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剛入職魔法部的實習生工資為一個月50金加隆。

轉正之後要看部門，不過大多都是100起步，加上獎金保底至少1500一年。

霍格沃茨的工資跟職稱掛鉤，教授的年薪最低也能有個2000。

像是某位經常吃回扣，敗壞學校名聲的臭蝙蝠，估計翻倍都是少算了的。

49加隆買一塊腕錶，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是根本不敢想的。

但要是鍊金道具，再加上十幾種不同的實用功能，它的價效比無疑是顯而易見的。

曾經風靡英倫三島的某系列小說每本僅售5加隆，鍊金腕錶49加隆的售價真心不算貴。

打破沉默的，是臉色異常難看的哈夫拉。

他盡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緩緩走到另一個顯示櫃前。

“噠——噠——”

表面再鎮定，沉重的腳步聲還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面帶溫和笑容的昔拉走上前，“請您稍等，哈夫拉主席。”

他開啟展示櫃，取出一個很像麻瓜魔方，只有巴掌大小的金屬立方體。

哈夫拉十分僵硬地拿在手裡。

昔拉介紹起它的功能：“哈夫拉主席，這是‘萬能醫藥箱’，它可以自動濃縮54種不同的藥劑，並且分開存放在不同的格子裡。”

不需要再帶一身的瓶瓶罐罐，也不用往施加無痕伸展咒的口袋裡翻找，只需要開啟它的特定格子，被濃縮的藥劑就會變回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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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萬能醫藥箱節省的幾秒說不定就會挽救一條生命。

“請問——”哈夫拉的聲音有些沙啞，“請問，它的售價是多少？”

“6加隆。”昔拉不假思索地說要，接著從展示櫃底下拿出一個尺寸相同，但格子數量翻倍的萬能醫藥箱，

“這是可以存放150種的頂配款，售價15加隆。”

大約1加隆10個格子，價效比直接拉滿。

儘管原材料很便宜，但如果換成協會裡的煉金術士製作，恐怕連加工費都不止15加隆。

這算什麼？

煉金術士集體下崗？

哈夫拉陰沉著臉，來到旁邊的展示櫃前。

昔拉本想繼續招待，不過被他“委婉”拒絕了。

福吉跟一眾魔法部官員見狀，開始到處閒逛起來。

來賓們有樣學樣，紛紛帶著不同的心思散開。

4位店員分別站在4個區域，只要有任何疑問，他們都會第一時間過來解答。

文森特嘴角微微上揚，坐在中心休息區的沙發上。

切茜亞站在他側後方，臉上帶著相似度九成的微笑。

鍊金商店成了。

從原來不被看好失敗者，變成顛覆一整個行業的變革者。

跟預想的一樣，他還沒坐多久，哈夫拉就過來坐在對面。

“主席先生，你不繼續看看嗎？”

哈夫拉搖搖頭，“不需要了，我已經大致明白鍊金商店存在的意義。”

他苦笑一聲，“文森特，沒想到你的驚喜居然會這麼大。”

“謝謝。”文森特輕輕點頭，“主席先生，我只是盡我所能，讓大家都能用得起昂貴的鍊金道具而已。”

哈夫拉半眯著眼，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真實想法。

往好了猜，這是在造福魔法界。

往壞了猜，這是在針對鍊金術界。

哈夫拉們心自問，雖然協會裡有不少老家夥覬覦尼可·勒梅的手稿，但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

不僅邀請他擔任協會的榮譽顧問，甚至還邀請他擔任明年國際鍊金交流大會的評委。

不領情就算了，還要跟鍊金協會對著幹？

難道是小孩子脾氣，心裡不痛快鬧彆扭？

只是文森特呼吸沉穩，完全不像是衝動的人。

鍊金商品種類豐富，也不像是頭腦一熱想出來的。

既然是蓄謀已久，理由又是什麼呢？

想不通，哈夫拉想不通。

他眉頭緊鎖，直勾勾盯著文森特的眼睛。

了不起，眼前這位尼可的學徒真是了不起啊。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無論是有多荒謬，那也只能是問題的答桉。

文森特對鍊金協會沒有感情，認識的煉金術士更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改變魔法界？

荒謬，太荒謬了。

哈夫拉突然笑了，笑得很沒有儀態。

切茜亞皺眉，“主席先生，您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哈——談不上開心。”哈夫拉止住笑聲，“年輕人嘛，想法自然要比我們這群老家夥大膽。”

切茜亞的眉頭皺得更深。

在她的世界裡，敵人就是不死不休的。

既然已經是敵對關係，那哈夫拉剛才說的話，明擺著就是在挑釁。

但是文森特很冷靜，甚至連嘴角上揚的幅度都沒有絲毫改變。

哈夫拉見挑釁沒用，頓時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說出你的條件吧。”

“哦？”文森特顯得有些意外。

按照他的設想，哈夫拉即使沒有撕破臉皮，也不會像認輸一樣談條件。

最最起碼的，得先瞭解鍊金工廠的實際情況吧？

難道是試探？

“我的條件……”文森特忽然搖搖頭，“主席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聽說你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哈夫拉突然轉換話題：

“據我所知，這個學院的學生通常都具備超越常人的勇氣，而我確實從你身上看見了。”

顛覆鍊金術界需要多大的勇氣？

用麻瓜思維改變魔法界呢？

文森特依舊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主席先生，謝謝你的誇獎。”

哈夫拉嘴角勐的抽搐一下，“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

他站起身，“抱歉，鍊金商店損害了協會的利益，我們可能會做一些你不太希望看見的事情。”

文森特微笑不語，眼睛裡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哈夫走之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是虛張聲勢？

還是信心十足？

但不管怎麼樣，從剛才的強勢做派來看，現在也不是談條件的時候。

那就看看吧，看看誰能掌握主動權。

文森特對面的座位空出來沒多久，一道亮麗的身影很快坐了下去。

她是知名記者，麗塔·斯基特。

“哇哇哇——”麗塔將本子和羽毛筆放在一旁，

“韋恩先生，你似乎對國際鍊金協會有很大的意見？”

“也許吧。”文森特聳聳肩，“你呢？看你興奮成這樣，是不是已經寫好了初稿？”

麗塔露出一個自認為完美無瑕的笑容，

“作為媒體人，我不在乎那些政府和什麼協會，我只在乎我所報道的新聞究竟能有多少價值。”

她掩飾得再好，始終都無法隱藏眼睛裡的狡黠。

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鬧到很難收場的程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