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四百七十九章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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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化是內斂精細的,這既表現在用宗法、保甲、鄉約等繩索對全體民眾的約束,還表現在用超乎以往的心機對婦女行為與心智的囿限。文化的精神風貌與婦女的生活狀況,正是相互對應的。

不妨先從外部裝束去認識一下宋代的婦女。北宋建國後,婦女漸不戴帔帛。到了南宋,女裝更趨向素淡與簡易,而且多著逼窄貼體的小袖對襟式上衣,蓋在下裙之外。唐代女裝中暴露的風尚已一去不復返了。在公共場合,宋代婦女則要戴蓋頭,以障蔽面部;腳穿尖小蓮鞋。朱熹還別出心裁,在蓮鞋底下裝上木頭,使之行走有聲,便於家人監視其活動(《福建通志·風俗志》)。遮掩與緊縮,或者說是偏重約束,可以稱作宋代女裝的一大特徵。

在行為上,宋代的婦女更受到了諸般限制,像唐代婦女那樣拋頭露面、招搖過市的機會大大減少了。唐代婦女喜好騎馬,如唐代詩人張祜《集靈臺》詩云:“虢國夫人承主恩,平明騎馬入宮門。”宮中尚敢騎馬,這是何等氣魄。王建的《宮詞》,則描繪了當時宮女們“誇道自家能走馬,國中橫過覓人看”的洋洋得意之態。唐時婦女之騎馬者,露髻馳騁,不復戴帽,甚至穿著男子的衣衫。女子還騎馬參加集體遊戲。在出土的唐代擊毯圖銅鏡上,就可以見到女子騎馬擊毯的英姿。

而宋時的婦女,連上街的機會都少,平日裡只能在垂簾之後張望一下外面的世界。婦女偶或出門,也要乘轎坐車或戴蓋頭,與塵世依然有一簾之隔。略略探頭探腦,即會遭人恥笑。且引一段宋人話本為證。《清平山堂話本·刎頸鴛鴦會》的主角蔣淑珍,生得甚是標緻,因難逢佳偶,常“垂簾不卷”“高閣慵憑”,說話人對此頗多非議。據話本所說,她“描眉畫眼,傅粉施朱,梳個縱鬢頭兒,著件叩身衫子,做張做勢,喬模喬樣,或倚檻凝神,或臨街獻笑,因此閭里皆鄙之”。可憐這女子,大門未出,二門不邁,只不過捲簾開眼看世界,便為時論不容。

宋時對婦女行為的限制,有大量的文字上的規範,北宋司馬光在其《家範·治家》中即指出:

夫治家莫如禮,男女之別,禮之大節也。故治家者必以禮為先,男女不雜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櫛,不親授受,嫂叔不通問,……姑姐妹女子,已嫁而返,兄弟毋與同席而坐,毋與同器而食。

自司馬光以後,這類男女有別的言論越來越多,並成為有影響的社會輿論。

文字規定畢竟還是紙上談兵,若要執行必需相應的措施來保證。兩宋婦女纏足的普及,正好滿足了對婦女施行控制的需要。纏足是一種摧殘肢體正常發育的野蠻行為,清人李汝珍在小說《鏡花緣》第十二回中,曾借君子國吳之和之口描繪了婦女纏足之慘狀:

始纏之時,其女百般痛苦,撫足哀號,甚至皮腐肉敗,鮮血淋漓。當此之際,夜不成寐,食不下咽,種種疾病,由此而生。

纏足並不是宋人的首創。據元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卷十載,南唐李後主令宮嬪“以帛繞足,令纖小”,“由是人皆效之,以纖弓為妙”。但最初纏足之風大約還只在宮中流行,至兩宋方普及民間。“熙寧、元豐以前人猶為者少,近年則人人相效,以不為者為恥也”。蘇東坡《菩薩蠻》詞中即有“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句,說明彼時世人已有以纏裹小腳為好的審美傾向。

在話本中,亦可尋出不少宋時民間婦女纏足的證據。如《碾玉觀音》中的女主角秀秀,剛亮相時說話人描述她是“蓮步半折小弓弓,鶯囀一聲嬌滴滴”。因是小腳,故隨崔寧出走時行不多遠,便腳疼走不得了。《錯斬崔寧》中的小娘子,出門“行不上一二裡,早是腳疼走不動”,肯定也是小腳無疑。

婦女纏足的普及,肯定是多種因素促成的,但其中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它有效地限制了婦女的行動。林語堂便指出:“纏足是婦女被幽禁、被壓制的象徵,這個說法並不過分。宋代的大儒家朱熹也非常熱衷於在福建南部推行纏足的習俗,作為傳授中國文化、提倡男女隔離的一個手段。”(林語堂:《中國人》,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年)

纏足作為隔離女性的手段,在元代伊世珍《琅嬛記》中即曾提到:“聖人重女而使之不輕舉也,是以裹其足,故所居不過閨閾之中,欲出則有帷車載之,是無事於足也。”流傳於民間的《女兒經》對此有通俗的解說:“為甚事,裹了足?不因好看如弓曲;恐他輕走出房門,千纏萬裹來拘束。”

裹足其實是為了裹心,於是除了外在拘束的纏裹小腳,兩宋時著重內在思想控制的女教也大為興盛。女教在中國有悠久的傳統,《禮記》的《曲禮》、《內則》諸篇中便記錄了不少女子的為人之道、行事之儀。到兩漢劉向編《列女傳》、班昭著《女誡》時,女教的內容已經頗有系統了。兩宋文人儒士則又將女教推到一個新的階段。宋人對傳統女教的更新,導致了女教、女性.倫理道德、婦女生活發生了一系列的顯著變化。例如,班昭在《女誡》中,是主張女子應與男子一樣讀書的。但到了司馬光的《家範》中,雖也同意女子讀書,卻將讀書的內容限定為《孝經》《論語》《列女傳》之類,而反對女子學“作歌詩”,其強調道德倫理教化之意昭然。明以後出現的女子“無才是德”的說法,正是宋人女教思想的必然發展。

宋儒對女教的最大更新就是注入了對婦女貞節的刻意強調。《近思錄》卷六中載有北宋程頤的一段著名答問:

或問:“孀婦於理,似不可取,如何?”

曰:“然!凡取,以配身也,若取失節者以配身,是己失節也。”

又問:“或有孤孀貧窮無託者,可再嫁否?”

曰:“只是後世怕寒餓死,故有是說。然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

這思想同樣在司馬光的《家範》中有所表現。《家範·妻》曰:“妻者,齊也。一與之齊,終身不改,故忠臣不事二主,貞女不事二夫。”為進一步闡明這種觀念,《家範》中還列舉了許多貞烈女子的事蹟。到了南宋,更多的文人儒士成為婦女貞節的熱心呼籲者。同時,他們還盡一切可能對周圍婦女的實際生活加以干預。朱熹便曾在給陳師中的信中勸陳鼓勵其喪夫之妹守節,以成“人倫之美事”(《朱文公文集》卷二六)。

關於寡婦再嫁關乎貞節的議論早已有之,如《禮記·郊特牲》中便有“夫死不嫁”的說法。但這只是一種理想態的描述,在實際的社會文化控制中約束力並不強。例如,儒學祖師孔子的兒子死後,兒媳雖已生有子思,仍改嫁於衛。秦漢後寡婦改嫁之事例仍多。單以唐代而論,皇家公主寡居再嫁者就有20餘人,其中兩嫁者23人、三嫁者4人(《新唐書·公主傳》)。

以此推論,民間再嫁者當更多。當然,唐代也有人講貞節,但“唐代貞節觀念很淡薄,並不是個個婦人夫死都要改嫁,不過社會上不禁止改嫁,不逼令守節罷了”(陳東原:《中國婦女生活史》,商務印書館,1937年)。

直到北宋時,法律仍准許寡婦招進後夫,稱為“接腳伕”。但到了南宋,隨著理學的發展,禮教興起,其所關注者自不僅僅是觀念形態,而是人們的實際行為。故從禮教的立場而言,是要“禁止改嫁”“逼令守節”的。從宋以後的歷史看,禮教在這一點上是相當成功的,其表現便是宋以後各朝列女人數的驟然增加。據有人從《古今圖書整合》所收資料統計,在歷代節婦烈女的總數中,宋以前歷代不過187人,宋、金時驟增至302人,元代742人,明代35829人,清初也有12323人(見杜正勝主編:《吾土與吾民》,臺灣聯經出版公司,1983年)。

宋人不獨講貞節,還講貞操。貞節說的是已婚婦女的事,貞操則擴充套件到未婚女子身上,即所謂童貞問題。陳東原先生曾說:“到了宋代,我發現對於婦女的貞節,另有一個要求,便所謂‘男性之處女的嗜好’了。古代的貞節觀念,很是寬泛,漸緊漸緊,到了宋代,貞節觀念遂看中在一點——性慾問題——生殖器問題的上面。從此以後,女性的摧殘,遂到了不可知的高深程!”(《中國婦女生活史》)

這樣一來,新婚之夜檢查新娘是否處女就成了婚禮中不可少的儀式,賀客們都極關心男方在翌日清晨出示新娘“落紅”的標誌。若新娘果為處女,男方還要向女方送去上書“閨門有訓,淑女可欽”的喜帖,而女家也以此誇耀鄰里;若新娘已非完璧,則常會發生被男方所休的悲劇,而女家亦顏面盡失。為了保全顏面,有女之人家就要從小防範,盡力使女子不離閨門一步,司馬光便提倡“女子十年不出”(《家範·女》)。南宋洪邁曾記有《吳小員外》故事,說的是酒肆當壚少女因應邀與客同飲,其父母便訓責道:“未嫁而為此態,何以適人?”該女竟羞慚而死(《夷堅甲志》卷四)。可見在宋時受貞操觀的影響,督促女子婚前嚴守閨房、不與男子接近已蔚成風氣。這正如後世流傳的《閨門女兒經》所說:“娘邊做女,莫出閨門。行莫亂步,坐莫搖身。笑莫露齒,話莫高聲。輕言細語,緩步遊行。”

經過宋儒的努力,對婦女纏足和貞潔的要求得到了社會的廣泛認同,社會文化的控制力在婦女身上大顯威風。從肉體到精神的雙重禁錮,使女性心態乃至整個社會心態發生畸變,“金蓮要小、牌坊要大”成了社會認同的追求,帶給中華婦女的則是近千年血淚斑斑的人生旅程。

說回當下,陸垚這邊離開了正廳的婚宴現場,這婚宴到現在也算是正式結束了才對。除了一些下人們在“打掃戰場之外”,其他陸府的人也都是各自忙活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用不上棠溪了,陸垚叫來棠溪,這自己結婚之前,基本上棠溪是隨叫隨到的,每天睡覺之前,還有醒來之後,陸垚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棠溪,之前的時候陸垚都會在第一時間叫來棠溪交代一下這一天的事情安排。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結婚之後,很多事情就比較麻煩了,不過好在陸垚之前跟陸盱已經申請下來了書房的使用權,陸盱已經同意,在陸盱沒有使用書房的時候,這書房陸垚可以隨意進出,之前的時候書房可是只有陸盱一個人能夠進入的。所以,陸垚叫來棠溪交代下去,因為基本上每天都是棠溪起來的比較早,所以陸垚吩咐,在自己醒來後,棠溪這邊就可以忙完手上的事情,之後去到書房當中等待自己,每天兩人改成到書房當中去溝通工作上的事情。棠溪自然也清楚,這陸垚已經結婚了,不管他是在曹菡那裡還是韓韞玉那裡,自己都不方便等在門外,不過對於棠溪來說也是有一個好消息的,那就是,之前的棠溪基本上每天都會從陸垚那裡接到文稿,然後將兩份文稿分別送到曹府和韓府去,自然就是給曹菡和韓韞玉送去的陸垚所寫的文稿。而現在,曹菡和韓韞玉已經入住到了陸府當中,這送文稿的事情應該也不用自己做了。等到這新蹴鞠大賽的決賽結束後,陳晨也會到陸府來幫忙,可以說接下來的時間裡,棠溪應該不會有之前那麼繁忙才對。

交代完棠溪過後,陸垚這邊也是松了口氣,這今天的婚禮到現在應該算是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在韓韞玉和曹菡的房間當中選一個了。和之前與陸盱說好的一樣,陸垚先選擇去到了韓韞玉的房間,母親言氏對此可以說是非常開心了,很顯然,曹菡和韓韞玉之間,言氏還是更喜歡韓韞玉的,只不過,她倒是不知道陸垚之前跟陸盱的談話,明確陸垚的想法。而且言氏雖說也知道陸垚行事不拘小節,但是接親的時候已經算是怠慢了韓韞玉了,所以今天晚上一定會在韓韞玉的房間留宿才是。

所以,在看到陸垚這邊進到韓韞玉.房間後,母親言氏立刻派人去通知曹菡那邊,倒不是說去打擊曹菡,而是告訴她,大機率今天陸垚應該是在韓韞玉的房間了,讓曹菡不用等了,早點歇息。

陸垚進到了母親給韓韞玉準備的房間當中,此時的韓韞玉還帶著蓋頭,並沒有注意到陸垚。

不愧是母親親自收拾的房間,陸垚心中暗自感嘆著,這正室妻子的地位就是跟妾室不一樣,母親看樣子是非常喜歡和重視韓韞玉的。

只可惜,自己這裡,心意已經發生改變了。

陸垚走到韓韞玉面前,蹲下身去,將韓韞玉的蓋頭掀起。

一張絕美的面容出現在了陸垚的眼前,看著面前的韓韞玉,陸垚不由得想起了許久之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韓韞玉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的陸垚剛剛穿越過來,他可不想娶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姑娘,更何況,在他看來這樁婚事就是妥妥的政治婚姻,於是陸垚就更不想同意了。然而,在見到韓韞玉的那一瞬間,陸垚就改變了想法,他不得不承認,當時的他對韓韞玉可以說是一見傾心。於是後來就有了跟韓家與曹家婚約的鬧劇出現。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還有一系列事情的發生,陸垚也漸漸明白了過來,其實自己對於韓韞玉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而且,韓韞玉也明確表示,她嫁給陸垚,大概百分之八十的因素是因為陸家和韓家的關係,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因為陸垚的文采。當然,這裡說的文采,更多的還是陸垚弄出來的石頭記,而當陸垚將自己寫的原創小說交給韓韞玉的時候,韓韞玉卻覺得那東西寫的十分的糟粕,這才是讓陸垚最傷心的地方。從那個時候開始,陸垚對韓韞玉的感情也是開始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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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我們是要喝交杯酒,然後就寢麼?”韓韞玉看向陸垚,說話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

陸垚倒是尋了把椅子,坐在了韓韞玉的對面,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和韓韞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時,韓韞玉的房間外面,言氏還有她手下的兩個丫鬟,正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陸垚的母親言氏本來以為,這陸垚進去之後應該是沒過多久,房間內的蠟燭就會熄滅的,不知為何,房間的亮光一直沒有滅,而且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陸垚的說話聲音從房間內傳來,言氏自然也是不知道陸垚到底跟韓韞玉會說什麼。

結果,大概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房間的門倒是被推開了,接著,陸垚卻從房間內走了出來,與在門口的母親言氏對視一眼,雙方都十分驚訝。

“娘,你在這裡做什麼?”陸垚有些摸不清頭腦,問道。

母親言氏看到陸垚出來更是驚訝,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是跟韓韞玉沒有談好麼,這怎麼還能進去之後出來的?”

陸垚回頭看了看,隨後說道:“哦,我只是跟韓韞玉說了些必須要說的話,還有之後我和她關係的一些話而已,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今天晚上在這個房間留宿啊,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已經跟爹說過了,我今天晚上會去曹菡的房間留宿。我還是覺得自己原來的房間更適合我。”

說完,陸垚就擺了擺手,留下一臉驚訝的言氏和下人們,直接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母親言氏看著陸垚的背影,本想著說點什麼,卻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在陸垚離開後不久,韓韞玉.房間的蠟燭就熄滅了,看樣子她是已經知道了陸垚的決定,於是自己吹滅蠟燭後就歇息了。

陸垚這邊,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自己原來的房間,就是曹菡的房間。

到了房間門口卻發現,這房間內一片漆黑,陸垚瞬間明白了過來,一定是母親她們看到自己去到了韓韞玉的房間,於是就告訴曹菡他今晚不會過來,接著曹菡就休息了。

“真是多此一舉。”陸垚心中這樣想著,接著就推開了曹菡的房門。

陸垚接著點燃了蠟燭,卻看到曹菡並沒有睡去,她一直坐在床邊,只不過蓋頭已經被自己摘下去了。

藉著微弱的燭光,陸垚和曹菡對視了一眼,雖說從姿色上,曹菡確實比不過韓韞玉,但是也足以讓陸垚動容了。

“你不是去韓家大小姐的房間了麼?”聽曹菡說話的語氣,陸垚稍微放心了下來。他沒有看到,曹菡說這句話的時候,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淚。

“去是去了,但是我沒有要在她那裡過夜的意思啊。”陸垚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兩杯酒。“接親我就是接的你,自然晚上也要在你這裡了。”

曹菡也不拘束,從床上起身,坐在了陸垚的旁邊,說道:“不過,這樣韓韞玉會傷心的吧,畢竟她才是你的正室妻子。”

“我以後會做到丈夫該做的事情,也會去陪她,但是這第一個晚上,我還是想在這裡度過。”陸垚說著,將杯子遞給了曹菡。

曹菡莞爾一笑,隨後二人喝下了交杯酒。

這或許,就是自己穿越過來之後,最幸福的時刻了吧,陸垚心中這樣想著。

“不過話說回來,這就是你之前的房間啊,多少是不是有點寒酸。”

曹菡一句話就把陸垚拉回了苦笑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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