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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麗警官，這裡的事情是你做的嗎？”東風谷早苗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向靈夢發起了質問，上千個妖怪喋血之地有著濃厚的妖力殘留，相比起人類來更加強大的靈魂還在不斷的哀嚎。

靈夢當著所有白色制服上紋有雙穗圓環的國際刑警完全沒有一點壓力的樣子，頭頂的蝴蝶結抖了抖後同樣氣勢逼人的回應道：“沒錯啊，路過這裡見到襲擊人類的妖怪就順手解決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你知不知道天朝帝都的妖怪問題是組織交給我來解決的！”面對態度不好的靈夢，早苗白淨的臉頰憋得通紅，平時連大聲說話都很少的她語調很高，似乎靈夢的行為會給她造成極大的麻煩一樣。

對此毫無知覺的靈夢指著一地的妖怪碎屍一幅奇怪的表情道：“妖怪全都死了，有什麼問題不自然就解決了？”

早苗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原地跺腳發洩了一陣後才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博麗警官，我會將你干涉我執行任務的行為完完整整的向上面彙報，事先提醒你一下，這次的問題相當嚴重！”

似乎靈夢攤上了大事了，在一旁的嶽重不覺得早苗是在危言聳聽，他見機插話道：“這位警官，我是被妖怪襲擊的一名人類，在我看來這位博麗警官處理掉這些對人類危害極大的妖怪們並沒有什麼問題，難道國際刑警的態度是放任妖怪傷人而不管嗎？”

才意識到靈夢旁邊還有個人的早苗將目光放到嶽重身上，言語猶疑的道：“並不是這樣的，妖怪傷人的確不對，但我們有其他的考慮所以不能一味的對其血腥鎮壓……”

“一個普通人如果刻意殺掉其他人，在我們國家的法律裡面一旦認清犯罪事實和犯罪動機那麼就會判處死刑，難道身為妖怪就能有特權？”嶽重既然決定抱靈夢的大腿那麼對於其對手就不會嘴下留情，這是一種清醒的立場理念無關其他。

早苗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我們身為國際刑警在主權國家並沒有執法權，天朝官方給予我們的只是逮捕和調查權，並不包括殺掉所有妖怪的權力。”

“我不認為妖怪是受法律保護的群體，所謂法不禁則可行，就像他們肆意屠殺人類一樣，我們同樣有資格在擁有優勢的情況下屠殺他們不是嗎？”

嶽重眼角餘光裡見到靈夢偷偷向自己比了一個goodjob的手勢，看來她見到自己的老對手吃癟心情相當愉快。

“國際刑警方面應當尊重當地國家的法律且你們並不具備另立標準的資格，所以無論你們那裡出於什麼考量而暫時放任妖怪為害都應該開誠佈公的說清楚，如果國際刑警組織有意處罰我的救命恩人，那我希望能夠代表數千名無辜死難的同胞向這個組織發起抗議並儘量找媒體進行曝光……個人認為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類都會支援我的行為的，我想作為一個國際聯合組織也應該考慮一下這方面的輿論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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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嶽重一套嘴炮打懵的早苗半舉著手不知道放在哪，國際刑警方面的確有相關規定對付妖怪要以抓捕拘禁為主，不能隨意屠殺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妖怪，靈夢的行為實實在在的違背了這一點，本來在他們內部的處理程序中對其處罰無可厚非，然而這突然冒出來的奇怪人類的威脅早苗也聽懂了，如果遭到全人類的抗議，那麼國際刑警組織也會十分被動的。

換個心裡陰暗點的傢伙或許會打算偷偷讓嶽重人間蒸發的方式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然而早苗全然沒有往這個方面去考慮，她現在還在糾結該怎麼才能說服嶽重，當然以她的嘴炮能力想要說服嶽重除非有夢美教授那微機率奇蹟的加持。

“或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矛盾。”嶽重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不過早苗明顯察覺不到這一點反而打起精神來想聽聽這個男人所為的辦法。

“博麗警官的事情希望這個警官給予配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務報告是由你們寫的，只需要陳述清楚這裡的妖怪已經造成了上萬人的傷亡的事實並說明他們在遭到你們圍捕的過程中暴力反抗的情況，我想你們的上級應該不會對這個問題深入追究的。”嶽重沉吟了片刻後，突然神秘的道，“我大膽的猜測你們國際刑警的顧慮，妖怪並非不可殺，但你們忌憚與某些實力強大的大妖怪的想法故而不能造成一種任意殺掉妖怪的現象，現有的體系不外乎和逮捕殺人犯一樣先行拘捕而後經過審判再定下處理罪行，有了這麼一個程式緩衝那麼對不怎麼襲擊人類的其他妖怪有了一個交代。”

在嶽重的蠱惑與威脅下，思緒已經零散不堪的早苗無奈答應了這次放過靈夢，出於保密的考慮她沒有證實嶽重後面的猜測是否正確，不過從她的表情上不難看出，嶽重的猜測至少有部分是真的。

“對了，我有證據證明藍翔重工那裡收納了大量的妖怪，他們的技術總監岡崎夢美還和帝都這裡已經被消滅的妖怪群體有著不為人知的聯絡，我被抓來之後有一個頗為重要而且岡崎夢美窺覷的道具被搜走了，剛才我找了一下沒有發現，想必已經被送往藍翔重工那邊了。”嶽重沒有忘記困在藍翔重工那裡的妹紅與自己的歷史長軸，現在是個不錯的機會，他希望能夠借勢回到濟南向岡崎夢美施加壓力並趁機救出妹紅與奪回歷史長軸。

對於這個情報無論是靈夢還是早苗都頗為重視，不過早苗的眼神在靈夢和嶽重身上轉了半天後依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結果靈夢不耐煩的打破了這種沉靜道：“我會向上面推薦他加入我的小隊裡，這傢伙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如果不是什麼十分機密的事情你就說。”

早苗這才道：“我認為藍翔重工那邊的確需要去調查，不過上級有新的任務交給我，明天badapple的演唱會會有一些妖怪前來進行搗亂和破壞，為了避免造成大規模的混亂進而導致傷亡，我們得先保證演唱會順利進行才行。”

魔理沙和愛麗絲的演唱會也有不開眼的妖怪來搗亂？嶽重的心裡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靈夢那裡沒有和早苗一起回程的意思，她大方的把屠宰場裡還倖存的人類交給了早苗來處理，自己則從早苗的手下那裡搶了一輛摩托車準備回市區去。

“什麼，你不會架勢摩托車，要你何用！”靈夢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指著嶽重道。

嶽重指了指自己還處在半殘廢狀態的雙腳道：“我就算會開你敢坐嗎？”

“被傷成這樣還沒事你也是夠幸運的了，算了我開吧。”靈夢乘上摩托將支撐架向後一踢，見嶽重磨磨唧唧的坐到自己後面後立即警告道，“和我保持三十公分以上的距離，手老實的放好，要是敢佔我便宜我就找個妖怪把你送到他肚子裡去。”

帝都五環附近是大量的農村與城鄉結合部的集合，但得益於靠近首都在交通方面建設得都很好，靈夢架勢的摩托車風馳電掣的跑在平整的柏油路面上超了一輛又一輛裝載著車載音響並播放著小蘋果的摩托車，那些染著怪異髮色並且髮型奇特的夜間飆車殺馬特紛紛大呼小叫的想要追趕靈夢卻被越甩越遠。

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狂風吹得面癱了的嶽重縮得像個鵪鶉一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靈夢終於衝進了市區邊界地帶，因為路面漸漸變得擁擠起來她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靈夢你這駕照是在秋名山考的嗎？”

“那是什麼鬼地方，我沒有駕照那種東西，就算有在你們國家也不作數。”臨近半夜十二點的帝都沒有一點停下高速的生活節奏的意思，對於這座城市裡的大部分人來講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因此幻想著夜晚應該不會太堵的嶽重願望破滅了。

覺得自己一直把身體弄成冷鮮肉狀態也不是個事，嶽重便對靈夢道：“是不是找家醫院先把我給處理一下？”

靈夢也沒有虐待嶽重的意思，當即表示同意後像有了話題一樣道：“被關在那個屠宰場裡的時候，你是什麼想法？”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嶽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認真思考並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才道：“最開始有些驚慌和恐懼，後面看到那個屠夫妖怪在我面前殘殺了一個人類並且迫使我將一塊肝臟咬進嘴裡後，覺得很憤怒並充滿了一種種族仇恨般的東西，很想擁有像你這樣強大的力量去將所有的妖怪撕成碎片，身上所有的傷口帶來的痛苦不斷刺激這個念頭，就像入了魔一般。”

“這樣啊……”靈夢轉向進入了一家規模不大的醫院，在停車場將摩托停下後回頭看著嶽重道，“其實在我現在記憶的最初階段裡，經歷過和你差不多的事情，直到我被送上了屠宰的臺子突然間擁有了現在這個熟悉的力量才倖免遇難，不過那時候我真的做了把所有的妖怪都撕成碎片的事情，甚至還虐殺了一些。”

“所以我不認同組織裡那一套對妖怪半妥協的行事方針，即便屢次受到懲罰我已經堅持認為，所有做出那種事情的妖怪，見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