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打斷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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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很快他就明白了情況,同時也不由得感到慶幸:還好還好,原來只是一場誤會。就說嘛,這群家將即使是敬重朱雨寧郡主的身份,但歸根結底自己才是他們的老闆,怎麼可能有人敢直接賣了自己來討好她的。

最初聽起清河坊這個地點的時候,徐欽幾乎是沒有任何印象,完全是莫民奇妙。後來再聽她說起昨天和自己一起回來,然後又加上那種形容詞,這才反應過來她所指的應該是方妍。

這就沒問題了嘛!這個問題是可以解釋清楚的,完全就是誤會!

“哈哈哈,娘子真的是誤會了。娘子說的是昨天隨為夫一起回應天的方秘書吧?”

也幸好這個年代還沒有辦公室撲勒這種說法,而秘書這個新詞也幾乎是徐欽的獨家“創造”,所以不至於引起正牌老婆本能的反感。見她表情也是微微一愣,並無直接發飆的意思,徐欽這才繼續往下說到。

“這位方秘書,確實是因為在各種訊息搜集整理方面有極高的天賦,為夫才特意請來幫忙做事的。娘子你不知道,這次為夫去浙江,那邊各種武林門派林立,關係錯綜複雜,要不是她對這些如數家珍,為夫絕不可能辦好這趟皇差。只可惜她是女子,所以沒辦法在錦衣衛裡面安排官職,所以為夫只能想辦法給她羅織了一個‘機要秘書’的頭銜,並且以給她姐姐安排生計,以及贈送一座小院讓她們能在應天安身等手段,這才將人請了過來。”

“當真?”聽徐欽說得有理有據,朱雨寧也不禁信了一半。況且這本來就是事實,徐欽自然是義正言辭,二人夫妻多時,實話還是扯謊她自然能夠分辨。

“千真萬確!不瞞娘子,此女可真算得上是奇女子。家境貧寒卻潔身自好,她在你十二叔手下做事多時,殿下愣是將其沒拿下,否則殿下怎麼可能忍痛割愛?況且,像這種和你們相差無幾的大美人,一個月二十兩的俸祿你覺得可能麼?那麼寒酸的宅子可能麼?她姐姐更用不著為了一個月一二兩的俸祿,去錦衣衛的伙房做事了。”

“原來如此…那,那這件事就算了。可你不顧家中妻兒老小,以身犯險的事妾身還是要好好訓斥一番!”

“誒呀,姐姐就不要嘴硬了,明明當時姐姐可是哭得最慘的,還不顧一切天天進宮逼迫聖上…”見警報解除,諸女的反夫君會審聯盟瞬間土崩瓦解,桃夭嘴巴最碎,張口就反咬了朱雨寧一口。而且這個轉身賣隊友的行為,還讓人恨不起來,秀得一手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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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諸位娘子擔心為夫,是為夫不對,不過諸位娘子誤會為夫的事情,你們以為就這樣算了麼?統統要家法伺候!”

既然自己的問題解釋清楚了,那徐大少怎能放過她們的這個重大失誤?夫妻之間如戰場,不是你佔上風,就是我佔上風,該振夫綱的時候,就得堅決不留情面地振作起來!

旁邊那些地位相對較低的丫鬟僕婦,見勢不對哪敢繼續站在這裡看主人們飆車,一個個的悄無聲息的就腳底抹了油,只留下採蓮和小珂兩個苦命大丫頭在旁邊,硬著頭皮紅著小臉默默圍觀。

“你也不例外!別以為你有身孕了就能逃脫為夫的家法,這一頓權且記下,往後一定要補上!”見礙事的人都溜了,徐大少更是肆無忌憚,直接就上前摟住自己的大老婆,再在她的配合下,將人輕輕放到自己懷裡坐著,嘴裡還得理不饒。

“哪有你這樣的,明明都是夫君的錯…”朱雨寧嘴上還在反抗,但是身體卻很老實。現在已經落到了徐大少懷裡,哪還有她反抗的餘地,這最後的垂死掙扎也被徐大少一個狂放的深吻給直接堵了回去。

其他諸女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了,看著這一幕,雖然臉都紅得可怕,但也不至於真的頂不住,以至於落荒而逃。

不過徐大少在深吻著自己的大老婆的同時,卻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在杭州城布政使司衙門外面的那一個類似的吻,並且還對比了一下兩者之間的異同,心裡頓時也覺得刺激得不得了。

此時徐大少和幾位老婆大人都可以說是**一點就著。不過總算大家都還比較理智,雖然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少不了,但某些非常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

和眾老婆親暱了一會兒,順便又調戲了一番兩個被迫圍觀的小丫頭,徐大少帶著愉悅了不少的心情開始去處理公務。畢竟他離開日久,很多事情雖然也會收到錦衣衛的快速簡報,不過一些特別的事情還是需要詳細複核一遍才行。另外,關於這次奉旨出差的秘密任務,他還要寫一份簡單的報告,以備朱大老闆查詢。

果不其然,說是放假了,但就在當天午後,宮裡就又來人傳召他進宮面聖了。

雖說是地位今非昔比,不過徐欽還是秉承著如果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儘量用錢解決的基本準則,對傳旨的內官依然是給足了意思。內官們自然是千恩萬謝,甚至在上車之後還主動用浮塵給徐大少象徵性地清掃了一下座位,可見徐大少此時在皇宮內外的聲望值之高。

雖說早朝的時候徐欽才進過一趟宮,但不知為何朱元璋並未在散朝之後馬上單獨召見自己,而卻又在下午刻意讓自己跑一趟。不過他可不敢表達半點不滿,反正人家是帝國總扛把子,更是自己的大老闆,他高興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只要他高興了就好。

然而在御書房迎接他的,卻是並不怎麼高興,或者說是不完全是高興的朱元璋。

“你個混小子!”

伴隨著這聲中氣十足的罵聲,朱元璋抓起御案上的茶杯就向他砸了過來,不過大概是故意沒瞄準,茶杯的落點距離徐欽的位置還有足足一米以上。

要說這朱元璋雖然是個沒文憑的泥腿子出身,不過其自學成果也是不錯,幾十年的皇帝職業生涯也讓他有了足夠的修養,輕易不會說髒話。直接砸東西更是徐欽伴駕以來第一次見識到。

“陛下,臣好像沒有哪裡出了差錯呀?”不過看樣子,朱元璋生氣歸生氣,但還沒到真要把自己怎麼樣的地步,所以他還能再貧一貧。

“沒出差錯?沒出差錯差點小命不保?!”

“呃…”對於這個指控,徐欽還真是無法可說。

“你小命不保倒也沒什麼,害得朕的孫女天天以淚洗面,還天天進宮逼宮,朕打不得她罵不得她,你說是不是你的罪過?!”

瑪德,當皇帝就可以這麼不講理麼?派小爺去辦事的人正是你呀!心裡雖這麼想,但徐欽是萬萬不敢真這麼說的,否則非得挨一頓廷杖不可,捱打事小丟臉事大。所以他聽著朱元璋的抱怨和發洩,也只能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訕笑以應對。

“也虧得你平日裡辦事還算穩妥,怎麼自己卻老是出事?!”

“是臣得意忘形,臣有罪。”事到如今,乖乖認錯、主動背鍋才是徐欽唯一正確的選擇。

“哼,知道自己得意忘形就好。那件事真的辦妥了?”見徐欽主動認錯,本就不是真想治他罪的朱元璋自然氣也消了大半,並且主動將話題轉到正事上面來了。

徐欽當然也明白他所指的到底是什麼。

“回陛下,兩個目標人物都確實死了,臣親眼所見絕不會有錯。臣已經派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之葬了,並且沒有立碑。”

徐欽將大致的情況再跟他確定了一下,朱元璋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這件事不僅僅只是一個超重量級的反賊的問題,更是涉及到皇室醜聞,甚至是他朱元璋自己的軟弱的問題,所以他有一些擔心也是正常的。

接下來朱元璋不聲不響地切換了話題,問起徐欽有關於這個商會的事情來。徐欽當然不可能像對自家老婆那樣窮追猛打,而是很乖巧地順著他的意思,談起了這個方面的一些理論和設想。

“你這樣說是不錯,不過若是讓他們放手施為,一來商賈不勞而獲人心思動,恐動搖社稷根本;二來這些打著江湖草莽旗號的商賈,手中有人有錢,他日恐生事端啊!”

這兩條大概就是封建統治階級,或者說中國的封建統治階級一直以來實施重農抑商政策的根本考量。再往深層了說,這也是中國這樣一個巨大的農業文明所必然會擔心的問題。不過這種想法也是有著明顯的階級局限性的。

時代不同了!如果是秦漢時期,乃至是隋唐時期,實施這種農業為本的基本國策,自然是帝國政府不二的選擇。但馬上,歐洲就將掀起一波走出農田,走向世界的狂潮,然後很快,機器的轟鳴就將成為這個星球上最有力的聲音,重農抑商很快就要徹底落伍了。

“陛下,凡是堵不如疏。農雖為天下根本,但若是無商賈之力,則國亦無流通之便,亦不足以自強於天下。誠然,商賈自私重利,故臣以為,既然不能全然否定,那便因勢導之、定則規之、以利誘之,以為朝廷增加賦稅、為百姓康泰生活、為天下開繼太平。至於陛下所慮之多生事端之事,臣以為完全不必擔心,要知道這些商賈本質上都是逐利之人,只要朝廷能給他們一些賺錢的機會,他們又怎敢作亂呢?”

徐欽雖不敢直接告訴朱元璋,你丫的種田政策要不了兩百年就會被別人暴揍,但實際出發,輕輕撬動一下他心裡根深蒂固的抑商傾向還是可以的。

這話也說得朱元璋在默默思索的時候,不自主地輕輕點頭。本來,他其實能夠允許徐欽搞那個什麼全國工商總會,實際上就是已經被徐欽的奏疏打動了,而並非是單純的寵信徐欽。現在也只是再親自確認一下,或者說探討探討接下來的進一步相關政策而已。

果然,朱元璋思考了一會兒,馬上就又和徐欽談了一些相關的未來規劃。對此徐欽早有準備,盡撿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但實際上影響巨大的點子遞給他。不過朱大老闆雖受制於階級和時代的局限性,無法看穿其中的貓膩,還是很敏銳地覺得這其中可能會有些問題,以至於徐欽的大多數未來規劃都被否決,或者留中了。

二人這一談就是小半天,等徐欽出宮的時候已經是申酉之交了。想著今晚還要向父親大人問安,徐大少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看今天早朝的時候,徐輝祖那黑得能滴出水來的臉色,估計自己要是敢遲到的話,恐怕就得嘗一嘗徐家的家法了。

果不其然,徐輝祖甚至是徐增壽今天都提前下了班,一大家子整整齊齊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算是為徐大少接風洗塵。不過徐輝祖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接風洗塵的樣子,倒是有想拔了他的皮的意思,只不過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發飆而已。

果不其然,飯後魏國公很生硬地讓徐大少跟他去一趟書房。

“你說你!啊!辦一趟皇差這一路上搞出多少事端?!一言不合就用火藥炸了民宅;和地方守將鬧矛盾;隨意收受藩王美色饋贈;身為欽差重臣卻以身犯險;又搞出什麼勞什子的武林大會、工商總會;還有那個什麼吸血教被滅門,現在外面也盛傳跟你脫不了干係!你瞧你自己,盡惹些麻煩,哪有一點國之重臣的穩重?!”

一進書房,徐大少就從親愛的爸比就賞了他一頓帝國主義貴族的狂風暴雨式關愛。而且看這個架勢,要不是徐三叔跟著一起來了,指不定魏國公還要跟他動手比劃比劃。

“大哥,您消消氣,子敬這不是終歸把差事都辦得妥妥的了麼?”

“你還護著他,現在外面怎麼傳的,你不清楚麼?”

“誒?什麼怎麼傳的?”對於剛剛才回到應天的徐欽來說,現在應天城的頭條八卦什麼的,他當然不知道,不過這個套路,好像有點莫名的熟悉感啊。

“你個小兔崽子!若不是顧及聖上和郡主的顏面,老子今天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聽著已經氣極了的,以有“儒將之風”而為人敬仰的魏國公滿口髒話,徐欽很快就意識到,導致他生這麼大的氣的,絕非是自己差點玩脫,嚇了他一大跳這麼簡單。

“兄長息怒,息怒。子敬吶,你剛剛回京不知道,京城前些日子都傳遍了,說是你在浙江行事不羈…”徐三爺照例做了打醬油、攪混水、和事佬的角色。不過這次他還沒說完,就被盛怒之下的徐輝祖給打斷了。

“不羈什麼不羈?私相授受、欺壓地方、瞎起鬨,乃至欺凌下官妻女才是真的!外面百姓雖懼於你錦衣衛的名聲,不敢公開說你是魅上擅權的大奸臣,但你那些破事現在整個應天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徐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光了!”

又聽他們一邊罵一邊解釋了一遍,徐欽自動從裡面過濾出來了實質的資訊。大概就是有人把自己在浙江的所作所為,在應天的八卦渠道傳揚了開來,而且稍微帶了一些那種不懷好意的暗示甚至是明示,讓人下意識地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上,給自己製造輿論壓力。

不得不說,在這個娛樂生活極其匱乏的年代,人民群眾對各種奇聞八卦的興趣其實遠超後世。而且即使是用口耳相傳的方式,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傳播速度也快得驚人。相比於在朝堂上直接爭鋒血濺宮門的刺激,這種暗中中傷的手段雖見效慢,但只要用得好,也是一條絕妙的好計。

想到這一點,徐欽不由得在心裡發笑,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小爺都還沒主動用出這一招,你們還真以為小爺是個丘八家的紈絝呢?如此一來,徐大少就不得不給這些自作聰明的人上一堂現代化綜合娛樂傳媒教育課了。

“父親大人放心,不管外面現在說什麼,這都不重要。孩兒保證不出十天,百姓的想法就會徹底改變!”

“能有這麼簡單?你可不能仗著錦衣衛的職權胡亂抓人!”一聽徐欽有辦法扭轉局勢,徐輝祖頓時氣就消了一大半。不過他馬上想到徐欽現在的職務,生怕他被腐蝕墮落成為一個酷吏。

“父親大人放心,既然有人對孩兒口誅筆伐惡意中傷,那孩兒自然也是以文會友。再說了,孩兒擔任這麼長時間的錦衣衛堂官,何時做過仗勢欺人的事?”

“杭州城內炸民宅不算?”

“呃…”

看來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不是沒有道理的。

今天更一個大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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