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許仙和白素貞回客房休息。
半夜,夜深人靜,許仙因為白天連續折騰了近兩個時辰,所以早早就熟睡了。
這時,白素貞悄悄站起來,輕聲叫喚兩聲“官人”,見許仙毫無反應,她放心地下了床,穿好衣服,然後化作一道清風飛出客棧,向汴京城城牆飛去。
白素貞在城牆前停下,求見汴京的城隍。
不一會兒,一尊神光千丈、身穿硃紅官服的陰神從城內飛出來,身後跟隨著一群大小陰神。
“驪山老母座下弟子白素貞拜見福明靈王。”白素貞恭敬地行禮道。
城隍打量著白素貞,道:“白素貞,你求見本座何事?”
白素貞立即道明來意,城隍聽了,沉吟一陣,然後道:“可以給你通融,但你在汴京城內嚴禁為非作歹,不得仗著法力欺負凡人。”
“謝謝福明靈王。”白素貞高興道,“素貞一心求道飛昇,怎會為非作歹,自毀前程?”
城隍道:“本座知道你心性,但本座不能將萬千子民置於危險之中,你體內必須種下法禁符,在汴京城內無法使用法力,你可願意?”
“素貞願意。”白素貞毫不猶豫道。
法禁符這種東西她聽說過,是高階城隍煉製的一種特殊靈符,專門用於要求長期居住城內的善良妖類鬼魂身上。被種下法禁符後,在該城池內無法使用法力。
被禁法力後,妖類鬼魂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憑著底子還是比凡人強大許多。
不過,法禁符煉製不容易,城隍不輕易使用。
接下,城隍並指成劍,遙對白素貞一指,一道金光射出,白素貞不閃躲,任由金光入體。
片刻之後,白素貞感到體內多了一層枷鎖。
這層枷鎖隱隱與前面的汴京城法陣有聯絡。
當然,這層枷鎖不是很牢固,只要她願意,花上一天就能破去。
達到目的,白素貞告辭飛回客棧,城隍也臉帶笑容地飛回城內。
輕輕鬆鬆收穫了一個人情,城隍當然高興,這個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以後說不定有大用。
次日,許仙和白素貞進入汴京城。
進入城門後,由於汴京太大,不可能從南門步行到位於東北方位的國子監,所以僱了一輛馬車。
夫妻二人挨坐在車廂內,手握著手,很親密,倒也幸福滿滿。
抵達國子監,許仙沒帶白素貞進去。國子監進出比較嚴格,外人幾乎無法進去,哪怕是就讀國子監的家屬。
許仙帶白素貞在附近的一家不錯的客棧投宿。
他雖住在國子監內,但顯然無法也帶白素貞住進國子監,只能在國子監附近租個院子住下。只是租院子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所以只能委屈白素貞暫時住客棧幾天。
放行李好後,許仙知道白素貞不是弱女子,不容易疲倦,所以就帶著她去逛街,給她買些喜歡的東西。
小別勝新婚,何況分開有半年多。
由於被種了法禁符無法使用法力,白素貞無法在自己身上使用障眼法,與許仙逛街,只能給自己絕世容顏蒙上一塊白色輕紗,免得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從一家上品胭脂店出來,白素貞娥眉微蹙,小聲對許仙道:“官人,昨天盯著我們的人還陰魂不散,而且還多了兩個人。”
“嗯。”許仙沒轉頭張望,鎮定地應了一聲。
白素貞又道:“官人,要不要我出手教訓一下他們?”
“何須髒了娘子的玉手,為夫一人足矣,正好考較一下我的劍術學得如何。”許仙微笑道,有白素貞在旁邊壓陣,不用擔心危險。
他學五聖樁和劍術也有兩年多,除了上次與假扮地痞流氓的五鬼動手外,就沒機會實踐過。與五鬼動手,嚴格說不算實戰,實力相差太懸殊,五鬼也故意放水了。
許仙隨身帶著長劍,這是士子書生們流行的打扮,以示文武雙全,北方風氣更盛。
當然,許仙隨身帶著長劍,真正目的是為了自保。
白素貞有些期待地微笑道:“好啊。”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文能武?
小半個時辰後,一個偏僻的衚衕內,許仙和白素貞被四名兇悍的彪形大漢堵住。
“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王家派你們來的?”許仙右手握著劍柄,做拔劍姿勢,沉聲喝問道。
白素貞站在後面壓陣。
那四名兇漢露出兇殘的笑容,輕蔑地怪笑道:“小子,下去問閻王爺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只見那四名兇漢紛紛抽出寒光閃閃的匕首,然後半包圍地逼近許仙。
錚!
許仙也拔出長劍,沒有任何退縮。
心有猛虎。
只見他不等那四名兇漢進攻,自己搶先一劍向最左側的兇漢刺去。
這一劍刺得很突然,很快。
那四名兇漢萬萬沒想到一個書生在被他們包圍下居然敢主動進攻,猝不及防之下,最左側的兇漢險些被刺得個透心涼。
好在那名兇漢也是有武藝在身,總算在驚慌之下閃躲開,但還是被刺破了左肋肌膚,鮮血飆飛。
許仙也估計到自己出其不意一劍不一定能建功,所以立即右腳墊步突進一步,手臂伸展,向右弧度橫掃向剩下的三名兇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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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兇漢吃虧在使用匕首,許仙使用的長劍,再加上手臂長度,橫掃的範圍很廣,逼得他們不得不後退一大步,避開許仙的鋒芒。
許仙長劍弧度橫掃四分之一圈收劍回來,再次刺向最左側的兇漢。
這次,那名兇漢因為剛才閃躲倉促慌亂,已經亂了架子步法,尤其是身上受了傷,心神已經慌亂,再也無法閃躲許仙這迅猛的一刺。
噗——
長劍刺穿了那名兇漢的胸膛,那名兇漢發出“啊”的慘叫聲。
見血了,但許仙一點也不害怕緊張,反而有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冷靜。
迅速拔出長劍,許仙轉身繼續對付另三名兇漢,依舊是刺。
基礎劍術有十三個動作,刺、劈、點、撩、挑、崩、截、斬、抹、削、雲、掛和架等,而刺是劍術最根本、威脅力最大的動作,快、迅猛、難以招架。
許仙儘量用刺,相對三名兇漢使用匕首,可謂是佔盡了兵器的便宜。
不一會兒,許仙將四名兇漢盡數擊倒。
那四名重傷倒在血泊中,暫時沒死,紛紛出聲求饒,輕易地將王家賣了。
白素貞看著許仙,目光充滿驚奇,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有這麼剛猛的一面,原來自己一直小瞧了。
不過,下一刻更令她意外。
只見許仙彎腰撿起一把匕首,一咬牙就在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刀,然後又在手臂劃一刀和大腿劃兩刀。
眨眼間,潔白的士子儒服染紅,本來好端端的他成了一個血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