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了！反正是她自己的問題。”

“真是想不到。”蘇白想起了之前，她還在自己的面前那樣頤指氣使的女人，那樣對別人的工作不知道尊重只會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女人，那樣蠻不講理甚至想要剝奪人休息權利的女人，就像是太陽，所有的人都需要圍著她來旋轉。這才不過是多久呀！辦理調部門手續的時候，她分明還是高傲的不可一世。

“也沒有什麼想不到的，這就叫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事撇撇嘴。看蘇白好像沒有聽懂的樣子，她就多加了幾句，“她老公要跟她離婚，她是要挽回婚姻，才不得不回去的。要不然，以她的個性，你以為她會甘心嗎？”

蘇白皺起了眉，那種熟悉的事情，似乎總能在不經意間發生，而且還是多頻度的發生。她早就知道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主線就只有那麼幾條，只是其中的過程各不相同而已。

“一直顧著工作，常常是幾個禮拜都不回家一次，家裡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丟給老公。年紀一大把了，孩子也不生，我要是她的老公，早就和她拗了，還等到現在。她的老公算是難得了，熬到了這個份上。”同事絮絮叨叨地唸叨著，原來小組的人基本上每個人都被她給不同程度地壓榨過，所以如今眼看著她出事了，多少都有些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心情。“也虧得她想得出來做得出來，居然把老公丟在安徽，一個人跑來上海，她以為男人有多忠誠，有多牢靠。就是她是個絕世美女，也未必有這樣的本事，更何況她還不是。”

是呀，這世界上的事情，原本就是如此。男人，又有幾個是可以忠誠到底，守著諾言到最後的。

都是一樣的，每個女人都是。

手不自覺地放到了口袋裡，然後指尖觸到一個硬物，上面的稜角碰觸著手指，微微的疼痛感順著手指，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散開。

***

班車停靠在路邊，陸科還是站在常常等待的地方。還沒有等車停下了，那邊已經高舉起手，用力地揮動起來。

蘇白匆匆地下車，走到他面前，第一個動作就是拿下了他的手。而他第一個動作則是接過了掉在她脖子上的手提。

拿掉了電腦之後，胸前沒有了遮蔽物，那灘汙漬自然地洩露無疑。

“你的衣服怎麼了？”

“早上豆漿弄得。”

陸科笑了起來。“蘇蘇，你怎麼也像個小孩似的，吃東西還漏嘴。”

蘇白也懶得和他計較了，只是由著他說去。

“要去哪裡吃飯？”

“先別去吃飯了，我帶你去個地方，看中一樣東西，想送給你。”

這小孩子一向容易餓，而每次餓得時候就肯定吵得不行，而那時候蘇白手邊即使有很重要的活，最後還是會不得不放下，因為實在受不了陸科的糾纏加上“撒嬌”，所以這樣的持續戰中，最後的贏家總是陸科。從陸科身上，蘇白才算是見識到了，原來男生偶爾也會撒嬌。雖然看著高高大大的人，突然地粘呼呼地如同一塊糖果會有些奇怪，但是並不會討厭，反而心裡面還會跟真有了一絲絲的甜膩感。這或許也是陸科的功力吧。

“你不餓嗎？”蘇白忍不住問他。

“不餓，不餓，我又不是小孩，哪裡那麼容易餓。”陸科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是小孩子，所以不會那麼容易餓？那麼之前每次的耍無賴都是和她鬧著玩嗎？別人的話，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太無聊了，誰會那麼有空做這樣無聊的事情，但是陸科的話，絕對有可能，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看到蘇白打量的眼神，陸科就問了句：“怎麼了？”

“陸科，你以前好像不是那麼說的吧。”

“以前？以前我說了什麼嗎？”陸科滿不在乎地打馬虎眼，因為是篤定蘇白並不是真心和他在計較。“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哼哼！看起來我以後要隨身帶一支錄音筆，隨時隨地把你的話記下來了，省得你時候賴賬。”也省得她像個容易上當的笨女人一樣，總是莫名其妙地著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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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真是這樣的，和陸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年紀上，閱歷上都要超過陸科很多，可是主導一切的總是他，最後聽命的總是她。無論之前計劃的多好，下了多大的決心，但是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

看看旁邊，陸科還是笑容燦爛，絕對的沒心沒肺，一點後悔的感覺都沒有過。“要那玩意幹什麼，怪累得慌。”

蘇白不得不嘆氣，果然真的是年紀大了，連以前很好使的腦子也開始退化了？

“不餓的話，我們就——”嘴巴不能說話了，因為一大塊藍莓慕斯已經準確無誤地堵住了她的嘴。她只是瞪大了眼睛，“嗚嗚”地叫著。

陸科的牙齒白亮白亮的，在燈光之下閃閃發光，亮度都快要趕超燈光的亮度了，蘇白想著，這小子要是去拍潔齒廣告，一定會很適合。也不要說什麼，就只是苦苦地站在電視屏幕裡，張開嘴微笑一下，這廣告效應就來了，絕對會讓廠家賺了個滿缽。

“蘇蘇餓了，就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滿口的蛋糕，這吞嚥也不是，這吐出來也不是，連說話也不成了。蘇白只是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要高興了，不過也虧了他，這所有的壓力好像突然地就變成了水蒸氣，一下子就沒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