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五十六章 曹佾氣得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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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陸垚起來了個大早,命人拿了一塊木炭和幾張白紙,準備畫陸府重建的設計圖。

畫設計圖用毛筆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是炭筆才行,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把炭筆給弄出來,就必須先用木炭來代替。

正當他畫得興致高漲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打鬥聲。

這可是在他們陸府,怎麼會有人在打架,莫不是家僕之間起了衝突打了起來?

那還得了,有將他這個家中的主人放在眼裡嗎?

他必須去管管才行。

他剛開啟房門,就看見曹佾手上捏著一張報紙,滿臉怒氣地將他院子門給踹塌了。

不少陸家家僕抱著曹佾的身體,依舊被他甩了出去。

陸垚嚇的立刻將給門關上,用後背死死抵住。

自己今日也沒有惹到曹國舅,他怎麼會這麼生氣?莫不是曹菡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不成,自己可什麼都沒有幹啊。

他聽見曹佾在那狂吼:“陸垚你這個臭小子給老子出來,別躲,我剛剛還看見你了。”

火氣這麼大陸垚可不敢開門,至少要等到曹佾火氣消了才行。

但是他低估了自家門窗的質量。

曹佾又是一腳將他的房門給踹塌了,陸垚被突如其來的巨力衝擊,整個人結實地趴在了地上。

曹佾二話不說進了陸垚的房間,跨過陸垚的身體,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將報紙扔在陸垚的臉上,怒道:“陸垚,我曹佾待你不薄吧,你怎麼還能如此行事,真是氣煞我也。”

陸垚抬起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曹伯父,你總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到現在還雲裡霧裡,腦子中還是一片空白呢。”

“你自己看,我氣得不想說話。”曹佾拿著身邊的茶壺就對著嘴裡猛灌,冰冷的茶水並不能澆滅他的怒火。

陸垚拿起今天出版的報紙一通亂找,終於在汴梁時事的頭條發現了事情的原因。

那裡用加粗的字型寫到,‘蘇縣發現兩座礦場,陸縣子或成人生贏家’。

“我TMD!”陸垚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雖然讓報紙的編輯組將汴梁周邊的新鮮事刊登到報紙上,可是自家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也登在上面了。

寫文章的這貨是不是傻啊,這種事情能光明正大地說嗎?就不知道事前找他商量一下。

難怪曹佾會這麼生氣,換作他也氣。

陸浩匆匆趕來。

下人告訴他曹國舅強闖陸府,直奔陸垚院子去了,他急得不行,連鞋襪都沒有穿戴整齊,就跑到了陸垚的房間。

曹佾看到陸浩來了,冷哼一聲,“大郎來了也好,你也坐在一旁聽聽你弟弟是如何的狼心狗肺。”

“什麼狼心狗肺啊!曹伯父我冤枉啊。”陸垚大喊道。

“冤枉?哼!報紙也是你家出的,這上面刊登你家的訊息還能有假,別和我說沒有,我已經差人去看了,等會就有訊息過來。”

陸垚自知此事瞞不住,便坦白道:“是,我在蘇縣的後山發現兩座小礦場,一個是鐵礦,一個是石灰礦,不過它們的產量都不是很大,我也準備下午的時候抽個時間去曹府將這個事情和伯父您說,沒想到你直接來我家了。”

曹佾聽到陸垚解釋之後怒氣漸漸小了一些,不過他心中還是不痛快。

蘇縣在他手中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有礦,工廠才交付給陸垚幾天就發現了礦場,是不是之前早有預謀?

曹佾繼續冷哼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先發現了礦場,然後再以建釀酒廠為由頭來要我的這塊地,是也不是?”

曹佾雙眼佈滿血絲地看著陸垚。

陸垚仰著頭不懼的對望,“伯父,在第一時間沒有告訴你礦場的訊息是我陸垚的錯,可是你不能誹謗我。這礦場確確實實是我昨天才知道了,更沒有預謀之說。再說,一個儲量不大的鐵礦能有賣酒掙錢嘛。”

曹佾仔細想想之後,感覺陸垚這話說得很對。

鐵礦是有採完的一天,可是酒確實無窮無盡的,只要有糧食就會有酒。再加上鍊鐵是很費錢的,賣一罈酒的利潤相當於賣五十斤鐵,這鐵確實沒有酒能掙錢。

還有什麼石灰礦,他聽都沒聽過,只要不是金銀銅鐵,其他的礦在他眼裡都不值錢。

曹佾怒氣全消,看到陸垚還趴在地上,輕咳兩聲,尷尬地蹲下將陸垚扶起,“賢侄怎麼能趴在地上呢,這正月還沒有過地上多涼啊,趕緊坐著說話。”

等到陸垚落座之後,曹佾安慰陸垚道:“陸賢侄,都是伯父不好,還沒有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急躁上面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將門血液裡面都有一股魯莽的性子,一旦氣昏了頭腦便什麼都顧不著了。再說鐵礦這件事情確實事關重大,我一聽到這個訊息就失去了理智。還請賢侄不要怪罪伯父。”

陸垚輕輕點頭,“侄子省的,一般聽到這個訊息都會氣昏頭腦,這事不怪伯父,我也能理解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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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伯父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賢侄你休息。”

曹佾起身,陸垚將他送出房門外。

曹佾臨走前說道:“酒廠開工也已經半月有餘,汴梁周邊也送去了不少酒水,你看看這利錢是不是該分一下了,我們曹府快揭不開鍋了,你也知道這酒廠和紙廠都是我貼錢建的。”

陸垚心中鄙夷,你曹國舅不過只是花了七萬貫而已,其中六萬貫還是蘇縣的土地錢,就相當於曹國舅只花了一萬貫。

整個汴梁誰不知道曹家的資產最少也有六七十萬貫,少了一萬就揭不開鍋了,純屬扯淡,他就是想早點把那花出去的一萬貫給拿出來,後面錢全是白掙的。

陸垚將曹佾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不過他也不能明說,只能陪笑道:“侄子明白,侄子今天下午就去酒廠將這半月的利潤全部算出來,然後明日將您兩成的分紅送到曹府。”

很懂事的陸垚曹佾非常喜歡,他拍著陸垚的肩膀笑道:“好賢侄,記得明天早上將錢給送過去,明天我曹府能不能吃上飯就看你了。”

“一定一定,我陸垚辦事伯父您放心便是。”陸垚連連點頭,“伯父你還是先回去吧。”

“嗯”曹佾答應後走出了院門。

陸垚也是看到曹佾消失在院門後才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陸浩一臉擔憂的說道:“二郎你別看曹國舅一臉笑意,但卻不是好與之輩,現在雖然沒有對你的礦場起心思,以後可說不準,不如我們趁現在與曹家談好幾幾分成,到時候他就是再想也沒有話說。”

陸垚當然知道曹國舅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物件,從今天突然闖進陸府就能看得出來,若是一直有大利潤分配還好,等到後面出事

了搞不好還會倒打一耙,以後和曹佾合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陸垚知道陸浩在擔心陸家,畢竟陸家這個小家族是比不過曹國舅這樣的皇親國戚,隨隨便便就能弄死陸家,不過他陸垚也不是吃素的。

一旦有人對陸家不利,他定當十倍奉還。

陸垚搖頭說道:“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之前已經和曹國舅簽訂好了契約,現在蘇縣的這塊地已經歸我陸垚所有,他只能分到酒廠的利錢,這礦場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就算他告到官家那裡也沒有用。畢竟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我是受大宋法律保護的。曹國舅也不敢做出強買強賣的事情來,有損曹皇后的威嚴。”

陸浩長舒了一口氣,陸垚知道其中的利益就好,這些事情他也不想管。

陸垚看了一眼院門,確定沒有人之後,對著陸浩說道:“其實我剛才並沒有說真話,鐵礦的產量是沒有那麼多,但是我研究出來了一種煉製鋼的辦法,這座鐵礦有八成的鐵能煉出鋼來,到時候肯定會比賣酒掙錢,我們陸家以後就躺著收錢吧。”

陸浩擔憂地說道:“這事若是被曹國舅知道了……”

“我已經知道了!還好我躲在一旁沒有走,不然又會被你臭小子給騙了。”曹佾不知何時又站在了院門外。

陸垚一臉無奈,你堂堂一個國舅爺,蹲在院牆外聽牆腳真的好嗎?

就不怕有失身份。

“臭小子我看你找打。”曹佾揮著拳頭,口中‘呀呀呀’的就朝著陸垚跑來。

陸垚豈是坐以待斃之輩。

曹佾追他,他還不會跑嘛。

陸垚邊跑邊喊道:“曹伯父,你聽我解釋。”

“我要再聽你一句胡話,我就不姓曹。”

曹佾和陸垚兩人弄得陸府雞飛狗跳。

不少下人蹲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動都不敢動,這兩人的破壞力太強。

牆都被撞塌了幾座。

最後陸垚還是被曹佾追上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偏偏陸垚還不敢下重手,一來二去還是他受的傷最多。

“stop!”陸垚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曹佾也停止了自己的拳頭,和陸垚一起躺在地上大喘氣,他這幅身子哪比得過年輕人。

身上被陸垚打中的幾處,疼得不行。

“不知道曹伯父這件事情想要怎麼解決?”陸垚問道 。

“見著有份,你最少給我鐵礦四成的利潤才行。”

陸垚搖頭說道:“四成太多了,最多和酒廠一樣兩成,這鐵礦本來就是我的。”

“它之前是我的。”曹佾怒道。

“但是現在它姓陸了,誰叫伯父您之前沒有發現。”

‘好,算你小子膽大,兩成便兩成,明天把契約送到我府上去。’

“不過伯父你還得給我十萬貫才能得到這兩成利。”陸垚笑道。

“你還敢要錢?”曹佾真想一劍劈死這個掉進錢眼的傢伙。

“沒辦法誰叫鐵礦能掙大錢呢。”陸垚雙手一攤。

“真的掙這麼多錢?”曹佾問道。

“那當然,你見過我陸垚有做過不是大利潤的生意嗎?”

曹佾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起身,“十萬貫太貴了,最多只能給你五萬貫,這錢從我酒廠的利潤裡扣。”

說完他離開了陸府,這次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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