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電器商貿城有一家佔地面積不超過十平米的五金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五金店的老闆從老婆婆換成了位年輕的美女。納稅人沒有變更,年輕的女人就這樣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裡。商貿城其實是個批發市場,小店鋪眾多,換老闆對於偌大的商貿城來講,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出場方式千篇一律,半點都不華麗,她的名字叫做玲。眾人猜測這位沒有從來出現過的繼承人,是老婆婆的孫女。
老婆婆在電器商貿城開店已經十餘年了,時間比任何人都要長。大夥的印象裡,從沒有親朋好友過來探望過她。
這個老人,很孤單!而且五金店的工作,相對於老人來講,顯得辛苦。
留意過這個角落的人,會有短暫、定將快速消散的心酸。從多年前開始,老人家一直一個人過!
很孤單!
對比老婆婆,突然出現的玲老闆的交際圈更廣泛些。
她能夠對著相鄰店鋪的人、顧客和煦地微笑!對於這個受上天眷顧的美女來講,做到了這點,就能夠擁有朋友的。
所以,她可以擁有很多朋友的!
有一條,她又做得跟老婆婆類似。她的店,生意並不好!老婆婆生意不好的主要原因在於慢,她門可羅雀的主要原因在於懶。
卻無法否認,玲老闆是個強大的人!
吝嗇如的恭溫良,能夠按照玲老闆的推薦,買並不實惠的白熾燈和開關。
張小白來到的那個下午,玲老闆靠在躺椅上看書。身邊擺了兩本很無聊的小說,一本名字是《我的世界在升級》,一本名為《我的青春物語果然很焦躁》。十平米的店鋪裡,她的躺椅佔了很大部分空間。
“你好,玲姐!我叫張小白,是恭溫良的員工,過來拿開關的!”張小白走了進來。
他的神情裡帶著疑惑!
喲,又一個年輕人。應該是跟現在很多的年輕人一樣,對未來充滿了迷茫;有很多疑惑始終得不到解決,需要過來人的指點。應該是這樣的,沒錯。玲老闆想著,可她實在懶得從椅子上起來,所以只是簡單指了個方向:
“公牛的開關嗎?恭溫良的私廚預訂的!喏,那個方向!已經打好包放在貨櫃上了,自己去取……”
做老闆的,哪能自己親自動手!要不然招員工幹什麼?等等!這個十平房間沒有招員工的!不對,眼下這位顧客不就是員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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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
“哦……”年輕人回覆了聲。
站著沒動,似乎並不著急於取貨!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一個比一個懶呢……都告訴你位置了,也不自己去翻翻找找。
在想什麼呢?
玲老闆嘟嚕著嘴,心裡面已經十足不開心了:“諾,那個位置,自己拿去,明明很顯眼的,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難道你就忍心,讓一個美女,親自動手幹活嗎?
躺在椅子上很舒服,完全不想動彈!積攢的惱怒作用到了眉毛,以至於柳葉眉挑了起來。年輕的男孩子啊,你得識趣。
張小白依舊沒有如她所願,跟以往的很多顧客並不相同。
她笑一笑時,那些人會感覺榮幸。她的一個動作,那些人可能看直了眼。她說出來的話,那些人不可能不聽。別說自己去取點東西了,她有種更加強烈的感覺是,即便,告訴那些喪失了活力、逐漸呆板的人,去死吧,我想看你去死哦!他們甚至也有可能會照做的!
顏值是這個世界上,最根本的正義!
張小白蠕動著嘴唇,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玲老闆火山爆發前的心情
,略帶歉意,略顯不安:“那個……”
“講!”
“需要當場付錢嗎?”這就是那時的張小白,嚴重最為緊要的事情。
但是啊,除非毫無積蓄、經濟壓力過於大、甚至壓得年輕人挺直不了腰桿,不然誰會糾結於幾張毛票子呢。
玲老闆坐起來,看了張小白一眼。
開店一兩年,顧客茫茫多,當著她的面,少有碰到這種經濟上露怯的男人。大多數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明明壓力山大,總想在美女面前硬撐著:
“錢已經打我賬上了,拿回去跟恭溫良核對下數量!沒問題的話,就兩清了!”
“嗯,好的!”張小白回覆。
可他果然是個不識趣的男人,點頭過後拿上東西就準備出門了。從神經大條來看,對他所有的防範基本都是多餘的。
玲老闆重新躺下,她聽到張小白的腳步走到了捲簾門位置後,再次停了下來。這是不想走了嗎?
喲,還以為是個老實孩子!
忍耐前半場,終究沒有忍住臨門一腳。玲老闆猜測,張小白的下一次開口必然是個老套的話題,如:“美女,我們認識下吧,掃碼加個好友唄!”甭管心情好壞,類似的想象,讓人本能厭煩。
很多人會因為受到表白而欣喜,很遺憾,她不是其中一個。
“玲姐,花馨來過這裡嗎?我聞到店裡面的味道,很像她!”張小白問道。
“對不起,我真的明白你的意思,不管哪方面你很優秀,但是我的好友數量滿了……”這句話在玲老闆腦海裡轉了一秒鐘,脫口而出時,正巧聽到張小白問題:
“嗯?嗯???……你跟她很熟嗎?”
玲老闆注視著張小白的背影,年輕人輕而易舉就回覆了個她完全沒法判斷出真假的答案:“第一次見!”
“哦,她家燈泡壞了,買了個燈泡就走了!”
“玲姐,你跟她很熟嗎?有她的聯繫方式不,我想聯絡她有點事!”
“哦,你還能看出來我跟她很熟?”玲老闆重新躺了下來;背對著張小白,以保證他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在調查花馨,是仰慕者麼?如若不是,他又因為什麼目的展開了調查!江科大丟失的大批量源能結晶嗎?
這就發現了花馨的馬腳了?可她做事一向乾淨!
針對玲老闆的疑問,張小白回覆道:“嗯,一般的顧客,可很難記得她的名字吧?”
言多必失,玲老闆喪失了繼續溝通的興致:“哦,沒有!”
張小白疑惑:“嗯?”
玲老闆沒好氣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我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你也知道花馨不一般,一個長得那麼好看的顧客,任誰都不會忘記她的名字吧;所以不要因為這個事情,就懷疑起我來了。”
“嗯,說的也是。我跟她也是第一次見面,倒是個很奇特的人啊 !”張小白丟下了這句話後,在門口停留了幾秒,才抱著紙箱,走出了店鋪!
良久後,玲老闆才有了第一個動作。
她翻轉著身子,正對著門外的人來人往。隨即卷閘門自動放下,室內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步的呢?】
玲老闆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三年內的記憶還算清晰,更往前走,似乎有些模糊了。看起來年輕的她,這點來看很像個遲暮的老人……
記憶力不行!
才晚上六點啊,店鋪關門時間又提前了的說,似乎昨天才下決定把開店時間延長到晚上八點的!
【對不起,阿婆,還是做不到啊!辜負你讓這家瀕臨破產的店,繼續經營下去的念想了!】
不是的!
還是有可能的!
下一場戰鬥裡,拼了命地去,為大家爭取到更好地活著的機會……
——分割線——
隨著不斷躲避來自於四面八方的絞殺藤,張小白、恭溫良、白狐狸一夥六個人且戰且退,甚至已經退到建築物的邊緣,就差被趕進去了。
張小白目光可見的範圍內,是綜訓A區的建築物!
此時此刻的綜訓A區,完全變成了危樓!樓板在失控重力的影響下,四分五裂後,往下墜落著。
這棟建築物是不可能進去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去!
進去後最大可能事件是,變成一個被混凝土埋葬的屍體。
張小白微微躲開一道藤蔓,而後用自帶黑色光電效果的一拳,打在了橫掃過來的另一道藤蔓上。
面前的藤蔓在這一擊裡,身體瓦解,支離破碎後,消失不見,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但是,藤蔓無窮無盡,躲過了這一條,還有下一條……
而且在張小白出手、手裡沒有捏著符咒之際,妖花的心靈風暴襲來!如果不給心靈新增些屏障,任隨著它軟弱下去的話,它極大可能迎來一輩子的沉淪。
又一次掃到、正在跟藤蔓對抗的張小白、跟前時,白狐狸出現了。
白狐狸擋在了張小白的身前,手持一張【清心咒】,大喊一聲——“燃!”
清心咒的光芒擴散時,正好跟心靈風暴的波紋碰撞在了一起。
雙方的攻勢方才開展時,聲勢浩大。碰撞在一起時,卻顯得低調,它們相互消弭!
時間把握地剛剛好,零點一秒都不多,零點一秒也不少,正巧剛剛好。這點來看,某些時候的白狐狸像個無情的計算機器!
妖花的三大高強技能還在持續。
它任何一個技能拿出來,都有可能團滅張小白等人。
可它一次性拿出來了仨!
即便憑藉豐厚的符咒儲備,張小白六人勉強還能夠堅持會。可身後的綜訓大樓不行,剪完小白花的普通戰鬥成員不行。曾被魅惑、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學生不行。他們不會死於收到心靈衝擊後,即將經歷的【二度被魅惑】。
隨著大樓的崩塌,他們的生命即將消亡!
張小白跟陳又彥同樣心急如焚。甚至陳又彥手裡再次拿起了【引雷咒】,準備無防護情況下,強行施展這道威力強大的符咒。
強行施展引雷咒的後果未知,終究不是好的!
選擇權掌握在她手裡,張小白明顯看到了陳又彥手掌的顫抖。只有一發而已,一道落雷根本就傷害不了守護效果加持依舊存在的妖花。
陳又彥,僅僅只是氣憤於無力改變的現狀罷了!
作為戰士來講,她需要做到勇敢無畏。
作為首領來講,她必須做到足智多謀。
勇敢與智慧、無畏和多謀,恰好是兩組意義上有些對立的詞彙。
捏著符咒的手,還在顫抖!這是此前所沒有過的現象,代表著她的心理活動,明顯加強!要不要頂著如此大的後果,出手呢?【寧心石】的冷卻時間未知,初步估計應該會在一兩個小時後。
可他們……
要不要心存僥倖,而不是隨時給花妖一記重擊!
說不定就建功了呢!說不定可以一道雷擊劈死花妖!說不定只要犧牲一個人,而能成全所有人呢?
這個時候,他們的選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