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想出來的？”
兩天後，明洞店二樓，孔劉正滿臉震驚地看著林溪巖。
孔枝泳也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手裡由林溪巖提出的意見。
“內，”林溪巖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表示自己有多上心這個事情。
“大發，”孔枝泳喃喃自語，“真是給了我一個太大的驚喜了，溪巖xi！”
“能幫上忙就好了，我也很期待這部電影拍攝出來的效果，希望正如我們所想的那樣。”
“一定會的！”
兩人的話語裡，充滿了憧憬。
“雖然早就知道溪巖你是一個天才，但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點蠢啊！”
孔劉沒在意兩人的對話，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上薄薄的幾頁資料。
這是林溪巖自那天一夜無眠之後的成果。
強弱群體的對抗，只不過是小說字面所展現出來的意思表達。
這不過是它的表面，其核心被厚厚的殼所包裹著。
就像是洋蔥一般。
一層又一層。
剝開這一層層外殼來看，裡面的肉，才是核心。
這裡的肉，是利益最大化的制度本身。
利，是人類追求的永恆不變的主題，深植於每個人的DNA當中。
林溪巖根據小說，根據自己的經歷，根據光州的現實。
詳細地闡述了他對於小說改編劇本的想法。
哪裡可以放大，哪裡適當縮小。
都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在一些關鍵性的對話，自白的部分。
林溪巖的專業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小說原版的話語，固然讓人深思，但對於普羅大眾來說，對於不曾看過小說的觀眾來說，可能過於晦澀難懂。
林溪巖進行了微調，既不失原意，又變得易懂。
“東赫知道了，大概會十分興奮的吧！”
孔枝泳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也是預備作為導演的黃東赫。
“今天沒過來，是東赫哥的損失！”
“對，損失！”
孔劉終於從其中掙脫出來，聽見孔枝泳的話後，便接了一句。
“還沒見過黃東赫xi呢，下次碰面，一定給我介紹一下。”林溪巖不止一次從孔枝泳嘴裡聽到這個名字，但一直無緣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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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東赫太忙了，剛結束一部影片的拍攝，正在跟進後期的剪輯工作。
儘管如此，但是在好友小說改編電影的事情上，給出了不少專業的意見。
“下次一定。”孔枝泳見識到林溪巖的本事，態度更加熱忱，後面還有很多事需要幫忙。
這個劇本，這部電影，一定會，甚至會超越小說！
……
“晚上要找在石哥吃飯嗎？”
“我沒問題，靜恩怒那也喊上吧，俞利有時間嗎？”
“俞利啊，我得問問，最近她們行程忙的不行，我也大半個月沒見到她們了。”
“行，那你問問吧，我出去走走，跟你在一起壓力太大了！”
“走吧走吧！”
孔枝泳先走一步。
孔劉在和林溪巖約好晚上吃飯後，也走了。
按他的說法，做著同一件事，輕而易舉地被林溪巖比下去，壓力太大了。
林溪巖就笑笑，不說話。
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讓他去表演，莫過於把刀架在脖子上。
二樓，一瞬間就清淨下來了。
推開窗，明洞街似乎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永遠地熱鬧繁華。
車輛聲，人聲，嘈雜在一起穿越窗戶，鑽進耳朵，卻沒什麼煩躁的感覺。
生活中，處處存在美好，背地裡也充滿著陰暗。
可以想象，等到這部電影上映。
久違的記憶被再次喚醒，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爭議。
拉上窗簾，二樓又進入到黑暗之中。
收拾好東西，轉身下樓。
晚上。
俞利收到訊息之後，猶豫半天，決定還是過來坐會兒。
雖說行程結束，已近深夜。
但晚睡已經像基因一般，刻在了骨子裡。
偶爾更晚一次，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次，等電影上映，溪巖又要佔據頭條了！”
飯桌上，孔劉將這兩天溪巖的成果，簡單地說了下。
真的是幫了創作的大忙。
伸手拿起酒瓶，給林溪巖杯子裡倒滿。
“阿一古，溪巖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劉在石也沒想到，林溪巖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羅靜恩和尹恩惠，在旁邊聊著她們女人的事情，俞利說是行程剛結束，正在來的路上。
“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還不知道呢！”
題材，是一個很棒的題材。
但是，受眾情況怎麼樣，政府會怎麼審批這次的劇本，暫時還沒有定數。
就像是小說裡，之所以無法撼動這樣一個大家明知是錯的領導群體。
原因是在於，他們構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
小到學校保安，中到警察，大到檢察官、法官...
甚至是更高層的領導群體。
這樣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就是一個最大的熔爐。
他們不停地軟化其他人呢，盡力拉攏他人成為融化他人的一份子。
如此，這熔爐才越燒越旺。
“不說這個了...”劉在石沉默片刻，顯然也是知道其中的隱秘。
無能為力的他，只好將這個話題錯過，到時候盡一份心即可。
“內。”
“oppa嗎，歐尼，我來晚了！”
這時，俞利推開了包廂的門。
“阿尼，我們也沒來多久，菜都還沒怎麼吃呢！”
“是啊，你沒來，溪巖他都沒什麼胃口！”
“哪有！”
俞利的到來，衝散了劇本創作帶來的沉重氣氛。
林溪巖失口否認孔劉對他沒胃口的理由。
不過，俞利來了之後，這烤肉確實更香了。
“最近累壞了吧！”
一坐下，俞利也不避諱其他四人，依偎在林溪巖懷裡。
靚麗的妝容，難掩眉宇之間的疲色。
“還好，正是努力的時候，我們現在可是大勢！”
“是啊，wuli俞利現在可是大勢，溪巖可得對她好一點！”
“內，不用哥說我也會的！”
聽著幾人的插科打諢，感受著背部傳來的溫暖。
近期滿滿當當行程帶來的疲憊也消散不少。
“要喝一杯嗎？晚上回去能睡得好一些。”
“不了，最近的狀態，不需要喝一杯也睡得很好！”
“那吃點烤肉吧！”
“呀，臭小子！”
劉在石臉都綠了！
林溪巖將劉在石剛烤好的肉，一掃而空，細心地用蘇子葉包裹，還加了俞利愛吃的調料。
似乎這一方小空間，只有他們兩人。
孔劉正美滋滋地喝著就，忽然眉頭一緊。
不著聲色地看了下恩惠。
恩惠的手正在自己的腰間，已經旋轉了90°的方向。
嘶...
有點疼。
這是怎麼了？
順著恩惠的眼神，孔劉看見了林溪巖、俞利小兩口的動作。
臭小子誤我！
有樣學樣，孔劉也趕緊開始包烤肉。
“呀，你這臭小子怎麼跟溪巖一樣！”
劉在石要瘋了，辛辛苦苦烤的肉，所剩無幾。
羅靜恩倒是不介意，笑眯眯地看著幾人，反而動手開始幫忙烤肉。
最後，俞利也沒吃多少。
還處於忙碌的時期，身材管理更是嚴格。
能吃到烤肉，已經比其他人幸福多了。
散場之後，各回各家。
俞利不行，得去公寓。
“oppa，路上小心！”
林溪巖將俞利送至樓下，在地下車庫溫存片刻，才依依不捨地驅車離開。
而後，停在路邊，發了一條訊息。
“PDnim，下次拍攝時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