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在五區的小號和楊嘉或在愚人節活動的時候見過，當然知道松花釀酒的身份，他看到了松花釀酒的出現，也轉過了視角。

“還在勤奮刷級，是要把五區瞬雷帶領好嗎？”楊嘉或打招呼道。

“嗯，前輩下午好。”樊星回道。

“一個人刷？怎麼沒看到你們副團長？”楊嘉或問。

“放假期間，我不好麻煩別人。”樊星說。

楊嘉或忽然感到了一絲奇怪，他以為樊星會說“這種小怪，我一個人就可以刷完”，但實際得出的回答卻與想象中反差過大。

雖說他和樊星接觸不多，但從樊星在賽場上、戰鬥中的發言也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現在來看，像是有什麼東西悄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楊嘉或略微有些不自在。

柳若煙也在一旁默不作聲。她也在五區搶BOSS的時候和樊星交手過，知道樊星身為弓箭手的實力，也透過細節知曉這位第四賽季出道、萬眾矚目的新人是什麼性格。估計柳若煙也敏銳地發現了一些反常之處。

“樊星，你在這兒刷這個號的等級是準備帶五區瞬雷發展嗎？”楊嘉或疑惑地問道。

“不是，只是平靜一下心情。”樊星說道。

這樣一問一答式的交流讓楊嘉或有些無奈。要知道，他之前還挺喜歡逗一逗樊星，看一看樊星的反應，但現在卻有些無趣了。

“怎麼，因為瞬雷敗了，還是因為你最後被空轍擊殺而敗，你就萎靡不振了嗎？”楊嘉或說，“這樣的職業選手，放在哪個戰隊都不是值得培養的。”

楊嘉或這一番話對樊星說出來，實在是驚世駭俗，連一旁無聊玩樂的司馬詡聽到這裡，都不由得驚恐地望了楊嘉或一眼。這種話教訓自家隊員還好，越權對樊星說，那可是太招仇恨了！

樊星平靜地道：“前輩，這些我都明白。是要把失敗作為前進的動力而非阻力，否則只會停滯不前，獲得更多失敗，一退再退，惡性循環。”

楊嘉或笑道：“嗯，能夠想到這一步，說明你還有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

樊星也笑了笑，說：“前輩，你也知道，我們瞬雷會在夏休期實施轉職計劃，之後在零區活動比較多。我想，這難免會撞上經常搶BOSS的前輩，到時候我們之間也算是一次小規模團戰吧？”

“怎麼？把我當作訓練工具啊？”楊嘉或說。

“那我們也是前輩你的訓練工具，都是相互的。”樊星說。

好啊，看來這樊星的話術也變得靈通多了！

楊嘉或看了看身旁的春水煎茶，嚴肅道：“你就這麼說瞬雷有轉職計劃，不怕訊息洩露？”

樊星：“春水煎茶一看就不是前輩你的外人，說不定早就是在前輩這裡知曉了，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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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聰明嘛！”楊嘉或稱讚。

“所以我就不打擾前輩了，前輩總不至於還要拉著我跟你們一起刷怪吧？”

“好主意，弓箭手刷怪太慢，三個人一起組隊快一些！”

“……”樊星沒想到楊嘉或居然順水推舟，一時無語。

“你還是不要欺負別人了。”柳若煙嘆了口氣。

“是啊，前輩一有機會就想逗我玩，這可討不到好處。”樊星說。

“誰說的？有好處啊，心情更好了。”楊嘉或笑道。

“……”樊星立刻轉了一個話題，“前輩第五賽季是要復出了吧？”

“沒錯，你得更努力了，不然我回來直接滅你們。”楊嘉或狂妄地說。

樊星“嗯”了一聲，發了一個帶有“再見”表情的文字泡，直接快速往楊嘉或和柳若煙來時的方向走，連這裡還有些野怪都不顧了。

楊嘉或不解地問：“和我交流就這麼想逃跑嗎？”

“是啊。”柳若煙很快接道。

“若煙你可別想跑啊！”楊嘉或兇狠地說。

“我不跑，我會儘量把你說得想逃跑。”柳若煙說。

“喂！！”楊嘉或無力。

“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就想跑了？”

“沒有，我很喜歡。”

“有受虐狂啊！！”司馬詡大叫一聲勐地站起，實在聽不下去楊嘉或和柳若煙的聊天。

楊嘉或：“你就不能保持一下你在女孩子面前的形象？你這樣若煙也能聽到。”

“早就本性暴露了，沒什麼好保持的了！”司馬詡惡狠狠。

“真的？那你在風雨無晴面前也這樣吧。”楊嘉或說。

柳若煙奇怪道：“風雨無晴？是誰？”

“哦，就是我們剛才開新號在五區遇見的一個新人，好像對幻界一無所知的樣子，根本不認識司馬詡這個顯眼的怪異ID。”楊嘉或解釋。

“她不認得司馬副隊？”柳若煙問。

“是啊，不過她神槍手的意識還可以。只是因為這個，司馬詡就想好好培養妹子進血魔青訓營，是不是太草率了點？”楊嘉或說。

司馬詡吐血：“怎麼還在惡意中傷我啊楊嘉或！我可沒說過！”

“風雨無晴、神槍手……”柳若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你剛剛以為是齊越的粉絲嗎？”楊嘉或問道。

“這倒沒有。齊副隊已經退役半年了，並沒有像謝隊長那樣經常登入幻界，估計粉絲……應該流失了許多。”柳若煙說道。

楊嘉或也覺得有些感慨。

齊越退役之後完全沒有給孤城、給粉絲留下一點念想，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與幻界無關。

明明是第一賽季曾經交戰過的對手，卻沒能等到他迴歸就離開職業聯盟，總歸還是有些遺憾。

“加了好友之後，司馬詡還準備帶著風雨無晴玩呢，也不知道風雨無晴什麼時候才能瞭解到這位銀髮繚亂是聯盟第一法師。”楊嘉或笑。

“嘿嘿，沒關係小嘉或。你之前不也隱藏身份，才接近了柳妹子嗎？我學以致用！”司馬詡說。

“什麼接近？說得好像我有預謀似的。按理說，明明是若煙刻意接近我，還開了個風簾翠幕小號和我演戲呢！”楊嘉或翻出舊賬。

“……”柳若煙無法反駁，沉默著操縱春水煎茶几箭擊殺了野怪就往前走，弓箭手的移速讓楊嘉或有些追不上。

“好、好，若煙我不說了——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