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九十一章 酸梅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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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廚房。

陸垚拿著棠溪帶來的酸梅湯的原料,開始琢磨起來。其實到了現代,我們飲用的酸梅湯,早就已經不再是用一些原料熬製出來,再進行冰凍了,而是十分快捷方便,直接去買上類似沖劑一樣的酸梅粉,倒上熱水,再把容器放到冰箱裡就行了。

只不過,現在這個朝代,就只能採用最古老的方式去製作酸梅湯。

陸垚回憶起之前小時候,和父母有一次去北京的時候,路過一個自詡是老字號酸梅湯的店鋪,那裡面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那時候還小的陸垚就古靈精怪的,他知道酸梅湯在北京可以說是比較流行的一種傳統飲品,大街小巷都有賣,但是為什麼這家店的顧客會這麼多?

架不住當時的陸垚的好奇心,父母只好帶他進了那家製作酸梅湯的店,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最後買到了幾杯酸梅湯。

那時候正是大夏天,陸垚忘不了自己父母熱的渾身冒汗的情形。

也永遠忘不了,那碗酸梅湯的味道。

而當陸垚和父母問起店鋪老闆為什麼他家店鋪會有這麼多人來購買的時候,那老闆一臉自豪的樣子,表示自己家的酸梅湯,都是天還沒亮,一家人就起來熬製的,每天都是現熬的,絕不會用前一天的原料和剩下的酸梅湯來售賣。

“每一家的原料和用量都是一樣的,但是熬製出來,味道卻是不一樣的,”陸垚記得那個胖胖的老闆是這麼說的。

“烏梅30g,陳皮10g,幹山楂片30g,甘草5g,冰糖適量,再加點幹桂花。”

廚房中的陸垚一邊回憶著當時老闆隨口說出的配方,一邊按照比例開始往熬製酸梅湯的鍋中加入著原料。

“我記得,當時好像老闆還引經據典了一番,說他們祖上就是清朝專門做酸梅湯的,還說起當時清朝時候的一首詞當中提到了酸梅湯……”

陸垚繼續回憶著。

正廳這邊,陸盱和陸浩等在那裡,不知道陸垚在搞什麼名堂。

一時半會不見陸垚出來,於是陸盱便喚來了棠溪。

正常情況下,棠溪和陸盱是很少打交道的,陸盱也知道,這府中下人基本都是聽自己的,陸垚之前做什麼事情都是親歷親為,不過現在陸垚在商賈方面的工作也是越來越多,棠溪也就成為了他身邊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下人。

所以,陸盱也一直沒有怎麼去使喚棠溪,今天把他叫來,純粹是出於對酸梅湯的好奇。

棠溪從前是個粗人,陸垚讓他幹嘛就幹嘛,不過透過這一段時間的跑腿下來,棠溪接觸的人也變多了,他也不得不開始學的察言觀色,金量讓自己的情商變得高一些。

今日老爺忽然傳喚,棠溪完全沒有想到。

到了正廳,陸盱見到棠溪,問起了陸垚最近都在做什麼,還有剛剛買的原料都是什麼的事情。

棠溪如實交代,陸垚之前吩咐過,如果是家裡人問起,沒有必要隱瞞,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於是,棠溪便將陸垚讓自己找人建造錢莊還有買的這些原料的事情告訴了陸盱。

陸盱得到了答案,便讓棠溪下去了。

自己這邊,倒是和陸浩聊了起來。

“這些原料,好像和平日裡我們喝的酸湯子的原料略顯不同,不知道他能弄出什麼樣的飲品出來。”陸浩心思單純,關注點還在酸梅湯上。

而陸盱,他的思緒卻是停留在了錢莊上面。

“自己的錢財,當然是放到家中最安全,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就算是富甲一方,也沒有必要單獨弄一個房子出來,這不是掩耳盜鈴麼,告訴所有人,自己有多少錢財,這不是自己去招賊麼,而且,也會讓我們家被其他人誤會。”陸盱嘆息一聲,說道。

陸浩卻不太贊同父親的說法,說道:“爹,我覺得二弟並沒有做錯。”

陸盱有些意外,平日裡和陸垚關係一直不算太好的陸浩竟然會幫著陸垚說話,於是問道:“哦?何以見得?”

陸浩說道:“二弟此舉,我想就是要告訴所有在朝為官的,或者說是和我們陸家有過節的那些人,他賺取的所有錢財,都是乾淨的,沒有一文錢是貪贓而來的,這樣為自己正名,不是一個更好的手段麼。”

“這麼一說……”陸盱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陸浩繼續說道:“而且,我想按照二弟的性格,他如此大費周章弄出這樣的一個二層房子來,絕對不只是要存錢這麼簡單,真正的目的,那棠溪一個手下,肯定不可能全都知道,父親竟然已經對他舉辦蹴鞠大賽大力支持,就不應該再去疑惑他此番建立錢莊的舉動。”

陸垚這邊已經拿了一大鍋酸梅湯走到了正廳之中,剛將鍋放下,就聽到父親陸盱這邊長嘆一聲,陸垚問道:“怎麼了,爹,是我這做的你不舒服了?”

陸盱搖搖頭,說道:“不不不,為父只是覺得,我的確是老了,這將來,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

“別感傷了,爹,快來嚐嚐這個。”陸垚一邊說著,一邊盛了五碗酸梅湯出來,隨後一拍腦門,說道:“福伯,咱們家有存著的冰塊麼?”

在一旁的福伯一愣,心說這天氣也沒怎麼回暖,現在這個時候要冰塊做什麼,不過仔細想了想,福伯說道:“後廚裡應該有。”

陸垚說道:“拿點冰塊過來,這東西熱的不好喝。”

福伯應了一聲,就去取冰塊去了。

陸盱這邊看著陸垚忙活的樣子,問了一句“聽說,你最近打算搞一個錢莊出來?”

陸垚一愣,不過隨即想到應該是陸盱問過了棠溪,於是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說道:“不錯,父親你是擔心我弄這個錢莊會引起朝廷還有百姓的不滿?”

陸盱沒有回答,不過陸垚從父親的表情能看出來,他就是在擔心這個問題。

陸垚笑了笑說道:“我一沒有貪贓枉法,二那塊地所有的建造錢財都是我自己出的,三我存放的都是我自己的錢,父親覺得哪裡不妥呢?”

陸盱一時間沒有辦法回答。

陸垚知道陸盱心中的擔心,繼續說道:“父親你放心,我這個錢莊,雖然建造的目的是為了存放我的錢財,但是你放心,這個錢莊成立後,對這汴梁城中的百姓,特別是窮苦的人,是會有幫助的,請您相信我。”

陸盱見陸垚信誓旦旦的樣子,知道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陸浩,這從早上吃飯到現在還沒怎麼和陸盱說過話,湊上前來說道:“二弟,你今天早上那道菜叫什麼來著,真是美味極了,沒想到除了西紅柿,那個綠色的食材也是非常可口,就是有些辣,感覺像喝了酒一樣。”

陸垚笑了幾秒,說道:“大哥,那道菜叫尖椒土豆片,裡面的尖椒,也是我的秘密食材,和西紅柿酸酸的感覺不一樣,尖椒是以麻辣出名,所以吃的時候最好配著米飯或者饅頭,不然的話可是會對喉嚨和嗓子造成傷害的。”

“所以,那個食材叫尖椒麼,果然是如它的名字一般辛辣。”陸浩回想起上午的時候被尖椒支配的恐懼,說道。

“我想你們兩人應該都被辣的不行,所以特意弄了這個酸梅湯來,這可比你們之前喝過的酸梅湯要好多了,快來嚐嚐。”陸垚一邊說著,一邊大聲喊了福伯一句,福伯這邊已經帶著冰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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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垚往每個碗中都放了一些冰塊,天氣並沒有那麼炎熱,冰塊放到碗中,沒過兩三分鍾,這酸梅湯的熱氣就已經散去,一碗冰鎮酸梅湯已經成形。

陸垚這邊拿起自己的那碗,一飲而盡。

“這酸甜的感覺,”陸垚只覺得一股寒意直衝腦門,非常爽快,“果然,他說的沒錯,同樣的原料,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的。”

陸盱和陸浩只覺得陸垚在自言自語,接著陸垚遞給了她們兩個一人一碗,拿冰塊過來的福伯自然也沒落下,另外,陸垚也叫來了棠溪。

“這是用你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弄出來的,你也嚐嚐。”陸垚說道。

棠溪點頭,心裡倒是放鬆了許多,看來,陸垚並沒有因為自己將他準備籌建錢莊的事情告訴陸盱而生氣。

棠溪小嚐了一口,接著眼睛瞪得老大,隨後一口將一碗全都喝了進去。

“太好喝了,雖然比不上公子您酒中仙的美酒一樣辛辣甘甜,但是這酸梅湯的酸甜配合適中,還隱隱有著桂花的香氣,現在這天氣有些涼,我想如果到了夏天,必然會成為人們的消暑飲品。”

“哈哈,這是自然,”看到棠溪滿意的神情,陸垚也是笑了一下,隨後看向陸盱和陸浩,這兩位早就已經喝完了,正準備再盛上一碗。

陸垚這邊看向十分滿足的福伯,說道:“我在後廚還留了一壺做好的酸梅湯,你向裡面加一些冰塊,然後交給棠溪。”

“公子您是要把這壺酸梅湯送到韓府去吧。”棠溪再笨也猜到了陸垚此舉的意思,陸垚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

棠溪和福伯都忙活去了,陸浩這邊又喝了一碗,說道:“二弟,你這酸梅湯,我覺得可以弄到你的酒樓當中去,定能有個不錯的收入,雖說大多數去酒樓的人都是奔著喝酒去的,不過若是到了暑熱的時候,大家對於這種利於消暑的飲品也一定是情有獨鍾。”

“大哥所言極是,我正有此意,”陸垚說到這裡,走上前去,小聲對陸浩說道“我那個朋友折克行,我看他來到府上的時候,什麼也沒帶,畢竟要在這邊住半個多月,我希望大嫂能幫他選幾身像樣的衣服給他送去。”

陸浩連連點頭,說道:“從軍之人,都是如此,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說完,陸浩拿著一碗酸梅湯回房去了,不用說,肯定是給陸垚的大嫂拿過去嚐嚐。

正廳之中,就只剩下了陸垚和陸盱兩個人。

陸盱這邊,正盛了一碗酸梅湯,要給陸垚的孃親送去,卻只見陸垚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朝著陸盱深深鞠了一躬。

“我兒,這是何意?”陸盱有些意外,問道。

陸垚說道:“爹,我在書房,看到了,您一直在收集我出版的報紙,上面的內容,就是《石頭記》,那本小說。”

陸盱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不止一次告訴你,讓你去寫一些其他方向的小說,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我當時犯了一個錯誤,《石頭記》,你的確寫的不錯,不過,單憑藉這一個書的成就是沒有辦法考取功名的,你應該明白吧。”

陸垚點頭,說道:“放心吧,爹,我一定會科舉成功的,這不光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咱們和韓家的婚事。”

陸盱拿著那碗酸梅湯離開,說道:“你知道就好。”

陸垚收拾了一下桌子,看到棠溪從廚房走了過來。

“你一會兒去韓府的時候,一定記得告訴韓文遠,說是今天因為包拯一行三人來陸府議事,所以實在沒有功夫去寫《石頭記》,讓他代我向我未過門的妻子,韓韞玉致歉。”

棠溪仔細聽了陸垚的吩咐,點了點頭,陸垚繼續說道:“然後,你從韓府出來後,去尋一下蘇軾和蘇澈這兩個人,他們都是進京趕考的大才子,很容易就能找到,找到他們後,你就告訴他們,說是明日正午,我在酒中仙恭候他們,請他們務必到場,有要事商議。”

棠溪對於蘇軾和蘇澈不算特別瞭解,不過既然是陸垚交代,自己去找他們兩個人就是了。

送走了棠溪,陸垚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十分疲累,今天一上午做的事情也確實挺多。

想到這裡,陸垚覺得有些睏乏,於是便回到了房間,想要休息一會兒。

不成想,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起來之後,陸垚本想著去忙活一下晚飯,不成想,母親已經下廚做好了一桌飯菜。

雖然味道還是比較清淡,但是陸垚吃著卻也不覺得難吃。

當晚,陸垚便開始忙活了起來,他先是要給包拯、公孫策,展昭三人,將針對主裁判和邊裁判的職責,還有比賽的基本規則都寫出來。因為沒有參考,也沒有辦法用手機去查詢足球比賽的規則,所以陸垚只能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再加上和蹴鞠的結合,創立了一個全新的新型蹴鞠比賽的規則出來。

寫完最後一個字,陸垚開啟手機看了看,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整個陸府,現在還沒有熄燈的,就是自己的房間了。

“我可真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啊。”

陸垚笑了笑,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便熄燈睡覺了。

第二天,陸垚的作息終於恢復了和往常一樣的時間,不用那麼早起來,等陸垚洗漱完畢的時候,陸盱和陸浩都已經上了早朝回來了。

棠溪這邊也是找到陸垚彙報了最新的情況。

他表示韓府那邊對於自己送去的酸梅湯十分滿意,特別是韓永合,據說接連喝了兩大碗,另外,韓韞玉也沒有因為自己忙於政事沒有抄寫手稿而怪他,卻是讓大哥韓文遠傳過話來,大丈夫就當以自己的仕途為重。

倒是那蘇軾和蘇澈,此番見到棠溪,表現出來的神情有些出胡陸垚的意料。

棠溪告訴陸垚,那蘇軾和蘇澈知道他是陸垚派過去請他們兩個今日到酒中仙相聚的時候,雖說最後同意了陸垚提出的聚會的請求,但是看面相他們二人似乎並不太開心,棠溪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讓那兩個人不舒服了,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不過陸垚心中卻知道,這蘇軾和蘇澈,還是極其好面子的人,此番之所以不開心,還不是因為自己沒有親自登門拜訪去找他們,再加上最近一段時日,陸垚也確實沒有再去拜訪他們,所以這兩個人才會有些小情緒。

這就是古代人和現代人的區別了,雖然古代也有城府極深的人存在,但不得不承認,喜怒形於色的古代人,還是要比現代人要多多了,就拿此事來說,蘇軾和蘇澈表現出的不悅,那是寫在臉上的,說明他們是真性情之人,這樣的人,遠比那些在背後陰人的人要強出不知道多少了。

“你也別太自責,他們會出現這種反應也在我的意料之內,你現在就去酒中仙,安排好一會兒聚會要用的包間,酒的話不要太多,一壺五十度的白酒就可以了。”陸垚安慰道。

棠溪有些意外,說道:“怎麼,公子不跟我一起去麼?”

陸垚擺擺手,走向廚房,說道:“把人家兩個人給弄得不開心了,我得做點東西給他們賠罪才是,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蘇軾、蘇澈兩兄弟這邊,從住處出來,開始步行前往酒中仙。

酒樓距離住處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二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起了關於陸垚的事情。

性格耿直的蘇澈說道:“這陸垚也太不夠朋友了,枉我們之前和他稱兄道弟,結果現在邀約就派個手下過來,這是何意。”

蘇軾笑了笑,說道:“人家現在身居高位,雖說不曾參加科舉,但也在朝廷之中有著一席之地,再加上他現在和韓尚書家又訂了親,而且這汴梁城中的所有買賣,哪一個現在不是他陸垚弄出來的?地位不一樣了,自然對我們的態度也不一樣了。”

“哥你不提這買賣還好,之前我把爹給我的買酒錢去買彩票,結果一文錢都沒有中,這不是騙人麼?”蘇澈一聽蘇軾提起買賣,就想到了自己之前買彩票傾家蕩產的經歷,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蘇軾立刻讓蘇澈閉嘴,說道:“別的你可以說,這彩票業你可別亂說話,我可聽說,這彩票業雖然經辦人是陸家的人,但是這背後,可是官家在操作,你亂說話,是要掉腦袋的。”

“哼,這陸垚倒是在汴梁城中混的風生水起,前一陣都和歐陽先生差點稱兄道弟了。”蘇澈不以為意。

“那說明,這陸垚在文學方面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倒是沒想到,他不單單精通作詩,還善於研究商賈之術,真是個全面的人才。”蘇軾說道。

“只是,他今日找我們出來,所為何事?不會只是喝酒談天這麼簡單吧。”蘇澈想了想說道。

蘇軾連忙搖頭,說道:“陸垚此人,頗有心計,他這麼久沒有聯絡我們,昨日忽然派個下人過來約我們來此相聚,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我倒是也想知道,他找我們是要做什麼。”

兄弟二人聊著聊著, 就到了酒中仙。

說來奇怪,本來每日來此喝酒的人都有許多,但是今日,酒中仙竟是空無一人。

掌櫃的看是這二位來了,連忙迎了上來,表示為了今日和蘇式二兄弟聚會,陸垚已經將整個酒樓都包了下來,今天不會有其他人來酒樓光顧。

二人對視一眼,跟隨掌櫃來到了二層包間。

一開門,就看陸垚一臉笑意說道:“二位可算來了,讓我一番好等。”

蘇軾微微一笑,還沒開口,那邊蘇澈倒是閒不住,說道:“哪裡哪裡,我們兩兄弟現在窮困潦倒,也沒取得什麼功名,已經不能和陸大人同日而語了,您能差手下過來讓我們來此聚會,就算是我們的榮幸了。”

蘇軾並沒有制止蘇澈,任由他將話說完。

陸垚已經知道會是這種態度,於是立刻說道:“哪裡哪裡,都怪我,最近實在是有些繁忙,沒辦法,皇上交代下來的事情,我一定要做,不然那罪責可就大了,這不,我最近一直在忙著操辦新蹴鞠大賽的事情,在這中間,我立刻就想到了有一個十分適合二位做的事情,所以第一時間就把你們兩個約到了這裡來。”

“蹴鞠?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兩個去踢蹴鞠吧。”蘇軾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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