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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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婚紗之前,蘇白卻突然地重感冒了。婚紗店的時間已經訂好了,要排期只怕又要拖後兩個禮拜,再加上林端午和她的假都比較難請。哎,看起來也只好忍一忍了。

可是蘇白完全沒有想到,這春天居然也可以冷成這樣子。穿著白色的婚紗,蘇白只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看看身邊的林端午,她再一次體會到,還是男人好呀,那西裝穿著,怎麼都不會冷的。

而陪著她過來的白未來,也直說沒有選個好日子。白未來怕女兒凍著了,只是每拍一張下來,就匆忙地給她披上外罩。其實也就是一兩分鍾的等待功夫,但是白未來還是會每次都那樣做。這忙裡忙外的,弄到後來,蘇白倒是有些擔心,白未來是不是自己回去之後又要生病了。

早知道這樣累,就應該拉上葉彎來了,而不該讓白未來過來的。葉彎這個死妮子,之前一直吵吵著要看她拍婚紗的樣子,可是臨到頭了,卻是提也不提。而且,最近都不太來找她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五千的婚紗,6套服飾6個造型。早上在徐家彙教堂,下午去大寧綠地,這一天都拍得滿滿的。

到了傍晚的時候,蘇白只覺得身體沉重,幾乎都要散架了。而鼻子是完全地不通氣了,頭暈目眩地,蘇白猜著要是再待一個小時,她就徹底到給他們看了。幸好,在極限來臨之前,所有的造型都拍完了。

回去的路上,林端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蘇白穿著,可即使是這樣子,蘇白還是不停地咳嗽,好像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一樣。

周圍的人不時地投來異樣的眼光,上海人就是這樣子的,喜歡管閒事,喜歡看熱鬧。周立波海派相聲裡就曾經提到過:上海人要是走在淮海路上抬起頭來看,保準過了一會兒時間,就圍上來好多人,同時都保持同樣的抬頭動作。

蘇白是沒有力氣去在意了,倒是身邊的林端午被看得有些不舒服,他只是一個勁地抱怨:你身體沒有好,就早說嘛,幹嘛要強撐著來,真是的。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

白未來雖然一向有些慣著林端午,但是看他這麼不體貼生病的蘇白,她也生氣了。只是,在這車廂裡面,人那麼多,也不好發作,最後只得沉著臉說了句:蘇蘇這麼做,還不是考慮到你嗎?你不知道體諒也就算了,還說那種話,也好意思?

站在一邊的林端午敏感地覺得又有不少的眼光投了過來,他只是側了臉去,不再搭話了。只是臉一直陰沉著,就好像是別人欠了他一百萬一樣。

昏沉沉的蘇白靠在白未來的肩膀上,也懶得說一句話。手軟軟地垂在一邊,忽然地指尖好像擱到了什麼硬物。她很自然地就把手伸到了林端午的西裝口袋中,手摸索著,卻好像摸到了一樣東西,感覺像是耳環的樣子。蘇白覺得有些奇怪,就拿了出來。

銀色的長長流蘇順著她的手指蕩了下來,最頂端是銀色的五復瓣花朵,花朵的中央是白色的珍珠,而每一瓣花朵之上還綴著藍色的水鑽。非常別緻而特別的造型,蘇白很少關心首飾的造型,但是這副耳環卻給她熟悉的感覺,似乎是見過的。只是在哪裡呢?

“怎麼了?不舒服嗎?”白未來察覺到了蘇白身體的僵硬,就轉過頭來詢問。

蘇白只是迅速地收起了耳環,然後病懨懨地給了白未來一個微笑。“沒事,已經好了很多了。”

“哎,早知道就病好了再來拍了。”說話間,白未來還不忘等了林端午一眼。

而蘇白也不由地瞧向了林端午,手裡面拿著那串長長的流蘇耳環。合金的質地,讓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莫名地就想起了母親白未來最近最常說起的一句話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花心的,只不過有些男人有資本花心,而有些則沒有。只是這個區別而已。你呀,也要多張一個心眼,別總是不管不顧的。這樣子下去,就是真的結婚了,也一樣會出問題,就和你媽媽一樣。

那麼林端午是哪一種呢?

那麼林端午現在也在施行自己的權利嗎?就像當初自己的父親蘇愛國那樣。曾經,自己的父親在她的心目中就如同是神一樣的尊貴。愛著他,尊敬他,敬仰他,覺得他那樣的人絕對不會犯錯。可是,有那麼一天,這個高大的形象卻突然地如同玻璃一樣在她的面前碎裂了。碎裂的玻璃,狠狠地扎入她的五臟六腑,從此留下了再也不能修復的疤痕。

蘇白莫名地有些氣喘,她不知道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還是長耳環的緣故,或者是因為爸爸蘇愛國的緣故。

悄悄地又把手收了回來,蘇白把自己的臉更加地靠近了白未來。只有聽到母親的心跳聲時,她才安心了,覺得自己被保護著。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總算是到了家了。林端午為了顯示風度,也為了白未來不哆嗦,就乾脆打橫地把蘇白給抱到了房間裡,然後扶著她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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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穿回自己的西裝,一邊說:“好好睡覺,要是有事情就給我電話。對了,明天乾脆就不要去公司了,那點錢也不差他的。”

蘇白意識不清地點頭,看到那件黑色的西服,蘇白卻突然地就記起了他口袋裡的東西。她張開嘴,想說什麼,只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怎麼說。

“怎麼了?有話?”林端午很少看到蘇白猶豫不決的樣子,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蘇白終於憋出一句話來。“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蘇白的口氣有些軟,面部表情也和平時的果斷和堅韌不太一樣,好像多少有了些小女人的味道。

林端午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最後把這些不同的症狀當做成生病期間的反常。

“我能有什麼事。你好好睡吧,別多想了。”林端午俯身下來,吻了吻蘇白的額頭,然後再告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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