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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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旁有很多餐廳,距離開船的時間還有半個時,在賽瑪利亞沒有來得及吃上晚飯,到了現世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蘿絲的話還是和往常一樣很少,她幾乎不會對任何事情感興趣,星寒也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那張壓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只是浮現著對食物的渴望。

“蘿絲,最近有和冰舞姬過話嗎?”位於海岸的西餐廳很有格調,環境清新至極,周圍也很安靜,除了音箱裡播放的優美音樂和窗外的海風外幾乎沒有任何奇怪的聲音,真想一整個下午都坐在這裡不去管任何事。

“沒有……”

蘿絲的話方式漸漸讓星寒感到不適,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和她在一起的原因:“祈訂者要和禁器好好交流啊,否則它們不會放心把真名告訴你的,蘿絲的天分很不錯,大概用的時間也會比她們少很多。”

“冰舞姬我很特殊……”

“特殊?什麼地方比較特殊?”

蘿絲咬了一口身前的蛋糕,抬頭道:“因為它不是我的唯一禁器……”

星寒立刻反應過來,的確在冰舞姬之前蘿絲一直在用的禁器是藍色斷罪,但在和幻想魔術團的戰鬥中為了保護自己被利瓦布萊曼破壞,之後蘿絲才和冰舞姬簽訂了契約成為它的祈訂者。

“只是因為這樣嗎?可是你看,我也有兩把禁器啊,斷星倒沒怎麼過我特殊。”

“因為你本來就是個怪人。”彷彿很長時間沒有聽到過斷星的聲音了,不對,倒不如很長時間沒有聽到斷星這樣稍帶力氣的聲音了,她突然以人形態出現在現世,著實嚇了星寒一跳。

“你已經好了嗎?”

“哼,我還沒到需要你關心的地步,怎麼沒有我的早餐嗎?”斷星坐在星寒身邊,看了一眼桌子上唯一的兩隻盤子。

“好了,我知道了。”星寒叫來服務員,了一份布丁給了斷星,“對了,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斷星好像一吃∈☆∈☆∈☆∈☆,m.☆.c↘om起東西來就把全部的事忘在了腦後,就連幾秒鐘之前的話都記不住,歪著頭呆呆地看著星寒。

“你我本來就是個怪人。”

“哦,那個啊。”斷星放下了勺子,道:“祈訂者對應的只有一把禁器,出現兩把的可能性非常,因為那需要對祈訂者的精神力有著極大的考驗,很奇怪,你似乎堅持了下來,該你運氣好呢還是你運氣差呢?”

“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同時擁有兩把禁器會發生什麼吧?難道流隙的事情你已經忘了嗎?”

眼前如同劍光閃過,星寒回憶起了那天和幻夜的對決,只要稍有失誤就會立刻死在流隙的劍下,不得不那確實是一樁麻煩事。

“那蘿絲的情況呢?比我還要特殊嗎?”星寒看著對面正在望著蛋糕發呆的蘿絲問道。

“半斤八兩吧,雖然蘿絲承受的精神力負擔比你很多,但是她是除你以外唯一一個和兩把禁器簽訂了契約的祈訂者。我之前過,任何一個祈訂者失去了禁器都會死,不知道蘿絲為什麼會活了下來,可能是藍色斷罪的庇佑也不定。”

“這種機率也很低嗎?”

“幾乎為零,一般來禁器在消失後會切斷契約的迴路,而契約的迴路會和魔力源連線在一起,也就是在簽訂了契約之後任何一方都不能出現生命危險,否則一心同體的禁器和祈訂者會一起滅亡。”

星寒偷瞄了一眼蘿絲,她和藍色斷罪分開之後還活著恐怕不是因為藍色斷罪的庇佑,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神體,這樣大概才僥倖活了下來,不過這件事到現在還一直瞞著她,總感覺對她來非常不公平。

“身體裡存在著被摧毀禁器的不完全契約迴路,同時也有著完整契約迴路,你們兩個比起來還是蘿絲更加特殊,不管怎麼樣,契約迴路只有保持著完整性才能保證禁力的輸出,那麼在她的身體裡,那個不完全的契約迴路到底怎麼樣了呢?”斷星大口吃掉了剩下的布丁,時間已經是九五十六分,還有四分鐘船就會出發了。

“哦,對了,我還沒問你們要去哪裡呢。”斷星擦擦嘴問道。

“你在四維空間的時候沒有聽到嗎?冰舞姬想回到聖斯塔利娜看看,估計那裡是他們相遇的地方吧。”

“什麼?”

“噗通!”

“喂,你沒事吧?”星寒扶起摔倒在地上的斷星,她的身體看起來很不自然,竟然會在平地的時候摔倒,“果然還沒有恢復過來嗎?”

“我沒事,應該是太長時間沒出來適應這副身體了,快走吧,快趕不上船了。”

“蘿絲,走了。”

“哦……”

斷星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緊張,就在星寒出目的地的時候,她的感覺就像是貓咪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雖然極力的掩飾但還是被蘿絲攝入了腦中。

船上只有他們三個人,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會為了三個遊客專門啟動一班船。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三個年輕人呢。”剛剛上船準備找幾個座位坐下時,從一旁的甲板上突然走來一名鬍子花白的老人,他的身上穿著船長的服飾。

“不好意思,居然為了我們三個出海一次。”這艘船上除了他們三人和船長以及船員外就沒有其他的乘客了,想必一直在碼頭休息的船長也是一肚子怨氣吧。

“沒關係,這是我們的本職嘛,不過起來那個地方我也很長時間都沒有去過了,因為被破壞的太嚴重,遊客們都放棄了那裡,以前可是每天都至少會運滿滿的一船人出海啊,真是懷念!”船長望著寬闊的海面感慨道。

“您對那裡很熟悉嗎?”星寒問道。

“那是我的故鄉,時候經常和夥伴們一起扮演著船長的角色,沒想到已經坐上這個位置四十年了。一年沒有回去了,哪怕只是看一眼那裡的土地對我來都是一種滿足,還是要謝謝你們吶。對了,雖然這個問題不是很合時宜,但是你們去聖斯塔利娜幹什麼?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是一座被人冷落的荒島了。”

“呃……”

“哈哈,不想就算了,年輕人的事和我這個老頭子已經沒有關係了,還有兩個時才能離開內海,好好休息一陣子吧,船上的日子也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好過。”船長扶了扶帽子,燃了一根香菸輕車熟路地回到駕駛室。

過了一陣子,星寒才終於明白船長後半句話的意思,從上船還沒過十五分鍾,斷星已經趴在護欄上向下吐了幾十次!

“搞什麼啊,禁器也會暈船的嗎?”星寒輕拍著她的後背,這可是完全沒有想到的意外,沒想到斷星連創世神都殺得掉,竟然會栽在這樣的船上,真是夠嘲諷的。

“這到底是什麼交通工具啊……讓我殺了發明它的人……”斷星已經吐的沒力氣話,大概連剛才在餐廳吃的布丁全部都吐了出來,現在只剩下了膽汁還保留在身體裡。

“不行的話先回四維空間吧,到了地方我會叫你的。”星寒見斷星這樣子也不是辦法,她完全沒有東西可以吐得出來,一個勁的用力咳嗽著,看著讓人一陣心疼。

“我不想回去……”斷星硬挨著堅持在護欄旁,如果她現在立刻的話氣氛會更加尷尬,星寒和蘿絲絕對能一整天不一句話。

“星寒,讓我來吧……”蘿絲突然拍了拍星寒的肩膀,示意他帶著斷星坐下來。

扶著斷星坐到座位上,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蠟黃,有氣無力地依靠在星寒身上。

“這陣冰霧應該能暫時凍住斷星的前庭神經,應該會好很多……”蘿絲著甩出一團冰色的霧氣,那霧氣快速鑽進了斷星的身體,一陣冰冷之氣隨之從內部散發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

“好了,謝謝了蘿絲,你連這個都能擺平的話以後就不用怕這種交通工具了~”斷星一臉釋然地放鬆了下來,但這時肚子又響了起來,剛才胃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去,必須先吃東西了,否則身體會堅持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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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駕駛室,船長正翹著雙腿用帽子蓋住眼睛睡得很愜意,旁邊的舵手見到星寒後很平淡地推了推正在睡覺的船長。

“嗯?哦,是你啊,有什麼事嗎?”船長戴好帽子,跟著星寒出了駕駛室。

“這裡有吃的東西嗎?剛才有個暈船的傢伙把胃裡的早餐全部吐光了,現在有餓。”

“這樣啊,沒問題,我會叫人幫你們準備的,十分鐘之後送過去。”

“嗯,謝謝船長。”

“哈哈,客氣了。喂,哈維,去讓下面的人準備早餐,我們差不多也該吃飯了!”船長回到駕駛室,朝著下層的船員喊道,之後繼續坐在座位上盯著前方的海面和舵手聊起了天。

“十分鐘之後會送來的,稍微餓一會兒好了。”

“十分鐘啊……就不能快一嗎……”斷星聲抱怨道。

“大姐啊,我們現在還沒有出內海呢,至少要晚上才能到聖斯塔利娜,你再多忍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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