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飛機？

“葉梅利揚諾夫先生，您大概不知道，我們現在的殲十五是給海軍用的，出了問題，想要解決，走的也是海軍的經費，我們如果要採購蘇-35的話，那海軍是不會要的，只能是空軍使用，我們的空軍暫時還沒有更新裝備的計劃。所以，這個方案是不可行的，您再給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李明很快就反應過來，如此解釋道。

“沒錯，這也是個問題。”葉梅利揚諾夫點點頭：“我們原本還想要把國內最先進的戰鬥機賣給你們，既然你們不要，那我們就換換，雙座的戰鬥轟炸機蘇-30怎麼樣？”

利用蘇-27出口的資金，蘇霍尹設計局已經改進出來了雙座戰鬥轟炸機蘇-30，這款飛機是有很多款的，在歷史上，出口給東方的普普通通，就像是蘇-27的雙座機一樣，出口給阿三的就高大上了，不僅僅前面有鴨翼，後面還有失量噴管，雖然只有三十個小時的壽命，雖然純手動，但是阿三的內心還是得到了滿足，他們的蘇-30比東方的效能高一大截！

現在，蘇霍尹設計局改裝出來的蘇-30就是鴨式佈局的，他們想要把這種飛機推銷給東方，這樣就能繼續賺一大筆錢了，而且，他們的心中也打定了主意，這次純出口，再也不能出口生產線了！省得又被東方人給學去了。

這次沒的說了，海軍也是需要強大的戰鬥轟炸機的，尤其是需要大航程的戰鬥轟炸機！蘇-30是海軍最好的選擇！

“只要貴方海軍採購四十架蘇-30，我們就給貴方解決飛控問題。其實，貴方還有個更簡單的辦法，就是從我們這裡直接採購蘇-33.”葉梅利揚諾夫無比的爽快。

以前的時候，東方人彷制出來了殲十五，蘇霍尹設計局很生氣，葉梅利揚諾夫還曾經憤怒地跑來指責，但是沒有任何意義，東方人還威脅要全部換掉零部件，不再依託蘇霍尹設計局。

現在呢？出了問題，不是還得來求助嗎？既然是求助，那就得答應蘇霍尹設計局的要求！

葉梅利揚諾夫吃定了東方人，這四十架的訂單，對大毛來說太珍貴了，有了這筆資金，他們的新款戰鬥機的開發就能更加的順利了！

“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案了嗎？”

“當然沒有了，如果貴方只想要請我們幾個專家過來幫忙解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葉梅利揚諾夫堅定地回絕了幾個人的要求：“你們只能透過採購戰機的方式來獲得技術出口許可，貴方也知道，我們對貴方的山寨行為，已經非常寬鬆了。”

孫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再趕回荒地村，此時已經是深夜，他沒有向武勝利彙報，而是首先和羅洋等人介紹了這些方案。

“這老毛子也太狠了吧？”聽到了這個要求，所有人都炸開了。

“四十架飛機，每架至少五千萬以上，這就是二十億美元，甚至更貴，海軍哪裡來的那麼多資金！”

“就是，他們這是吃定了咱們沒有能力解決技術，就順帶著要求咱們花費巨資採購！”

他們想過了會被老毛子獅子大開口，不過，他們想到的也就是老毛子要求上千萬美元的技術諮詢費，現在這種幾十億美元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孫匆猶豫著開口：“其實，咱們海軍也的確需要一批戰鬥轟炸機，如果海軍能採購一批，咱們也能測繪上面的技術，咱們自研雙座的戰鬥轟炸機，就更容易了。”

“海軍要採購，那是海軍首先有了意向，然後經過系統的論證，最後去採購，我們海軍得是主動的，現在這樣被動的去買，那要是傳出去了，海軍以後不被人笑話嗎？”羅洋說道：“而且，我們呢？我們因為自己的無能，讓海軍被迫採購一批戰機，我們還有面子嗎？這個訊息，根本就不用向海軍彙報！如果海軍被迫這樣做了，我寧願辭職，也不受這個氣！”

羅洋的態度是非常的堅決的。

“不這麼做，我們能怎麼辦？”孫匆問道。

“找611所，請他們幫忙，哪怕我們是競爭關係，611所也是我們國內的，是我們自己人！我們自己解決問題，不讓老毛子佔我們的便宜！”

孫匆嘆了口氣：“是啊，目前也只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希望611所的技術專家能給咱們找到故障原因。”

求助的電報在半夜發了出去。第二天傍晚，611所的專家就抵達了荒地村基地，帶隊的正是611所年輕人中的翹楚，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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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工，多謝你們前來幫忙。”羅洋迎了上去：“我們已經無法找到程式Bug了，希望你們能幫忙解決。”

“這架飛機關係到海軍的航母力量，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現在，請給我們飛行控制律。”

聽到楊威的話，在場的人有些尷尬：“楊工，我們暫時還沒有吃透飛行控制律。”

什麼？

楊威詫異地看著眾人：“沒有吃透，那你們怎麼編寫的飛控軟體？”

“我們只是把原型機上的飛控軟體移植過來，進行了簡單的修改。”

楊威皺著眉頭：“這下麻煩了。”

美國人不碰鴨式佈局，一方面是發動機給力，一方面也是因為鴨式佈局的控制不是線性的，飛控系統編寫很難，611所能降服殲十，也是因為他們吹了N年的風洞，早就把飛行控制律給吃透了。後期還在鐵鳥試驗臺上做了大量的實驗，力求萬無一失，殲十首飛就是靜不穩定的，充分體現了他們的技術功底。

但是，其他單位就不行了。

蘇-27戰機對601所來說，還是太龐大了，雖然他們已經努力了，還是沒有在短時間內吃透它的飛控，海軍急著要，也只能是直接把飛控移植過來。

他們的故障調查，只是找軟件缺陷，卻沒有和飛機的氣動佈局聯絡起來，這樣找故障原因，那就是大海撈針。

“楊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孫匆問道。

“帶著它的模型，我們去吹風洞。”

啥？

眾人頓時都傻眼了。

“楊工，這是臨時抱佛腳啊！我們現在去吹風洞，是不是有些晚了？”

“對啊，這要拖延多長的時間啊？”

大家夥都不願意了。

“各位，想要找到飛機為何會突然上仰，那就得研究當時的情況，我們不用吹全面的風洞資料，只要把當時的狀況吹一下，模擬出來就行，然後和飛控資料對照，才能找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既然找不到故障原因，那我們來了，兩眼一抹黑，更找不到啊！”楊威解釋道。

眾人有些默然。

楊威一來，就提出了和他們完全不同的故障查詢路線，而且，如果仔細想的話，這條路線還真是比他們考慮的周到，繼續查程式碼已經沒有意義了，還不如去吹一吹風洞，透過吹風洞來確定問題所在。

“好，那咱們就去吹風洞！”

事故調查的地點，就從荒地村轉移到了風洞。

想要研製飛行器，就必須得有風洞，由於西方的封鎖，國內被迫建造了大量的風洞，到了後世，甚至還成為了世界第一。由於航母降落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不需要特殊的高超音速風洞，直接回沉陽就可以了。

在1960年，國內首座超音速風洞FL-1在沉陽空氣動力研究所投入使用，數以百計的產品在這個風洞內進行了無數次試驗。

現在，這個風洞再次迎來了特殊的客人，一架縮比的戰機模型被放了進去，開始模擬起來了當時的情況。

楊威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雖然他不熟悉蘇-27戰機，但是他熟悉電傳飛控，只要吹出資料來，再結合電傳系統的反饋，就能更好地找到故障原因了。

這個不能著急，他有足夠的耐心。

但是，老毛子坐不住了。

“李總，你們海軍考慮得如何了？”葉梅利揚諾夫再次來到了李明的辦公室，開口向他問道。

“海軍那邊還在開會，畢竟你們提出來的要求太突然了，這麼大一筆資金的支出，那可不容易，必然要經過大量的調查論證才行，很可能我們還需要派人去你們那裡考察。”李明說道：“請你們不要著急。”

“你們海軍難道不著急嗎？你們的殲十五已經全部停飛了！”葉梅利揚諾夫說道。

這種事情外界不知道，但是對於相關行業的人來說，卻很快就能發現端倪，只要有偵查衛星掃過天空，就能知道了。

“海軍也著急啊。”李明說道：“如果你們要是降低一下要求，比如說先讓我們採購兩架蘇-35，我覺得海軍那邊一定會立刻批准的。”

兩架？兩架當然不行了！東方人如果就採購兩架，那毫無疑問，一定是有陰謀！肯定是為了測繪彷制！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朋友，你太著急了。”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聲音，葉梅利揚諾夫扭過頭去，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秦總？”

秦濤已經完成了對雙陽廠的考察，安排下去了各種事情，回來之後，聽說事故調查還沒有完成，就過來湊個熱鬧。

武勝利和秦濤是一起來的，不過已經跑去風洞那邊了，秦濤獨自過來，正好聽到裡面的談話。

“你們這麼著急，是打算用這筆錢當做研發經費，來研製全新的戰鬥機吧？”秦濤笑呵呵地說道。

“秦總，在您面前，我也就不掩飾了，上次您提出來的方案非常好，可以讓我們用最簡單的方式升級到隱身機，所以，我們想要進行這樣的改造，但是要花費大筆的研發經費。”

“那貴方考慮過國際合作嗎？”秦濤繼續開口，不給對方更多的思考時間：“比如說，貴方和我們合作，讓我們共同完成全新戰機的研發，技術共享，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裝備了，在歐洲，這種方式很流行。”

李明眼睛睜大了，秦總太厲害了，這個建議太棒了！

601所在努力吃透蘇-27的技術，但是，這款具備世界先進水平的戰機，遠遠超過了他們的研發能力，所以進展緩慢，現在，如果要是和大毛一起合作的話，那己方就能從中學習到很多有用的經驗了。

在研發中掌握了各種技術，601所一下子就能同步過渡到四代機的水平了。

“沒錯。”李明點頭：“目前，我們在技術上各有所長，貴方在機體和飛控上有技術，我們在航電上很先進，比如說平板縫隙雷達，玻璃座艙等等，我們共同合作，就能最好地完成這個專案！”

大毛雖然氣動設計很優秀，但是航電一坨屎啊，雙方合作，各取所需，這樣才是最好的。

這些建議，如同連珠炮一樣，留給葉梅利揚諾夫的時間很短，但是，葉梅利揚諾夫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就搖頭了：“不，不，如果要合作的話，我們不能採用歐洲的那種合作方式。”

歐洲的戰機，都是聯合開發，技術共享的，對大毛來說，這種合作方式絕對不行！

“是嗎？那貴方打算用什麼合作方式？”秦濤好奇地問道。

“貴方出資金，我們出技術，等到完成研發，貴方可以用最優惠的價格從我們這裡訂購！”

秦濤笑著搖頭，這老毛子果然夠雞賊的，哪怕自己這麼快的建議，沒有給對方任何的喘息時間，對方也沒有上當啊。態度這麼堅定，這是堅持原則的典範。

“這種方式，我們是不可能接受的，貴方去忽悠一下阿三還差不多。”秦濤也是乾脆利落。

己方出了資金，還拿不到任何技術，最後還得訂購，那己方圖什麼？

只有阿三那種冤大頭才會上當。

“感謝秦總，您的這個建議不錯！”葉梅利揚諾夫居然聽從了秦濤的建議！

自己可沒有給對方出建議啊，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秦濤的心中也是無語了。

“既然你們聽了我的建議，那打算給我什麼好處呢？”秦濤繼續問道。

這下輪到葉梅利揚諾夫難堪了，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貴方要採購圖-22M，這件事國內反對的聲音不少，我們蘇霍尹設計局願意全力支持你們。”

動一動嘴皮子的事，又不花錢。聽到對方的話，秦濤也是有些感慨，老毛子來東方的時間長了，也就跟著學壞了啊！把東方這一套作風給學會了。

不過，既然說起這件事來，那秦濤就得跟著打聽一下了：“圖-22M又不是先進的隱身轟炸機，這種飛機早就落伍了，貴方有大量的二手飛機，放著也是逐漸變成廢鐵，賣了還能賺錢，反對的這些人是什麼想法？”

“他們認為，這種具備超低空飛行能力的轟炸機，會對我們產生威脅。”葉梅利揚諾夫說道：“它載彈量大，航程還遠。”

“如果我們要採購的話，最需要的是海軍轟炸機，攜帶反艦導彈對航母艦隊進行攻擊的型號，這種專門對海的轟炸機，應該能打消某些人的念頭了吧？”

葉梅利揚諾夫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的確能讓某些人放心。其實，圖-22M已經落伍了，貴方如果想要採購轟炸機的話，我們的蘇-30也不錯。而且用蘇-30的話，也不需要有戰鬥機護航，遇到敵人的戰鬥機還能空戰，效能不比圖-22M差。”

“但是你們的飛機貴啊。”秦濤說道：“圖-22M是二手貨，價格肯定會便宜不少，現在我們的軍費緊張，根本就無法投入資金採購蘇-30，這點貴方應該清楚，等到我們國內的三代機機群擴充到一定程度之後，才會考慮這種戰鬥轟炸機。請貴方放心，如果我們要選擇外購戰鬥轟炸機的話，蘇-30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葉梅利揚諾夫點頭。

“說得口乾舌燥，葉梅利揚諾夫先生，我們去喝杯酒如何？”秦濤提議。

葉梅利揚諾夫點頭：“好，秦總，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喝過一頓酒之後，葉梅利揚諾夫滿意地回112廠工作去了，秦濤則繼續和李明等人交流。

“秦總，請您放心，咱們派出去的團隊一定能查到這次事故的原因。”李明知道秦濤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立刻就做了保證。

秦濤點頭：“有人說，我們的殲三十一A專案會和殲十五形成競爭，李總，您覺得呢？”

李明的臉色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不知道秦濤這樣說是什麼目的，稍稍猶豫之後，他開口說道：“我們的殲十五專案，是秦總一手推動起來的，如果沒有您，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涉足艦載機專案，後來在研發過程中遇到的很多難關，也是明州集團幫忙克服的，所以，就算是殲三十一A要取代我們的殲十五，我們也沒有任何意見。”

秦濤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李總，從技術的角度上分析！”

技術的角度？

李明思考了一下，試探性地開口：“我們的殲十五只是三代機，殲三十一A已經是四代機了，所以…”

秦濤連續幾次提示，對方也沒有能領會，所以，秦濤乾脆放棄了這種循循善誘，直奔主題：“李總，您認為，重型戰鬥機和中型戰鬥機，哪個更適合我們的海軍？”

重型和中型？

“美國人正在逐步提淘汰雄貓戰鬥機，替代它的F-18，應該是一種中型戰鬥機，老毛子也有意用米格-29K來替換蘇-33…”

秦濤再次搖頭：“不，我說的是我們的海軍。”

我們的海軍？

李明有些詫異地看向秦濤：“我們的海軍目前只有一艘航母，在數量和質量上，應該是質量更加重要吧？”

連續幾次被否決，李明也慢慢發現了秦濤的目的，心中暗喜。

“一架重型戰鬥機的留空時間和攜帶彈藥的數量，都遠遠超過一架中型機，而且起降次數還能減少，對我們海軍來說，殲十五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哪怕就算是到了彈射型的戰機上，重型機依舊擁有全面的優勢。”秦濤說道：“現在，對你們來說，不需要考慮海軍是否要淘汰殲十五，這完全就是杞人憂天，你們需要集中全力來改進殲十五，讓它的戰鬥力更強大！”

“請秦總放心！”李明很是高興，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啊！

最近，殲三十一A的動作頻頻，試飛非常順利，預計再有兩年就能投產，明州集團還在試圖收購雙陽廠，打算自己製造戰機，再加上荒地村基地目前已經調撥了一架殲三十一A過去，打算做彈射起飛的試驗機，在這種情況下，無數人都推斷，海軍是不是要放棄殲十五了？

畢竟殲十五是三代機，沒有隱身能力啊！

“你們的彈射型戰機必須要儘快研發出來，參加測試，同時，如果飛機能改進的話，還要進一步改進，而且，這些改進的技術，還能用在殲十一的國產化上，咱們差不多要做完國產化的配套了吧？”

“沒錯。”李明點頭：“咱們現在組裝的這批飛機，早就落伍了，所以，咱們目前正在籌備更新換代，用平板縫隙雷達換掉倒卡雷達，座艙更換，鈦合金和複合材料的使用量大大增加，而且，將咱們在殲十五上使用的數字電傳移植過來…”

說起這些來，李明就非常的興奮，現在，他們只是靠組裝，611所的殲十已經橫空出世了，他們也得必須改進才行啊！這樣一款全國產的戰機出來之後，就能證明他們在這個領域裡還是有實力的。

“除了發動機暫時無法替代之外，其他的咱們都能換成國產貨了。”李明說道。

渦扇十的研發依舊還在拖後腿，在地面臺架試車的過程中頻頻出故障，所以他們也沒有打算用渦扇十，還得繼續用三姨夫，國內目前唯一成熟的是渦扇十五，但是那個的換裝太過複雜，而且渦扇十五只是推力大而已，推重比之類的資料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發動機始終是咱們的弱項，還得在這方面繼續努力啊。”秦濤說道：“不過，咱們也不能著急，一款不合格的發動機會毀掉我們的戰機，換發動機必須要慎重。可不能出現F-15戰機因為發動機不可靠而大面積停飛的局面。這樣繼續採購發動機，老毛子有的賺，對我們的改進專案也不會太抗拒。”

李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