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時月 第一百二十九章 痛罵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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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昨天曹菡的突然到訪,對陸垚發出的靈魂拷問,弄得陸垚昨天晚上基本沒怎麼睡好覺,今天陸垚過了難得清靜的一天,處理的事情,也就僅僅是幫著大嫂許氏解決了關於賬本的問題,自己這邊也就是寫了些關於錢莊管理方面的文稿,總體下來,今天一天陸垚過德還是比較輕鬆愜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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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這種狀態也讓陸垚昨天緊繃的心態漸漸鬆弛了下來,這一晚上,陸垚的睡眠質量極高。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早,陸垚起來的很早,洗漱用過早飯之後,就將棠溪給叫了過來。

棠溪這邊倒是覺得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當中,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陸垚這麼早起來過,按照現代的時間,這可是早上的七點剛過。

其實別說是棠溪了,平日裡,陸垚是從來不會跟一家人一起吃早飯的,原因也很簡單,陸盱和陸浩早早的就要起來,洗漱用餐,然後換上朝服上朝去,而這個時候,通常情況下陸垚都是在家呼呼大睡的情況。早餐的時候陸浩表示,等再過一個月,他會提出休假,畢竟妻子許氏再有兩三個月就要生了,自己想多留點時間陪妻子。

本來,陸垚是想著按照陸盱的處事風格,肯定是會拒絕陸浩的這個提議的,沒想到陸盱竟然同意了。看來,陸垚最近的一系列行為,已經開始影響到陸府上下的每一個人了。

說回當下,棠溪被叫過來之後,本以為今天也有什麼事情要交代自己做的,不過想著陸垚之前表示過自己馬上就要閉關了,所以棠溪也有點納悶。

“昨天,你把東西送到韓府去了?”陸垚淡淡地說道。

棠溪點頭,說道:“嗯,我去的時候,剛好還看到了韓韞玉,他們一家人都在正廳內品茶呢。”

陸垚眼睛一亮,隨後問道:“那你是將那文稿親手交給韓韞玉了?”

棠溪說道:“嗯,之前每次的時候都是交給韓文遠轉給韓小姐,不過這次既然見到本人了,我就親自給了她。”

陸垚隨後說道:“那,她拿了那東西之後,是什麼反應?”

棠溪笑了笑,說道:“她自然是十分開心,接著就拿起來看了幾眼,隨後直接將杯中的茶都喝了,然後就帶著文稿說要回房間細細品讀一番,就離開了。”

“哦,原來是這樣麼?”陸垚聽到韓韞玉這個反應,不知為何,自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有跟你說什麼嗎,或者說,問起我些什麼?”

“沒有,”棠溪想了想,搖搖頭,“她只說這情節現在是越來越精彩了,倒是沒有提起公子你……”

說到這裡,棠溪看到陸垚的神情黯淡,顯然是不太開心。

於是棠溪立刻說道:“不過,誇獎這小說寫得好,不就是誇獎公子你麼。”

陸垚這邊挺棠溪說這句話只覺得非常彆扭,剛想發火,又想著,自己跟他發什麼火,他怎會懂得這其中的道理。

最後,陸垚嘆息一聲,揮揮手讓棠溪離開,工廠的事情他昨天都已經辦妥了,今天確實不用棠溪再出去了。

自己呢,今天就做一個等待著,畢竟按照規定,每個隊伍提交自己隊伍刺繡圖案的最後日期,是在明天,不過應該各個隊伍今天就能搞定。陸垚之前在宮中有過交代,讓他們確定圖案之後,都來找自己商量一下,然後自己這邊覺得可以了,再交給皇上那邊開始製作。

說起來,陸垚開始回憶起之前抽籤訓練時候的順序了。

一號籤是潘文和劉伯,也就是潘家和趙家的隊伍,樊樓隊以及猛虎隊,他們的訓練時間應該是最早的,也就是昨天上午。二號籤是王達和陳晨,是昨天下午訓練。

這四支隊伍昨天已經在皇宮內,經過了折克行的第一輪訓練了,不知道他們的感覺如何,能不能接受這個訓練強度。

想到這裡,陸垚覺得以折克行的能力,訓練這方面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因為起來早了,陸垚此時倒是覺得沒什麼事做了,昨天的時候,也將紅樓夢,也就是石頭記抄好的部分給韓韞玉送去了,今天的陸垚打算這個部分休息一天。

一想到韓韞玉,本來陸垚的情緒應該是十分激動的,之前的時候,陸垚想要發奮讀書進行科舉考試,其中也有一部分韓韞玉的原因。不過,經過之前曹菡發出的靈魂拷問,再加上陸垚現在仔細想想韓韞玉和自己之間發生的事情,卻又讓陸垚有些猶豫起來。

若是,她真的是只欣賞自己的才華,沒有什麼其他思想,最後跟自己走到一起,這之後自己的生活,會是幸福的麼?這個問題,開始出現在陸垚的腦海之中。

這石頭記,雖說在這些人眼中,確實是陸垚寫的,但是陸垚心裡清楚,其實除了結局的部分章節是自己原創的之外,其他的章節,都是紅樓夢的原篇啊,自己哪裡有什麼才華,就算是之前做出來的詩詞也都不是自己寫的。雖說陸垚倒是沒有因為這些東西而感到愧疚,但是一想到韓韞玉如此痴迷石頭記,換做之前陸垚可能會非常自豪,覺得這韓韞玉是自己的小迷妹,以後生活應該一定會比較幸福。

可是現在陸垚倒是希望,韓韞玉不要只是因為喜歡自己寫的這個石頭記,才喜歡上自己,那之後的生活,會變得十分單調無聊。

沒有愛情的婚姻,對陸垚來說,不過就是墳墓和牢籠罷了。

不得不承認,陸垚確實比較喜歡美女,說得不好聽一點,有些好色,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其實現在想想,陸垚也沒什麼資本去要求人家韓韞玉對自己有感情,一開始提出退婚的是自己,後來因為看到了韓韞玉的容貌,所以又提出恢復婚約。自始至終,陸垚其實都沒有問過韓韞玉自己的想法,現在知道這韓韞玉不是因為自己這個人喜歡自己而改變心意嫁給自己,倒是因為自己所謂的才華喜歡上自己,陸垚自己又為何要心理不平衡呢?

這麼一想,陸垚倒是釋然了,既然如此,這政治聯姻,自己也看的淡一點也就罷了,至於那韓韞玉,陸垚做到相敬如賓就好,既然她喜歡自己的才華,自己多寫點東西給她就好了。至於感情,在這個年代,有還是沒有,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想通了韓韞玉,陸垚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曹菡,自從之前自己做夢夢到曹菡對自己的靈魂拷問之後,不知為何,陸垚總是能想起曹菡來。想起她那雙含著淚珠的眼睛。

難道說,她在我心底,也留下了一滴眼淚?

陸垚不由得這樣想著。

一時間,陸垚走到了正廳,卻看到大嫂許氏正坐在那裡,拿著一些東西不停的翻看著,而桌子上擱著的,還有昨天下午時候自己給到許氏的那些關於錢莊的手稿。

許氏看的十分投入,完全沒有察覺到陸垚,陸垚自己也有心事,於是也就找了把椅子坐下,沒去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許氏這邊覺得有些累了,站起身來打算放鬆下,回頭一看,卻看到陸垚正抬頭望著不算太晴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氏說道:“陸垚,你這是看什麼呢?”

被大嫂這麼一叫,陸垚才回過神來,自然,他是在想曹菡的事情,不過自然這事情是不能跟大嫂說的,於是陸垚也就岔開了話題,說道:“我剛才到這裡,看到大嫂你正看這些賬本聚精會神的,所以也就沒忍心打擾。”

許氏被陸垚這麼一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有身孕,於是沒走幾步,又是坐了下來,說道:“我不過是,簡單看看咱們陸府的賬本罷了,看看從其中能不能研究出一些什麼,自然,是要結合你昨天給我的那些東西。”

陸垚說道:“是這樣麼,那看完了這些賬本之後,你可有什麼發現?”

其實在陸垚看來,光看賬本,應該沒有辦法看出什麼端倪來,在這古代,其實最能鑽研的,就是省錢之道,比如需要一樣東西來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用途,這種時候,能夠達到這種效果或者用途的東西能夠節約成本,這樣就非常好了。

不過,陸垚對許氏只看了短短一個時辰的文稿就能提出這樣的想法,其實是不報什麼希望的。

誰知道,許氏這邊說道:“其實,我還真看出了一些問題,我覺得,如果用我的方法,或許能省下一些錢財,只不過如果這話是我主動去找夫人說的話,可能她也不會信我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這方法對不對,所以正想著去問問你,沒想到你一直就在這正廳之中。”

許氏的這一番話倒是有些出乎陸垚的預料,於是說道:“什麼方法,你且跟我說說看。如果真的能達到效果,我去和娘說。”

於是,接下來大嫂就針對陸府花銷的幾個問題跟陸垚說了一下,而且還提出了一些解決的方法。

起初陸垚聽的時候還不太在意,不過隨著許氏越說越多,陸垚也覺得,這些方法確實能夠起到效果,而且,許氏的能力在陸垚看來,已經大大超出他的預期了,有些方法甚至是自己都完全沒有想到的。

沒想到,這大嫂許氏,還真是一個經商天才。

許氏大概說了有二十分鍾的樣子,終於將所有的想法都跟陸垚表達完了。

她沒想到,自己說完之後,陸垚的情緒,竟然比自己還要激動一些。

陸垚本來以為,這許氏跟張茂才的老婆是閨蜜,再加上之前許氏也曾經說出過一些關於錢財方面十分有見地的話,所以陸垚才決定試一試,將錢莊交給大嫂來打理。

可是不成想,大嫂還真的對於錢財這方面有著自己的理解,可以說是天賦,這一點和潘文在足彩上的天賦是一樣的,潘文更多的是因為喜歡彩票的這個機制,願意研究。而許氏這邊,或許她生來就具有這

方面的天賦。

“你剛才說的我都記下來了,大嫂,我會跟母親說,讓她馬上實施這個方案。”陸垚激動的說道。

許氏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陸垚出現過這種神情,還以為是自己提出的事項有什麼問題,於是說道:“真的嗎?這些東西大多數還只是我的設想,我也不知道具體實行起來到底有沒有問題。”

“放心,大部分的方案都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樣,大嫂,你一會兒回到房間裡,把你剛才跟我說的這些想法都寫下來。”陸垚說道,這也是為了跟母親展示的時候說起,這些方法的確是大嫂想出來的證據。

一提到這方面,許氏有些為難,說道:“你也知道,我這文化水平不高,要是說我還能說明白,可是你要是讓我寫,可能我真的寫不出來,而且還可能寫出來的東西毛病特別多。”

陸垚笑了笑,說道:“我當是什麼問題呢,這方面的問題,很好解決,你找我大哥就可以了,相信我,他要是聽了你說的這些,他會很樂意幫你寫出來你的這些方法的。”

聽陸垚說到這裡,許氏才覺得,自己的這些方法,看來真的是對陸府上下有幫助的。

陸垚繼續說道:“等你寫完之後,今天晚上的時候交給我,我看完之後經過一些修改,然後我會交到母親那裡去,到時候就按照你的方法來。”

“可是這樣,如果得不到效果的話。”許氏又是說道。

陸垚說道:“既然這方法是你想出來的,那你就應該相信你想出來的這種方法,你說對吧,再說我相信,一定會有用的,你不用太多擔心了。”

經過陸垚的一番勸說下來,許氏終於也是下定了決心。

所謂心動不如行動,許氏這邊來了興致,表示自己其實還有很多的想法, 事不宜遲,自己還不如現在就回到房間去,將這些新冒出來的想法也寫下來,到時候一起給陸垚看。

陸垚表示自然可以,於是許氏十分開心的拿著賬本和文稿離開了正廳,回房間去了。

看著許氏離開,陸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其實自從自己穿越到這裡之後,一直忙著賺錢,對外交際,想辦法提高自己的地位,為趙禎賺錢,舉辦蹴鞠大賽,結交朋友等等,不過這些說到底,都是一些對外的事情。

其實想想,除了自己賺來的錢,會交給家裡一部分之後,其實陸垚自從穿越過來之後,還真的沒有給家裡人做過一些什麼事情,可能,也就是改善了自己和父母兄弟之間的關係吧。

這次,透過讓大嫂掌管錢莊的這件事情,陸垚也想著,融洽一下家裡的關係,而且錢莊的盈利,陸垚也決定拿出絕大部分,交給家裡人,填充家裡的收入,人不能只想著在外面打拼,還是要顧家的。

可以說,許氏想的這些辦法,不光是提高了她自己在陸府的地位,而且,也給了陸垚一個能夠為家裡人做點實事的機會,這應該說是一個雙贏。

不過,許氏剛剛離開,陸垚往後面一看,大哥陸浩正在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站在陸浩身後的,自然就是陸盱了。

陸浩心說,這陸垚又給自己媳婦出了什麼鬼主意,其實陸浩雖然表面上十分支援許氏打理錢莊,可是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的。

雖說陸垚這段時間做出來的功績是有目共睹的,說陸浩信任陸垚也是認真的,然而,陸浩雖然信任陸垚,可是對於自己的老婆倒是有些擔心。

所謂知妻莫若夫,在陸浩看來,這陸府當中應該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妻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陸浩覺得,自己的妻子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能掌管錢莊的人,當然,這和陸浩平時不怎麼瞭解許氏的社交圈有著很大的關係,就算是他知道許氏認識張茂才的妻子,不過卻不知道二人私交到底如何。

所以,自己今天和父親陸盱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十分開心,跟陸垚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陸浩覺得十分費解,他可不想陸垚再突發奇想給自己的妻子安排什麼事情做了,光一個打理錢莊就已經夠讓陸浩頭疼了。

“大哥何故這樣看著我?”陸垚這邊被陸浩看的渾身難受,於是問了一句。

陸浩一聽,立刻改了表情,一臉微笑看向陸垚,說道:“看你們剛才聊的那麼開心,想問問,有什麼喜事?”

陸垚說道:“哦,你說大嫂啊,她剛才想了許多辦法,能夠幫助陸府節省許多開銷,我聽了之後覺得很受用,就讓大嫂把這些方法給寫下來,說起來,還要拜託大哥你,幫著大嫂一起寫出來這些方法。”

陸浩一聽,說道:“你是說,她自己想出來的方法?”

陸垚點頭,說道:“怎麼,大哥你不相信大嫂?”

陸浩練練搖頭,說道:“自然不是,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看來自己的大哥還是不夠瞭解自己的妻子啊,這兩個人現在孩子都有了,這樣的勢頭還是不太對。

陸垚走到陸浩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大哥若是不信,現在就去大嫂那裡問一下,我想現在大嫂她已經準備好紙筆就等大哥回來了,她想出來的方法可是真的很有效果的,還是讓她親口告訴你吧。”

陸浩略微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半信半疑的回到房間去了。

陸盱這邊看了看陸浩,隨後又是看向陸垚,說道:“剛才你說的話是真的?”

陸垚苦惱,這怎麼陸府一家人對於大嫂的印象就只是一個家庭婦女麼?

“當然。”

不過,陸盱看上去自然沒有陸浩那麼更在意許氏這邊的事情。

陸垚見陸盱回來,也就想起了訓練的事情,於是問道:“爹,今天曹國舅有上朝麼?”

陸盱點頭,說道:“是啊,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來了。”

陸垚隨後開始跟父親說起關於訓練抽籤的事情,按照順序,今天是訓練的第二天,而要進行訓練的隊伍,應該就是曹佾的雄獅隊,還有韓琦手下的蒼鷹隊排到的今天進行訓練。

陸垚之所以問陸盱曹佾的事情,更多的還是想關心,曹家對於這次訓練的態度的問題。

陸盱在知道陸垚問這個問題的意義之後,想了想,說道:“雖然曹佾那家夥今天正常上朝了,不過下朝之後也是十分著急的就往皇宮深處走去了,我想應該就是去到訓練場地去了吧。”

陸垚點頭,接著問道:“那曹誘呢?”

陸盱說道:“曹誘今天沒有上朝,不過陛下也沒有問。”

“這曹誘應該是提前跟皇上說好了,今天不會出席,他這個人精明得很,肯定是要去看訓練的,我想他昨天應該就已經觀察過了其他四個隊伍的訓練情況了。”對於曹誘,陸垚一直評價比較高,而且曹誘身上還具備著一個陸垚比不上他的地方,那就是,曹誘比陸盱更關心自己的家人,這一點透過那天晚上曹誘肯帶曹菡來到陸府就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

“嗯,曹誘這個小子,之後應該會成為咱們朝堂上的勁敵。”陸盱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陸垚十分吃驚,看來父親對這個曹誘評價也不低,既然話說到這裡了,於是陸垚也就問起了關於之前曹誘被貶出京城的事情。

陸盱知道,著陸垚將來一定也是要入朝為官的,畢竟也是自己的家人,而且陸垚的嘴巴一向很嚴,應該是不會說出去的,於是也就將自己之前知道的情況告訴給了陸垚。

在陸盱看來,曹誘這個小子屬於油鹽不進的那種型別,其實自己之前在曹誘被排擠被打壓的時候,衝著自己和曹國舅的關係,自己曾經勸說過曹誘,讓他說話做事不要那麼直接。不過誰知道這一番勸說,倒是讓曹誘給陸盱說教了一通,曹誘表示自己像來不太會變通,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那之後,在朝堂之上,依舊我行我素。陸盱這個老江湖,自然知道曹誘繼續這麼下去,等待曹誘的下常也就只有一個,所以說陸盱這邊也就不怎麼再去管曹誘的事情了。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兒子的事情,曹佾都沒有辦法管,哪裡用得上我呢?”陸盱嘆了口氣,說道“曹誘這小子,要論能力,確實是有的,不過脾氣和性格還是過於耿直了一些,我勸你,以後如果真的入朝為官,既不要和他作對,也不要跟他成為朋友,這樣會讓你樹敵的。”

陸盱表面上點點頭,不過內心裡倒是對曹誘有著自己的一番看法,現在說這些還早,等到自己真正入朝為官之後,再去考慮這些事情吧。

“說起來,”陸盱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韓家那個小子,今天好像也沒上朝,而且韓永合那家夥也是在下朝後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說到曹家,就不得不提一提他們的老對頭韓家,陸垚說道:“韓家這種行為也是正常的,畢竟今天下午的時候,要訓練的就是韓家的文遠隊,還有他們的對手旺財隊,提前去到訓練場集合一下隊員,看看曹家的訓練情況,肯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至於韓永合麼,他肯定是因為曹佾去了那裡,所以自己肯定也會不甘示弱去到那裡的。”

二人接著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這邊福伯來報,說是有客人到了,魯陸垚一問,是潘文和劉伯來了,不用說,肯定是為了隊伍刺繡圖案的事情來的,陸盱這邊見陸垚要忙正事,於是也就離開了正廳,不過陸盱倒是沒有想著直接回到房間,聽了剛才陸垚和陸浩的一番對話之後,陸盱對於著許氏想出來的辦法產生了一些興趣,於是也就直接去到陸浩的房間去了。

陸垚這邊,見到潘文和劉伯到來,也是立刻讓棠溪去拿酸梅湯出來招待。說來也怪,之前家中來客人,不是飯點的時候,基本上陸

垚都是拿出酒中仙的美酒來,贈與這些客人,或者說直接跟他們喝上一杯。不過,自從陸垚研究出酸梅湯之後,基本上那之後來的客人,都是用酸梅湯進行招待的。要說這酸梅湯,不管是從製作成本,還是等級上來說,那自然是白酒要更高階一點,可是陸垚這邊換了酸梅湯之後,也沒有任何客人挑理。可見大家還是覺得陸垚做出來的這個酸梅湯的確是不錯。

“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圖案,我爹找了一個汴梁城中一個非常厲害的畫師,透過我爹的敘述,然後給畫出來了。”潘文見到陸垚,直接說道,這傢伙向來是心裡藏不住事情的,更何況這次樊樓隊的圖案,其實潘文是十分滿意的,所以說來到陸府之後第一時間要告訴陸垚一聲。

陸垚說道:“是麼,把圖案拿出來我看看。”

其實陸垚心中對於樊樓隊設計出來的圖案也比較感興趣。因為現在的樊樓看上去確實十分高大上,無論從裝潢,再到菜餚,都是這汴梁城中一頂一的飯館。

只是,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這當中,必定離不開潘元武從起初到現在的努力,當然,這當中也有找老闆和孫老闆這些朋友們的幫忙。這樊樓初始,肯定不可能建設的這麼高大上,所以陸垚對於成立之初的樊樓是什麼樣子,還很好奇。

等到潘文將畫著樊樓隊圖案的那張紙拿給陸垚一看,陸垚十分滿意。

的確,每一個大飯店,成立之初,都是這樣,簡簡單單,樊樓初始的樣子,給陸垚的感覺,就像是街邊隨處可見的那種小型的早餐店,一屜包子,一碗粥,賺的是辛苦錢。

這樊樓一開始,也就是一間平房,選單上也就是簡簡單單的幾道炒菜而已,那時候,還是潘元武親自下廚做菜呢。

“這圖案,設計的極好,這就是樊樓最初時候的樣子吧。”、

聽到陸垚的誇讚,潘文重重的點點頭。

陸垚繼續說道:“這個圖,若是讓皇上知道了這其中的含義,一定會對你們隊伍刮目相看的。”

別看趙禎最近賺了不少,不過陸垚清楚,這趙禎還是一位好皇帝,對於這種樸素的東西,一定會是十分喜歡的。

潘文聽到這裡,立刻又是感謝了一番陸垚之前幫自己出主意,二人又是一陣寒暄。

在看完了潘文的樊樓隊設計的圖案之後,劉伯這邊,也是給陸垚看了他們猛虎隊設計出來的隊標圖案。

比起樊樓隊那種有象徵意義的圖案來說,這猛虎隊的圖案,就顯得十分簡單粗暴了。

直接就是一頭猛虎的圖案,被畫在了紙上。不過這也可以理解,這圖案完美的詮釋了自己的隊名,而且老虎,向來十分有氣勢,特別是在宋代,大家管老虎都叫做大蟲,而且頗為忌憚。

“希望趙老闆的隊伍能在賽場上真的踢出猛虎一般的氣勢來。”陸垚看向劉伯,說道。

雖說聽到了陸垚對於猛虎隊圖案的誇獎,可是劉伯的表情倒是有些不太開心。

陸垚於是問了問情況,潘文這邊說道:“其實,是昨天上午訓練的時候,有一個隊員受了傷,然後還有兩個人因為覺得訓練強度太大,曾經想要退出。”

原來是這樣,其實,陸垚在之前也考慮到,這種訓練強度,雖說是一個蹴鞠,娛樂專案,但是怎麼說這當中的訓練方式也是結合了軍隊的訓練模式的,一般人受不了也很正常。

“所以,你是怎麼處理的?”

陸垚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其實在之前劉伯就曾經表示過,關於訓練方面的事情,猛虎隊一樣聽從潘文的指揮,所以說這件事情最後應該是由潘文來處理。

潘文說道:“那個隊員受的不是重傷,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訓練也免了,這樣他可以連續休息幾天,應該不會缺席下面的訓練,而那兩個要退出的隊員,最後也被我勸了回來,繼續參加訓練。我跟折克行也說好了,對於他們兩個的訓練內容,做出相應的調整,一點一點來。”

“你這麼做沒錯,的確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如果用統一的標準來訓練全部隊員,確實不太合適。”說到這裡陸垚看向劉伯,說道“問題都解決了。您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我只是覺得,給潘公子添了麻煩,唉,沒有找來合適的隊員。”

劉伯到底是個老實人,陸垚勸說道:“您不必自責,找來隊員,他們訓練成什麼樣,跟您又沒有什麼關係。”

聽了陸垚的勸說,劉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陸垚看向潘文,問道:“對了,你們訓練的時候,有誰來觀看了麼?”

潘文苦笑一聲,說道:“我們是第一天上午,也就是第一批訓練的兩個隊伍,其他六支隊伍的帶頭人都來了,都想看看折克行的軍訓方法是什麼樣,好回去給隊員們做指導。”

“竟然六個帶頭人都去了,看來他們還是挺重視訓練這個環節的。”這一點陸垚倒是有些沒有想到。

劉伯說道:“大家都想在這次比賽當中取得優勝,所以這也很正常。”

陸垚本想著再問些什麼,不過潘文這邊倒是顯得有些著急了,說道:“今天沒什麼時間跟你多聊天,圖案你這邊都覺得可以吧,我們兩個隊伍。”

陸垚點頭,潘文繼續說道:“如此便好,我和劉伯這邊,現在就要趕回宮裡去,觀看其他幾個隊伍的訓練情況,就不跟你多說了。”

說完,潘文拉著劉伯就出了陸府。

居然連潘文都開始著急起來了,看來這訓練的氛圍還真不錯,頗有緊張感,這一切應該歸功於折克行才是。

陸垚正這麼想著,一陣腳步聲再次傳來,本以為是潘文又折返回來,等來者來到正廳陸垚才看到,原來是陳晨來了。

“你是來找我讓我幫忙設計圖案的吧。”陸垚一下就說明了陳晨的來意。

陳晨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自己在之前就已經下定決心,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陸垚了,因為聽折克行說起過,說是陸垚這幾天應該在準備即將到來的科舉考試。

只不過,對於這個刺繡圖案方面,一個尋常百姓,陳晨實在是想不出到底該怎麼樣去設計。無奈之下只能找到了陸垚。

對於陳晨這個隊伍,陸垚的設計也十分的簡單粗暴,取來紙筆,隨意就畫了一個雜草的圖案,給到陳晨。

陳晨有些迷糊,說道:“這麼簡單的圖案,可以麼?”

陸垚倒是不以為意,說道:“首先,這雜草,對應你們的隊伍名字草根隊,其次,本來這隊服上面給你們了留出的空間就不大,總不至於一面衣服上全都畫上圖案吧,那樣有些太不美觀了。”

說到這裡,陸垚想起了什麼,繼續問道:“皇天隊呢,他們已經設計好圖案了?”

陳晨點頭,說道:“他們有宮裡的畫師給親自畫圖案,自然不用擔心這個。”

在陸垚的一番解釋下,陳晨最後同意了用這個雜草的圖案作為自己的隊標。

陸垚見陳晨和潘文不同,並沒有要去看其他隊伍訓練的意思,這可不像陳晨的風格,於是說道:“怎麼,你不著急走麼,今天不是還有其他隊伍在訓練麼,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們的訓練情況麼?”

陳晨嘆息一聲,說道:“看了也沒用,從昨天訓練的成果上來看,我們草根隊是最差的一支隊伍,跟猛虎隊還有樊樓隊都有差距,更不用提皇家蹴鞠隊了,我想我們過不了第一輪。”

陸垚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厲聲呵斥陳晨讓他從座位上站起來。

陳晨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照做了。

陸垚看向陳晨,說道:“你是隊長,這才剛訓練一天,你就想打退堂鼓了?你沒聽過後來者居上這個典故?還是說,你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我真沒想到,我親自選出來的隊長,竟然是這樣一個窩囊廢?”

聽著陸垚的訓斥,陳晨羞愧的低下頭去。

“你知不知道,這外面的人,都在說,這草根隊,其實就代表著我陸垚的隊伍,雖然你們的實際負責人不是我,但是這十五個人,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如果你們不能取得好成績,外面的人會說是我的問題,你想要看著我身敗名裂麼?”

“當然不會!”陳晨大聲說道,他自己怎麼樣無所謂,若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影響到了恩公,他是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被陸垚這麼一通痛罵之後,終於是醒悟了過來,於是也和潘文一樣,準備離開陸府去到皇宮裡,看看其他隊伍訓練的情況,至於圖案的問題,現在的陳晨滿腦子就只想著訓練,哪裡還有時間去琢磨這個事情,所以也就同意了陸垚用雜草來作為草根隊隊標的建議。

不過這次,陸垚倒是攔住了他,表示還想問他一些事情。

“你還有其他的十四個人,都被安排在哪裡居住?”

陸垚現在想問的,自然是關於隊員們的住宿問題了。雖然說張茂才有趙禎給的壓力,不過也保不準這個奸商會不會在背地裡做一些小動作,而陳晨應該是唯一一個作為帶頭人住在張茂才的客棧當中的,所以問他最為合適,能夠知道最實際的情況。

陳晨本來以為陸垚會問他關於蹴鞠的問題,沒想到竟然是關心起了這個,於是說道:“這方面,我和其他的十四個隊員都住在同一家客棧當中,環境還不錯,飯菜也還算可口,說起來,那張茂才不知道為什麼,對我們這些人十分關照,聽說其他居住在客棧當中的隊員們也沒有提出什麼想法,應該還算不錯。”

“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去吧。”

陸垚擺擺手,陳晨這邊就離開了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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