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舉世皆敵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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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面如死灰,一直在唸叨著什麼,而王瀚看著讓王家子弟小心架出坑的王今歌、王存劍,居然不加掩飾的表現一絲竊喜。

陳禪和趙健勇站在最外圍,趙健勇當然看不到兩人的神情,被人重重擋著,何況他們‘叔侄’兩個外人,還是大王家不放心的外人,站在邊緣瞧著就已經算是這群人意識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陳禪把王十六與王瀚的神態詳實告訴趙健勇,趙健勇頓時在心裡暗道,好,大王家都是一群混蛋,真恨不得他們窩裡鬥,讓他們的嫡親血脈把他們打死。

王葳蕤主動站出來指揮王家子弟怎樣做,如此關鍵時刻,這位女流之輩居然把沉甸甸的責任擔下來了,令陳禪稍許刮目相看。

“陳兄弟,你說怪不怪,王瀚為什麼會竊喜?”趙健勇在心底納悶問道。

陳禪道:“這誰清楚?家大業大必定利益牽扯極多,興許王今歌、王存劍兩位真修高手死了,對王瀚有好處說不定。”

“嘿嘿,這也就是魯州大王家,換成別的家底不那麼殷實的家族,天天讓他們內鬥,早就四分五裂了。”趙健勇鄙夷又羨慕。

不得不說,這同樣是大王家的能耐。

陳禪把目光更多放到王十六身上,現在的王十六意氣風發消失的乾乾淨淨,反倒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心。

王十六注視著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兩位老人,傳音給王瀚道:“儘管我對他們恨的牙癢癢,但親眼瞧見他們如此模樣,竟然傷心不已。”

王瀚奇怪問道:“十六哥你這是為何?最好兩人醒不過來,就此死了。家族內再來人,必定重用你。”

“唉,王瀚啊,你心裡的權謀太重了,莫非你就不知道王今歌、王存劍兩位真修高手,同樣是我們的護盾嗎?而今護盾沒了,就算再來一層護盾也得需要時間,萬一……”

王瀚恍然大悟,迅疾憂心忡忡起來,心底暗道,泉城的真修高手如此之多,萬一他們趁著大王家的兩位真修重傷昏迷攻打過來,我們一行人的小命可就徹底沒啦!

“十六哥快想想辦法,你我該當如何?”

王十六看著家族子弟把兩人抬上車,傳音道:“先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咱們再好好思考一下,不過,需要你我馬上將泉城發生的所有事,悉數發送給家主,聽憑他的發落。”

“好,我親自整理資訊。”王瀚道。

王十六將心情整理好,開口跟一行人道:“快快回到車上去,不顧一切阻擋的往落腳點前行,有我和王瀚在,沒人可以再傷到你們!!”

他們率先回至車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王瀚讓一位信賴的子弟拿來膝上型電腦,慢慢想著該如何用最為恰當的語氣、詞彙彙報給家主。

此事做的好,會是一樁小功勞,做的不好,令家主遷怒於他,簡直得不償失。

外面的王葳蕤忽感到口乾舌燥,四處找水之際,王歲主動遞過來一瓶為開啟的礦泉水:“喝吧。”

“謝謝。”

兩人的神情皆十分低落。

王歲的餘光瞥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叔侄,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怒喝道:“看!看!!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回到你們車上去!!”

聲音之大,連前面車輛裡正凝神思考的王瀚都搖下車窗探頭看了眼,見是王歲訓斥叔侄,縮回脖子,重新搖上車窗。

“誰啊?”王十六意態闌珊的詢問。

王瀚搖搖頭:“王歲和那對叔侄說話。”

“哦,趙健勇和趙闕不關鍵,隨他們去吧。”王十六啟動車輛,不管後面的人,徑直前往下一處落腳點。

王瀚問道:“十六哥,如果王今歌、王存劍兩位老賊沒死,反倒把怒火撒到我們身上怎麼辦?”

王十六即刻搖搖頭:“死定了。”

“啊?”

“他們兩人身上的壽元幾乎消耗一空,就算千方百計吊住了性命,不過是今天死又或明天……”

王十六話語一頓,雙眼驀地亮起,附帶著神色都好看許多。

“我想到了!”

“有計策了?”

“正是。”王十六轉瞬開心極了,似是藏著對王今歌深沉的恨意,又表露著大松一口氣後的快感,“王今歌、王存劍重傷愈死,壓根瞞不住藏在泉城的真修,不如……不如我們主動把訊息散播出去,以大王家的名義散播出去,與此同時廣而告之大王家就此罷手,不再爭搶七十二口泉池的歸屬。”

“啊?什麼意思?”王瀚一下子聽懵了,只是他同樣是位聰明人,頓時撫掌大笑,“還是大王家的十六長老聰慧至極,這招以退為進的謀略,端的是奇妙無比!”

王十六哈哈大笑:“一來,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們這些老東西,大王家在泉城已然沒了力量,家族內部也不會再派高手前來,二來,給族內的高手拖延時間,只等他們一到,我們再做下萬全準備,狠狠的殺個回馬槍。”

王瀚樂的合不攏嘴:“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十六哥的這條計策,足夠一計定泉城啦!”

他越想越感覺王十六的計策妙上加妙,興奮道:“不如,我們添把油加把火,再廣邀認識的朋友來看望重傷錘死的王今歌、王存劍,反正他們快死了,臨死前想必願意再為王家立下功勞。”

王十六瞬間對王瀚刮目相看,此計,真的是毒啊,王今歌、王存劍要強了一輩子,若是他們提前知曉會有如此難堪的結局,必定早把王瀚打死了。

“此事你我做不了主,一道問問家主。”王十六目光閃爍,笑道。

王瀚豁然開朗,暗道,十六哥終究是坐穩十六長老的位子這麼多年,心計、城府之深、之狠辣,他萬萬不能及。

假設他們兩人不請求家主的意見,擅自利用王今歌、王存劍,大王家內這兩脈的人追究起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但家主親自同意,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哈哈……這叫發揮餘熱,一鯨落、萬物生。”陳禪截聽王十六、王瀚的傳音入密,大笑的與趙健勇說道。

之所以留下王今歌、王存劍

的性命,原因就在於此。

即便王十六、王瀚想不到這條計謀,他亦會幫忙提醒兩人,讓他們主動往此路上靠近。

適才在高樓大廈頂樓的大廳中,王瀚明知王今歌對王十六的殺意卻佯裝不知,而陳禪一樣知道王今歌和王十六之間有不為外人所知的矛盾。

留下王今歌一命,他為的就是兩人之間的矛盾。

陳禪不相信陰狠毒辣的王十六不會趁他病要他命。

“讓王今歌、王存劍當兩位病患,吸引身在泉城的其他和大王家交好的人前來看望,這……這利好大王家啊,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趙健勇十分不解。

陳禪笑意濃厚。

確實與趙健勇沒什麼關係,但他依舊解釋道:“泉城藏龍臥虎,剛才泉城居然出現了六位不知名姓、不知根腳的真修,若是爭搶七十二口泉池,如此之多的真修大戰起來,戰場餘波還不知道會影響到多少人呢!”

“哎呀,這跟我們大家都有關係!!!”趙健勇馬上改口,“有十分大的關係。”

真修戰場,泉城百姓再熟悉不過了,真真的是一不留意,浩瀚的真氣餘波就能改寫無數普通人的生活。

趙健勇在心底問道:“陳兄弟,為了一座泉城這般忙碌,你不累嗎?”

“累?有什麼累的?”

“你承擔起了這麼多的人命,我一旦想想就覺得極其沉重。”

陳禪失笑:“但,人命關天啊。”

“是啦,拍賣行的事做了怎麼樣啦?”

趙健勇立刻在心底道:“我那位商人朋友正竭盡所能的兌換靈石,可惜黑市裡售賣的靈石所剩不多了,還差不少呢。”

“似乎有其他勢力同樣在想方設法的搶購靈石。”

陳禪問:“那些拍賣行是同一時間起拍的嗎?”

“根據我的瞭解,有一部分是同時起拍,另一部分拍賣行會故意錯開時間,但他們內部彷彿有一條外人看不到的暗線,這條暗線在指揮著他們。”趙健勇道,“陳兄弟是想到了什麼嗎?”

“特別奇怪。”

“是啊,我一個不是修行者的外人都能明顯感覺到有一雙看不見的手……似乎……似乎控制神州往神話時代大跨步的行走。”

兩人早被王歲催促著上了車,只是不知又發生了什麼,車隊遲遲未曾開拔。

車外忽然傳來爭吵聲,就算他們這輛車車窗緊緊關著,依然能聽到爭吵的很激烈。

趙健勇不免好奇的搖下車窗。

有兩個大王家子弟互相推搡,甚至嘴中罵著格外難聽的話。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勸解,眼下看,勸解無用,反倒是更激起了兩人的怒火。

“就是你!一直嚷嚷著回家,回個屁的家!!不在泉城立下戰功,就算回家,老子也要把你的女朋友搞到手!”

“王園你他娘的試試?!你信不信我把你姐的豔照發到網上去?!哼,你親姐可和我說了,她一輩子最喜歡我,就算以後結婚了,也會和我藕斷絲連。老子不是你的姐夫,勝似你的姐夫!!”

“王鄉!!!老子殺了你!!!”

“來!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不怕家法啦?”

王葳蕤臉色難看,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大王家內的骯髒汙穢都抖落了一遍。

她瞥見趙健勇正探頭探腦、饒有興致的觀看,怒道:“讓他縮回車裡去,有什麼好看的?!”

“另外,你們兩個別吵了,十六長老跟王瀚分家主正在前面等著我們呢!若因為你們吵架吵出事來了,小心沒命回家!”

王葳蕤實在耐不住這些蠅營狗苟的破事,煩心的獨自回了車。

王安嘴角獰笑的從路邊撿起一搬磚,冷不丁的照著趙健勇的腦袋砸了過去。

趙健勇渾身一顫,忙縮回脖子,瘋狂搖上車窗。

磚塊砸到車門上,砸出一個小坑。

就算把車窗搖上去了,外面的爭吵聲照樣清楚的傳進來,最後還是王歲、王安兩兄弟,一人挑了位吵架的人,幾拳下去,頓時都老實了。

陳禪聽到現在算是聽明白了。

吵架的兩人,一人一開始就不想來泉城,是趕鴨子上架被趕來的,眼下王今歌、王存劍重傷錘死,更是令他急迫的想回家。

但另外一人揹著無法言說的身為大王家子弟的驕傲,說什麼也不讓他回家,就此爭吵起來。

趙健勇暗道,“大王家狗屁倒灶的事真多。”

陳禪笑道:“真論起來,這種龐大的家族,傳承這麼多年,除非是近親,遠親的話身上的血脈都不一定留存多少。”

“哎,陳兄弟,倘若我趙健勇成了趙家的開家家主,該怎麼預防大王家出現的這些事?”

“好辦,讓代代子弟都學儒家的規矩,把儒家規矩狠狠的烙印進每個人的心裡,令他們但凡違背禮儀規矩,不必家法懲處,個人就萬分悔恨,恨不得自殺謝罪。”

“啊?就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嗎?”

“縱觀古今,東方、西方,能流傳千年下來的大世家,還是認為儒家教條好用。”

“那大王家呢?!”

“他們?你們看他們早把儒家教條丟到不知哪裡去了嗎?”

趙健勇嘆道:“儒家的規規矩矩不是好東西啊。”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還是有好東西的。”陳禪說道,“大王家便是一股腦的全部丟棄,你看看,這麼大一家子人,都成啥樣了。”

僅僅眼前所見,趙健勇就能一窺全貌魯州王家的內部到底爛成了什麼樣子。

王安走過來狠狠的拍著車窗,趙健勇不理他,王安雙眼眯縫著,手指著他們,喊道:“再胡亂搖下車窗,我殺了你們!!”

陳禪失笑傳音道:“在農家樂快被嚇尿褲子的人,好像不是他了。”

趙健勇心底道,“人家是大王家的子弟,背景何其的大啊,對付咱們叔侄還不是手到擒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想起來了,‘治不了別人還治不了咱們’?”

“哈哈……”陳禪莞爾。

先走的王十六

久久不見大王家的車隊跟上來,不耐煩的給王葳蕤打電話,劈頭蓋臉的問道:“怎麼了?”

王葳蕤聽出了王十六話語中的火氣,說道:“王園和王鄉吵起來了,王歲跟王安把他倆揍了一頓,這才老實了。”

“一群廢物!!真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只會窩裡鬥!!既然王園和王鄉不是喜歡吵架嗎?!讓他們去跟張家的人吵去!!跟張紫德吵去!!!張家的人一來,個個表面上吼的同生共死,看著像那麼一回事,掉過頭去馬上嚇的瑟瑟發抖,叫喊著回家,真不中用,也不知道家裡面的那群老東西們,是怎麼甄選出的這群廢物!!”

罵了一頓,王十六舒緩了一口氣:“你們趕快跟上來。”

王葳蕤面無表情的聽完宣洩,道:“好的。”

她現在才如夢初醒,原來半步真修簡直上不了檯面,只有成為真修高手,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王十六作為一位老道的半步真修,往日在家族內部飛揚跋扈,瞧瞧他剛剛的無能怒吼,活像是一位小丑。

王葳蕤都忍不住問問他:我們是廢物沒錯,可不是廢物的您,為何不去跟王今歌、王存劍兩位真修高手並肩作戰,一起將張紫德打退?!

王歲坐進了王葳蕤的車中,他把王十六的吼叫聽在耳裡,不禁失望道:“十六爺爺的心亂了。”

“不必說這些了,你下車回自己的車裡去。”王葳蕤直接下逐客令。

王歲難掩尷尬:“我和你在一塊,可以保護你。”

“保護我?你連我的修為都不到,究竟是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王葳蕤質問道。

王歲無奈,只好灰溜溜的下車。

車隊終究還是快速的追向王十六。

王存劍大戰中,拼命用力極猛,而今早就徒留一絲輕微的意識,陷入昏迷。

王今歌倒是保留了幾分意識,雖說一樣重傷錘死,但扔在掙扎著感知外面發生的事。

他眼下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感嘆,如何是好。

把一切盡收眼底的陳禪,看向開車的那位王家子弟,不禁問道:“兄弟,我看咱倆的年紀差不多,我說句話你別生氣。”

這位王家子弟猶如虛脫了,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你想回家嗎?”

“想。本來我就不願來,是家族內的長老指名道姓的讓我來的,哦,就是那位已經戰死的十八長老。”

“你恨他嗎?”

“我偷偷和你說,你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你放心吧兄弟,我趙闕怎麼會嫌命長,這種話打死都不會說的。”

“恨,一聽到十八長老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時,我捂著嘴差點笑出聲!!誰讓他把小爺叫來泉城的?你看,這麼快就遭報應了吧?”

陳禪道:“我有一個小辦法,可以讓你回家,你願不願意做?”

“說來聽聽,能行的話,我當然願意做。”

“那位叫做王瀚的分家家主,或許在跟你們大王家彙報戰況。”

“啊?為何不是十六長老彙報戰況?”

“這你就想淺了,請問兩人誰的地位更高一些?”

“還用說?必然是貴為大王家的十六長老地位高。”

“那便是了。”

“我懂了,你繼續說,有點意思哦。”

“等會到了新的住處,你找個機會主動跟王瀚講,光把戰況彙報過去了並不穩,還要另派一個人回去將你們身在泉城的難處說明白。”

“為什麼?”

陳禪反問:“你別問為什麼,按照我說的去做準沒錯。”

“倘若……”

“你不僅能回家,還因此立下一樁功勞。倘若我說的有半分差錯,我們叔侄兩人沒有半點法力,你直接將我們殺了出氣就是。”

“……”

陳禪暗笑,他非常樂意為王十六的計策推波助瀾一下。

“真的會有功勞?”

“騙你是小狗。”陳禪打趣道。

也不知道這位王家子弟被功勞的誘惑吸引聽不出陳禪的玩笑,亦或分析了一下覺得陳禪講的的確有道理,反正糊里糊塗的答應下來。

他們自然不知道,王今歌、王存劍兩人帶來泉城的法寶百色琉璃盞讓陳禪收走了,王瀚單純的彙報戰功是決然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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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有人把這則訊息帶回去,雖然百色琉璃盞的丟失絕對震驚大王家高層,但這同樣給陳禪引來一個契機,那便是令大王家陷入顧此失彼的混亂。

好處當然是有的,會讓大王家的家主舉棋不定……

至少會讓陳禪短時間內不必擔心大王家再派來真修高手,能夠專心對付其他想霸佔七十二口泉池的大勢力。

魯州大地,若非七十二口泉池的出世引得風捲雷動,陳禪一樣不知道原來真修高手會有如此之多!

而他剛斬古山、安平、周存孝,受了傷,戰力下滑的情況下無法把所有真修一鼓作氣的一網打盡,只得像打地鼠一般,誰冒出頭就狠狠的把他錘爛。

就像方才出現的六位真修,暗地裡結盟對抗陳禪,陳禪要想殺他們,格外不易,甚至牽動傷勢,令仍然藏在暗中的高手漁翁得利。

趙健勇問道:“陳兄弟,你真的要以一當千嗎?”

陳禪反問:“舉世皆敵又如何?”

接下來,王十六跟王瀚自以為謀算了一個絕妙無錯的上佳妙計,他等著潛伏在泉城的大勢力絡繹不絕的冒出頭。

只是,有些事他不能任性而為,如今的他,不過是位修行者,佔不了道德大義,讓謝鏡花出面就行了,怎麼說她都是泉城司天的司長,代表泉城真正的大義。

大義這東西,看似無用,實則高高舉起,能無形殺人!

旋即給謝鏡花發去簡訊,讓她領著司天做好準備。

真真正正的驚濤駭浪,即將朝岸邊惡狠狠的撞來。

就像此時此刻,王十六說的那樣,“王瀚,我忽然看到這裡正快速醞釀一場不受任何人控制、毀天滅地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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