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四百九十六章 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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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陸府。

且說韓文遠和陸垚在陸府的這一碰頭,雙方可以說是都差不多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陸垚這邊想打聽的事情自然十分簡單了,既然自己沒有能夠看完全場比賽,所以藉著韓文遠來的這個機會,自然是要知道雄獅隊和樊樓隊的比賽最後誰獲得了勝利,不光是陸垚想知道,曹菡應該也一直在關心這件事情。當然了,一會兒如何跟曹菡說曹誘的隊伍輸了,要怎麼安慰她,陸垚還在思考當中。另一個目的,陸垚就是想知道,趙禎對於這次的蹴鞠大賽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這個直接關係到是不是能夠舉辦下一屆大賽還有足彩今後的運營情況。雖說皇帝一開始同意了,這新蹴鞠大賽最後的優勝隊伍,它的帶頭人會獲得足彩的經營權,但是那時候趙禎覺得自己的皇天隊才是這八支隊伍當中實力最強勁的。說白了,就是想要把足彩變成自己的皇家產業,不過最後還是在陸垚的勸說下放棄了。而且,皇天隊在半決賽被淘汰出局,趙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只不過,他是天子,陸垚非常清楚,說什麼君無戲言只不過是在哄騙小孩,如果趙禎這場比賽覺得曹誘和潘文都不適合經營足彩,一個旨意下來也完全有可能。所以,陸垚要從韓文遠這裡得到趙禎最後的態度。好在,趙禎看比賽看得十分過癮,已經決定將足彩的經營權交給陸垚了。

而韓文遠此行也有幾個目的,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韓韞玉和曹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誤會,陸垚剛才那麼急匆匆回家,絕對不是小事。這對於韓文遠來說是最重要的。在得知陸垚解決了家庭矛盾,或者說那兩個女子根本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後,韓文遠也是說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第二個目的。實際上,這件事情是韓永合要求他做的。雖說現在韓韞玉和曹菡都已經嫁到了陸府。大街小巷,基本上所有百姓也都知道,這深得皇上信????????????????賴,而且能力出眾的陸垚,最近直接娶了兩個媳婦。而且一個是尚書大人家的小姐,而另一個則是國舅爺的掌上明珠。陸垚的身份和地位,隨著他的婚事結束,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這兩家的女婿,或者說是跟韓家與曹家有多少關係,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都不能夠同日而語了。

所以,有一件事情就顯得格外重要起來。那就是還有幾天時間就要進行的殿試。這次殿試的時間和之前不同,因為新蹴鞠大賽的原因,皇帝趙禎是下了命令,殿試必須要在新蹴鞠大賽結束後再進行,也正因為如此,那些留在汴梁的學子們才有機會去看這次的比賽,當然,其中也不乏透過足彩賺的盆滿缽滿的人。

但是現在眼看著這新蹴鞠大賽今天也算是正式結束了,那麼接下來,殿試就要提上日程了。韓文遠對於這些不太清楚,不過韓永合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在昨天上朝的時候,早朝結束後,趙禎就將歐陽修還有幾個大臣給留了下來,韓永合仔細觀察了一下,被留下的基本都是之前負責省試的大臣,所以,要商量的事情不用多說,肯定就是殿試的相關事情了。

所以,韓永合其實今天交代過韓文遠,讓他找個機會,詢問一下陸垚,雖說女兒已經嫁到陸府去了,木已成舟更改不了,但是在殿試開始之前,還是想要最後確認一下陸垚這邊的準備情況,也算是一個善意的提醒,詢問一下陸垚有沒有信心。

宋代是我國科舉考試走向正規化、制度化的朝代。就進士考試而言,宋初大抵沿襲隋唐五代的做法,幾乎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只是錄取人數很少,且不舉行殿試。自太祖開寶六年〔973年〕宋準榜開場確立殿試及唱名制度,到淳化三年〔992年〕孫何榜時採用糊名考試的方法,科考制度遂逐步完善。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又確立了3年一次會試,並嚴格執行,這一制度一直延續到南宋滅亡。科舉考試是封建帝王選拔人才的重要手段,但這一制度一開場就有失公允。宋初在沒有殿試時,一般情況下一切程式均由禮部主持,最後只是將結果告知太祖趙匡胤。自有殿試以來,每科狀元確實定,也並非公平競爭的結果,有的只是取決於皇帝的一人的意志或者說是迎合了當權者的政治需要,這在宋代科舉制度產生、開展與完善的過程中都有所反映。

開寶六年〔973年〕三月初七,新錄取的進士宋準等10人及其它諸科錄取的28人一起到講武殿謝恩。透過當面對話,趙匡胤覺得進士中的武濟川、“三傳〞學究中的劉睿知識淺陋,答覆下列問題時張皇失措,牛頭不對馬嘴,就下令將他們刷掉了。這科是翰林學士李昉擔任權知貢舉〔即臨時負責科舉考試之事〕,而武濟川是他的家鄉人,因此趙匡胤很不快樂。

事後,未被錄取的徐士廉等人又擊登聞鼓〔古代帝王為了表示聽取臣下的冤情或諫議,懸鼓於朝堂之外,允許臣民擊鼓直接向皇帝反映問題〕,狀告李昉賣人情,取捨不公允。趙匡胤就這個問題徵詢翰林學士盧多遜的意見,盧說:“我也聽到不少議論。〞趙匡胤就命令貢院將考完了3場而落選的人造冊上報,結果進士及諸科共報上來360人。

三月十九日,將這些人全部召見,選了195人,其中包括徐士廉。加上宋準等已經錄取的38人都發給捲紙,另外再考一場詩賦,並另委考官主持其事。兩天後,趙匡胤親自到講武殿批閱試卷,共錄取進士26人,其他“五經〞、“三禮〞諸科共101人,都賜及第。宋準、徐士廉均在進士科錄取之列,仍以宋準為榜首。並且,賜給宋準制錢20萬以舉辦慶賀宴會。李昉那麼被貶為太常少卿,和他一起主持試事的其他官員也都受到了處分。

從此,殿試就成了科舉考試的一道必須經過的程式。

自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太宗端拱二年〔989年〕,頻頻舉行科舉考試,且多以最先交卷者為狀元。這種方式有意無意地沿用了30年,共產生了22位狀元。楊礪、宋準、王嗣宗、胡旦、蘇易簡、王世那麼、梁灝、陳堯叟等都是北宋前期著名人物,他們皆因搶先交卷而成了狀元。其中楊礪、王嗣宗、蘇易簡、陳堯叟後來還成了頗有政績的掌權人物。

文思敏捷、下筆千言固然是人的才氣的一種表達,但僅以此確定名次高低,終究有失偏頗。再說,一榜接一榜地都是先交卷者成了狀元,而一當了狀元,不僅名氣大、入仕起點高,而且以後升官也比別人快得多。這樣,繼起的讀書人準備考試就只在寫作速度上下功夫,而忽略了文章的質量,更不肯認真在積累知識上下功夫。有的士人甚至互相吹捧,哄抬那些草率成篇者的身價,以製造知名度。已經有了應試資格的舉子以此為榮,準備應試的學童也群起仿效,逐漸形成一種華而不實的文風,影響非常惡劣。一些有見識的朝臣看出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就一再向太宗上奏章。太宗還算是個勇於納諫的君主,很快就認識到這一問題的危害性,便立即改變做法,決定不再以行文的遲速作為決定名次的標準。

淳化三年〔992年〕二月,又要舉行會試了,太宗還採納了莆田人陳靖的建議,制定了“糊名考校〞的方法。這科應試者共1.3萬人,這不但是宋代開國以來的空前盛況,也是隋唐五代300多年來所未曾有過的。太宗深感這是個改變風氣的好時機,就命令考官們仔細閱卷,認真治一治爭先交卷、草率成文的浮華之徒。

會試考3場,第一場考官????????????????們就來了個下馬威,出的題目冷僻。出題之後,許多考生都模不著頭腦,紛紛要求考官們加以說明。這在以前歷次都是允許的,可這次卻得不到答覆。不少一向自詡“才思敏捷〞的考生,這次竟也遲遲不能下筆。

不過,人那麼多,總還有快手。年僅17歲的江南考生錢易,不到中午已經做完答卷,第一個出了常這次,他可撞在槍口上了。考官們心照不宣、矯枉過正地連卷子都不看,用紅筆一抹,當作廢卷子拋棄在一旁,並取消了他參加第二、三場考試的資格。

會試的結果是:一位已經頗有些名氣但文思相對遲澀的河南舉子孫何當了“省元〞〔“時,乃唐宋時中央部門的名稱;唐宋會試由尚書省主持,故又稱省試,第一名稱“省元〞〕。快手錢易被黜落,而速度較慢的孫何反而受重視,一些向來以快為榮的考生都還只當是偶爾現象,根本沒有料到這是太宗有心要懲治單純求快的人。因此,以李庶幾為首的一批透過了會試的快手們對孫何奪取省元很不服氣。他們特意聚集在京城一個著名的餅子店裡進展寫作比賽。揚言誰在廚師烙好一張大餅的時間內完成一韻詩,誰就是高手。吵吵嚷嚷,呼呼叫叫,旁假設無人。

他們哪裡知道,這件事很快就傳到朝臣們耳朵裡了。大臣們對這些人更加厭惡。待到殿試時,太宗親自擬了一道更為冷僻的題目,從?莊子·寓言?中摘出“卮言日出〞四個字作為賦題,決心再給快手們一點厲害瞧瞧。

殿試開場了。李庶幾還沒有完全弄明白題意,就急急忙忙胡亂湊了一篇,別人還在冥思苦想之時,他已搶先交了卷。他的同夥們一見,也就不敢細想,一個個隨意亂扯,紛紛成篇出常李庶幾滿以為這回狀元是穩拿了。他的崇拜者也跟著一味地吹捧,更使他自我陶醉。還沒等傳臚〔宣佈殿試名次的儀式〕、張榜,他就讓僕人大肆張羅,為慶賀自己狀元及第做準備。在確定名次時,朝臣們將他們在餅店搞比賽的事一五一十對太宗說了。太宗大怒,下令將他黜落,並且罰他兩科之內不許參加殿試。最後的結果是:搶先交卷者紛紛落榜,“文思苦遲〞而“文理可觀〞的孫何又中了狀元,而且在宋代狀元中首創了連中“三元〞的奇蹟。從此,以答卷的遲速決定名次的方法也就取消了,這一改革是合理的。

李庶幾鹹平元年、二年接連兩科都未能參加殿試〔此前有5年停頓科舉〕,直到鹹平三年〔1000年〕陳堯諮榜才以省元及第。

錢易雖被黜落,卻因此出了大名。他後來重新參加開封府的選拔考試,又想爭第一而引起一場大爭論,驚動了朝廷。經過反覆討論與複試,結果排名第三。這時蘇易簡在太宗面前竭力稱讚他的才華,太宗很驚喜,打算招他為“白衣卿相〞,但很快因繁雜的政務而淡忘了。鹹平二年〔999年〕,他終於進士及第,在真宗朝很受重視,官至翰林學士、知制誥〔負責起草朝廷文告、命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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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嘉祐二年丁酉〔1057年〕科殿試前,福州福清〔今福建福清縣〕人林希奪魁呼聲最高,因為他連奪了開封府試與省試兩個第一。仁宗皇帝也屬意於他,親臨試場,並派貼身太監到林希身邊去觀察,一待他做完卷子即讓送呈御覽。當時的試題為?民監賦?。林希的破題是:“天監不遠,民心可知。〞他做好後,便興沖沖地捧著卷子打算面呈皇上。快到仁宗跟前了,一個內侍從旁瞄了一眼,情不自禁地吐了吐舌頭,因為林的破題帶警告意味,已犯了大忌。仁宗看了卷子果然很不快樂,冷冷地讓交給考官,照常閱卷、定名次。考官當然會意,不敢再將林希放在上等,就遠遠地放在三甲裡頭。不僅如此,考官們還特別注意每份卷子的開頭兩句,免得再讓皇上不快樂。

找來找去,發現章衡的卷子,其破題為“運啟元聖,天臨兆民〞。他們估計這兩句仁宗一定喜歡。一會兒仁宗又轉到詳定官的辦公地點來,他們便將章衡的卷子呈上去。仁宗看了喜笑顏開,說:“這都是祖宗們的事,朕怎麼敢當?〞就這樣,章衡就成了第一名。

元豐五年壬戌〔1082年〕科殿試閱卷畢,黃裳的卷子本來是被考官們定在最差的一等,即第五甲中的。可湊巧殿試中神宗曾到考場巡視,看過黃裳的文章,很是欣賞,並且還記下了好幾句。因此到了讀卷並最後確定頭幾名的名次時,神宗聽了好幾份卷子,覺得都不是黃裳的,很是絕望,就乾脆下令暫停,說:“朕以為黃裳的策論質量最高,怎麼他倒不在前列?〞說罷,又有板有眼地吟誦起他記得的那幾句來。在場的官員趕快去查詢,一會兒在第五甲中翻了出來,神宗審查無誤後說:“這才是狀元啦1然後唱名儀式開場。

這科進士中還有一個叫劉概的,他本是上科省試的第一名,上科殿試中僅因一個字犯了皇家的諱,就被黜落了。事後主考官蒲孟宗很是可惜,就竭力表揚他,使他直接當了個小京官——學錄〔正九品〕。這一科他再次參加省試,又考了個第一名,可殿試也被定在第五甲。神宗已經聽說他的事了,唱完名,神宗特地召見他,問道:“卿當學錄幾年了?〞劉概說:“臣待罪學錄三年了。〞又問:“誰是你的教師?〞答曰:“我劉概承蒙陛下教導培養。〞神宗非常欣賞他的答對,就當眾宣佈悅:“考官們定的名次不合理,竟將劉概放在第五甲,如今升你在第二甲。〞這一科的考試官蘇頌、王子韶、曾鞏、陸鈿等一干人就因將黃裳、劉概的名次定得太低,每人被罰了30斤銅。

????????????????哲宗紹聖四年〔I097年〕殿試過後,閱卷官們根據文章質量原定的是胡安國第一。唱名前的三月初九日,還要經哲宗“欽定〞。“欽定〞時卷子先不開封,由宰相讀頭幾名的卷子。讀了前三名,哲宗認為名次定得可以。但是宰相章惇、副宰相曾布、蔡卞等人覺得第一名沒有斥責元祐〔1086一1093年〕年間執政的司馬光、呂公著等臣僚的言詞,而第二名〔後來得知是何昌言〕的對策中有“元祐臣僚,不知君臣之義、父子之恩〞等語,就堅持把他升為第一。這樣胡安國該是第二了,可他們仍不同意。原第三名方天假設的答卷上有“當是時〔元祐年間—筆者〕,鶴髮宵人〔年紀大的壞蛋—筆者〕,棋佈要路〔像棋子一樣安排在重要位置上—筆者〕,今家財猶未籍沒,子孫猶未禁錮〞一段,於是又把他提到第二。他們還想將原定的第四名〔章惇之子章持〕往前挪,但只讀了幾百個字後,曾布、蔡卞都認為跟前幾名差遠了,不必往下讀了。又讀原第五名〔李元膺〕的卷子,其中有“先朝法度當損益〞的話,哲宗聽了不快樂,說要往下降名次,並讓再讀一遍原第一名,即胡安國的對策,認為胡不能再往下降了,可以放在第三,這才保住了胡安國的第三名。

可見,此期殿試名次確實定,除了看文章質量而外,還要看是否傾向於當時當權者的政見,何昌言由第二升為第一,正得力於對策中攻擊了元祐臣僚,迎合了當權者。

回到當下,陸垚思索了一番之後,得出的結論和之前是一樣的。以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有受到皇帝的信任程度,想要透過殿試,只要自己不說什麼太過份的話,應該是能透過的。

“放心吧,回去告訴我的岳丈大人,請他也放心就是了。”

韓文遠知道陸垚從來不願意開玩笑,而且他說的事情,基本上是都能做到的,得到了陸垚肯定的答覆,韓文遠這邊也就不多做逗留了,他這一中午陪趙禎看球,可以說是又累又餓,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妹妹,他肯定選擇先回家睡上一覺吃點東西,晚上再到陸府來拜訪,現在事情都辦完了,韓文遠真是巴不得回家休息去。

陸垚自然知道,韓文遠跟趙禎幫自己請假的時候,肯定是會被趙禎問話的,之前的時候還都有韓永合幫著打圓場,而且基本上也用不著他開口,但是今天讓他獨自面對趙禎,雖說也是個鍛鍊的機會,不過看上去也是累得不行。別說是他了,就算是陸垚陪趙禎大半天,應該也是提心吊膽吧。

處理好了韓文遠這邊的事情。陸垚也就來到了曹菡的房間,此時的曹菡也醒了,擔心哥哥的她也沒怎麼睡踏實。

陸垚知道,他和曹菡之間不用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所以,陸垚選擇直接將比賽的結果告訴給曹菡。

“我覺得,曹誘已經很盡力了,就是運氣不好,如果那個點球踢進了,還不知道誰嬴誰輸呢?”陸垚這麼安慰著,曹菡雖說非常瞭解自己的兄長,也知道他為這次的新蹴鞠大賽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至於雄獅隊真正的實力如何,還有戰術打法隊員實力等等,他都是不瞭解的。

不過曹菡倒是明白一些基本的蹴鞠規則,她也是看過陸垚寫的關於蹴鞠的基本文稿的。所以,她也知道,進入到點球大戰,說明兩個隊伍實力相當,而進入到突然死亡階段,也代表著運氣成分很大程度會決定最後比賽的勝負。

於是,曹菡說道:“到了突然死亡階段,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等我有機會見到哥哥,我再好好安慰一下他吧,正常時間他沒有輸,只是最後那個球沒有進而已。”

陸垚點點頭,看樣子曹菡沒有過於的難過傷心,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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