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扯了半天有的沒的，最終以易辰認識到自己要專心研究而退出戰鬥，楊嘉彧便愉悅地接上耳機連上語音。不用偷偷摸摸的感覺讓他無比暢快。

柳若煙看到了他的語音邀請，猶豫了一下後，點選了同意。

楊嘉彧這才意識到他剛才都和易辰鬥嘴去了，還沒告訴柳若煙事情真相，萬一對方以為他死纏爛打厚臉皮，硬是要求單方面開語音怎麼辦？

還沒開口解釋，柳若煙那邊就發話了：“易辰知道了？”

“？”臺詞被搶的楊嘉彧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雖然槍王大大總是喜歡忽悠人，但也不至於到強人所難的地步。你剛才又那麼久沒回覆，除了在和易辰說話，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若煙，你真瞭解我！”楊嘉彧說道。

隨即，他看到“專注”的易辰又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一副“離我遠點我不想聽你們卿卿我我”的糾結表情，讓楊嘉彧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易辰比了個剪刀手。

易辰氣結，乾脆戴上耳機，選擇耳不聽為淨。

看著好友不忍直視的樣子，楊嘉彧忽然覺得告訴易辰是一個好決定。

“你會介意嗎？”楊嘉彧小心翼翼地問道，“易辰他知道了。”

“瞞不過也是早晚的事，我不介意。因為易辰不是到處宣揚的人。”柳若煙說。

“你怎麼也一副瞭解易辰的樣子。”

“我不瞭解他。只是即使接觸不多，從談吐、行為，也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處事風格。”

“是嗎？那我有點好奇了，在認識我之前，你心中的槍王是個什麼樣的人？”楊嘉彧問道。

柳若煙沉默了一下，思考道：“這是什麼情侶之間的送命題嗎？就算要問，好像也應該是我問這種送命題才是。”

“……”楊嘉彧沒忍住笑出聲，“若煙，你別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啊。”

“我對槍王沒什麼感覺。從我瞭解幻界開始，聽說他的事蹟，不過都是過去的歷史，別人的傳述，並不全面。那樣的人，彷彿身處雲端一樣，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沒有資格去評判他的所作所為。”柳若煙說。

楊嘉彧一怔，和剛才的玩笑不一樣，柳若煙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無比認真的。

“但我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就在我身邊。我……你，”柳若煙似乎巧妙地省略了一個動詞，“從來都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只是因為你是楊嘉彧而已。”

“我很高興你告訴我。”楊嘉彧由衷地說道。

“……好了，別說這些了，趕緊練級刷經驗吧。”柳若煙說完之後，急急忙忙地轉移了話題，楊嘉彧也假裝沒有看出她的羞赧，認同地隨著她練級去了。

一下午的練級，松花釀酒順利38級，估計明天就能轉職暗槍了。

楊嘉彧本想拉著易辰出去吃一頓，順便各回各家，誰知易辰說他點了外賣送過來。

好傢伙，這工作狂啊？在網咖工作到點外賣的地步？跟朋友出來玩結果晚飯點外賣？

“你帶虛空破碎賬號卡沒有？”吃飯期間，易辰問道。

楊嘉彧警惕：“幹什麼，難道你一個牧師也想和我PK？”

“說不定啊。”易辰說。

“沒帶。我怕我帶來了，你非說這張卡應該屬於破塵，把它搶走了！”

“……我是這樣的人嗎？再說破塵現在要虛空破碎根本沒用。”

“那你問我什麼，你真要PK嗎？易辰，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竟然喜歡上了被血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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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說越離譜了。”易辰皺眉，顯然他招架不住楊嘉彧的玩笑攻勢。

“那你也別拐彎抹角啊，你之前用qq聯絡其他人以為我沒看到嗎？”楊嘉彧指出。

正好這時，包間的門把手被人按下，有人推門而入。

那人戴著口罩，身穿灰白色的外套，戴著白色圍巾。他掃視了房間一週，評價道：“這裡還不錯。”

說著，他摘下了口罩揣進衣兜裡，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易辰旁邊，指著面前的晚餐，笑道：“還沒吃完啊？聞著還挺香，到時候我們搶BOSS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這個味道，注意力被轉移了怎麼辦？”

從這人進來之時，楊嘉彧手裡夾著菜的筷子就停在了空中，他見易辰還沒說話，在那人眼前晃了晃他手裡的筷子，搶答道：“要不給你嘗一口？”

“我倒是想嘗，但你們點外賣就不能多要幾雙筷子嗎？”那人眉頭緊鎖。

“不吃算了。”楊嘉彧對他的潔癖已經見怪不怪，轉手就把食物丟進自己嘴裡。

“快點吃完，今天是春節期間最後一晚BOSS狻猊了。”那人說。

“空轍，你應該沒對我說話吧？”楊嘉彧問。

“很遺憾，是的。”蘇空轍擺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強搶民男。”楊嘉彧吐槽。

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和蘇空轍易辰他們一起搶今晚的BOSS嗎？就知道易辰訂這麼大的包間沒好事，果然有陰謀吧，這是蓄謀已久啊！

“嘉彧，這裡是破塵的地盤，你來這裡，就要聽我們破塵的規矩。”蘇空轍說。

“哪門子的地盤啊？！不要給自己加什麼黑幫老大的戲碼！”楊嘉彧扶額，卻又很快入戲，“那我豈不是你的前輩了？不行，我要教訓一下後輩！”

“恐怕不行，我們人多。”蘇空轍說。

楊嘉彧指了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埋頭苦吃的易辰：“易辰根本不算戰鬥力吧！”

“？”明明沒說一句話卻中槍的易辰抬頭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不，雲塵正在路上。”蘇空轍說。

“……”楊嘉彧舉手投降，和易辰一起收拾了桌子，“之前謝涯和季柏舟都說過，讓我不要再和破塵藕斷絲連，這下我跟你們去搶BOSS，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可以說是破塵和血魔合作。”蘇空轍說道，“昨晚，臨淵和瞬雷的人都過來搶了。今天不合作一下的話，會很不輕鬆。你也知道，破塵和臨淵瞬雷的關係那是水火不容，所以只能找你們血魔了。”

“你看看，你也不好好建設一下我們幫派的外交事務，反而搞出來這麼多敵對關係！”楊嘉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還在演繹蘇空轍的黑幫戲碼。

“……”蘇空轍一時語塞，他笑道，“是是是，前隊長教訓得是。”

“掉落物品對半分？”楊嘉彧提出條件。

“好。”蘇空轍很爽快。

“成交。”楊嘉彧從包裡掏出虛空破碎賬號卡。

他當然帶了這張卡，他也想過易辰約他出來，也可能和蘇空轍他們見面，這都是早晚的事情。既然蘇空轍都這樣說了，合作一把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