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三十五章 我說有了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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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垚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家,只要酒送出去了那就行,別的事情慢慢來,溫水煮青蛙,只要他一直如此總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陸盱也知道陸垚去了韓府,對於韓府的事情他也不想管了,由著陸垚自己折騰去,若是娶不到韓家女兒娶不到,那就再選個好的,現在陸垚都是縣子了想找個媳婦那還不簡單,只要他喊上一聲,陸家的門檻估計都會被踏碎。

大年三十。

這日朝臣們上完早朝之後,就開始長達七日的休沐時間,和後世差不多,到初七才上班。

這一日陸垚在替家中寫完對聯之後就帶著下人們大肆地在城中購買年貨,什麼需要就買什麼,不要擔心沒有錢,現在有的是錢。

聽說還要給別人家送禮,那就挑最好的東西送,可不能讓人瞧不起,覺得陸家送不起好東西。

三省的宰相也要送一些,包拯也要送,誰叫自己和他怎麼有緣呢,一進汴梁就認識了,還有歐陽修也要送一點,雖然他不喜歡自己,不過他作為明年科考的考官怎麼也要巴結一下才對,省得到時候自己考得好,別人說他作弊。

回到家之後,他命所有人都不許動手,今晚的年夜飯必須讓他一個人來完成,忙忙活活一整個下午飯才做好,陸家闔府上下吃得那叫一個香。

爆竹聲中一歲除。

酒足飯飽之後,陸垚對著陸盱託了託手,希望他能自覺。

陸盱卻很詫異地看著陸垚,想著這個小子到底要幹嘛。

陸垚說道:“父親大人,你是不是要給我壓歲錢了。”

“壓歲錢?沒有聽過,你都那麼有錢了還問我要錢,我還問你要壓歲錢呢。”陸盱哼了一聲,又喝了一口茶水。

陸垚終於想起來,雖說壓歲錢是從北宋興起的但是不是宋仁宗時期,而是宋神宗才出現的。

據史料記載,宋神宗時期,當時的樞密副使王韶的小兒子南陔隨著大人在汴梁的街頭觀燈遊玩,竟被歹人給掠走了。歹人準備向南陔的家裡勒索一筆錢財。

然而,在歹人逃跑的途中,巧遇朝廷的車子經過那裡,機智勇敢的南陔急忙大聲呼救,歹人心中害怕被官兵抓住,立刻放下了南陔,倉皇逃跑。

於是,南陔得以逃脫,隨著朝廷的車子進入皇宮,見到了皇帝宋神宗。

宋神宗問清了事情的經過後,就賜予南陔一些金錢,給他壓驚。

壓歲錢就這麼出現了。

後來全國百姓都效仿宋神宗的做法在春節的時候給孩子們一些壓歲錢。

宋神宗也就是下下任皇帝,名趙頊,現在好像是叫趙仲針,到時候也要去巴結一下,畢竟他老爹是個短命鬼,只當了四年的皇帝,巴結他沒有什麼意思。

陸垚大喊可惜,這過年沒有壓歲錢可沒有了滋味,他一定要將這個優良的傳統給延續下去。

他從下人那裡要來一張紅紙,拿出一貫錢,用紅紙包裹成紅包的模樣,遞到了他嫂子許氏的面前。

陸浩和他夫人都很疑惑地看著陸垚,錢用紅紙包著是一個什麼意思,將它送到許氏面前又是一個什麼意思。

陸垚解釋道:“這叫紅包,裡麵包的是壓歲錢,是給沒有成家的孩子們年底壓驚用的,我看嫂嫂這不是懷孕了嗎,我這錢是給嫂嫂肚子裡的孩子壓歲用的。嫂嫂收著就是了。”

陸浩黑著臉,“你嫂嫂沒有懷孕你

亂說什麼?亂給什麼壓歲錢,給也是等孩子出世了再給。”

他自己媳婦懷孕會不知道,要你這個弟弟瞎說。

陸垚不信,繼續說道:“嫂嫂腹部隆起,像是懷孕三月的樣子。”

許氏紅著臉說道:“叔叔,晚間我多吃了一些。”

陸垚驚了,敢情這是脹出來,但是他越看越不對,再怎麼吃得多也不會脹這麼大。

他堅持自己的意見說道:“嫂嫂絕對是懷孕了,以我這麼多年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

陸盱坐在高堂冷哼一聲,“你才多大能有什麼眼光?你要不信去找個大夫來瞧瞧便是。”

陸垚不信邪,立刻跑出了陸府,打聽半天才打聽到一個老大夫家住哪裡。

老大夫一家人年夜飯正在吃年夜飯,聽到陸垚說完的話之後死活也不去,也不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不能等到過了年關再說嘛。

隨後陸垚扔出了兩貫錢,老大夫飯都不吃了,拎著個醫箱就和陸垚一起來到了陸府。

誰還能和錢作對不成,兩貫錢夠他半個月的工資了。

老大夫為許氏診脈,忽然喜上眉梢朝著許氏問道:“近日可來過月事。”

許氏細細想來,說道:“像是上月就未曾來。”

她這些日子一直為陸垚回家這事而煩惱,生怕自家弟弟被帶壞,忽然發現陸垚不似從前了也放心了,月事這種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好像是從上個月就沒有來過。

老大夫朝著陸盱拱手道喜,“恭喜陸大人,少夫人確診是喜脈,已三月有餘。”

陸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起身手舞足蹈地大叫:“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隨後拉著陸垚的衣服使勁亂晃,笑道:“二郎,聽見沒有我要當爹了。”

陸垚很無奈地說道:“如果不是我今天說的,你估計還得等上一個月才知道這個事情。”

陸盱撫摸著自己的鬍鬚也笑得合不攏嘴,“我陸家有後了,賞都有賞,每人賞一貫,先生深夜來此也是辛苦,賞五貫。”

老大夫高興得沒有邊界啊,這什麼家庭啊,診個喜脈就要花七貫錢,真的是太有錢了。

陸垚很恭敬地將老大夫送出門外,老大夫明確表示,如果下次還有這種事情一定要找他。

當夜陸府燭火通明,陸盱和陸浩兩人笑聲就沒斷過,而許氏就和祖宗一樣被供了起來,稍微動上一下陸夫人都急得不行。

反倒是他這個要給侄兒壓歲錢的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還能幹啥,夜抄書吧,想必韓韞玉已經看了書信,自己得再抄出一些來,過幾日給她送去。

只是沒有紅袖添香有些可惜。

大年初一。

陸府早早地開啟了門。

陸垚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昨天他就吩咐了酒樓中的夥計和掌櫃們也放七天假,如果他們想上班也可以三倍工資,哪知道這話一說出口都不打算放假了,都高喊要上班。

這陸垚沒辦法,就同意了他們上班,這可不是資本家的剝削,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

大早上的陸垚就像一個門童一樣地站在門口迎客,大年初一的上午肯定會有很多人來他們陸家拜訪做客,他們家則是派陸浩去其他人家拜訪去了,主要因為陸垚不靠譜。

陸垚看見左邊的街上曹佾帶著他的兒子女兒來了

,曹佾本來是想和陸垚談論一下工廠進展的事情,沒想到曹評和曹菡兩人一聽也要跟著來,主要他們是想來陸家蹭吃蹭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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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曹家有錢,曹佾卻是個摳門的主,樊樓也有炒菜賣,但是居然要十貫錢一盤,貴的要二十貫,他是絕對不會吃的,打死也不去。

忽然陸垚又看向右邊街上,韓夫人帶著韓文遠和韓韞玉來了,看到韓韞玉之後他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當初的一眼驚豔,到之後的日思夜想,他又多麼想再見到韓韞玉,沒想到韓韞玉既然來陸府拜年來了。

忽然一驚,他感覺到不對勁,這兩家人怎麼碰到一起來了,不會打起來吧,他有些心虛就像是偷情被發現了一樣。

奇怪的是兩家都沒有一樣的情緒,相見也是報以微笑,或許是因為面子的緣故吧。

陸垚連忙迎上前去,行禮道:“見過曹伯父,韓伯母,曹兄,韓兄,曹妹妹,韓妹妹。”

韓夫人帶著韓家兄妹向著曹佾行禮,“見過曹國舅。”

曹佾大笑道:“不必多禮。”

“陸二郎,還等著幹嘛,還不將我們迎進府去。”

陸垚急忙將他們請進陸府,陸盱已經在正廳等著他們了。

韓夫人卻帶著韓韞玉一起朝著後院走了,她們屬於女眷自然是和陸夫人見面,本來韓夫人還要帶著曹菡一起去的,可是曹菡不去。

韓韞玉在離開之時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陸垚也順著目光看去朝著韓韞玉點了點頭。

陸盱一看曹佾來了,連忙起身,笑道:“怎麼勞煩曹國舅親至,真是蓬蓽生輝啊。”

曹佾看了陸垚一眼說道:“這錢都花了,不來看看不安心啊!”

陸盱和陸垚當然知道曹佾花的是什麼錢,可是韓文遠不知道啊!

錢?難道是定親的禮錢不成,這兩家難道將婚事給定了,難怪曹菡不走了,原來是這麼回事,終究是我韓家晚了一步啊。

陸垚看到韓文遠的臉色不好,就坐到他的身邊問道:“韓兄可是有什麼心事不成?”

韓文遠說道:“突然有些不想理你。”

陸垚:“……”

不過陸垚還是一張笑臉,“韓兄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或許我能解決呢。”

韓文遠瞥了一眼正在大口吃著糕點的曹菡說道:“還不是你們陸府收了曹家定親的禮錢我才會如此生氣。”

“???”陸垚滿頭的問號,“可是我沒有收曹家的禮錢啊!”

韓文亮冷哼一聲,“你肯定是沒收,定是陸伯父收的。”

陸垚急了,難道陸盱偷偷摸摸把事情給幹了,這些說不準。

“韓兄稍等,我去問一下。”陸垚起身就朝著陸盱走去,然後在耳邊問起。

陸盱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哪裡聽來的胡話,我什麼時候收過曹家的錢,要收也是你收的。”

陸垚聽陸盱這麼一說就放心了,來到韓文遠的身邊說道:“我父親也沒有說收過什麼禮錢,不知道韓兄是從何處聽來的。”

韓文遠繼續冷哼:“當作我沒有聽見嗎,剛才曹國舅還有自己花了錢要來看看,我站得那麼近,決計不會聽錯。”

陸垚大喊誤會,“那是曹國舅投資我酒樓的錢,可不是什麼禮錢,韓兄你想岔了。”

韓文遠覺得面紅耳熱,敢情是他一廂情願,真是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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