修行者在想方設法找尋長生的辦法。”

“啊?兩件事有關聯嗎?”

“哈哈……這就是你明明也活到了山海年代,為何需要身魂分離,以近乎殘酷的封印之法封印肉身,不使其被歲月沖刷的原因!”

到了人間境界的頂點,大能就可以長時間的神遊天外。

他就是以特殊封印之法封印了自己的肉體,然後神魂再自封,用一種相當於酷刑的法門,艱難度過了無數歲月等來了靈氣復甦。

“我再問你,他們分封山海是不是會讓天地大運劇烈的波動?”

“我明白了!妙呀!妙呀!!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種長生的法子。”

“小道爾,如若靈氣再不復甦,我就要慢慢腐朽了。”此人暢快大笑。

儘管他眼下能夠笑的出來,但他說的腐朽比言語中更加的恐怖,實際早在接近先秦年代,他的肉身和神魂就有腐朽的徵兆了,但春秋戰國正是百家爭鳴的大爭之世,他極好利用了衝突不斷的諸國,攫取其國運,修補腐朽的肉身與神魂。

之所以不像陳禪那般每隔一段歲月,待得累了就進入人世行走一番,他得借王朝的國運,使自己活下去!對於他來講,但凡靈氣不復甦,沒有正經的長生久視的法子,永遠都不能休息。

“我在歷史上有很多個名字,唐宋之時我還寫了不少詩,畢竟那時候的文人頗得天眷。”

“明清我還當過小說家,寫過一些通俗的故事。”

另外一人問道:“要想補充自己身上的氣運,這點舞文弄墨的事,只怕杯水車薪。”

“不,你不懂,神州大地的文人自古就有養望的說法,唯有將我的名望養的高高的,方能賣與帝王家,得個好價錢。”

“妙!”

“說來說起,歸根結底我還是走的人身成神的法子。”

“能成為類似於天生地養的神祇,你還是有大本事的。”

“人神……”此人笑嘻嘻的道,“好了,我這法子你肯定知道,不過像我這麼做恐怕沒膽量。”

“不,我是沒想到,和我同一批的大能,亦是想不到走人神之道的法子,居然還能另類長生。俗話說有利有弊,不知你走的人神之道,除了腐朽之外,還有其他弊端嗎?”

“當然是有的。”

“請兄臺指點。”

“人性漸漸趨近於神性。”

“只有這一點弊端?”

“非也非也,你看我的三魂七魄。”

他將自己的神魂分離出肉身。

那人定睛一看,嚇了一跳。

往日感覺不到,現今他主動魂魄離體,原來此人只剩下了一魂而已。

“這……”

一魂迴歸肉身,他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為了保持人性,我將被同化為神性的魂魄,全部分離出去了,然後親手斬殺。”

對自己夠狠。

“難怪你會提到再不靈氣復甦你都要堅持不下去了。”

“等到我僅剩的一魂被同化為了神性,也就相當於我死了。”

“你的長生法子看似巧妙,其實兇險不比我的長生法門來的輕鬆。有太多太多次,我自封的神魂險些寂滅。”

“莫非你就不奇怪我只留下一魂,是如何活下去的?”

“哈哈……你不說我也知道。”

“別裝神弄鬼,說說看。”

“這

就是你投靠薛長生的理由吧?為了彌補自己的二魂氣魄!我明白,別看你只留下一個魂魄,實際上你的一個魂魄與正常人的三魂七魄沒什麼區別。”

“還是你懂得多,不錯,我雖然親手斬殺了二魂氣魄,但斬殺的全部是神性,留下的人性我收進了一魂之中,一魂不滅,意味著我還活著,不會變成孤魂野鬼,興許這就是傳說中古老神祇強大的根本,不將祂們的神魂、神軀全部斬盡,就像是雜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可惜,想重新擁有三魂七魄,太難了,首先得將我這幅神軀給湮滅的乾乾淨淨!”

那人接著說道:“再讓薛長生以相同的手段為你鍛造一具新的肉身!有了人身,你的一魂,方能養足餘下的二魂七魄。”

“正是。”

薛長生不惜萬里驅趕獸潮圍困京城,正是為了煉製自己的肉身。

反正“材料”那麼多,薛長生一個人用不完,不如再為他煉製一副肉身。

“老祁呢?南下找伍老了嗎?”

“你沒得到訊息嗎?”

“哎呦,我的老哥哥,是你在組織內部掌管這些訊息的,你不告訴我,我哪裡知道。”

“哈哈……這樣啊,怪我怪我,一直和張宗敬說注意的事項了,忘了告訴你此事了。”

“你這情況很危險啊,趕緊找薛長生給你疏通疏通記憶。”

那人雖說用身魂分離、各自封印的法子在現代復甦,弊端就是過去的歲月實在太久了,要不是薛長生,他如今就是一副沒有記憶、思考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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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祁已經斬滅掉了嶗山小殘界,而後南下了,另外他在嶗山見到了泉城鎮守魚嘉。”

“老祁能言善辯的,就沒給魚嘉灌點迷魂藥?”

“說了一些話,只是這魚嘉像我們猜想的那般,是個難得的修行苗子,心境堅韌,沒上當。”

“可惜了,加入組織後,我和老祁說了幾句話,老祁三言兩語差點將我說破防了。”

“哈哈……”那人頓了頓,“倒是伍老在粵州的事進展的不順利。”

“不順利是應當的,咱們分析得出粵州是除京城司天外最強大的地方司天,誇張一點乃至比京城司天力量更加雄厚。”

“攪亂粵州形勢,將關押在南海的大魔放出來,唉,只怕不容易嘍。”

“張宗敬也是奇怪,原以為蠱惑他走魔道一途會比較艱難,誰成想一說就通,痛快的將那大魔的力量融入進體內了。”

“你眼紅啦?”

“你不是同樣眼紅?那大魔是遠古年代響噹噹的一尊雄主,儘管封印了這麼久遠的歲月,照樣活的好好的,他的一縷魔氣裡蘊含的可是遠古年代正統的魔道修行。”

“是啊,我生在上古,瞭解正統的魔道,比之世人奉為圭臬的正道法門不遑多讓。”

“此事我倒是沒問你,為何傳統魔道最終沒落了?導致後來的修魔煉氣士近乎旁門左道。”

“回答你這個問題倒也簡單!”

“快說,快說!”

“遠古大戰之後,那些笑傲天下的大魔死的死,迴歸仙界的迴歸仙界,到了上古年代初期又爆發了數場大戰,導致正統魔道的法門流傳下來的不多。”

“奇怪,遠古大戰為什麼刻意針對了魔道?”

“誰知道呢,過去了那麼久的歲月,我能記住這點東西就不錯了,差點變成行屍走肉,讓人煉製成陰屍。”

他的肉身與陳禪經歷的情況相差無幾,原本萬般磨練的強橫軀體,讓新生大道悄無聲息的一刀斬落。

相比於講究“論資排輩”的以前,當下靈氣復甦的新生大道似乎更加講究公平,當然,這種公平僅僅體現在這兒靈氣復甦之處,等到人間和仙界貫通,不再仙凡隔絕,照樣會有一大批積累無數年的老怪物,讓今人感到絕望。

“你看!張宗敬開始了!”

兩人的目光頓時緊盯著泉城司天總部。

之所以將目標選在這兒。

還是泉城司天總部的風水環境極佳,在此讓張宗敬釋放體內的魔氣,更有利於將整座泉城在瞞著大道的情形下,煉化成一座大陣。

此陣,能助薛長生,讓京城兩千多萬百姓徹徹底底的走投無路。

鎖死他們求生的希望。

斷絕他們的出路。

李老的轉移百姓之策,於薛長生的謀篇布局之中,確確實實是九死一生裡的生。

餘下的那些人王們的計策,不過是殊死一搏罷了。

泉城百姓陡然看見泉城司天方向,籠罩了一片厚重的黑雲。

那黑雲十分奇怪,似乎是正常的雲彩,但是撇過去時,忽覺一種完全拋棄世俗倫理、只在乎一人私利卻又奇怪的遵循內心真實想法的“大自在”、“大解脫”。

與當下神州宣傳的思想精神核心,背道而馳。

“我……我喜歡小姨,小時候小姨帶我去小超市買雪糕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將對她的喜歡深深藏在心底,即便小姨結婚生子,這種喜歡仍然沒有磨滅分毫。”

有人淚流滿臉,雙膝跪地,痛痛快快的大喊大叫。

有中年男人放肆的朝自家的方向嘶喊:“我早就受夠你們了,你們老病的在床動不了,我照顧你們這麼多年!以前是遵循著孝順,我現在不願意再孝順你們了!我要離開!我要走!我要去追尋渴望的自由!!!”

更有人當街搶劫:“哈哈……我就說嘛,弱肉強食,弱者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恆強的!!!”

“啊啊啊,你走開!你走開啊!”有女子被兩個男子逼近角落。

旋即便有人衝上來,不由分說的和那兩個滿臉壞笑的男子扭打在一起。

邊打邊道。

“我小時候看武俠小說,嚮往小說裡的大俠,終於有機會讓我也成為大俠啦!!!”

沒想到明明被救了的女子,反而冷嘲熱諷:“哼,你以為你在救我?我不過是故意的,我喜歡強者,既然他們能一塊大劫我,我反抗不了,意味著他們就是強者!之前我不敢這麼說,當下我一定大聲的說出來!!!”

談話的兩人嬉笑的望著荒誕的泉城。

“瞧瞧,這才是真實的人間。”

“愚昧又精明,放肆又剋制……”

“說實話我更喜歡現在的一切,希望張宗敬再厲害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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