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李昊，昨天你家來的那女的誰啊，真漂亮啊。”

第二天剛上班，傻柱就一臉興奮的跑過來。

“是誰，也跟你沒關係。”

李昊很無語，看傻柱這表情，就知道看上自己大姨子了，這不奇怪，傻柱是出名的看到一個喜歡一個。

其實是傻柱能專一一點，也不至於真的一個女人都追不到，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也是真服氣了。

“不是，我就是問問？你說，咱們的賭約我要是贏了，你是不是能給我介紹一下。”

傻柱是真著迷了，那女人跟李昊媳婦一樣漂亮，還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你呀，就不惦記了，好好的演戲，要是穿幫了，到時候別說我言而無信。”

李昊很是頭疼，大姨子豈是傻柱能想的，就傻柱跟秦淮茹勾勾搭搭的，任何一個女人，傻柱都配不上，就應該折在秦淮茹手裡。

“行，哥們記得呢，你放心吧。”

傻柱有些失望，但是能怎麼辦呢，還是先贏了賭約在說，要不然李昊不會給介紹物件的。

“李師傅，您跟我師傅說什麼呢？”

馬華一臉巴結的走過來，幫著李昊切菜，這段時間，馬華已經徹底放棄在傻柱那裡學東西，傻柱絕對的老思想，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不教真的。

還不如在李昊這裡學一點邊邊角角呢。

“沒什麼，你師傅這人啊，看不清現實，我給他上上課。”

在李昊心裡，這個賭約真就是上課，上現實課，讓傻柱看看他身邊的現實。

“我師傅那人，您就別費心思了，在上課也沒，多少人告訴他秦淮茹是利用他，不還是這樣。”

得，這馬華對傻柱，還真是瞭解。

不過也不奇怪，在廚房馬華一直是傻柱的得意助手，很多事馬華都知道。

傻柱一直覺得馬華就是麻花，腦子不好扭著筋的，其實人家看他，也沒好印象，跟個大傻子似的，被秦淮茹玩成狗。

只是因為傻柱在廚房是一霸，已經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實話。

“你呀，就別管你師傅怎麼樣了，好好的練習廚藝，轉正才是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李昊搖搖頭，傻柱其實一點都不得人心，不過以前在食堂，就他一個人有廚藝，所以學徒不得不巴結，又因為他食堂一霸，別人都不敢招惹。

也就劉嵐，仗著跟副廠長的關係，懟傻柱幾句，但是也被傻柱每次氣的都跳腳。

傻柱的嘴，毒著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好好學廚藝，最近家裡給我找了一個物件，要是我能轉正就結婚。”

馬華手腳麻利的幹著活，臉上是對生活的憧憬，這段時間在李昊手裡學了不少東西，比跟著傻柱學徒幾年，學到的東西還多。

傻柱，那是做小灶的時候，都要把馬華支出去的。

“恭喜你了。”

李昊笑笑，對待學徒，李昊也從不高高在上，這學徒以後，說不定就是自己的財富。

“李昊，我有事跟你說，咱院子聾老太太，過幾天生日，一大爺的意思，是院子裡的人，給湊一桌好飯菜。”

“你可是有能力的，這事可不能躲了。”

這時候，傻柱又湊過來了。

“呵，她過生日關我屁事，這事跟我說不著。”

李昊搖頭，這事他一點都不關心

“這話說的，以前龍老太太過生日，你家那位可是都給拿東西的。”

傻柱可是知道，前些年李昊前妻，沒少照顧聾老太，生日的時候肯定送肉過去。

“所以啊，我離婚了，我現在的老婆，一點都不搭理那老東西，你看不到嗎，我告訴你，我現在恨不得那老太太趕緊死。”

李昊很是無語，這傻柱是真沒眼力見，自己都跟聾老太什麼狀況了，他居然還跟自己說這些廢話。

聾老太生日，關李昊什麼事。

要是祭日，李昊給她放鞭炮慶祝。

“你這……我還想著，趁著這次聾老太生日，緩和一下你們關係呢。”

“怎麼說，那也是大院老祖宗不是。”

傻柱很是無語，沒想到李昊這麼想的。

“那是你祖宗，我們李家老祖宗姓李，她算個哪根蔥。”

李昊瞪了傻柱一眼。

一聽大院祖宗這話，李昊就生氣，找個祖宗供著，神經病吧。

“行行行，你不願意就算了，我這不是為了你嗎。”

傻柱很是無語，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是辦好事。

“傻柱，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你為什麼對聾老太太那麼好？她跟你家無親無故的吧。”

李昊其實挺好奇的，給不是親屬長輩的人養老送終，這在李昊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說到底，聾老太跟何家，那是根本一點親屬關係都沒有的啊。

“這……當年我父親跑了，那不是聾老太太跟一大爺照顧我跟妹妹的嗎，咱們做人要知道感恩不是，人家對我們兄妹好，我們肯定得報恩啊。”

傻柱沒有任何猶豫，就說出了答桉，當年何大清跑了，整個院子就聾老太跟一大爺兩口子幫他們兄妹倆。

所以，傻柱覺得孝順聾老太，給她養老送終是應該的。

“我問一下啊，你父親跑的時候，你多大了，你當時這身廚藝，已經學成了對吧。”

李昊挺好奇的，都說何大清跑了，聾老太跟一大爺兩口子照顧傻柱，可是李昊想不明白，傻柱當時多大？

傻柱的廚藝，是跟何大清學的，又是川菜又是譚家菜的，傻柱能學成這兩系的菜，那肯定是好幾年的功夫。

而且當時傻柱是在軋鋼廠學徒，跟父親學廚藝，軋鋼廠可是公家單位，不可能童工，就算當時不那麼嚴格，起碼也是十六歲才能進廠。

學徒幾年才能出徒來算，傻柱年齡不應該很小吧。

需要聾老太跟一大爺兩口子照顧？

就算是學徒，工資也是十八塊

傻柱跟妹妹一個月十八塊，也應該過的很舒服吧，需要照顧？

這疑問，李昊是一直有。

“嗨，當時我爸跑的時候，剛在軋鋼廠轉正，才十九歲。”

傻柱無所謂的回答了一句，可是這回答，瞬間讓李昊明白了很多。

十九歲，也就是說當年傻柱不是小孩拌了，工作轉正，也就是十級炊事員，工資二十七塊五

這……還需要照顧？？？？

兩個人二十七塊五，一個月吃肉幾次都行了吧。

“你當時工作轉正了，工資二十七塊五對吧，你和你妹妹就兩個人，還需要什麼照顧啊，他們照顧你什麼了？”

李昊忍不住詢問。

“嗨，那不是何大清剛跑，雨水接受不了嗎，整天的哭，我又需要上班，所以龍老太太幫著安慰。”

“當時我們跟聾老太一起開火，雨水幾個月才慢慢恢復過來。”

傻柱也沒隱瞞，這事過去多少年了，傻柱早不在乎了。

“當時你妹妹多大來著？”

李昊忍不住問了一下。

“何大清跑的時候，雨水才十二。”

傻柱想了一下，才回答李昊。

這些年傻柱也不怎麼在乎何雨水，都有些忘了。

“我明白了，我再問一下，當時聾老太供你跟雨水吃喝啊？”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父親走了之後，有個人哄著，還幾個月才緩過來。

尼瑪，你確定你是哄，而不是整天刺激，不想讓人家走出傷心，十二歲的孩子，在傷心就算沒人哄，幾天也就緩過來的，幾個月，這是有人一直在身邊提醒這件事吧。

“那肯定不成啊，我能讓老太太花錢嗎！

再說我當時一二個月二十七塊五，我跟雨水都有供應糧。”

“就是在老太太那裡一起吃，讓老太太安慰一下雨水，飯都是我來做的。”

何雨柱很是激動的解釋，他能吃老太太的東西嗎。

“哦，我明白了。”

這下，李昊什麼都不問了，這哪裡是老太太哄雨水啊，這是老太太刺激雨水還差不多，還不止如此，一起開火還是聾老太吃這對兄妹的，佔這對兄妹的便宜。

所謂的何大清跑了，聾老太跟一大爺兩口子照顧傻柱兄妹，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他麼也太不是人了。

人家老爹跑了，你聾老太趁機混吃混喝不說，還弄了一個好名聲，人老爹剛跑啊，李昊真想問問，你怎麼好胃口，吃進去的。

你就不怕天打雷噼。

這是照顧？

這是佔便宜。

“所以啊，我得孝順老太太。”

得，這傻柱是真傻得可以，還以為李昊那句“我明白了”，是可了聾老太照顧他們。

哪知道李昊的想法，完全跟他想的相反，明明就是傻柱照顧聾老太吃喝。

“那是，你得好好孝順。”

知道自己就算說穿了，傻柱不一定，所以李昊順著傻柱的意思來吧。

讓傻柱自己慢慢傻去吧，不過這說話的語氣，帶上的諷刺，怎麼都掩蓋不住。

“不是，你這語氣什麼意思啊？”

傻柱聽出來了，李昊這話嘲諷自己呢。

“你自己想啊，你不是很聰明嗎。來馬華，剛才我跟你師傅的對話，你聽出什麼了。”

李昊不想說，乾脆問身邊的馬華。

“我……我不說了吧。”

馬華看了一眼傻柱，不想摻和這事。

“別，你說，你腦袋麻花一樣，我看你能說出什麼。”

傻柱這人較真，非得要馬華說說，他就不信，還能說出點別的什麼。

“我聽了之後啊，感覺師傅你被耍了，你說的話，我感覺是你去照顧聾老太，哪是聾老太照顧你們啊。”

“你不止給做飯做菜，連吃喝都是自己花錢，這不是你照顧人家嗎。”

馬華沒辦法，只能說了他的想法。

“胡說八道，要不是老太太，雨水不知道要多久才好呢，那點吃喝算得了什麼啊，雨水可是我妹妹。”

傻柱不服氣，覺得雨水才是重要的。

龍老太可是安慰了雨水。

“師傅，我現在住的院子裡，就有一個扔下老婆孩子跑的，那孩子也十二歲，沒過幾天就好了，不可能好幾個月，除非啊，是有人一直在她面前說這事，拿這事刺激，故意讓她傷心，才能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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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看了一眼傻柱，還是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來了。

“唉，這才是聰明的，你這徒弟，比你有腦子多了，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傷心幾個月，這要是沒人一直提醒，沒人刺激怎麼可能。”

“傻柱啊，你是真木頭腦子啊。”

李昊忍不住誇讚馬華。這才是看的明白的，傻柱簡單說說，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說什麼呢，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傻柱嘴硬不承，但是眼確在思索，人在事件之，或許會失去思考的能力，但是別人說破，就不一樣了。

況且只是幾句，就被他從來看不起的徒弟猜到這種程度。

李昊還誇獎馬華，讓傻柱產生了懷疑。

“行了，都幹活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別一直做傻子，傻柱傻柱，你想想院子裡的人，為什麼這麼叫你。”

李昊也不多說，今天簡直是意外驚喜，本來只是閒聊，沒想到還把當年的事情給揭穿了。

以後傻柱，能多“孝順”聾老太，李昊就等著看戲了，看你怎麼養老。

想想何大清，其實當年也沒多對不起傻柱的，傻柱都轉正了，一身廚藝學成了他才走的。

二十七塊五的工資，怎麼都夠兄妹倆過的很好了。

要是沒有院子裡的禽獸算計，兄妹倆不會現在的情況，不說別的，傻柱應該早就結婚了，孩子估計都跟埲梗差不多大了才對。

在這時代，一個正式工娶老婆，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只要你攢錢兩年，就差不多了。

實在攢不住錢，跟賈家賈東旭一樣找農村的，也是很簡單的。

“李昊，李副廠長找你。”

李昊這邊，看著傻柱去忙乎，但是傻柱有一種很不在狀態的樣子，李昊就放心了。

說明傻柱聽進去了。

正高興，劉嵐過來了，說李副廠長找李昊。

“知道了。”

李昊有些意外，這李副廠長找自己做什麼。

當初就換了一張腳踏車票，之後兩人就再沒見過面，也不想那麼多，李昊直接去了李副廠長辦公室。

“李廠長，您找我？”

到了辦公室，李昊打了一聲招呼，就等著李副廠長說什麼事了。

“李師傅來了，來來來，趕緊坐。”

李副廠長很是熱情的招呼李昊。

“李廠長，您就說什麼事吧，你這麼熱情我有點心裡沒底啊！

！”

這明顯有事求自己啊。

可對方是副廠長，有什麼求自己的。

芒果？

有可能，那東西送禮絕對是好東西。

“行，那我就直接說了，上次你送我的芒果，能在給我找一點嗎？那芒果真不錯，吃著味道也好，這是張收音機票，你拿回去。”

李副廠長一臉笑意，也直接了當。

“李廠長，這我只能幫你問問，我那朋友倒是最近一直在跑南方路線。”

李昊也沒拒絕，只是一點芒果，這算不上大事。

水果嗎，難道還能判刑不成，也不是投機倒把。

從南方帶回來自己吃的不行嗎，自己因為朋友關係要來的，又不是買的。

“行，那就這樣。”

李副廠長一聽就明白，李昊這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