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上門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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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九年的這大半年,徐大少就在這種平靜而順利的狀態下度過了。

於私,徐大少成功升級做了父親,但身在這種家庭環境中,莫說是他,就是朱雨寧這個母親在帶孩子這方面都沒什麼太過操勞的,包括奶孩子這種事也都是全憑興趣。加之保養有道,徐家大少奶奶的身材除了變得更為豐腴了一些,也沒有什麼可怕的變化。

總而言之,有錢有勢在某種程度上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在數十個高階專業人士的幫助下,徐大少夫婦根本沒有遇到一點兒普通夫妻有了孩子之後的問題,該怎麼浪還是怎麼浪就行。

而在公事方面,錦衣衛的情報體系日趨完善,而有了層層的監督體制之後,也不怕誰能翻得出什麼大浪來。除了重要的軍事情報需要徐欽親自向朱元璋報告之外,其他的事情完全就看徐欽的心情。當然了,出於對自身安全負責任的態度,他還是對這個方面保持了高度的關注。

此外,錦衣衛新軍的訓練也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徐欽雖然經常去視察、檢閱,搞些拉攏動作暗中提升部隊對自己的忠誠度,並且時不時還會根據可能遇到的實際戰場情況制定一些針對性的訓練科目。

不過總體看來,這支部隊的各方面平均水平至少領先了整整一個時代,基本上發揮正常的話吊打這個時代三五倍的正規精銳軍隊問題不大。他們能夠在訓練場上的提升已經非常有限,無非就是更加熟練地掌握基本戰術技能,之後便需要真正的戰場歷練了。所以徐欽真正花在這個方面的精力也不用太多。

另外就是攀科技樹的事情。雖說,以目前的現實水平而言,可供徐欽指導成長的空間極為巨大,畢竟他過來之前的二十一世紀,人類基本上已經距離踏上星辰大海的征途僅有一步之遙了。而即使是有他這個作弊玩家的亂入,整個人類的科技樹攀登也絕非能夠一蹴而就。

科學,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工程。很多事情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做起來卻牽涉了海量的相關事務,用難如登天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這些自然科學的每一門都環環相扣,哪怕是其中最最最帶有主觀色彩的數學,在各種輔助計算器誕生之前,人力終有盡。別說和後世動輒上萬億每秒的超級計算機相比,甚至就是和每秒億次級別的普通計算機相比而言,不管是再天才的人也絕對是望塵莫及的,更何況單就數量群體數量而言也並不佔優勢。

沒有真正的電子計算機,宏觀方面的天文計算,僅僅是理論上的計算就純屬空談;微觀方面,連電子顯微鏡都沒有,你又能微觀到哪裡去?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又要涉及到大量的材料學、電學等一系列龐大的知識領域,而這些領域又進一步的要求人們要對原子、物質、物理等方面有充足的基本認識和加工手段,這其中的每一個細枝末節都足以讓好幾代的天才為之付出一生心血!

好了,話題扯遠了,回到徐欽所面對的現實,他只能打算用二十年左右的時間,初步建立一個最基礎的化學和物理科學體系框架,並適當提高社會關注度,給未來的進一步發展鋪平道路。

更現實的問題就是透過對部分新式火器的應用,在推動帝國在國際舞臺上更積極地發揮正面作用的同時,潛移默化地展現科技的力量。改進槍炮、訓練新戰術、新式戰船、改進火藥、創辦新式學堂,最多再試製一下最原始的蒸汽機究已經是目前他能做的極限了。

再一個方面就是發展經濟的問題。雖說扶持資本崛起是他的既定方略,而趁著和樊雲的一系列合作,他也已經在這個領域取得了超出想象的成果,但與此同時他也非常清楚資本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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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馬先生與其說是無產,更不如說只是純粹的剖析資產階級的思想家。至少他對當時已經開始走向成熟的資本家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認識,這幫傢伙為了錢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敢幹的。

而且就算是在歷史上的明末,明帝國內部的山西財閥、江南財閥之流幹了些什麼事,也有很多經典傳說。就算是傳說並不完全可信,不過他們玩死帝國順便玩死自己這個基本事實不容否定。資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絕對是一頭兇獸,是害人害己的玩意兒,可人這種生物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刀劍槍炮之類的兇器有可能害己,但為了更好地傷害別人,人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拿起來,先淦死他丫的再說!

所以徐欽必須在將這只小奶狗養成退能看家,進能打獵的惡犬的同時稍稍給它套上一條狗鏈子。再加上他現在距離真正左右帝國基本國策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在種下這顆種子之後,馬上就進入了悠閒的等待期。

最後,在竊國篡位,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幫助朱棣竊國篡位方面,現在也屬於真正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期。

雖說朱棣心裡非常緊張,逐漸增加了同他密信往來的頻率。甚至就連徐欽自己心裡,隨著時間的一步步推移,不緊張都是假的。不過現在他的各項準備都還未停當,朱元璋對朱允炆雖屢有斥責,可也僅僅是屬於那種較為嚴厲的指點性質行為,而並非是真的動搖了其心目中的儲君地位。

在這種情況下,硬要踢上去,那絕對是一塊鐵板在等著他們。反而若是暴露了徐欽的真實身份,朱棣的真實想法,那以朱元璋的雷霆手段,那才是真正的完蛋。而且為了安定朱棣,徐欽甚至直接點明了將以“兵諫”作為最後手段。這封密信算是徐欽給朱棣的最終投名狀,表明了其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支援朱棣的堅決態度。

另一方面,大概是朱元璋愈發顯出老態,又或者是之前徐大少的手段,以及朱大老闆對他的態度,讓黃湜等人嗅到一絲絲別樣的味道。這段時間他們也異常的老實,除了在朝會等實在避不開的場面上,投過來傲嬌的目光之外,他們一時之間還真沒什麼太大的動作。

至於徐大少小心謹慎地,秘密培植的黨羽,現在也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鴻臚寺成立之後,竟然只是個正四品的衙門,於是一眾大佬迅速對這個新衙門失去了興趣。寺卿也直接由殿廷儀禮司司正房顯升任,而張信雖然因為出使有功,被任命為少卿,算是剛剛摸到了應天這個大王八池的邊了。

至於徐大少作為一個武勳子弟和一眾文官的正常交往,除了黃寺卿氣得暗自跳腳之外,其他人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將之視為比徐輝祖大都督更“儒雅”的儒將風範。尤其是這種行為在有意無意之間進一步安撫了朝臣,緩和了文武兩派之間的關係,更是朱元璋和朱允炆樂見其成的,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他是否是和左通政馬京來往稍微有些多之類的細節,反正如果真要是造反,也用不著拉攏這種廢材。

“夫君現在是越來越像一個朝臣了。”

很明顯,朱雨寧是對徐欽最近這段時間突然大量增加的朝堂應酬頗有微詞。一方面是這種事佔用了她們本就“不多”的爭寵時間;另一方面,徐欽雖然酒量很好,從沒被灌趴過,可經常性的微醺,肯定還是對身體不好的。

“誒?何以見得?為夫之前哪裡不像了?不管是麒麟賜服還是公服、朝服,你夫君我只要穿上往殿上那麼一站,滿朝文武論英武瀟灑,有幾人可相提並論?”

徐欽聽自家老婆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諷刺自己,旁邊更有一群小妾丫鬟對自己發出無聲的嘲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是世風日下、夫綱不振吶!

他這一辯白,更是引得一眾鶯鶯燕燕笑彎了腰,只是礙於都沒有朱雨寧這般逆天的膽子,竭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才沒笑出聲來。

“好了好了!夫君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總行了吧?那妾身也就明說了,夫君您和那些文官走近一些不是不好,只是也用不著這樣經常喝得如此爛醉吧?!”朱雨寧笑夠之後,把俏臉一板、雙手叉腰,頗有些三娘教子的氣勢,只可惜這出戲還得兩百多年後才會問世,不然又是一個徐大少調戲自家老婆的梗。

“不過是尋常宴飲,哪有爛醉…”見避無可避,徐大少也自知理虧,只能小聲辯駁到。

“妾身無非也是擔心夫君的身體,若是真個無甚公務,又嫌棄妾等人老珠黃,夫君大人就是多和您那位方秘書親近親近也是好的…”

朱雨寧話還沒說完,徐欽就炸了。

要知道,她雖嘴上這麼說,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互相交流,她們都和方妍熟絡起來,再加上方狐狸情商高得可怕,相互之間的關係儼然已是閨蜜。但這樣說絕壁是個套路,要是徐欽不趕快澄清,等黃泥巴掉褲襠裡,這幾個小妖精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胡說!娘子怎可憑空汙人清白!為夫又你們相伴已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了,又怎會再三心二意、得隴望蜀?這種話提也不要再提!”

“夫君!那無論如何,不可再醉酒了!下次再去赴宴,必須帶上小珂或者採蓮,酒不可飲過三杯!否則…”

本以為透過在感情方面的許願表態可以爭取到寬大處理,可誰曾想朱雨寧將糖衣炮彈一口吃下,馬上絕口不提方妍的事情,然後頭腦卻依然保持了清醒,而且還直接下了“禁酒令”。

這就有些坑了。雖說徐欽並非是嗜酒如命,但淺酌幾杯也算是個小愛好,關鍵是酒桌子上好談事,而且這事如果流傳出去,那可就太丟臉了。然而朱雨寧的直接表態也充分反應了她絕不妥協的態度,一旦遇到這種情況,他還真不想去試試這個“否則”。

正當徐欽準備絞盡腦汁再垂死掙扎一下,爭取一個更寬鬆的政策環境的時候,下人來報:國公有請。

既然是徐輝祖主動召見,那自然這個話題就沒法談下去了。徐欽馬上就趕了過去,只不過奇怪的是,通常徐輝祖如果有事找徐欽,一般都是在書房裡面談事的,不過這次卻是在中山王府的前廳。

莫非是宮裡來人了?可好像也不太對,如果是朱元璋找自己,沒必要再透過徐輝祖繞一圈,如果是有什麼有關徐家全家的大事,自己也不太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啊?

徐欽一進前廳,看到的場面更是讓他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徐輝祖竟和一個類似中年尼姑打扮的修士共同坐於廳中主位!甚至在一旁作陪的徐夫人,都只能屈居左側次席。

也就是說,來人的身份地位甚至要高過理論上是郡王妃身份的徐夫人,就算徐家主動給自己降級,不敢用郡王規制,但怎麼說也是國公夫人、超品誥命,竟居於一個修士之下,在目前這個對宗教管理正規化的時代,真的算是一樁異聞。

“這位就是令郎,錦衣衛的徐指揮使了吧?果然是儀表堂堂!”

雖說是夸人,但徐欽一聽這話總感覺有些違和。

“師太過譽了!犬子頑劣,辛得聖上垂愛,這才勉強做了這份差事,可惜才學淺薄,更兼之頑劣不堪。教子無方、愧對先父,實在是讓師太見笑了。”

徐輝祖也應該是覺得這個假尼姑說話有些奇怪,不過他也只是按照一般的套路,習慣性地用了一堆不怎麼好的形容詞來形容徐欽。當然了,其實這種情況徐夫人和徐欽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無非就是徐輝祖自己骨子裡面的小傲嬌而已。

而且若是其他勳貴聽了他這話,多半心裡是要罵娘的。至於這位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假尼姑,會不會當真就不好說了,反正從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還不快過來拜見奉上護國禪師!”徐輝祖和她敘完話,見徐欽走近了,卻又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馬上厲聲呵斥到。

“誒?”

從未聽聞過這等詭異的,聽起來就像是要到禿驢的匪號一類的稱號,而且還是從平日裡嚴肅沉穩,而且又是帝國一等一重臣的徐輝祖嘴裡冒出來,徐欽確實有點兒懵。

“不得無禮!此乃聖上欽封護國禪師!對了,此前你奉旨總督浙江事宜,護國禪師還曾派門人鼎力相助,莫非你就忘記了?!”大概徐輝祖也知道,這個封號雙方都有些刻意低調處理,徐欽又才這點兒年紀,完全不知道也正常,於是這才又細緻地解釋了一下。

“慈航普度?!”

“正是貧尼!”

看著這個假尼姑的表情已經開始進一步的黑化,徐大少真的有轉身奪路而逃的衝動!這尼瑪肯定是東窗事發上門打臉的啊!

想錯了的主動面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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