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煉寶之藝，還不到家。”

通天聞言，沉默了。

什麼煉寶之藝還不到家，能批次煉製混沌至寶，近乎所有混沌神魔都稱你一聲煉器大能，你居然還說什麼，煉寶之藝不到家。

這是打誰臉呢！

知道現在，通天都不敢說，他能煉出一件混沌靈寶來。

哪怕是不入品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些。不過聽起來，你也有錯覺，或者說莫名感覺？”

通天想起了當年，在洪荒天地之時，煉寶煉器的時日。

那時候，所有的先天靈寶，便是聖人也煉製不出來，可後天靈寶，確是一些大羅金仙都能煉製的。

大道之器與混沌神魔相合，本該如此才是。

“此間天地，不為假！”

“不假不假，就連大道，也卻是超越了所謂的神魔天道之上，這一點也是不錯的。”

通天與林龍彼此的言語，其實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兩人，之前都懷疑過，是不是大道有差，是不是天地有別。

不過後來，好似一切佐證都證明了，天地還是天地，大道還是大道。

“我記得，開天斧好似也只是混沌至寶！”

通天這話，好似特指一些什麼，“混沌至寶，開闢了一方洪荒天地，道友換做是你，能夠麼？”

“也許，不能。不過，你見過真正的開天斧？”

“誰曾見過。不過，開天斧破碎，化為三件先天至寶，也是不假的。有此一朝來看，開天斧必然不可能是大道之器。”

通天這是懷疑，當年的盤古大神，都沒有大道之器在手。

混沌至寶，如今通天掌中便有，自然知道這等至寶是什麼寶貝，與大道之器而言，又有多少差距。

“神魔界，傳聞中與洪荒天地，可是一體兩面的。”

“也是。”

通天嘆息了一聲，又道，“說起來，還真的是奇怪，神魔界有這麼多神魔，這麼多混沌神魔，就連混沌至寶都不是一件兩件，大道之器都隱有出沒。可洪荒天地呢，怎麼都不像是，與這神魔界一體兩面。”

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根本不以道理記。

如此有別的兩方天地，雖說遠隔著不知多遠的混沌之海，可若是神魔界真的想對洪荒做些什麼，在通天看來，洪荒天地根本無法可想。

“混沌神魔，與洪荒天地，誰又知道。”

“連神魔界都如此，我還真的懷疑，當年三千混沌神魔，到底是什麼功果什麼成就，盤古父神，說起來也是三千混沌神魔之一。其手中的靈寶，到底是混沌靈寶，還是什麼大道之器。只可惜，那些距離我們太遙遠了些。”

“說遠確實很遠，可要是真的想，就如那巔峰混沌一般，想要逆行虛空，也不是不可能。怕就怕，真的逆行時空去到混沌未闢之時，卻是給那些混沌神魔送菜去了。”

以著林龍如今的混沌神魔功果，一身的底蘊，想要逆行虛空，其實也是足夠的。

只要他捨得。

“你說，這些巔峰混沌們，就沒有人試過，去往混沌未闢之時麼。”

“誰曉得，應該是有，不過有去無回的可能會很大很大。”

對於某些巔峰混沌神魔，用瘋子來形容他們，怕是都不足夠，他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在林龍看來，都不出奇。

不就是想去見見開闢神魔界的三千混沌神魔麼，去就是了。

至於說，最終是被三千混沌神魔，給當點心吃了，還是被盤古大神看不過去，一斧子給劈死了，那就兩說了。

言語間，林龍忽的扭頭看向了西南方向。

那裡，正有十九位圓滿混沌，加持著無數的隱跡之法，隱隱化成一方大陣，瘋狂的朝著棄地城的方向，急衝而至。

眼瞅著，都近了棄地城三百裡。

也是到了這等境地，這些圓滿混沌終於狂飆突進不能了。

棄地城壁障左右，可謂是亡氣亡魂最為瘋狂、奔湧之地，更不必說，當初林龍未了祭煉、奉祀祭道玉牌，藉助扭曲的虛空，隱隱勾連了不知多少的時空天地，喚來了不知多少的亡氣、亡魂。

如今，林龍奉祀的速度慢了太多。

因此，天知道在棄地城附近，到底堆疊了多少時空天地的亡氣亡魂。

沒見連那光團所代表的巔峰混沌神魔，想要接近棄地城，從扭曲虛空直直而下，都耗費了大半日的光景。

“……衝不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十九位圓滿混沌，如今各個面色泛苦，甚至不知道有幾位，都在心裡罵釀呢。

天知道，為了儘可能的靠近棄地城，他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精力。

諸般神通、靈寶，那更是不要錢一般，一路拋灑而出。

太要命了！

“不能停！已經能隱隱見得那棄地城了，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最多千百裡，最少百十裡就是棄地城的所在了。諸位道友，一些壓箱底的手段，還是儘快拿出來吧。”

“什麼壓箱底的手段，一路上早就施完展盡了，那裡還有！”

“都這時候了，說這話還有意思麼。別忘了，我們彼此之間，可是發下大道誓言的！有些手段，別藏著掖著了，我先來！”

……

為了祭道玉牌，什麼壓箱底的手段，這時候不用還等到何時。

再說了，這時候還根本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最少一身青光乍起的這位圓滿混沌，還不知道藏著多少手段，沒施展出來呢。

至於說。

這一路上，扔出去的十數件混沌靈寶，自爆的不知多少的先天靈寶、不入品的混沌靈寶，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些隨時可以捨棄的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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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圓滿混沌是如此，其他的十八位，近乎也是如此。

不過是，有大道誓言為憑，這些圓滿混沌們，也下意識的想要互相防備而已。

都習慣了。

有人當先，自然也有人不落於後。

而有著數十上百件的先天靈寶自爆，諸般秘法升騰，一時間十九位圓滿混沌，居然又朝著棄地城狂飆突進了百十裡。

隱隱的，棄地城的護城壁障，都近乎可見了。