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光與暗 第十章【代價,一千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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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重甲武士的胸前和頭盔上的紅色菱型徽章顯示,他們是大公的親衛隊!梅西曾在大公府出入,自然認得,他立即聯想到,這些葉卡婕琳娜派來的人是否與自己有關。

"你就是梅西.克里斯蒂安?!"

一個領頭的重甲武士用劍指著梅西問道。

看到這一幕,梅西立即暗自不爽,來者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竟然象是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儲君,你是否聽到了有狗在叫?"

梅西裝出傾耳凝聽的樣子,向比利亞雷問道。

比利亞雷馬上回應道:

"好象聽到了,不知道是哪家人這麼不小心,把這畜牲給放出來了。"

梅西笑著朝比利亞雷豎起了大拇指,又說道:

"此地狗多,要是被人打死了,主人家可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重甲武士聽到對方話中有話,勃然大怒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裡亂罵人!大公命令我..."

梅西截斷了他的話,說道:

"人狗殊途啊!我剛才明明罵的是狗,這位大人為什麼說我罵了你?我看你是不是發了妄想症?"

"你...你,好,大公命令我們,將嫌犯梅西抓獲歸案!上!"

重甲武士氣得不清,將手一揮,眾武士一湧而上,就想動手。

"等一等,你說梅西是嫌犯,那麼,他又犯了貴國法律的哪條罪?"

比利亞雷連忙叫停。

"大公的命令說,梅西此人兇頑狂逆,對大公無禮,還和大公的乳母私通,又偷走了大公府中的金銀器具若干件!"

重甲武士看比利亞雷儀表不凡,象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敢動粗,連忙答道。

"我是梅西不錯,但是,你所說的罪過,我一條也不認,想亂逮人,也用不著編這麼低階的藉口,你怎麼不說,嫌犯和大公乳母家花圃裡的雌金龜子私通?"

梅西暗笑道,葉卡婕琳娜可能聽說他的到來,觸到了舊心事,大發雌威,派親衛隊前來捉人。

只不過,梅西並沒有對大公無禮,而是非禮!這種醜事,女大公自然不可能公之於眾,為了便於捉人,只好編些三歲孩童也不相信的粗糙藉口。

聽到梅西這麼說,比利亞雷和隨從也樂不可支。

重甲武士臉面掛不住了,大喝一聲,重劍猛的朝梅西砍來。

沒想到,這重甲武士剛邁出一步,就被腳下猛然出現的短吻戰豬給絆了一跤,摔了個惡狗搶屎,那短吻戰豬得了便宜還賣乖,衝著重甲武士不滿的咕咕叫了兩聲,然後衝入重甲武士群中,把他們撞得東倒西歪。

本來,能夠入選大公親衛隊的武士,多少都有些武技底子,只不過,梅西召喚出來的是黃金短吻戰豬,速度快,力量狂野,恐怕就是草原猛獁象來了,也得讓它三分,這些重甲騎士行動不便,自然被它一撞就倒。

黃金短吻戰豬撞倒數人後,又調過頭來,撲向其他的重甲武士,它皮粗內糙,不畏刀劍,武士們的大力劈砍只能在它身上砍出一道道火花,更激發了戰豬的兇悍特性。

在旅館前,僅僅憑著一隻黃金短吻戰豬就將這些重甲武士追得哇哇直叫,狼狽不堪,不時有武士被戰豬勢大力沉的撞倒。

這時,比利亞雷的另兩名隨從聞訊趕回,他們的身手都不錯,有個甚至是七階的騎士,見到重甲武士竟然來找茬,自然手下沒留情,操起武器,開始痛扁這些不開眼的傢伙。

有機會痛打落水狗,而又能得到主人的賞識,這種機會不太多,比利亞雷的兩位隨從大大的露了一回臉,竟然把數十名重甲武士打趴在地上。

"卡比錫公國都是這些廢物在撐檯面,難怪會被半獸人欺負了這麼久。"

比利亞雷看得興味索然,嘆道。

梅西無奈的說道:

"小國就是這樣,很難找出什麼象樣的人材。"

"梅西大人的召喚果然神奇,難怪年紀輕輕,就名聲在外,父親都讓我跟您多學學呢。"

比利亞雷很客氣的說道。

梅西盯著儲君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任何職業都有他的強大之處,召喚也不例外。儲君日後是要接掌皇位,幹大事業的人,這種微末之技,不學也罷。"

梅西知道比利亞雷只是隨口說說,他也只好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塞住對方的嘴。至於巴哈姆特是否讓比利亞雷跟他學東西,梅西懶得深究,說不定,這是比利亞雷的客套話,誰知道他不是存著拉攏的心思呢。

比利亞雷咬了咬牙,說道:

"葉卡婕琳娜真是不識好歹,我剛到這裡,她就想殺我的威風,哼!這也算求人辦事,應有的態度?"

梅西冷笑不語,葉卡婕琳娜這人比較麻煩,但他還不放在心上,若是她還想再玩些什麼花樣,奉陪就是了。

梅西做人的原則是,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對葉卡婕琳娜,他是心懷內疚,但那次只是意外,若是女大公不打伊莎貝拉的主意,她又怎麼會失身於他?

把重甲武士教訓了一頓後,比利亞雷當即給葉卡婕琳娜去了一封措詞嚴厲的信,警告她,梅西是奧菲羅帝國的大貴族,也是這次談判的特使,若是她繼續派人來胡攪蠻纏的話,不等到半獸人打來,奧菲羅帝國的軍團就會率先踏平卡比錫!

不知道是被強大的奧菲羅帝國嚇怕了,還是葉卡婕琳娜想起了梅西曾經打敗進攻孤崖城的半獸人,極不好惹,反正,梅西和比利亞雷的住地,沒有再受到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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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如期舉行,就在大公府的會客廳內。

汊諾威大公,盧森堡大公,紐倫堡大公,以及卡比錫大公葉卡婕琳娜,四人坐成一排,梅西和比利亞雷則坐在他們的對面,其他三位隨從沒有座位,只有站在兩位特使的身後,伊莎貝拉是不能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她應該就在附近遊蕩,隨時待命。

事實上,伊莎貝拉就如同個影子一般,梅西很少能見到她。

在這四位大公中,梅西注意的,有盧森堡大公和葉卡婕琳娜,盧森堡大公的女兒芙蕾雅,在墜星海上失蹤後,也不知道現在人在何處,梅西很想問問。

葉卡婕琳娜則是面色如常,甚至還化了個妝,有那麼幾分女人味,平心而論,她只要注重打扮,修飾一下濃眉,看起來還是很端莊秀麗的。

只不過,這位卡比錫公國的當權者,象是不認識梅西一般,乾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只顧著和比利亞雷討價還價。

既然人家這麼認真,梅西也不好胡思亂想,有一茬沒一茬的替比利亞雷接過話題,犀利的反擊起來。

雙方談判的重點主要在,如何支付奧菲羅帝國發兵援助的酬金。

開始,索菲亞聯邦的大公們,只想支付數萬金幣。

比利亞雷威脅要罷談回國,索菲亞人這才肯提價,把價碼一路提高到了二十萬金幣,三十萬金幣,五十萬金幣。

這點價錢,在比利亞雷和梅西看來,簡直是打發叫花子的。

索菲亞聯邦雖然在亞丁大陸上是最小的一個國家,但是,它卻連線著四大帝國,是各種貨物的中轉站,所以,索菲亞人可以連生產都不需要,直接收取過路費就賺得盆滿缽滿。

最保守的估計,索菲亞聯邦每年的總收入,應該不少於兩千萬金幣,分到每個公國,至少也有幾百萬金幣。

以比利亞雷的口氣,打這場仗,沒有一千萬金幣,免談。

當然,話說出來肯定會嚇著人家,所以比利亞雷很耐心的等,等著他們慢慢的把價碼加上去。

談判進行到第二天的時候,漢諾威大公不小心說漏了聯邦肯出的底價,三百萬金幣。他們以為,這個價錢怎麼說都能滿足獅子大開口的奧菲羅人。

比利亞雷只是一味的冷笑,乾脆站起身來,離開談判現場,把大公們晾在那裡。

自此,談判進行了僵局,誰也不肯讓步。

梅西和比利亞雷乾脆就單方面停止了談判,反正著急的不是他們,等半獸人打來再說吧。

果然,奧菲羅特使一擺架子,對方就心急火燎了起來,還恭敬的請特使住到葉卡婕琳娜的別院之中,這裡的環境可比旅館好多了,至少庭院深深,開滿了經冬猶自綻放的異種花卉,令人心情都好了許多。

這邊談判停止,半獸人那邊可是絲毫沒停下的意思,它們很快就抵達了孤崖城。

接替梅西任孤崖城城主的,是葉卡婕琳娜的一名親信,此時的孤崖城,也聚集了數個大型傭兵團,人數在四萬左右,把本來就不大的孤崖城,塞得滿滿的,傭兵們無處可去,甚至晚間就住在街邊。

半獸人來勢洶洶,準備也很充分,還採用了兩面夾攻的辦法,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將孤崖城打破,屠盡了所有的傭兵和居民,餓極了半獸人,不僅把城內儲存的糧食都搶光了,甚至還開始烹煮人肉。

血腥味,在孤崖城上方久久不散,歷時數月。

從此,每到夜間,孤崖城中總會鬧鬼,似乎那些慘遭半獸人屠戮的冤魂還在徘徊不肯離去。

噩耗傳來,舉世皆驚,誰也沒料到半獸人殘暴到這種地步。

連一直高唱價錢談不攏就不出兵的比利亞雷,都有點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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